第21章 ☆、02靈性
女子怕勒壞了孩子只是虛抱着，被如此一撞懷中襁褓竟斜飛落向河中央。
河中央，水深不見底。
女子驚叫開來：“我的孩子！”
就在衆人緊張萬分不知所措的時候，一道藍色身影掠向河中央。
展昭彎身勾起了孩子抱起孩子，如蜻蜓一般腳尖輕點了下水面，身子一旋轉竟是原路掠回了岸邊。
公孫策松了口氣，剛剛展昭突然從馬背上竄向河中央真是吓了她一跳。此時見展昭沒事雙手輕拍竟是帶頭拍起了巴掌。
展昭雙腳剛一落地，岸邊衆人齊刷刷的拍起了巴掌。
女子一位大娘的攙扶下到了展昭跟前。
女子一把抱走了孩子拿臉頰不斷的摩擦孩子的額頭道：“孩子我的孩子，你沒事就好。”
扶着女子過來的大娘道：“多虧了展大人，要不你這孩兒定是落水了。這麽小的孩子落水定是會發燒的，到時候就性命不保了。”
女子淚汪汪望着展昭道：“謝謝恩人！”
女子作勢要下跪，展昭立刻伸手扶住了對方道：“大姐太客氣了，救人什麽的是應該的啦。”
公孫策牽着兩匹馬過來接口道：“展護衛的職責就是保民衛國。”
一層層圍的很厚的人群外，
方才撞到女子的男子仍傻傻站在船上，見孩子入了女子的懷抱才松了一口氣伸手擦了擦冷汗。
“快抓住他！”家丁甲大喝喚醒了其他衆家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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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家丁回神後立刻上船壓住了男子。
男子掙紮道：“你們放開我，放開！”
忽的，癞皮鹦鹉再次從天沖下沖着壓住男子的衆家丁一頓猛啄猛抓。衆家丁紛紛舉起棒子驅趕打起了鹦鹉。
這邊的騷亂引起了展昭和公孫策的注意。
“謝過各位的捧場了。鄉親們散了吧！”展昭笑呵呵的對圍着的衆人一抱拳竄出了包圍圈落到了小船上。
人群再次騷動紛紛稱贊：那身姿好像貓！不愧是禦貓啊！
公孫策抽出腰間別着的扇子遮着下巴對人群道：“學生公孫策，最近正缺幾位試藥的人，不知有哪位閑來無事的愛湊熱鬧的人想要去幫忙試上一試？”
人群靜了靜，四散而去。
公孫策嘆氣頗有無奈的道：“學生以為開封有很多熱心人呢。”
小船上，癞皮鹦鹉攻擊退避的速度奇快，衆家丁正被啄抓的苦不堪言，男子一臉楞充的站在一旁。
展昭撓了撓下巴彎身鑽進了家丁和癞皮鹦鹉的打鬥圈，身影靈活的穿插在家丁間，雙手不斷揮出勁風。
癞皮鹦鹉被勁風吹着羽毛逆向翻起小眼睛有些憤恨的瞅了眼展昭飛向高空卻徘徊不去。
展昭貓眼微眯好笑的想：這癞皮鹦鹉的眼神怎麽跟人似的。難不成成精了？！
衆家丁對捉拿男子一事很是堅韌不拔，剛脫離困境就重新押住了男子。
家丁甲摸了摸臉上的傷口對着展昭頗為嚣張道：“多謝小哥出手相助，現在這沒你的事了。”
展昭卻似是不在意他的态度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很是和氣的問：“不客氣。我很想知道你們抓這個人是要做什麽去？”
“這就不關小哥的事了！”家丁甲一甩胳膊沒甩開展昭的手反而肩膀上忽然像是放上了千斤重一般竟是要向地面倒去。
“哦……”展昭貓眼彎彎拉長音道。
家丁乙靠近家丁甲道：“這位就是那位有名的展護衛展大人。”
男子一聽展昭的名號立刻掙紮道：“你是開封府衙的展昭？！不要抓我！我我是冤枉的！我沒有殺我家娘子，她、她……總之不要抓我，我是冤枉的，我沒有殺她！我、我……”
展昭安撫的對男子笑笑道：“這位相公您說笑嘞？若是沒殺人我幹嘛費力抓你呢？”
男子自然不想被當成賊喊賊的人，所以雖心裏焦急但仍是住了口一臉急切的等她來解決。
家丁甲雖有些懷疑的看着展昭如小姑娘一般瘦弱的身材但仍舊求饒道：“展大人你的手拿走吧……小的不知道是您呀！”
展昭收回了手道：“現在知道了就說吧！”
家丁甲揉了揉肩膀道：“展大人您的手勁可真大。”
展昭笑眯眯道：“說吧，到底為什麽當街抓人？”
家丁甲道：“這人昨夜殺死我們大夫人。”
男子一聽急了喊道：“我沒有我沒有我到了的時候娘子就已經死了，不不那不是我家娘子我家娘子在家中。”
展昭貓眼瞪圓道：“你家娘子？你難道是這些家丁的老爺？！”
展昭視線掠過衆家丁驚喜不已：眼前幾位家丁不像其他的家丁，發現家主做了壞事立刻用豬油蒙住心為虎作伥。很難得呀！
家丁乙道：“回展大人，這人不是我們老爺，我們老爺是吳守富吳大官人。”
“這才對麽！”展昭點點頭道。
展昭脫口而出後見衆人目光怪異，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道：“你們說這人殺了你家夫人可有證據？”
“展護衛，将人帶回府衙再問案不遲。”公孫走過來站在岸邊打斷展昭道。
展昭一想也是：何必費二遍事，就從家丁手中拽過男子道：“這位相公請随我回府衙吧！”
男子一臉不甘憤憤道：“可我真的沒有殺人為何要去？”
展昭貓眼轉了一圈道：“讓包大人為你洗刷嫌疑不好麽？”
男子遲疑了半晌道：“我、我……好把我就去一趟。”
“那就跟我走吧。”展昭笑眯眯道。
男子邊走邊道：“我是光州人士，趙明。”
“趙相公幸會幸會。”展昭輕身跳回了岸邊。
公孫策将小朵馬缰交給展昭略帶不屑道：“展護衛真是多此一舉，做或是沒做，既然涉案便要到案，又何必問他選擇？”
趙明順着船邊沿顫悠悠爬上了岸對着公孫策作揖道：“我是……”
公孫策揮着扇子打斷道：“趙相公麽，學生知道了。”
小船上，衆家丁站在面面相觑不知怎麽會去向老爺交代。
家丁乙對家丁甲道：“伸頭一刀縮頭一刀，咱們還是快些回去向老爺禀報的好，其實老爺也未必會生氣，出了人命總歸是要去官府報案的。”
家丁甲安了安心道：“對，我們快些回去禀告老爺。”
高空徘徊的癞皮鹦鹉雙翅揮舞落在了岸邊枝條上一雙小眼充滿了焦急的看着三人背影消失了路的遠方。
枝條上邊停着的黃莺歪着頭看了看癞皮鹦鹉鳴叫了幾聲。癞皮鹦鹉仰着脖子也對它鳴叫了幾聲。
如此一來一往竟像是達成了某種協議，黃莺展翅向着展昭離去的方向飛去。
癞皮鹦鹉忽的展開了雙翅向着光州方向飛去，速度之快竟化作了一道虛影。
因公孫策和展昭都不方便和趙明共騎，三人慢慢在在路上。
明媚的陽光透過樹枝照在路上。
展昭背手牽着小朵悠哉的晃悠着走在路上，眼珠時不時的向後飄來飄去伸手撓下巴。
趙明再次第十一次揪住公孫策袖子道：“兩位大人我真的是冤枉的！我我沒有殺她，我發現她的時候就死了……還變作了吳家的大夫人！……可是我真的沒有殺我家娘子，不、不她不是我家娘子她明明在光州的家才對……”
趙明一臉的不解驚怕的毫無邏輯的敘說着，這已經是他這一路上第五次如此說。
若是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麽？”或是“你的娘子是在何處被殺？你又是怎麽發現的？”“你的娘子為何會變作吳大官人的大夫人？”等等問題，趙明還是會像上面一般混亂的陳述“我沒有殺人”“我是冤枉的！”“我也不知道！”等等。
公孫策繼承前幾次的教訓沒有再問而是只是似笑非笑道：“趙相公的精神似是不佳，可否讓學生為你把把脈？”
公孫策轉身看趙明餘光瞥見了走神的展昭狐眼眯起湊近壓低了聲音道：“展護衛可是有人跟蹤？”
展昭貓眼狡黠道：“确切的說是有‘東西’在跟蹤。”
趙明心跳加速道：“東西……是指什麽？’”
展昭一臉苦惱的悄悄後方一棵樹道：“那個小東西似是跟了我們一路呢！”
濃密的大樹枝條後面探出了黃莺的小腦袋，黃莺正歪着頭用小綠豆眼瞧着他們。
公孫策轉頭與黃莺視線對了上。
黃莺似是受驚一般立刻縮了回去，又小心翼翼探了出來。
公孫策和展昭相視“呵呵”樂了起來，公孫策搖了搖扇子好笑道：“真是有靈性的鳥兒。”
作者有話要說： 閑人：白五爺您在哪裏？
白玉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