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05攆人
白玉堂不緩不慢的穿過盧家莊熱鬧的街道。
白玉堂面上一片冰冷顯示着他煩躁的內心。
這街道是出城的必經之路，白玉堂就是想騎怒雪飛踏過房頂出城，可脆弱的房頂真的是無法給他借力的。
怒雪也不用牽着只是在後面慢慢走着，時不時的将大腦袋伸向路邊水果攤、蔬菜攤、糕點攤讨要一些食物。
盧家莊的人都很喜歡這匹異常聰明的白馬毫不吝啬的将東西遞給怒雪。
路邊一個買小玩意的攤子晃過白玉堂的眼角。
賣白玉堂頓了下腳步。
怒雪胸脯撞上了白玉堂的後背，大眼一眨大腦袋放在了白玉堂的肩膀上。
白玉堂拍了拍它的鼻子，轉身蹲到了攤子旁。
黑色的布上擺放着桃木雕刻的神态各異活靈活現的小動物。
白玉堂的視線直直的落在一只拇指大小翹着尾巴炸毛的小貓身上。
開封府公堂。
包拯道：“後來呢？”
劉老丈擡頭看了眼包拯道：“後來這賊人什麽都做不好，我就想着用錢将他打發了。
我找到他說‘我家莺莺不能許配給你，你若是同意就拿着錢離開吧。’
結果他就拿錢走了。再然後就是五年後他突然出現殺害了莺莺！他也不想想當年要不是我他早要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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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明顫抖着反駁：“你這老頭不要盡說些胡話，哪裏有一句真話，真是胡說八道！”
劉老婦人扭頭兇惡的看着趙明罵道：“你個忘恩負義的賊人！你還我家莺莺來！”
包拯一拍驚堂木道：“公堂之上不得喧嘩！”
衆衙役用棍棒擊地面道：“威武……”
包拯問趙明道：“趙明，你說劉老丈說謊，那真實的情況又是如何？”
趙明咽了咽吐沫道：“回包大人，他剛剛講的前面的都是真的，後面的‘給錢就走了’是、是……有內情的。”
包拯“哦”了聲道：“那你且說說內情如何？”
趙明猶豫了下嘆了口氣道：“是小民沒有想明白，小民能不能幹得好夥計暫且不說，但讓不讓我當主管可是他說了算的……”
當上了店鋪夥計的趙明想起他夥計一樣同吃同睡，一開始他還抱着白日夢開開心心勤勞努力的幹着活。
但是，趙明很快不順心了，幹活的時候其他夥計都給他使小絆子，每當有什麽做不好的事情都責任推到他身上，若是他真的做錯了事情那更是不得了了，大家你一句我一句都能把他說死。
随着日子一天天過去，趙明看出了些門道：劉老丈壓根就沒想提拔自己，反倒是任由着夥計們欺負自個！
趙明這一段時間有吃有喝忘記了乞讨時的日子，于是憑着一股被欺瞞的憤怒找到了劉老丈的家。
但是，當趙明到了劉家受到了劉老丈熱情招待的時候，他內心的怒氣熄滅了只想着是不是他誤會了劉老丈。
茶水濃香，糕點甜香。
趙明被引得口水直流。
“閑婿，我家不就是你家，來來喝茶吃糕點。”劉老丈一臉笑容的坐在主位上，胖胖的肚子鼓着。
“多謝岳丈大人，”趙明有些別扭的扭着糕點就着茶水吃了起來。
趙明吃了個半飽後打了個嗝道：“岳丈大人您打算什麽時候讓我當主管呢？”
劉老丈厭惡皺眉道：“閑婿你要知道我做生意是為了養家糊口，不能因為私情就讓你當主管毀了我們一大家子吃飯的途徑不是？”
趙明尋有些不忿道：“岳丈怎麽就知道我當主管就會毀了生意？！我、我一定會好好幹的！”
劉老丈搖頭道：“不是我說閑婿你，你連夥計都做不好，主管就更……”
趙明急切道：“岳丈我、我……”
劉老丈笑了：“閑婿今個你來的正好，我正想讓你和莺莺見上一面。要知道婚姻大事還是要掙得莺莺認可的，要不以她的性子……哎！”
趙明轉念一想：先前劉老丈說是為了我面子上好看，結果讓我在店鋪受盡了屈辱。這樣的話還不如就讓我憑着裙帶關系當上讓其他人敢怒不敢言的主管呢！
趙明歡喜道：“那岳丈大人快快讓我見見莺莺吧！”
劉老丈笑得陰險起身領路道：“莺莺就在後院繡花，我這就帶閑婿過去。”
濃密槐樹下擺着張石桌。
一位容貌秀麗帶着刁鑽的妙齡少女正坐在石凳上繡花，被撐起來的手帕上一對彩蝶繞着茂盛牡丹翩翩飛舞。
繡花的正是劉老丈口中的莺莺。
劉老丈道：“莺莺。”
莺莺專注于刺繡時正幻想着以後的夫君英俊富貴的模樣，這時劉老丈被呼喚才回神，轉身卻瞧見了劉老丈身後站着個衣衫寒酸的陌生男子。
莺莺頓生厭惡将刺繡摔道石桌上皺眉道：“爹～你怎麽帶個窮鬼來女兒的宅院？”
趙明如被冷水當頭潑下。
劉老丈看了看兩人的反應笑得更開懷了道：“這位是爹店鋪裏的夥計，很是不錯的一個小夥子，莺莺覺得如何？”
莺莺疑惑皺眉道：“爹說的這話是什麽意思？不會是想撮合我跟這個窮鬼吧！？”
莺莺不等兩人反應，起身跺腳扭着身子鑽回了房中。
趙明心裏是又羞又怒一時不知如何反應。
劉老丈看了看房門又看了看沉默的趙明嘆氣道：“莺莺這孩子真是的，被她娘寵壞了。”
此事過後，趙明又失魂落魄的在店鋪做了幾日工。
這日，來了一對母女來店鋪挑選布料，正是那莺莺和劉老婦人。
不知是不是巧合，其他夥計皆說沒空讓他去招呼。
趙明無法只好上前詢問：“夫人小姐想選些什麽料子？”
莺莺瞪了他一眼道：“這店鋪雖說是我家的，但我懂得布料。”
劉老婦人應和道：“而且向客人推薦解說布料不是你們夥計的事情嗎？”
趙明覺得也對便向着兩人介紹開來了布料。
莺莺母女不是說不好就是說不合适，更是不斷用尖酸刻薄的話語諷刺污辱着趙明。
如此莺莺母女又上門幾次，趙明徹底從內心厭煩起了莺莺。就是這個時候劉老丈找上他說要給他一筆錢毀了當初的婚約。
趙明覺得他是沒臉再在開封呆了便拿着錢走了。
趙明說到此處滿臉通紅似是極為尴尬：“後來我才知道莺莺其實是被他父母逼迫的那樣對我……她竟然偷偷跟我回到了光州做了我的娘子，後來我們以賣英武為生過兒很是不錯……只是只是她怎麽會在開封，成了吳大官人的妻子……還死了！小民真的不不知道，不知道！”
展昭與公孫策對視一眼：又來了。
劉老丈激動怒喝道：“你這賊人不要胡說八道！莺莺一直沒有出過開封更是在兩年前就嫁給了閑婿！怎麽會和你在光州做了五年夫妻！”
趙明連連搖頭道：“我不知道，我沒有說謊！真的真的！”
趙明撲向包拯道：“包大人！您要相信小民，小民句句實話，沒有說謊呀！”
展昭輕巧躍到趙明身前微彎着腰伸手按住趙明道：“趙相公不要亂撲，會被當做襲擊朝廷命官的喲！”
趙明停了掙紮道：“小民沒有，小民不敢！”
展昭松了手躍回原處。
包拯道：“王朝馬漢，帶趙明回到原位。”
“是，包大人。”王朝馬漢道，一人拎着趙明的一根胳膊将人放回了原處。
作者有話要說： 閑人：白五爺……您會買嗎？
白玉堂：==？
PS：問案的過程什麽的似乎有些乏味。白五爺打一下醬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