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12蛛絲馬跡

白玉堂看着展昭蹙起的眉頭,銳利如冰冷刀鋒的目光對準柳勁,拎着修羅斬的手緊了緊。

柳勁拔出金環大刀,道:“錦毛鼠,現今柳某是沒有發現錦毛鼠作案的證據。若是錦毛鼠想要自亂陣腳的殺了柳某逃跑也不是不可以。”

展昭眨眨眼:一口一個錦毛鼠可是視我如無物?

白玉堂卻是被說動了,欲出招。

柳勁頂着冷氣,繼續道:“錦毛鼠若真是那般行事,就等着被官府的通緝令逼的亡命天涯吧!”

展昭此次辦案要低調貼滿帶有畫像的通緝官文自然不在考慮內,她心思急轉有了計較。

“追緝令呢……白大哥真是吓死人了喲。”展昭輕輕拍了拍白玉堂筋肉拉緊的手臂。

白玉堂恢複了面無表情如雕塑的狀态。

展昭瞧着柳勁笑眯眯,道:“柳捕頭也說沒有證據證明我們是兇手,又憑什麽關押我們呢?柳捕頭如此行徑似是不合乎大宋律法喲。”

柳勁想了下道:“從現在開始到案子終了,你們二人不得離開襄州城半步。否則以畏罪潛逃之名全國通緝!”

展昭鼓了下腮幫子:這姓柳的真難纏。

展昭應承道:“成。”

柳勁點頭轉身進院落。

“不用看了!這是中毒死的!以老夫多年的經驗,死了都超過半時辰了。”老郎中的叫嚷聲着抱着藥箱自院門跑出。

展昭摸摸下巴:半個時辰……我和呆老鼠剛剛起床,那會司徒夫婦的呼吸可是很強健有力。

“你這郎中真是!那脖子上明晃晃的針眼你沒看見嗎?”衙役丁氣惱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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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郎中擺擺手道:“老夫老眼昏花沒瞧見,再者老夫說過了老夫并非仵作。這次診費老夫就不要了。”

展昭擋住了擦身而過追趕老郎中的衙役丁。

衙役丁抓着展昭手腕卻是如何也扒拉不開。

衙役丁氣惱看着展昭道:“小姑娘莫不要妨礙官府辦事。”

展昭笑的和善道:“這位衙役大人可否帶我與白大哥進去看看呢?”

衙役丁望了望不見蹤影的老郎中,皺眉看看展昭,崇拜的看着白玉堂摸摸頭道:“你是錦毛鼠吧?聽說你曾單挑滅過山賊窩抓捕過采花賊,我很是佩服你呢!錦毛鼠既然要幫忙的話……你們跟我進來吧。”

展昭瞧了衙役丁輕視自己的舉止聽了衙役丁的話,貓眼危險的眯起自上而下掃視了一邊衙役丁,嘴角挑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斜瞟着白玉堂。

白玉堂緩慢眨眼開口道:“要幫忙。”

“太好了!”衙役丁歡喜道,作勢請二人進去。

衙役丙揉了揉笑抽筋的肚子,作勢看向他處,任由三人進了院落。

司徒夫婦的房間分為外間的內間,透着一股武者獨有豪爽。兩間的布局頗透着奇怪,家具甚少,矮小的櫃子皆擺放在內間窗口,巨大的衣櫃等擺在外間門口處。

每個進入房中的人就會有種感覺:那些東西是為了方便房間的主人踏着跳出跳入或是順手掄起抵住房門。

似有似無的甜香味順着通往外界的縫隙門窗慢慢飄散。

衙役甲昨中午在飯廳就從柳勁的口中知道了這位沒表情白衣裳公子就是那江湖傳聞陰晴不定的錦毛鼠白玉堂。

衙役甲看見衙役丁領着白玉堂和那位不知名的和和氣氣的姑娘如入無人之地的進了案發現場,對要不要履行職責去攔住那壓根就攔不住的白玉堂很是為難。

衙役甲道:“柳捕頭你看他倆……”

柳勁睥了衙役甲,對白玉堂諷刺道:“錦毛鼠想看便讓你看。不過若是妨礙官府辦案,哼!休想逃過律法的制裁!”

展昭踏入門檻的瞬間頓了下,伸手蹭了蹭鼻子。

白玉堂皺眉問:“小妹?”

展昭透亮的眼掃視整間屋子徑直走向外間與內間相連處的牆上。

說是牆也不對,因為它被一扇巨大的繡着山水畫的屏風擋住了,屏風前擺放着周身光滑古琴,古琴的臺子前擺着有香爐的小幾。

白玉堂跟着展昭一同停下,視線放在繡圖上的目光慢慢放空飄遠,眉頭緊鎖似是陷入了某種解不開的麻團。

展昭目光掃過白玉堂看向繡着山水的屏風:難不成這幅圖也是和琴齋一樣,出自繪制藏寶圖的人的手。

展昭随即收回越跑越遠的聯想,目光接着着劃過琴臺上側面刻有“瑞音齋”的古琴,停留在镂空的香爐,香爐內的香已經熄滅只剩下厚厚的積累了一宿的香灰。

展昭将小棍放到眼前,烏黑的眸子映着小棍上尖端微微被燒黑的痕跡,腦中勾勒出一個情景:彈完琴的青衣女子纖長的手指捏着小棍在燃燒的熏香中攪拌,然後她的雙眼中浮現出……

“現場證物休得亂動。”柳勁出現在展昭身後劈手奪向小棍。

展昭卻是湊巧一般輕輕落手将小棍放回了原處。

柳勁的手抓了空微微驚愣。

展昭貓眼驚怕無辜的圓溜溜的看着柳勁,道:“這個我還真是不懂得呢。”

展昭擡手虛掩着鼻子眼中含笑的道“我只是聞到了一股甜膩膩的香味順着過來看看罷了。”

柳勁瞳孔微微一縮,轉身厲聲道:“來人,去查查這熏香的來源。”

衙役甲有些不解,道:“柳捕頭不會是聽了這小姑娘的話才……這熏香不都帶着味道嘛?不必理會吧?”

柳捕頭皺眉冷冷道:“案發現場的一切都是破案的線索,這可輕易放過。還不快去。”

衙役甲張張嘴巴最終只道:“是。”

衙役甲抱拳行禮後走了,走到門口嘀咕道:“死者脖頸上明明有針孔的痕跡,不是被毒針毒死的還能是什麽呢!”

展昭挑眉順着柳勁胳膊與門間縫隙瞄見了床上蓋着被子躺着的司徒夫婦,正如衙役甲所說二人沖着外側的脖頸上确實有兩個非常明顯的針孔,針孔周圍的皮膚一片黝黑,大眼看去的人都會知道那處定是毒蔓延的源頭。

“柳捕頭,王仵作到了。”衙役乙領着一青衫精瘦的高個中年男子進了來。

男子(王仵作)和衙役乙看到房中明顯不是衙役的展昭二人愣了下一下随即恢複常态。

柳勁冷臉融化了下恭敬道:“王仵作。”

王仵作對着柳勁一點頭直接走向床上二人,也不管周圍十來個人直接開始了一步步的檢驗。

展昭見慣了公孫策做這事,還被公孫策強逼着打了幾次下手。因此不怎麽惡心厭惡,但是令展昭奇怪的是衙役們紛紛別開腦袋有些惡心的模樣卻沒有一個人提出離開。

王仵作做了些初步檢驗後,道:“正如大夥所見,這二人是中了劇毒而亡,死了已經半個多時辰了,至于是何種劇毒有事用何種手法毒害的,那還要将人帶到衙門進行進一步分析。”

展昭撓了撓臉頰,還是那個疑問:照王仵作所說半個時辰前人就死了,可那時明明聽到了司徒夫婦房中床榻方向傳來的強勁心跳、呼吸聲。

展昭忍不住直接問道“不知王仵作口中劇毒是個什麽樣的定位?半個多時辰又是多多少?”

王仵作沒停。

王仵作那眼睛刮了展昭一眼,道:“入口封口,沾染傷口即死。至于半個時辰多了多少……恕在下才疏學淺看不出來。不過,當今天下能看出分毫不差死亡時間的,想來只有開封的那位公孫先生了。”

“多謝王仵作。”展昭似是沒聽出樂火藥味笑眯眯的客氣道。

柳勁似是無意的瞥了眼展昭,對衙役們道:“帶司徒夫婦回去,此房屋封鎖派幾個人守着。”

展昭不好再停留,轉身瞧着目光仍放空在繡圖上的白玉堂,不由得好笑的翹起了嘴角。

展昭壞壞的笑着,揮手在的眼前打了個響指:“走喽!”

白玉堂眼也不眨只是目光凝聚看了會展昭,道“哦。”

衆人呼啦啦的出了司徒員外家的主宅。

王仵作指揮者衙役們搬運司徒夫婦風風火火的跑了。

柳勁卻是目光複雜了看了看二人招來了衙役乙,附在其耳邊說了幾句話後才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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