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09怪霧

鄒佐作惡多端但不審問就将人斬殺然後拍拍屁股走了是不合乎展昭這個朝廷命官的身份的,而且光殺了罪首是無法徹底解決臨江府修理堤壩費用被貪污的問題的,要通過具體的調查将其一連串的貪官揪出來才是徹底解決問題的方法。

于是展昭一行人連夜将屍體罪證人證帶到了臨江府的府衙中,要知道那幫子貪官不管是地下怎麽樣的貪污,表面上還是想要隐藏罪行以作自保的。

鄒佐做事的時候轉着彎子意圖将自己藏得深卻偏愛的喜歡大排場找人伺候他,其實他的所作所為早已經被他屬下在臨江府偷偷傳了開,鄒佐一死,他罪行就被以前攝于他的淫威而不敢言的下人丫鬟們好不掩蓋的傳得沸沸揚揚,而他被開封府展昭帶去的女俠斬殺一事更是被街頭巷尾編纂出了多種版本。

不管臨江府百姓們是怎麽多了個茶餘飯後拍手稱快的談資,此時此刻展昭他們卻是有了大大的麻煩。

晌午的太陽光芒萬射,臨江府府衙,展昭,白玉堂,歐陽春正跟一個身着象征着權威的官服的幹瘦男子眼對着眼幹巴巴的望着。

張大人審視的看着一屋子的人,最後視線放在了歐陽春身上:“想來這位便是展護衛了?”

歐陽春下意識的看向展昭,在展昭的擠眉弄眼下點頭:“沒錯,展昭見過張大人,不知張大人将我們招進府衙所為何事?”

張大人尋思了下道:“張某便是臨江府最大的官員了,雖然各位呈現的證據說明已經伏法的鄒大人罪有應得。但是案件尚沒有經過審訊……就随意殺害朝廷命官……”

歐陽春:“都證據确鑿了還(審問個什麽勁)……”

“張大人所言差異,一來展護衛有尚方寶劍在手,二來鄒佐是我這個江湖人士所殺,所以……”

展昭插話攔截住了歐陽春差點脫口而出的話語,搖了搖黑布包裹的被冒充成尚方寶劍的巨闕。

張大人搖搖頭:“張某沒見過展護衛,而尚方寶劍也不知真假,實在是不能私自放你們離去。”

展昭看張大人的膩歪的樣子實在是後悔昨日為了圖省事将鄒佐的屍體連通罪證送到這的事了。

白玉堂見展昭抓耳撓腮的樣子,微斂下了眼簾遮掩住了笑意:“你要如何?”

三人被白玉堂的突然發聲吓了一大跳,半晌歐陽春道:“那張大人想要如何?”

展昭心裏翻白眼:歐陽兄你怎麽能将主動權交到對方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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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身而出:“不如我們帶着證據将開封府包大人請來以作證明?”

張大人也心裏翻白眼:說了半天就是怕你們跑路,哪能讓你們得逞?

笑笑道:“張某手下有人去跑腿,你們留下多住幾日等等便好。”

歐陽春因為自己是個假貨心裏發急,展昭眯眼想了會,将巨闕塞入歐陽春手中:“我知道張大人不放心我們,我們有何嘗放心張大人?要不,展大人和閑哥她們一起留在這,我和澤琰帶着罪證去開封,你呢?也照常派人,咱來個雙管齊下如何?”

張大人就怕這幫人将鄒佐的事賴在自己身上,現在留了頂缸的自然安了心,點點頭:“成你們去吧。”

展昭當下與張大人告別離去。

歐陽春懷裏捧着巨闕看着展昭二人縱馬離去心裏泛苦:這都是個什麽事啊?!

當然展昭和白玉堂并沒有直接出城從原路返回開封,而是先策馬向公孫策和三不歸留宿的村落跑了去,還在路上摘了幾個果子分吃解了渴了。

到了村落,百姓見了二人紛紛熱情的迎了過來:“大恩人……”“英雄啊?”如此這般絡繹不絕。

展昭二人與百姓們客氣的寒暄着到了白家,三不歸陪着小夕在院子裏玩,公孫策一生豔色衣裙靠在栅欄旁似笑非笑的望着展昭翻身下馬:“今早就聽聞小妹成了英雄了呢?只是不知小妹将這事可有後續?”

展昭僅僅鼻子:“閑歌姐應該猜到了……”讨好的笑着“所以這不找閑歌姐來商量了嗎?”

公孫策嗤笑一聲:“瞧你笑得那麽開心将馊主意說來聽聽?”

展昭左右瞧肋瞧附在公孫策耳邊嘀咕了一陣子,公孫策挑挑眉:“如此确實能支開歐陽春一陣子,且可以保證他不會做什麽手腳,只是……你和白公子可有能信任的朋友代你們回開封送信?”

展昭點頭雙眼彎彎:“朋友倒是有一個,只是不知她願不願意走一遭了。”她的那位朋友脾氣可是古怪的緊。

白玉堂湊到展昭身後安慰道:“貓兒莫要擔憂,我有朋友能幫忙。”眼眸中有些猶豫。

他為人內向不善與人交往,別人有意結交有攝于白玉堂心情陰晴不定的原因,當日結交那位朋友只是說了自己的住處并未敢再三相邀。

展昭将白玉堂眼中遲疑看得明白,貓眼彎成了包含璀璨光芒的月牙笑問:“呆老鼠可知你那朋友在哪住?”

白玉堂報了個地名,展昭腦中浮出附近的地圖想了會,,他們的朋友都在臨江府去往襄州的路上,還是兩個方位。而兩個分道口上正好有個客棧,點點頭:“如此我們分頭去找朋友幫忙,然後在靈月山腳下的客棧碰頭。然後你我直接易容去襄州查南宮家的血案。”

展昭不說為何要繞着彎子甩開歐陽春幾人去查案,白玉堂也不問,其實他心裏明白展昭的用意只是點點頭。

合着展昭一起與公孫策告別騎馬到了一條雙分的路口,隐約可見遠處客棧飄動的一串燈籠。

白玉堂和展昭坐在馬上纏綿的對望了半晌,太陽慢吞吞的移動了一點,展昭臉映着夕陽的色彩紅的剔透:“我們還是趕緊去個辦個的事吧。”

白玉堂還是用深深的目光看着展昭,良久:“哦。”

展昭噗的笑出了聲,扯動缰繩向着左邊的岔路奔去,憋笑的聲音零碎在風中飄來:“呆老鼠你也可快些去吧。争取早去早回,晚上一塊吃飯。”

白玉堂重重點頭策馬狂奔絕塵而去。

野草叢生前路突然變作了片整齊的花叢,五彩缤紛花叢中一座院門挂着串串銀鈴水分搖擺的小院隐約可見。

展昭望着那在陽光下反射光芒的銀鈴,嗅了嗅空氣中彌漫開來的酒香,笑了起來。

“賊貓可是又來偷酒喝了?!”一個聲比銀鈴生還脆生的女子聲音自小院中傳來,随即一個粉紅殘影自院中閃出,落在了一根根小柱子立成的栅欄上,竟是個抱着酒壇豔麗無比的女子。

“我說醉蝴蝶,你要不要以為所有的人都是沖着你釀的酒來的?你的酒……”展昭故作不屑搖搖手指。

醉蝴蝶一雙眉目睜大怒道:“你要敢說了不好,我就再也不見你了!”

展昭嘆氣:“難不成我展昭就這麽不招人待見,連找朋友幫忙都找不到了。”

“賊貓接着!”醉蝴蝶将酒壇一抛,展昭靈巧躍起接過了裝得慢慢香濃酒的壇子,醉蝴蝶義氣的一撩頭發道:“南俠有事醉蝴蝶自然是要兩肋插刀也要相助的。說吧!”

展昭眉眼學着醉蝴蝶的樣子媚眼紛飛:“那就謝喽!”

醉蝴蝶心道:要是将自個的衣服送給她幾套,她都可以冒充自個了!

再說白玉堂那邊,白玉堂的朋友見了白玉堂那真是高興的雙腿打顫,一聽說白玉堂來找他幫忙連忙拍着胸脯應下并一個勁的挽留白玉堂吃晚飯,但白玉堂答應了跟展昭吃晚飯自然是要走,白玉堂的朋友沒法只好拿了一堆本地特産給白玉堂帶着。

靈月山腳下的客棧飄着一串暈黃的燈籠,在夜幕降臨的野地裏分外顯眼,展昭抱着一壇酒,白玉堂拎着一頓土特産,同時到了客棧門口,看着對方也不是空手而歸皆笑了起來。

客棧小二跑出客棧見了一對男女在門口笑嘻嘻的對方好半天,心說這讓人得了什麽瘋癫病不成?但口上道:“二位客官定是要打尖吧?請進,請進。”

二人回神将馬交給小二并讓他将帶來的特産送到了廚房,而後就着特産喝着江湖人夢寐以求的酒吃了起來,好不開心。展昭是一杯酒下肚腦袋就暈暈直接回房睡了。

客棧偏僻今夜只有四五個客人。深夜寒風瑟瑟,展昭房中發出了些聲響,隔壁的白玉堂驀然睜開了眼睛起身開門,正好看到展昭雙眼茫然的睜着,順着樓梯雙腳離地的向客棧外飄去。

河水聲似有似無的聲音在耳邊翻滾,白玉堂皺眉:難不成遇到了擅使用幻術的江湖人士,不要怎麽就能夠使人雙腳離地離開?

心裏擔憂展昭安危立刻跟上,只見展昭慢慢的在前方草地飄動,夜風吹動她白色的單衣,白玉堂立刻将什麽搗鬼的人抛在腦後,脫下外衣準備為展昭穿上将人抱回房中。

只是他剛脫下衣服眼前騰起一陣白霧隔離開了他看向展昭的目光,白玉堂心裏一緊:“貓兒!”抽刀出鋼刀聽聲辨位,想要想要快些達到展昭跟前。

作者有話要說: 昨個沒碼完,所以……嘿嘿(歉意傻笑),還得一章才能此案完結,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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