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文化節開幕

性文化節開幕的上午,路雄一大早就爬了起來,殷勤趴在被窩裏,拉住他的手,喃喃道,“才五點半……”

路雄俯身親吻,溫柔道,“今天特殊情況,我六點半上班。”

殷勤委屈地看着他,表情像個沒得到糖吃的小孩,“我還沒睡夠。”

路雄:“那你接着睡啊。”

殷勤:“你陪我睡。”

路雄笑起來,連人帶被子使勁抱進懷裏,在他臉上響亮地一吻,“乖媳婦,別鬧,明天我請假在家陪你睡,愛睡到什麽時候就睡到什麽時候。”

殷勤喜歡這種被當成孩子寵愛的感覺,撅着嘴躺在被窩,看他家帥氣的男人走進洗手間,旅館的洗手間是透明的,只隔着一層玻璃,路雄在蓮蓬頭下沖澡,寬肩窄臀,勁腰長腿,氤氲的水汽中古銅色的結實身體像雕塑一般俊美剛勁。

知道殷勤在注視着自己,路雄轉過身來,抹一把腦門的水,腰部聳動着對殷勤做了個下流的調戲動作,咧嘴笑起來。

傻帽!殷勤忍不住被逗樂,對他豎了個中指。

路雄哈哈大笑。

過了一會兒,路雄洗漱完,套上短褲,甩着短發上的水珠走出來,彎腰在衣櫃裏找衣服,殷勤這才意識到,向來是自己獨享的整面牆大衣櫃,不知從什麽時候已經挂上了多件警服。

路雄是脫了有肉、穿上顯瘦的身材,警服筆挺,雄壯的腰上紮着武裝帶,精氣神瞬間就出來。

他走到床邊,笑着看向殷勤,“老公帥不帥?”

殷勤笑出嘴角一個小梨渦,“比我還差點兒。”

路雄屈指在他腦門彈了一下,笑了笑,沒有說話。

殷勤卻知道他其實還想問比周正怎麽樣,幸虧他沒有問出口,否則自己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雖然周正現在酒色傷身,身材氣質都比路雄差了好大一截,但殷勤一閉上眼睛,腦中卻總能浮現出二十年前初次見面時那個挺拔精神的大男孩。

人的大腦是帶有修飾功能的,總是輕易地美化那些平凡無奇的場景,讓那些過往深深地镌刻在生命線上,像與生俱來的胎記,無法割舍、無法磨滅。

殷勤也記不起當年周正是什麽樣子了,只覺得好像很帥、很帥,但到底有多帥?他已經記不得了。

胸口泛起一陣悶氣,殷勤從枕頭底下拿出煙盒,彈出一根叼在嘴裏,正在找打火機,嘴裏的香煙沒了,皺眉看向路雄,“別鬧,把煙給我。”

“剛睡醒,別抽煙,”路雄把煙叼在嘴裏,咔噠滑動打火機點燃,将煙盒放在床頭櫃上殷勤夠不到的地方,以他的了解,殷勤這家夥懶得皮疼,寧願煙瘾犯到死,也不會受累爬起來去夠煙盒。

他猜對了,殷勤看着床頭櫃上的煙盒,明媚憂傷,“我就抽一根,你上回叫我控制抽煙,我控制得可好了……”

“做得不錯,獎勵你,”路雄吸一口煙,突然俯身,吻住殷勤,将煙氣渡了過去。

“咳咳咳……”殷勤嗆得狂咳,眼淚都要飙出來了,大罵,“操,你個畜生!!!”

路雄得意地哈哈大笑,二指夾着煙蒂,塞進殷勤嘴裏,讓他抽了一口,拿回來叼回嘴裏,整整身上的衣服,“我得走了。”

“你不吃早飯了?”殷勤問。

路雄看看時間,苦笑,“時間來不及了,唉,一跟你睡覺就不舍得起床。”

殷勤笑起來,“從此君王不早朝。”

路雄:“你個禍水!”

禍水表示連根煙都不給我抽你根本就不寵我你這個昏君!!!

路雄走後兩個多小時,殷勤才起床,慢慢沿着全旅館巡視一圈,拐進工作室,工作人員紛紛放下手頭的工作。

殷勤笑道,“都已經準備好了?”

員工:“展品昨天已經運到現場,模特也已經就位,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做得好!”殷勤拍拍他的肩膀,“我們工作室就是有你們這樣勤勤懇懇的員工才可以發展到如今這樣的規模,今天的開幕式,讓我們驚豔全場!”

雖然他腰傷未愈,不能親自表演SM這樣吸引眼球的節目,但他殷勤是誰啊,圈子裏首屈一指的性學大師!藥劑師!發明家!菊與黃瓜的福星!怎麽可能放過任何一個霸氣側漏的機會?

所以在性文化節的開幕式上,甜蜜蜜的大尺度表演“龍陽十八式”瞬間引爆全場。

路雄帶着掃黃鬥士們倚在場邊護欄上,看臺上八對半裸男跟着音樂變換姿勢,嘴裏叼一根煙,從屬下手裏接過望遠鏡,看到殷勤坐在臺上的高腳凳上,拿着話筒,對比模特們的姿勢,清柔的聲音從音響中傳來,“這個姿勢叫做鶴交頸,脫胎自《素女經》,攻受相擁,面頰緊貼,行交頸之歡,自《僧尼孽海》一書記載……”

他的聲音清而不刺耳,柔而不女氣,侃侃而談,勾人心弦,路雄想起兩人行歡之時,那貼着自己耳邊喘息呻吟的聲音,呼吸漸漸粗重起來。

天氣轉暖,殷勤穿一件白色镂空的針織衫,大開的深V領咧到胸口,漂亮的胸肌若隐若現,他坐在高腳凳上,一雙性感的長腿随意屈伸,整個人如同一件精致的藝術品,放浪而禁欲。

路雄無意識地抿了下嘴唇,目不轉睛地看着臺上的男人,他恨不得現在就沖上去,将喋喋不休啰嗦着的男人抱走,撕開他的衣服,看他放蕩、看他崩潰,看他在煎熬下露出的那絲脆弱和性感,讓他倚進自己懷裏,全世界人都對不起他,只有自己,只有自己是他唯一的救贖。

“路隊,這不是你未來的媳婦麽?懂得可真多……”同事嬉笑着問。

“他已經是我現在的媳婦了,學過英語的沒?不是将來時,是現在進行時,并且還一直是現在進行時,”路雄得意地笑起來,琢磨着叫那厮晚上把他掌握的各種房中術都演示一遍,好好教一教自己這個驽鈍的學生。

同事摸着腦門,“啥?”

臺上的表演結束,殷勤退場,路雄将望遠鏡扔回同事懷裏,“唉,沒有文化真可怕。”

他大步往後臺走去,同事一臉不爽,“哎哎……你別走啊,給我回來解釋清楚,我怎麽沒文化了?老子堂堂警官學院畢業,老子也是知識分子!”

路雄一路走過去,順手将幾個趴在某些器官的倒模展櫃上流哈喇子的男人踹開,走進後臺,轉了一圈,沒有找到殷勤。

藍莓正靠在沙發上打盹,路雄撿起滑落到地上的外套給她蓋在身上,轉身走出休息室。

正在漫無目的地轉着,突然聽到角落裏傳來殷勤的聲音,愣了愣,循着聲音找過去,推開虛掩的房門,看到殷勤和賀南正在接吻,心髒倏地就停擺,五髒六腑都疼了起來。

沖上去剛要開口,突然間只見殷勤倏地翻臉,拳頭狠戾地砸向賀南。

賀南一聲痛呼,攥住他手腕,用力一摔,殷勤的小身板差點被他摔翻,路雄當即就火了,“操你媽……”

大步沖上去,運足力氣一拳頭,賀南被兩口子夾擊,踉跄兩步,摔倒在地,鼻子開始流血,爬起來,憤怒地還手。

路雄正糟心沒理由揍他呢,立刻把殷勤推到一邊,外挂全開,鐵拳無敵,賀南被揍慘了。

然後路雄就倒大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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