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1)

更新時間:2013-7-17 11:05:32 本章字數:14299

越雲嬈突然有絲疑惑,看了看手背上的傷痕,手背已經被包紮好,淡淡的藥香鑽入鼻尖,白天的那場厮殺,讓她疲憊至極所以才會沉沉的睡過去。愛咣玒児

“你幹什麽?”越雲嬈皺眉。

荀墨予端着兩個碧綠色的玉杯過來,酒香萦繞,男子邪魅的揚眉,身後是紅燭跳躍,淡淡的影子被拉得綽約,語氣柔軟溫柔,“嬈嬈來,合衾酒。”

越雲嬈看了看碧綠玉杯裏蕩漾的液體,又看了看荀墨予那似笑非笑的面龐,有一絲猶豫。

“嬈嬈,今晚是洞房花燭,你酒可一定要喝。”荀墨予認真的說道,将酒杯塞到了越雲嬈的手裏。他可以保證,絕對沒有在酒裏放任何的添加劑,只是純純的水酒而已。

“嗯。”越雲嬈想想也沒有什麽,就算大叔放了什麽藥粉,她也發現不了,既然都成了親,又是她自己決定的,就算大叔要強來,她鬥不過大叔!反而會讓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捉到把柄,以後讓她在府裏難以立足。

荀墨予見她喝完,眼底的笑意更濃,說道:“嬈嬈,你那庶姐居然在我娶你之前編排了你與人暗結珠胎的事情,不過你那肚子裏的孩子,我已經替你認下了。城裏也不會更有什麽謠言。”

“我肚子裏沒有孩子。”越雲嬈白了他一眼。

荀墨予開始解身上繁瑣的新郞服,緩緩而道:“我當然知道,不過很快就有了。”他已經解開腰帶,然後有些急沖沖的脫下身上的衣服,喜服有好幾層,大叔一邊脫一邊罵,“該死的,真急人。”

越雲嬈水眸微眯,淡淡的看着他,“你這是要做什麽?”

“行房!”荀墨予理所當然的開口,好不容易就等這一步了,他能不急嗎?

“可是……我沒準備……”越雲嬈這話還沒有說完,荀墨予就已經撲了上來,開始解越雲嬈喜服上的繁扣。

“嬈嬈,你知道我等這天等了很久。該死!這誰設計的,怎麽解不開。”荀墨予解了半天,顯得有些笨拙,突然眉宇一皺,微微一用力,已經将喜服給撕開。

越雲嬈看着散落在地上的大片紅袍,再看看大叔只着一件中衣,露出寬闊的胸膛,胸膛的肌膚似雪,泛着淡淡的蜜光,胸口上的傷口已經重新包紮,藥香彌漫。

越雲嬈突然後退,退到了床裏面,有些無奈的看着荀墨予,“我現在還沒準備好,可以下次嗎?”

Advertisement

她身上的衣服大多已經脫盡,只剩下一件粉紅的肚兜,雪白肌膚映照在燭光下,泛着誘人的光澤,男子不由得吞了吞口水,眼底盡驚豔的光芒。

小妖精,還玩欲擒故縱?這麽矯情,荀墨予邪魅輕笑:“嬈嬈,你那庶姐今天可是被壓得擡不起來哦,你想不想讓她更倒黴一點?來,讓為夫抱抱,為夫替你好好的教訓她,今天那傳言,為夫還沒跟她計較呢。”

越雲嬈仿佛看到了拿着胡蘿蔔引誘她這只小白兔的大灰狼,“大叔,你身上有傷,今天晚上還是……”

荀墨予已經撲了過來,“傷口差不多好了,再說有傷也不能耽誤了行房,嬈嬈,你知道南楚的風俗,如果新婚之夜,新婚夫妻不洞房的話,會不吉利的。來,把身上的全脫了。”

“什麽風俗?我怎麽不知道?”她十分的懷疑,本想着已經嫁人,接下來的事情也理所當然,誰知到關鍵的時候,她居然還有些懼怕的。

荀墨予那眼底全是欲望,不過看到越雲嬈突然有些倉皇的臉,男子的臉色柔和了下來,心底嘆了一口氣,今天嬈嬈他是吃定了,反正他有耐心一定要把嬈嬈壓倒。

“嬈嬈,我知道先前你受過刺激,恐是心裏有陰影,才會對男女之事有所畏懼。”荀墨予漸漸的抱緊了她的身子,另一只手從容的脫下她身下的長裙,連帶着褲子也一并褪了下來。然後拉過光滑的錦被蓋在女子的身上。

“嬈嬈,別怕……”他小心翼翼的安慰着,淺淺的吻漸漸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越雲嬈還是很驚悚的,可是男子小心翼翼的試探,又溫柔的話語讓她突然有些迷茫起來,“我沒怕!”

只是有些緊張而已,這事她從來沒經歷過,聽說第一次很不舒服,而且還很痛。

“嬈嬈,我知道你喜歡我吻你,春宵一刻值千金,我會好好疼你的。”男子聲音低啞,仿佛有着某種蠱惑人心的磁性。、

越雲嬈突然輕輕的呣了一聲,身體被他這麽的挑撥,居然漸漸有些反應,似是在渴望,他一遍一遍的吻過她的全身,直到她的身上都留下他的印記,這才襲住了她粉嫩的紅唇,慢慢的輾轉着,一點點的試探挑撥。

他要讓她忘記之前顧世子帶給她的恥辱,只接受他。

越雲嬈對他這般溫柔又深情的攻勢漸漸有些招架不住,慢慢的回應着他那深情的吻,漸漸的松開了貝齒。

荀墨予一喜,長舌卷入,開始長驅直入,瘋狂的吮着她的甜美,一只手拖着她的後腦,另一只手撫着女子胸口的柔軟輕輕的揉搓着,再一路往下。

她眸色迷離,此時全身的束縛已經被褪盡,完美的身體展示在他的面前,滑若凝脂的肌膚泛着淡淡的紅,如染了一層蜜,甜甜的,有着如花朵般的沁香。

荀墨予似再也按納不住,眸瞳一凝,然後狠狠的沖入,與她契合。

“呣!”越雲嬈皺眉,突然的痛楚讓她手足無措,慌亂間咬破了男子的舌頭,血腥味彌漫在兩人的唇間。

荀墨予微微皺眉,不敢再動,讓她的身體慢慢的接納他。終于她是他的人了。緩緩地放開她的唇,沉啞道:“嬈嬈,我這輩子能遇見你,讓我娶了你,是上天對我莫大的眷顧!”

越雲嬈此時撅着紅唇,長長的喘息着,好痛好痛,還好荀墨予沒有再動,只是靜靜的吻着她的臉頰,慢慢的安撫她。

不得不說,他是一個很溫柔的男人,每一步都能替她想到,直到那劇烈的痛楚消散,他才慢慢的開始接下來的行動。

窗外的涼風吹過,樹葉瑟瑟作響,龍鳳喜燭滴下最後一滴燭淚,一縷晨曦闖入,從縷空的窗戶處照耀進來,室內彌漫着淡淡歡愉過後的旖旎氣息。

越雲嬈睜開了眼眸,入間的大紅之色,男子正閉着眼睛靜靜的睡着她的身邊,一雙手臂摟着她的腰,臉還貼在她那柔軟的胸上。

越雲嬈直覺得臉色一紅,想到昨夜的一切,她和這個男人已經徹徹底底的做了夫妻之間都會做的事情,心裏突然有絲窘意。

荀墨予很小心,明明忍耐不住,但只要了她一次,怕她初次的身體受不了。

下身有些微微的刺痛感,不算太壞。越雲嬈想,原來第一次也沒有這麽可怕,大叔很溫柔,最後的時候,居然還讓她有一絲淡淡的滿足感。‘

女子緩緩的從被子裏面鑽出身子,身上都是一夜激情過後留下的吻痕,她撫額,伸出手臂去抓扔地上的衣服,居然沒有弄醒荀墨予,越雲嬈幹脆起身,拿起地上一件比較完整的衣服穿在了身上,開始在在床上的櫃子裏翻那些瓶瓶罐罐,瓶子上都有注明是什麽藥物,還有藥效,就是沒找到她要的。

“嬈嬈,你找什麽?”床上的男人正倚着腦袋,光滑的錦被已經滑到了他的腰側,雪白的長發披散在床上,墨色的畫裏,潑了一層雪色,渲染出一縷光華無雙的明媚來,男子俊美無鑄的容顏,正含着一抹邪魅的笑意,淡淡的看着她。

“荀墨予,哪個藥是可以避孕的。”越雲嬈回眸,抱着一堆藥瓶,有些苦惱。

“你做什麽?”荀墨予明顯一愣,忽然又微微的擰眉。

“我不想這麽早生孩子。”越雲嬈定定的看着他,眼底有抹慵懶柔和的光芒,她這身體才不到十五歲,要放現代不過是個高一的學生,這未成年就生孩子,她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做過呢,不想這麽早就生孩子了。

雖然她的心理年齡也有二十五六了,可是身體還屬于少女的行列好不好?行房的事情也是被荀墨予設計的,她到現在才反應過來,或者那酒水裏還參和了一些東西,否則她的身體怎麽會突然變得這麽渴望得到他的愛撫呢?

荀墨予從容的下床,撿起一件衣服穿上,從後摟住了越雲嬈的身體,溫柔的語氣在她的耳朵想起:“可是我想要。”

“可是我才十四!”越雲嬈咬牙,才十四歲好不好,就算古人再怎麽早熟,就算她現在這身體再怎麽如天生尤物般誘人,可是她還是接受不來。

“嗯,我知道。”男子柔柔的說着,修長的手指撫摸着她的身體,“可是我想要孩子。京城裏的傳言都說嬈嬈肚子裏有孩子,而且還是我的,所以才嫁入相府的,這要是沒孩子,你讓我怎麽跟滿城的百姓交代呀。”

“你有沒有孩子,跟滿城的百姓有什麽關系?”越雲嬈氣呼呼的吼道,總之就不能懷孕,雖然只有一次,可是她算了一下,昨天晚上不是安全期。

搖頭,不要,不要,她還想多享受一下幸福的時光呢,絕不讓小孩子給破壞了。

“因為我之前承諾過滿城的百姓,等孩子一生下來,就在相府門口施送紅雞蛋,讨百家米熬粥。”荀墨予說得理所當然。

越雲嬈滿頭黑線,荀墨予為了給她解圍,到底還承諾了什麽?

“嬈嬈,你怎麽不高興了?”荀墨予皺眉,臉上有着淡淡的擔憂。

“荀墨予,我還小,不想這麽早就孩子,你快把能避孕的藥給我吃一顆。”說完,女子淚眼朦胧,嘟着小嘴,鼻子也紅紅的,再加上,一夜歡愉,肌膚有着粉嫩的質感,讓大叔再次招架不住。

“好吧好吧,嬈嬈不想生就不生,我去拿藥。”荀墨予松開她,走到床頭櫃子的旁邊,找開裏面的夾層,拿出一個瓶子,倒出一棵藥來遞到了越雲嬈的手裏。

“這個就是?你怎麽還有這個藥?”越雲嬈皺眉。

荀墨予嘆氣,“嬈嬈,是你不停的問我要的,現在我拿出來,你又不相信,你放心這藥我沒給任何人吃過。”

這百花丸,他光尋那天山雪蓮都費了不少的工夫,有病冶病,沒病強身,更加重要的是練武的人可以為其增加內力。

況且嬈嬈昨天晚上第一次,也應該好好調理身子,不然以後的日子總讓他只要一次,他怎麽受得了?

潔白的床單上,那抹殷紅的落紅像朵妖嬈的曼珠沙華,男子裏的眸瞳裏有着濃濃的寵溺,昨天是嬈嬈第一次,那麽說來顧世子那回擄走嬈嬈,他們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

荀墨予覺得自己是何其的幸運,緊緊的抱着懷裏纖細的身體,溫柔道:“嬈嬈,我竟不知道你會給我這麽大的驚喜。”

越雲嬈聞了聞手裏潔白的藥丸,然後放入了嘴裏,自己對藥物不太熟,簡單的草藥還是荀墨予教她的。

剛剛吞下去,一股淡淡的暖流彌漫全身,越雲嬈也沒吃過避孕的,古代避孕的那些無子湯更加沒嘗試過,也沒多想,反正不要小孩就好。

“這個全給我吧。”越雲嬈将那瓶子抓在手裏。

“嗯,嬈嬈喜歡就全拿去吧。”荀墨予的眼底有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光滑的手指撫過女子的臉頰,玉頸,然後是肩膀,鎖骨,突然在她右肩的地方停住。

右肩之上,是一朵開得妖嬈的曼珠沙華,像是突然從身體裏長出來的一般,她如玉般的肌膚上突然開出來的一朵。

“嬈嬈,這是胎記?”荀墨予突然開口,好像之前他沒見到過,嬈嬈的身體,他看得最清楚不過,他曾經還易容成嬈嬈身邊的丫環替她沐浴脫衣服,而這個胎記卻像是突然冒出來的。

“什麽?”越雲嬈還沉浸在那百花丸的想法裏,突然聽荀墨予這麽一提,也順着荀墨予手的地方撫摸了上去。

“這個?”越雲嬈突然怔住,想到投胎之前,閻雪止對她說的話,還送了一朵忘川的彼岸花給她,說是送給她的,之前穿越來,這沒在這身體上發現,現在卻出現了,那麽鮮紅的一朵,顯得既詭谲又蠱惑。

“這個是你送給我的。”越雲嬈突然淺淺的笑了起來,原來這個印記要破身之後才會有。

“嗯?”荀墨予聽此,輕輕地吻着她的唇,“這麽說來,這印記是要與心愛的人交合才會有的嗎?我是嬈嬈最心愛的人是不是?”

“荀墨予,你可不可以不要總這麽自負?”越雲嬈臉色微紅,想到這印記居然要這麽樣才會出來,又覺得那閻雪止是故意在整她。

“嬈嬈,我會在我活着的每一刻都如現在這一刻般愛你。”荀墨予輕輕的咬着她的耳朵,聲音堅定,似又帶着幾分難忍的失落。

師父說過他那從娘胎裏帶來的毒如果一直沉睡在身體裏,不會有事,不過一旦覺醒,随時都有可能病發。

他覺得自己還是很貪心的,為了得到嬈嬈不擇手段,就連洞房之夜,他也是花了心思算計的。

越雲嬈被他咬得癢癢的,突然輕聲的笑了起來,“別碰那裏,很癢,荀墨予,你還弄。我讨厭你。啊……”

“嬈嬈別動,我幫你穿好這件,嗯,等下你再幫我。”

“呣,荀墨予,不要……你穿衣服就穿衣服,不要總吃我豆腐。”

“因為昨天沒吃夠。”

……

丫環已經候在房外許久,聽到裏面傳來的歡笑想到相爺和夫人此時的閨房之樂,不禁臉色一紅,匆匆的垂下了頭。

後院荀老夫人的溪宛院,老夫人在丫環的扶持下,緩緩的坐到了飯桌前,早餐是一盅炖得濃郁的燕窩粥,再加上一小疊精致的小饅頭,幾盤清爽的青菜。

羅靜怡一身淡雅的青色長裙,梳着整齊的發髻,一半長發垂落在腦後,顯得溫雅娴柔,女子拿起小碗替老夫人舀了一碗燕窩粥,聲音柔媚:“姑母,這是靜怡一早起來親自做的。您嘗嘗看看味道好不好?”

老夫人微笑的看着羅靜怡,“靜怡呀,這府裏只有你對我最貼心了,不像那個新夫人,都這麽晚了,還沒過來請安!果然是越侯府裏上不得臺面的刁蠻小姐,一點也沒有将我這個老夫人放在眼裏。”

羅靜怡安慰道:“姑母,你也寬寬心,昨天晚上是新婚之夜,難得相爺一個晚上都呆在她房裏,我聽下邊的丫環說相爺也沒有起來。”

老夫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予兒就是不知道我對他的好,當初要是聽了我的話,将你收入房內,也不至于到現在還沒個子嗣,太子與予兒相差不了幾個月,現在都有兩個孩子了。”

羅靜怡聽老夫人這麽一說,心底有抹淡淡的幽怨之意,當初她也是用盡了各種方法,沒能讓荀墨予垂青,最後只想默默的呆在他的身邊,夏天守在他身邊扇扇,冬天跑到他的被子裏替他暖好床了再離開,她想着總有一天,荀墨予一定會感動,可以那荀墨予竟是個心冷的人,對她所做的一切視面而不見,就連那暖床的被子都被荀墨予扔出來,他的床上不允許有任何別的女人的味道。

“現在的少夫人是太子妃之妹,這身份不一般,看相爺昨天一個晚上都呆在她的房裏,怕也是寵着她的。”老夫人身邊的張嬷嬷恭恭敬敬的言道。

羅靜怡的眼底有抹黯然之色,“相爺很少對女子上心的,除了上回帶回來的那個女子。”

“如今丞相夫人也住在落雪院裏,想來前些日子那個住在落雪院裏的女子正是丞相夫人,奴婢昨天晚上想派人進去查探,昨夜相爺和少夫人是有行房的。”張嬷嬷緩緩而道,新婚之夜,府裏有人聽房,荀墨予也沒有計較,怕是故意放人進來的。

荀墨予不想讓嬈嬈在府裏受委屈,所以他就得對嬈嬈寵着,而且還要讓府裏的每一個人都知道,這樣嬈嬈初進荀府,那些丫環和婆子自然就不敢輕看。

老夫人語氣不善,“張嬷嬷,等予兒上朝之後,你便派人過去提醒新夫人一下,相府也算是名門貴族,我還是這荀府的老夫人,怎麽說也算她的婆婆,這每日的定省還是應該尊守的。”

“是,老夫人,奴婢等下就去提醒一下新夫人。”張嬷嬷恭敬的回答。

羅靜怡卻道:“姑母,我看新夫人平時在越侯府也鮮少管教,否則也不會在未出閣的時候有那些傳言,昨天更是當着這麽多人的人,從新房裏出來,雖然她是幫了相爺對付了那些刺客,要是于情于理還是不合規矩的。”

老夫人若有所思,“這麽說來,還是得讓張嬷嬷在府裏找幾個體面的嬷嬷,好好教教這新夫人府裏的規矩,再說予兒是丞相,皇上又對予兒極其的寵信,這場婚姻本是皇上賜婚,是要進宮謝恩的,萬一她這麽不懂規矩,宮裏沖撞了哪位貴妃娘娘怎麽辦?”

張嬷嬷趕緊言道:“老夫人說得有道理,依奴婢看來,新夫人這規矩還是得好好學學,這相府可不是什麽越侯府,侯府裏寵着三小姐,可三小姐既然嫁入了荀府,就應該按着荀府的規矩來。”

“既然這樣,這件事情,張嬷嬷你去辦吧,靜怡也過去幫襯着點,你脾氣好,又伺候了予兒這麽多年,予兒有些習慣,靜怡你也應該告訴她一些。”老夫人眼底一抹冷狠。

羅靜怡在荀府四五年,老夫人一個表情,她也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之前荀墨予總說沒有娶妻,不好納妾,現在既然已經娶了妻了,那麽只要老夫人和二房的老爺夫人再提點幾句,她想要成為荀府的姨娘,也是遲早的事情。

荀墨予陪着越雲嬈吃過早餐,又陪着她沐浴之後,這才離開了新房,去書房處理朝中要務,由于大婚,皇上特允丞相三天的假期,可以不用上按時上早朝,不過就算皇上沒有說話,以荀墨予的性子,三天兩頭的不去早朝,朝堂裏的百官也不敢在皇上面前多說幾句,皇上更加也不會追究些什麽?

荀三将打探過來的消息彙報給荀墨予,“主子,太子妃府昨天送過來的給主母的賀禮已經讓總管放入府庫了。”

“昨天太子和太子妃沒有過來,嬈嬈當時也沒有注意到,只怕過會她就會反應過來。”荀墨予放下書卷,目光那些各百官彈劾他的案卷上掃過。

“太子府出了事,昨天太子府的容側妃淹死在府裏的荷花池裏,那側妃正是大理寺卿的嫡女,聽說與太子妃脫不了關系,之前容側妃與太子妃吵過兩句嘴,結果當天晚上就落水而亡。”荀三突然冷冷哼道:“依奴才看,是有人故意對太子妃不利,那容側妃不過是顆棋子而已。”

“這些事情,還是不讓嬈嬈知道得好,我不想讓嬈嬈卷入這些紛争裏來。”荀墨予說完,突然輕輕的咳嗽起來,咳出一口血水,頓時一愣,然後輕輕地笑了起來。

荀一荀二荀三荀四臉色一變。

荀墨予卻淡淡一笑,“沒事的。舊傷還未好而已。”

荀一的臉色一沉,“主子,奴才覺得有必要再去宮裏請李太醫過來看看。”

“是啊,主子。”荀二也附和着。

“李太醫連師父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又怎麽會有辦法,我已經派人去詢問師父了,應該很快就回來。”荀墨予從身上掏了一顆藥丸放入了嘴裏。

倏然想起越家那個老侯爺說的話,說他會害死嬈嬈的。可是他偏偏不相信,他要給嬈嬈最好的,讓嬈嬈一世無憂,從此沒有煩惱。

師父說他體內的毒如果沒有蘇醒,那他可以活很久,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或者更久,若是不小心牽動了毒素,可能只有五年的壽命。

男子如明月般的臉上總有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人生在世,能活得快活,護着自己想護着的人,愛着自己最愛的人,時間不夠長,便也知足,而且荀墨予不相信他真的只能活幾年,他不僅要與人鬥與天鬥,更要與命鬥!

羅靜怡邁着輕盈的蓮步走了進來,将茶水放在桌上,聲音軟軟的,“相爺,喝茶。”

荀墨予也沒擡頭,只是淡淡的揮了揮手。

羅靜怡微微一愣,然後面無表情的退了下去,不過眼底那抹不甘心,顯而易見。

越雲嬈剛剛從房內出來,便看到一臉娴靜的女子,女子的臉上有着淡淡的柔和,雖不算傾國傾城,卻那份從容的氣質還是挺吸引人的,不過除去此時這女子眼底的一抹恨意,或許越雲嬈會覺得這女子很友好。

張嬷嬷上前行禮:“見過少夫人。”

越雲嬈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然後緩緩而道:“起來吧。”

張嬷嬷趕緊起身。

越雲嬈看了看眼前的女子,問道:“這是誰?”

張嬷嬷恭恭敬敬的笑道:“這位是靜怡小姐,老夫人的侄女,在府裏已經四五年了,一直是伺候着相爺的,深受相爺的器重,如果夫人以後什麽不懂的,都可以問靜怡小姐。”

羅靜怡上前微微軀身:“靜怡見過夫人。”

羅靜怡不是算是府裏的奴婢,自然不用像張嬷嬷那樣行禮和自稱奴婢,不過張嬷嬷竟然說她伺候了荀墨予四五年?越雲嬈心裏有抹異樣的感覺,目光懶懶的看着羅靜怡緩緩而道:“伺候了四五年還是不奴婢?”

張嬷嬷眼睛裏泛過一抹淡淡的輕蔑,說道:“靜怡小姐是老夫人指定給相爺的通房。但這身份又不是普通的通房丫頭,因為靜怡小姐是上渝羅家的女兒,羅家雖是商賈之家,但家風很嚴的,靜怡小姐作為嫡女,從小就被好好培養,本是丞相夫人的不二人選。”

很好,越雲嬈嘴角含笑,不動聲色的看着眼前的一老一少兩人,一主一仆,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

想想嫁到荀府第一天,就有人在她的面前唱戲,她怎麽能不好好欣賞?

“那真是可惜了,靜怡小姐怎麽沒當上丞相夫人,到現在還是一個通房?”越雲嬈懶懶的問道,扶了扶頭頂新梳好的發髻,由于已經嫁了人,她之前的少女發髻已經換成了貴婦人的發髻樣式,将滿頭的黑發全部都绾了起來,似鬓雲欲度香腮雪。

女子妩媚的眸瞳顧盼生輝,撩人心懷,只是這麽淡淡的掃過來,便讓人覺得擁有着萬千的風華,羅靜怡微微怔住,眼前的女子果然群芳難逐,天香國豔,如畫中嬌。

都道越侯之女國色天香,回顧千萬,一笑千金是越雲朝,竟不知越三小姐的風姿更勝太子妃。羅靜怡站在越雲嬈的面前,一瞬間腦子裏閃過一絲自卑。面對着越雲嬈那般雲淡風輕的話語,更是覺得一股羞辱襲上心頭,低頭狠狠的咬牙,輕嘆了一口氣。

“請少夫人莫聽張嬷嬷胡說,靜怡自知自己的身份,怎可高攀丞相夫人的位置?”羅靜怡進退得怡,說話也小心翼翼。

不過那般小心翼翼總讓越雲嬈覺得哪裏怪怪的。越雲嬈看人的本領還算不錯,知道越是不愛叫的狗,越會咬人。

張嬷嬷仗着自己是老夫人身邊伺候許多年的老人,在這府裏都把自己當成了半個主子,下邊的人一個個都要想盡辦法的來讨好她。而且張嬷嬷也懂得查顏觀色,知道老夫人看越雲嬈不順眼,不能明擺着來打擊,所以這惡人就得她來做。

越雲嬈微微一笑,“靜怡小姐還算是有些眼力勁,也有自知知明,知道自己這身份配不上。”

羅靜怡臉色一白。

越雲嬈冷哼,反正是你自己說的,我不過是順着你的話再說一次而已,你自己說自己配不上是事實,越雲嬈從來不做扭曲事實的事情,而且她剛剛進荀府,人家說什麽,她覺得還是應該不要反駁得好,否則會讓人覺得她沒有教養。

教養這種事情嘛,越家的人可以說,別人卻不可以說,否則她會不高興的。因為越侯府的人若是說她沒有教養,只能說明越侯他沒本事教養,等于打自己的臉!如果被外人說她沒有教養,外人那手可不能伸這麽長打到越侯的臉,還是直接就近扇她的臉,她是絕對不可能讓這事發生的。

張嬷嬷明顯也是一怔,拉了拉羅靜怡的衣服,示意道:“靜怡小姐,相爺在書房處理公務也有一段時間了,也應送上茶去。”

羅靜怡不好意思的笑着,嬌柔道:“嬷嬷說得對,相爺平時到這個時候就會休息一會兒,送上一杯茶最好了。”

越雲嬈倚着門板,淡淡的看着一主一仆做作的模樣,擡頭仰望天空,天空蔚藍,幾線白雲像蠶兒吐的絲一樣橫貫于整個天空,涼風吹過來,天上的蠶絲兒也開始搖曳,幾只鳥兒飛在半空,發出幾聲無聊的叫聲,然後撲閃着翅膀漸漸飛遠。

落雪院裏很寧靜,如果沒有這一主一仆就會顯得更加的寧靜,羅靜怡果然跑去給荀墨予送茶了。張嬷嬷被越雲嬈無視,這老奴才的心裏很不舒服,說道:“夫人将進門,理應給老夫人請安敬茶,老夫人怎麽說也是夫人的婆婆。”

“這話是老夫人讓你過來說的?”越雲嬈緩緩的回頭,目光裏一片懶散的光芒。

“老夫人一直想看看少夫人的,相爺成親之親也未讓少夫人敬茶,如今老夫人很惦記少夫人,少夫人過去給老夫人請個安,也算是禮數不是?”

越雲嬈若有所思,點了點頭,見見這老夫人也是應該的,這些事情荀墨予沒有跟她說,是想讓她自己做決定。

帶着寧芯往老夫人的溪宛院裏走,剛剛走到門口便看到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少女清秀的臉上有着淡淡的嘲諷,望向越雲嬈的時候,微微一愣,“這是大嫂嗎?”

張嬷嬷面無表情的說道:“煙小姐,這是相爺夫人。”

“真是大嫂啊,娘你看,大嫂長得真漂亮。”荀煙突然一聲驚呼,臉上泛着淡淡的妒忌,她雖然也算漂亮,但只見歸究于清秀的行列。

二房的夫人拉着荀煙的手輕斥道:“沒規矩的,一個大家閨秀哪能這般瘋瘋癫癫的大叫,一點兒溫婉的影子都沒有,荀家好歹也是官宦之家,你這個樣子,将來怎麽嫁人?你可沒有你大嫂這麽一張漂亮的臉蛋,既然沒有漂亮的臉蛋,就得從別的方面吸引人才行,比如說內涵和修養。”

二夫人拐着彎成的罵越雲嬈光有一副漂亮的臉蛋,實則是草包,越雲嬈輕笑,“二夫人這話說得有道理,光有漂亮臉蛋是不能吸引男人,這內涵和修養也很重要,不過男人嘛第一眼總是先看你是否漂亮的,如果不夠漂亮,你覺得他還會拿出精力來研究你的內涵和修養嗎?不過像二夫人這樣的,既無美貌又無內涵的,能活到現在,也是奇葩。”

荀煙微怔,拉了拉二夫人的手臂,二夫人臉色極黑,哼道:“光漂亮有什麽用,不過是草包而已。”

越雲嬈上下打量着這個二夫人,微微一笑,說道:“二夫人這觀點也是特殊,按你這說法,你這模樣是連草包都不如了。”

二夫人長得清秀,身體有些發福,這麽一看起來,便覺得有些醜陋了,況且二老爺院裏那姨娘十幾個,個個都是貌美如花的勾欄名伶,唯一不缺的就是美貌了。

“沒想到少夫人這麽伶牙俐齒,倒是個意外,不過像少夫人這種未成親就已經與人私通,暗結珠胎,想必這修養和內涵也一定是被狗吃了。”二夫人氣呼呼地說道。

“也不知道這狗在罵誰呢?煙小姐,說的是不是你?”越雲嬈似笑非笑的看着荀煙。

荀煙一時不明白,說道:“說你,沒說我。”

一旁的寧芯低着頭,開始回味三小姐說的話,狗罵的是你,沒說我。到底那狗罵的是煙小姐,還是三小姐呢?其實狗肉火鍋的味道也挺好吃的,這荀相府裏居然有狗,回頭跟越凜商量一下,把那狗逮來炖了,嗯……想想就流口水了。寧芯又傻呵呵的笑了起來。

她這麽一笑,那邊二夫人似乎也理清了越雲嬈所說的話,氣得全身都在抽搐,伸手過來就想扇越雲嬈身後的丫環。

越雲嬈拉着寧芯閃開幾步,二夫人撲了個空,原本有些發福的臉上突然扭曲了一下,氣呼呼道:“大膽的丫頭,本夫人教訓你,你竟然敢躲?”

寧芯這時才反應過來,如果不是越雲嬈拉了她一下,她的臉肯定被二夫人那尖銳的爪子給抓花了。

“二夫人,你長得不好,眼神也不好,以後這可怎麽辦喲,寧芯是我的丫環,要教訓也是我教訓,你丫環在你身後,你怎麽就看不到呢?”越雲嬈搖頭,拍了拍寧芯的臉,斥責道:“下回發呆不要想吃的,想着怎麽對付要整死你的人。”

寧芯迷茫的點了點頭,“三小姐,其實狗肉也挺好吃的。”

二夫人氣呼呼的甩了自己身邊的丫環一巴掌,還覺得不解氣又多打了那丫環幾巴掌。

越雲嬈卻淺淺一笑,從二夫人的身邊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