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chapter3

chapter3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JJ最近有點抽，好不容易能發上來了。在這裏說一下。

背後靈的言論一出，衆人一頓，統統将視線落到站在角落的堀尾君身上。一瞬間，所有的網球紛紛跌落地上，爾後，是冗長的寂靜時光。

被X光線掃射的感覺并不好受，堀尾君力挺了三秒，實在受不了了，抹了抹頭上的冷汗，預備舉手投降。他閉上眼睛，假咳了聲，砸吧着嘴欲要解釋，就不知道用全體幻聽的理由能不能順利蒙混過去。

咳嗽聲一落下，全場社團人員轉眼間陷入了熱鍋上螞蟻的狀态——

“你有沒有聽到？背後靈什麽的？”

“聽到了，是說堀尾君……堀尾君是誰？”

“不就是你剛才看着的那個嗎？背後靈……啧啧，還真是恐怖啊。”

“不會吧？你還真相信，我可什麽都沒看見。”

“就是，八成是那個女生躲在草叢後面，吓唬人的。”

此話一出，立馬被衆人奉為官方論調，全體社團人員齊齊看向位于球場前方那一片草叢，企圖能從中看到方才惡作劇的少女。

由于前方太過嘈雜，即便有什麽細微的聲音，估計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西留斯緊緊抓住這個空檔，湊到堀尾君的耳邊，悄悄将自己的計劃複述了一遍。

“清楚了嗎？”為了以防萬一，西留斯做好最後的确認。

堀尾君堅定不移地點了點頭，為了配合某人的計劃，他迅速捂上了嘴，悄聲回應：“可以開始了。”

看着堀尾君做足了準備，西留斯深吸一口氣，再次以周圍的人都能聽到的音量說話：“不會吧？你們竟然都相信了。”

衆人又一次将視線轉移到了堀尾君的身上，只見那小家夥站在桃城的前面，緊捂着嘴，仰頭望着不知名的地方。不時，牽動一下臉頰處的肌肉，似乎是在說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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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衆人的反應，西留斯覺得效果不錯，繼續加料：“你們竟然都沒看過木偶戲？背後靈什麽的，連小學生都不會相信……”

即便西留斯不把後面的話說出來，衆人也能腦補出她的意思，即相信的人，連小學生都不如。

這樣的話語，果斷刺激到了某些敏感人士的小心髒，果斷不爽反駁，“你才小學生，裝什麽裝，不就是會模仿個聲音嗎？”

可憐的堀尾君被對方的氣勢一壓，整個人頓時矮了兩分，他縮了縮身子，松了手便要道歉，還沒來得及說出一個字，前方的語言洪流又一次将他給淹沒了。

“啊~~我知道了，還真是這小子在說話呢？”

“那是什麽？”衆不解，等人回答中。

“被別人這麽一說我才記起來，是腹語啊，他一定是靠腹語在說話，沒想到竟然還能變成女聲，那小子還真行。”

衆人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紛紛誇贊着某人技術優良，聲音不錯。

知曉了事情始末，桃城首先按捺不住，興奮地用手肘撞了下堀尾君的腦袋，以此表明自己對他的另眼相待：“沒想到你小子還留了這一手。”

被這麽一誇，堀尾君頗有些難為情地撓了撓腦袋：“這……”他環視着衆人，一下找回了自信，“呵~怎麽說我也學過兩年的腹語術，這樣的事對我來說很簡單的。”

他站直了腰板，微微仰着腦袋還想再誇自己兩句，可還沒等他想好要說什麽，菊丸擡手用力拍了拍他的的腦袋，勾着嘴角，異常熱切地說道：“你是叫堀尾吧？再說幾句聽聽喵~~”

“呃？”(⊙_⊙)？堀尾君愣了下，不明所以地望着自個的學長。

“剛剛那聲音蠻好聽的，再多說兩句嘛。”菊丸眨巴着眸子，雙眸滿含期望地注視着堀尾君。

有了菊丸的開頭，衆人因各種各樣的理由，齊聲附和着。有些甚至還因為好奇，亦步亦趨的靠近某位一年級新生。

起初，面對這樣的陣仗，堀尾君還有些緊張。畢竟，平時的他也只被同年級生包圍過，像這樣連二、三年級的學長都圍過來，還真沒遇到過。

他掃過衆人滿含期待的眼神，自戀地點了點頭，應下了菊丸學長的要求，捂住嘴便想開始……奈何，說話的人并不是他，即便他等上了一分鐘，依然沒人接話。

(⊙o⊙）沒聲音、沒話語……

怎麽啦？

他心中一急，幾乎反射性地往後看去，可惜，他至始至終都沒有陰陽眼，只能看到那圍在球場周邊的鐵絲網，以及外圍的灌木叢。

對了，他根本看不到幽靈狀态的西留斯，完了，這下真的死了。

堀尾君絕望了，又聽到桃城學長的關心詢問，更是讓他坐立難安。他抹了抹頭上的冷汗，卡着嗓子回答：“沒，沒問題……”

現在要怎麽辦？堀尾君陷入左右為難的境地。他想要開口喊西留斯的名字，可當着衆人的面，又實在叫不出口；不喊吧，憑他一個人，根本無法收拾此刻的局面。

他蹙着眉，将此刻所能想到的方法都在腦海裏過了一遍，沒一會兒，便有了新的方法。他咧了咧嘴，笑得極為驕傲：“學長，我給你表演一段我前些日子準備的人偶話劇，雖然現在沒有人偶……”

“人偶話劇？”別人顯得有些好奇，但下一秒，便恢複到了原先的樣子，“有什麽絕活便拿出來，不要藏着掖着啊。”

堀尾君點點頭，比了個“V”的手勢後，背過身去，輕咳了聲：“西留斯。”

聽到別人正大光明喊自己的名字，西留斯歪着腦袋想了想，要不，放過他這一次？再說了，還不是自己捅出來的簍子，雖然好不容易補上了，但終究是漏算了某人愛現的性子。想到這裏，她終是回應了一聲。

總算等到了回答，堀尾君在松了口氣的同時，立馬接話：“我……”

“你們圍在一起幹什麽？”威嚴的聲音一出，衆人立馬像是吃了發黴的面包般，冷汗狂冒地望向門口。果不其然，手冢部長一臉嚴肅地站在那兒，銳利的眸子掃過全場，“違反紀律的人就要受到懲罰，全體罰跑操場20圈。”

“是。”衆人應了聲，老實地開始跑步。

因為部長的突入，堀尾君的木偶話劇終究是沒機會秀給衆人看。

這對別人來說，或許是一種損失，但對堀尾君來說，卻是上天的恩賜，不然，他還真不知道上哪兒去找個笑話，來跟那個不拘言笑的幽靈女對話。

總之，好歹算是逃過了一劫。

回家之後，堀尾君立刻把自己家裏所有的笑話書都翻了出來，努力鑽研起來。西留斯好奇，湊過去一瞧，果斷被上面的各種冷笑話，狠狠凍了一番。

她勉強止住抽搐的嘴角，将骨灰盒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跪坐着問道：“你這是在幹嘛？”

堀尾君将笑話書攤開，放到地上，并指着上面的某個笑話：“西留斯，你看得到吧。”

“恩。”西留斯無所謂地瞟了眼地上的笑話書，靜等某人接下來的話語。

“我們下次表演這段對話吧。”堀尾君想象着下次與西留斯配合說出這段話的效果了，一定、能讓大家大開眼界的。

“不要。”-_-|||西留斯想都沒想，矢口否定。

若真這麽做了，不僅傻，還給人一種特2的趕腳。

她，是絕對絕對不會幹這種事情的。

眼見某人不氣餒的繼續翻書，為了防止他再找些讓人無語的冷笑話，西留斯索性尋找話題，主動轉移他的注意力。至于什麽話題，自然是這個世界的主題——網球了。

原本，西留斯準備無所事事熬到下次穿越，可轉念一想，又着實覺得浪費時間，還不如學習一下這個世界的技巧，或許将來也可以混個萬能穿越女當當，再牛X一點，搖身變成聖母瑪麗蘇也不是沒可能。

想法一成立，她清了清嗓子：“堀尾君，你會打網球吧？”

呃~~~貌似問了個相當白癡的問題，可也沒辦法，問都問了，難不成還收回？

堀尾君将手中的笑話書往旁邊一擱，神情自豪無比：“那當然，我可是有兩年網球經驗。”

“……”盡管知道對方會這麽回答，可還是止不住地頓了下，“那這個周末可不可以教我網球？”

這個、周末可不可以教我網球？他，他沒有聽錯吧。

兩年來第一次，竟有人向他求教。

堀尾君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你說，你要我教你網球？”

“是的，有問題？”西留斯語氣平平的反問。

“沒、沒問題，一切都交給我兩年網球經驗的堀尾大爺吧。”

堀尾君擺了個勝利的手勢，完全将剛才削尖腦袋研究的笑話抛到一邊，轉而翻看起網球教材來。

距離周末還有兩天的時間，堀尾君每時每刻都捧着本初學者網球教材苦苦鑽研。

與此同時，突擊測試的成績一公布，立刻引起了全班的轟動。

數學單項測試第一名：堀尾聰史。

宣布成績的時候，某數學老師一臉欣慰地看着堀尾君，點着頭贊揚：“不錯，堀尾君，你看，努力一下不是上來了嗎？”

堀尾君呆呆地望着某數學老師，依舊處在雲裏霧裏的狀态……他，數學考得很好嗎？

他不明所以，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課，想尋個僻靜的地方好好問問西留斯，哪想同學們早已布下了重重圍困，根本不給他任何突圍的機會。

“堀尾君，你是怎麽學習數學的，教我一下行不行。”站在最前面的同學也不含蓄，直截了當的發問。

“這、這個……我數學一向很好，之前深藏不漏而已。”堀尾君撓了撓頭，笑着自誇，“等等，我要去上廁所，有事待會再說吧。”

借着尿遁，堀尾君成功躲過衆人的追擊，等躲到了天臺，他這才舒了口氣。

“呼呼~~累死我了。”趴在欄杆上，他喘了好一會兒，才平複不住狂跳的心髒，“西留斯，你到底是把誰的答案報給我了。”

“你前面的、旁邊的、前面的前面。”西留斯稍一回想，便清楚地報了出來。

“班長？”他驚訝，“可班長這次也才考了第三名啊？”

“我給你報的時候，改了幾個題目的答案。”

“然後，那些改得題目都對了……”這也行？

堀尾君震驚了，雖說因為這樣得了個第一是很好啦，但以後怎麽辦？更何況他剛剛還放話說自己數學好……完了，完了，這次真的完了。

他雙手抱頭，碎碎念個不停，西留斯瞧不過去，蹙着眉提議：“要不，我教你數學？我生前數學還不錯的，教一個國一的，應該沒問題。”

“真的？”堀尾君仿佛看到了救星，若不是西留斯沒有形體，他恨不能用力抱住她來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

“恩，反正你幫了我那麽多，數學就當我的回報。”

數學有了寄托，堀尾君更是下了命地啃教材書，争取把自己尚薄弱的地方補完。

到了周末，堀尾君背着網球包，手裏抱着個用層層報紙包裹着的骨灰盒，早早來到了某個街頭網球場。

“這裏就可以了。”堀尾君将報紙扯掉，露出骨灰盒原本的模樣，“現在沒人，你快點形成實體。”

“你确定這裏不會有人來嗎？”為嘛她看着這個網球場總覺得眼熟無比，這真的不是那個被王子們高頻率使用的街頭網球場？

“不知道。”堀尾君撇了撇嘴，“反正現在沒人，先玩玩，等有人來了再說。”

“直覺告訴我，你待會兒會遇到熟人。”西留斯的直覺一向很準，奈何某人還沒徹底領教過，根本不屑一顧。

既然別人都不在意，西留斯也懶得與他解釋，反正待會撞到了，随便扯個身份就行了。更何況，和那些人牽上關系，或許還能賴着哪個人教她網球。

西留斯心裏有了打算，随即抱起自己的骨灰盒形成超靈體，只不過，這次，她并沒有按往常那般化作平時靈體的模樣，而是變成了……男孩子的模樣。

但說是男孩子，也不過是頭發短了點，胸部平了點，身高矮了點，套着件寬松的運動服……活脫脫一個十二三歲的青澀美少年一枚。

堀尾君看得有些呆了，短時間內似乎無法從女變男的突變中回過神來。

直到看到別人拿起網球拍擺弄起來，他才結巴着問道：“你你、到底是男是女？”

“我？”西留斯回眸，“本質上是女的，但好像可以随便改變外貌。”

此刻，一抹朝陽斜照過來，正好勾勒出她柔和的側臉，橙紅的光暈染在她的臉上，竟意外有種寧和而又不可觸及的遙遠感。

堀尾君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尴尬地別開眼，過了片刻，才在拍球聲中轉回視線。

他順着球聲望去，在一次受到了嚴重的打擊，這麽快的速度，真的還需要他指導嗎？

“呦呵~~沒想到已經有人在這裏打球了，而且還是小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