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chapter3
chapter3
西留斯的格蘭妮公主一說，自然是玩笑話沒錯了，可由于某人面色不變的将話吐露出來，直接導致別人根本無法分清此話的虛假……不，即便西留斯在這話之前或之後加上句“我開玩笑的”，估計他也會覺得那是在侮辱他的妻子。
盡管明知眼前的人并沒有惡意，可她所表現出來這種不認真的态度，卻讓他深深感到不舒服，甚至隐隐有着厭惡的感覺。
他垂眸瞥了她一眼，在堅定地留下一句警告後，随即轉身融入進了無邊的夜色中。
望着別人消失的地方，西留斯不明所以地搖了搖頭。或許是沒想到別人的反應那麽強烈吧，亦或者說在考慮到別人成為Servant之後的願望是盡忠，她便下意識地覺得他并沒有如神話所描述那般愛着格蘭妮公主。
可事實上呢？她只是說了一個假設，一個當事人絕不會當真的玩笑話，但他偏偏就當真了。當她凝神捕捉到那雙魅惑的眼眸中一閃而逝的厭惡時，她便知道自己又成功地得罪了一個人。
繼自己那臨時的Master——肯尼斯之後，作為同僚的Lancer又被她觸到了逆鱗。該說她道行越來越高了呢，還是說他們這些人一點都經不起玩笑呢？西留斯不知道，只覺得自己和這個世界相性極不相符。
明明自己的運氣不錯來着，可一撞上這兩位，待在她身邊的幸運女神便會神不知鬼不覺地藏起來，令她的幸運指數急速下降。
為此，西留斯有些苦惱。她好不容易意識到某位神聖的女神是站在她這邊的，結果卻被他們給吓跑了，這是多麽悲催的一件事情啊。
回想起白天圖書館裏那位好心的管理人員，再對比那兩位對她的态度，她只覺得更加郁悶了。若不是還要跟着他們去遙遠而又陌生的日本冬木市，她真想一走了之算了。但這畢竟只是帶着些賭氣意味的決定，與其被他們留在這裏，還是老實地跟着他們才是最為正确的抉擇。
當然，若他們抵達了冬木市，西留斯會選擇離開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因為某人夠懶，懶得改變行程便是她懶人條款的其中一項，更何況離開了肯尼斯，還要去找另一個參加聖杯之戰的魔術師，不管怎麽想都是一件異常麻煩的事情。
所得結論：西留斯在沒遇到其他魔術師的組隊要求前，她絕不會主動更換組織的。
不過仔細想想，誰會想要一個戰鬥能力在英靈中只有五的渣渣來做自己的Servant呢？除非哪個笨蛋看上她了，要她過去當花瓶，不然這事可能性幾乎為零。
留在英國的日子并不多，眼看聖杯戰争在即，肯尼斯着手準備起一切過境手續以及酒店之類的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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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離開的那天，西留斯抱着骨灰盒站在機場較為隐秘的角落處，向作為Master的肯尼斯提出自己的要求，希望他能帶上她的骨灰盒，不管是抱着也好，還是放到行李箱中都可以。可這樣的要求，他在聽到以後便果斷拒絕了。
“你是想讓我把你那個盒子放到我的行李箱中？”因為沒有可供觀看的人物，肯尼斯只好将自己蔑視的眼神鎖定在那骨灰盒上，毅然決然地冷聲說道，“不可能。”
“不行嗎？”西留斯歪着腦袋，繼續嘗試交涉，“那我只好實體化自己帶着了。”
聽到某人的言論，肯尼斯眯着眼睛沉聲說道：“我絕不會幫你□，以及辦過境手續的……更不會用魔術給那些機務人員做催眠。”
言下之意，你完全可以放棄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西留斯遲疑了下，但還是不放棄地将骨灰盒舉到肯尼斯的面前，帶着點期待提議：““那就把這骨灰盒抱着吧，只要像抱着熊寶寶一樣就可以了。”
沉郁的檀香味從骨灰盒上飄散開來，鑽進他的鼻腔，莫名令他浮躁的心安靜了下來。可即便如此，肯尼斯依然不願意碰這家夥的骨灰盒，更遑論說像抱着熊寶寶一樣地抱着這只骨灰盒。
一想到那種突兀的畫面，他的嘴角便不自覺地抽搐了下，不過是一個Servant，一個工具罷了，竟然想讓他替她做事？開玩笑吧。
他勾唇譏笑，繼而不改決定地回答：“不可能。”
再度遭到拒絕，西留斯垂了眸子，聲音約莫有些低落地說道：“那我不是要留在英國了？”
“呃？”肯尼斯一驚，一時間完全不知道她在打什麽主意。
“骨灰盒是我的力量所在，如果沒有的話，我就不能發揮實力，這是其一。”西留斯還是鄭重其事的舉例，“其二，如果骨灰盒被強制性留在這裏，即便我去了日本，不出十天，我還是會瞬間移動到這裏；其三……”重點來了，“如果不讓我跟我的骨灰盒在一起，我就、我就咬你了。”
“……”肯尼斯的嘴角抽搐地更加厲害了，但他依然不同意西留斯的請求，有本事就真來咬他啊。
面對肯尼斯的幾度拒絕，西留斯同樣堅守着自己的堡壘，就在雙方僵持不下，誰也不願首先讓步的情況下，她的救星總算以高姿态出現了。
“飛機都快要起飛了，肯尼斯，你還在這裏磨蹭什麽？”來人正是肯尼斯的未婚妻索拉，同時也是Lancer的魔力供給者，她邁着優雅的步履走過來，嚴厲的目光掃向現場僅能看到的一人，語氣充滿威嚴地質問，“為什麽不同意西留斯的要求，羅德．艾盧美羅伊？現在可不是讓你這麽猶豫不絕的時候。”
“你知道的她的要求嗎？”肯尼斯側臉，稍顯激動地眼眸在觸及到對方時緩和了不少，深吸了口氣，将西留斯的要求重複了遍，末了，不忘加上一句，“你聽到了吧，她竟然想讓我幫她拿着那個骨灰盒。”
“那又如何？”索拉想都沒想反問道，“不過是幫她拿一下而已，難道你沒聽到她剛才說的話嗎？這只盒子是她的力量所在，如果你連這麽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到，如何讓她幫你辦事？”
“可是……”肯尼斯還想反駁什麽，可面對索拉的乘勝追擊，根本沒有他說話的餘地。
“沒什麽好可是的，肯尼斯。”索拉的語氣比之剛才溫和了很多，她拍了拍自己未婚夫的肩膀勸說，“明明是很簡單的事情，只要把她的骨灰盒放到行李架上就可以了，并不需要你抱着他，更不需要你想抱着熊寶寶那樣的抱着這盒子。”
說最後那句話時，連索拉自己都不禁笑了出來，一個嚴肅的英國紳士，摟着一只骨灰盒，亦或将骨灰盒換成熊寶寶。這樣的畫面不管何時想到，都會讓人忍俊不禁。
索拉的笑聲從某種程度上的确刺激到了肯尼斯。作為男人，他有身為男人的尊嚴，現在被自己的未婚妻如此笑話，總讓他有種自己是搞笑藝人的錯覺，想當然的這種感覺他讨厭極了。
他尴尬地清咳了聲，企圖讓索拉打住那令人暗生不爽的笑聲。事實上，他也成功換回了她的注意力，讓她美麗的眸子緊緊地注視着他。張了張嘴，他原想為自己的行為辯駁上幾句，奈何廣播在此刻突兀地響了起來，只能不情不願地抱起擺在自己面前的骨灰盒向檢票口走去。
解決了骨灰盒的問題，西留斯樂得兩手空空地跟了上去。
終于，她也能體會到Lancer的感受了，不被任何東西所束縛，想以靈體狀态去哪都行，反正都不會被人給看見。
抵達冬木市是在第二天的清晨，幹淨涼爽的空氣迎面撲過來，直接驅走了機艙裏的沉悶。
在跟着自己的Master走出機場的那一霎那，西留斯便利用超靈體直接實體化了，畢竟一直讓別人拿着也總不是一回事，再者她實在很擔心他會對她的骨灰盒做出什麽危險的事情，還是放自己這裏最安全了。
對于參加聖杯戰争的幾人而言，一踏上冬木市的土地，便等同于進入了別的Master和Servant的攻擊領域中。為了防止任何突發意外的發生，肯尼斯并沒有在街上亂晃，而是直接去了自己所預定的酒店進行結界的布置，而西留斯則跟着索拉留在臨近的街區閑逛。
西留斯是走在索拉的右後方，在完全不觸碰到對方的情況下，又保持着即便低聲說話也能讓她清楚聽見的距離。她甚為無聊地左右張望着，确定周遭來往的路人都是普通人後，終是将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我們這樣沒關系嗎？”
在這裏悠然自得地逛街的時候，說不定敵人已經鎖定他們了。
“沒關系，”索拉回眸瞥了眼眸光平靜的西留斯，或許是同為女性的關系，她對這位來歷不明的幽靈總會多一絲寬容。一如現在對她的疑惑，她很是耐心地給出答案，“這種熱鬧的街區很難讓人跟蹤，也不會被人竊聽到我們的對話。最重要的是你在實體化後并沒有魔力的流動，沒人會發現你是Servant，自然也就沒人會對這麽普通的我們出手了。”
的确，就算是別的Master站在他們的面前，也只能發現索拉這個沒有魔術回路的普通魔術師，而無法察覺到西留斯不是人類這件事情。
“西留斯。”索拉驀地叫住了某人。
“恩。”她眨巴着眸子，不明所以地擡眸望向她。
“我和肯尼斯已經商量好了，今後你主要待在我身邊就行了。”
“不用外出戰鬥嗎？”西留斯吶吶地開口。
“雖然我還不清楚你的真實實力，但你有把握打敗別的Servant？”回頭正好看到對方遲疑地搖了搖頭，她随即扯起了嘴角，“那就對了，由于你的身份特殊，沒必要這麽早出現在衆人的面前。可以說你是我們手中隐藏的一張牌，最後可以用作突襲。”
“哦，我懂了。”原來她是地雷啊……不，或許說是隐形戰鬥機會更加cool一點。
西留斯垂眸沉思，剛想着自己将來的帥氣登場，不料腦中的警鈴大作，瞬間讓她集中了注意力。
久違的直覺閃現，明确地告訴西留斯前方有危險人物迎面走來。
她振奮地擡起頭來，眼看索拉還想說些什麽，她一把扯住她的袖子，趁她扭頭看過來的時段，搖頭提醒道：“前方有熊出沒，我們裝死吧。”
“……”-_-|||
索拉是知道西留斯話中的真正意思的，即便如此，還是被她那太過刻意的暗語給打敗了。先不說大街上有沒有熊出沒，裝死神馬的，被別人聽到真得很丢人啊。
心裏是這麽吐糟着，但索拉終究是按着西留斯的話做了。
兩人的腳步依舊不停地往前走着，順道将原本關于此次聖杯戰争的行事，轉變成了對時下流行元素的探讨。盡管西留斯并不懂索拉說的這些東西，好在平時她面無表情慣了，自覺不會做出什麽突兀的動作來。
她們一如周遭那些平凡的逛街人士一般，穿梭在人來人往的人潮中。
突然，一股莫名的壓迫感襲向西留斯，她本能地順着感覺望過去。人流中，那個有着一雙赤紅色眼眸、金色短發的人顯得那麽違和，甚至有種鶴立雞群的趕腳。
如果說他的外貌還不夠西留斯認出他來，那他獨有的氣質，那種傲視世界，仿佛整個世界都是他囊中物的自信感，足以讓她辨識出這家夥的真實身份——英雄王，吉爾伽美什。
這個在stay night中被女主saber和男主土狼合力炮灰掉的男配，可以說是西留斯在這部動漫中最崇拜的人了，一宅宅了十年的神級存在，必須膜拜ING。
察覺到自己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太長時間了，她趕忙別開視線，假裝自己只是被一時吸引了而已。不過同一時間，直覺告訴她別人似乎早就注意到她的存在了，但既然他沒有主動挑明，那她以後只需繞道而行便可以。
有關吉爾伽美什的事情，西留斯至始至終都沒有跟索拉提起，因為怕被問起如何得知的，索性連提都沒有提起。
大約是出生魔術名門的關系，肯尼斯所預定的酒店自然也是冬木市最高級的，就連房間也是整個凱悅酒店最豪華的套房——位于最頂層，三十三樓層。
因着高處只有他們這幾個人，當西留斯跟着索拉抵達三十樓，她随即解除了自己的超靈體……反正裏外都沒陌生人，也不怕被別人看到浮在半空中的骨灰盒。
叮當~~經過緩慢的爬行，電梯總算抵達了三十三樓，在抱着骨灰盒走出電梯的時候，由于腳下沒站穩，西留斯不慎撞到了電梯門上，好在有骨灰盒替她擋着，倒沒讓她直接摔到外面。
被骨灰盒拉扯的手臂傳來些微的疼痛，西留斯難得地緊了緊眉，繼而又瞅了眼被骨灰盒擦到的地方，猶如鏡面般光滑的銀色門扉上隐約閃過一條紅色的奇怪紋路，這令她隐隐有種不好的預感。
“西留斯，怎麽啦？”對于還落在電梯處的骨灰盒，索拉不禁出聲叫喚道。
“沒，沒什麽？”應該……沒事吧。
如此想着，她加緊步子跟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Lancer仇視西留斯了= =這是一篇有關雨生龍之介的耽美文，CP：Caster下為鏈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