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要安慰她,誰知道,她話還沒說完,立即就被端木雪穎揚手甩了一巴掌。

“我就知道你們還餘情未了,你這個賤人,我是你姐姐,他就快是你姐夫了,你居然恬不知恥地勾、引他,你為什麽要這樣害我?你這個賤人,我要打死你……”已經被怒火遮眼的端木雪穎立即就把端木鳳舞當成了發洩的沙包,一記耳光還不夠,抓住她的手,再次甩她耳光。

“雪穎,住手,錯不在她,錯的人是我。”李允致立即上前拉開了她們,看到無辜受牽連的端木鳳舞,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愧疚。

“你這對狗男女,你還敢維護她……”端木雪穎氣得眼睛發紅,已經激動得失去了理智。

章節目錄 第173節:是誰給了膽子你鬧事的

端木鳳舞伸手捂着被打得火辣的臉頰,她想要解釋,事情并不是那樣的,但是喉嚨就像被什麽塞住了,發不出聲音來。

“端木小妹,你現在不适合留在這裏,跟我走吧。”突然出現的秦振源,伸手擁着她的肩膀,也不管她同不同意,強行地帶着她離開了現場。

“李允致,是誰給了膽子你鬧事的?”眼見事情居然鬧成了這樣,柳如眉怒得上前甩了李允致一巴掌,而他也不閃不避,被打個正着。

“伯母,很抱歉。”李允致把口中湧起的腥味吞下。

“夠了,你們還嫌不夠丢臉嗎?進去再說。”一直沒有吭聲的端木鼎天終于是發話了,那雙陰沉銳利的眼睛直視冷冷地掃了李允致一眼。

今天這場世紀婚禮無疑會成為上流社會的笑話鬧劇,而端木家的面子在今天也算是丢光了。

“走吧。”好戲如期地落幕,端木修的唇邊勾着滿意的冷笑,從椅子站起來離開。

夏侯惜月望了一眼那已經空了的舞臺,默默地跟在端木修的身後離開,望着他颀長雄偉的背影,她突然發現他有點陌生,她并不是傻瓜,雖然他什麽都沒說,但是她就知道今天發生的一切,一定跟他有關系,原來要摧毀別人的幸福是一件那麽容易的事情,他為什麽要這樣做?

他是要打擊端木家,讓端木家丢近顏面,還是要把端木家兩姐妹置于地獄?

無論是哪個,他都成功了,他為什麽要這樣做,難道他就真的冷血到六親不認?就連無辜的人都能犧牲?

“少爺,我想到外面走走。”就在端木修準備上車離開的時候,夏侯惜月突然開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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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你。”端木修知道她的心裏在想什麽,但是他卻沒打算要解釋什麽。

于是,兩人安靜地沿着在城中的河邊走着。

沉默的氣氛,讓她有點受不了,她踢着河邊的小石頭,狀似漫不經心地問:“少爺,你今天為什麽要帶我出席?”他早就已經知道今天是一場悲劇,難道他是要帶她來看看,幸福是多麽容易被摧毀嗎?

“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端木修雙手插在口袋裏,仰首望着那平靜如鏡面的河流,臉色依然冷漠。

“我不懂。”她是懷抱着多大的希翼和祝福前來,他是知道的,他明知道今天的結局,為什麽依然帶她來?

“你無須懂,小月,我已經滿足了你的好奇心,你不是應該感到高興的嗎?”端木修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斂眸望着她那一張标示着不開心的小臉。

“他們本來應該很幸福地在一起才對的,但是……”夏侯惜月握着拳頭,咬牙低着頭,不願意被他看見自己為剛才的那一幕感到難過。

“你在怪我?”端木修伸出手掌,托起她的下巴,直望入她的眼眸裏,有憤怒,有生氣,也有矛盾。

“我不敢。”他是主人,而她不過是個女傭。

不敢?端木修望着她的眼神漸漸地變冷。

章節目錄 第174節:你就這點出息?

他生氣了嗎?是他在破壞別人的幸福,她不應該怪他嗎?

“随便你怎麽想。”端木修深邃的黑眸閃過一抹深沉的光芒,随即松開了手,轉身繼續往前面走,而這回,他走得很快,一點都沒有要等她的意思。

哎,他連為什麽要這樣做的解釋都沒有,她一直以為他對自己是特別的,在他的心目中,她是占有重要位置的,看來這只不過是她的一廂情願。

望着他冷漠而疏遠的背影,夏侯惜月頓時覺得很難過。

很難過,心口裏就好像被一塊大石壓着,快要不能呼吸了,她突然很想哭,但是她答應過他,她不會再輕易哭的,但是那迷蒙的水霧卻漸漸地迷蒙了她的視線,在眼前本來觸手可及的背影卻瞬間遠離了她,似乎眨眼就會失去他。

“啊……少爺……”她舉起腳步想追上去,腳上的高跟鞋卻在這不适宜的時候斷了,腳下一個不穩,嬌小的身軀頓時是失去了平衡,重重地往堅硬的地面摔了下去。

啊,好痛~

這一摔,可把她的眼淚就摔出來了。

腳踝扭傷了,膝蓋擦傷了,就連禮服也弄髒了。

不,就算有多凄慘,她也不能哭,她答應過他不哭的。

夏侯惜月舉手擦去臉上的眼淚,但是事與願違,她越擦眼淚就流得越多。

“你就這點出息?摔倒了就只會像個小孩子那樣哭?”随着一道霸氣的陰影籠罩她的身上,耳邊響起了某人冷漠,刻薄的話語。

“我才不是因為摔倒才哭的。”她真的很沒用,又被看低了,夏侯惜月低着頭坐在地上,就連擡起頭來看他的勇氣都沒有。

“小孩子摔倒了還懂得自己爬起來,你是想繼續坐在這裏,還是想等人扶你?”冰冷刻薄的語氣裏充滿了令人難受的諷刺。

她這回是真的感受到了他的怒氣,他是在生她的氣,為什麽?現在幹壞事的人是他诶。

夏侯惜月沉默不語地慢慢站起來,卻被腳上傳來的痛給弄得不斷抽氣,高跟鞋已經掉跟不能穿了,她一聲不吭地把鞋子扔進垃圾桶裏,忍着痛,繞過他的身邊,一拐一拐地往前面走去。

真是倔強的小女人,望着她赤足瘸腳而行的背影,端木修的眉頭皺得幾乎打結。

夏侯惜月才走了幾步,足底就傳來劇烈的痛,她知道一定是腳底的傷口又咧開了,她咬着牙,忍着痛疼。

昏暗的路上,印下她艱難而行的腳印,漸漸地染上了一抹紅,瞬間刺痛了他的眼睛。

“夠了,別走了。”她的腳才剛愈合,現在又勉強脫鞋走路,根本就是想讓傷口咧開,端木修陰沉着一張冷酷的俊臉,快步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臂,阻止她這自虐的行為。

“別管我。”夏侯惜月甩開他的手,握着拳頭繼續往前面走

她這樣,他能不管嗎?端木修只覺得一團怒火正在心頭裏燃燒着,如果不是想滿足她的好奇心,他今天就不會帶她出來,現在她還有膽子跟他鬧別扭。

章節目錄 第175節:你為什麽要對我那麽好

如果他夠冷血,夠無情的話,他就應該甩袖而去,偏偏,他犯賤,他見不到她受苦……

端木修沉着臉,快步上前,伸出了有力的手臂,把她攔腰抱起。

“啊……”身體突然騰空,夏侯惜月驚喘了一口氣,瞠目望着他堅毅冷漠的側臉,小手揪住了他的衣領,有些不知所措。

“除了給我添麻煩,你還會做什麽?”端木修看都沒看她,不過語氣依然尖酸刻薄。

他說的沒錯,她除了惹麻煩,什麽都不會。

夏侯惜月的小臉染上了一抹黯然的神色,在他的懷裏一聲不吭。

端木修抱着她來到了河邊的階梯,讓她坐在上面,然後擡起了她的受傷的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果然發現上面的傷口再次咧開了,他的臉色頓時緊繃了,從口袋裏抽出一條手帕,把她腳上的沙石弄幹淨,把手帕為她包紮好傷口。

夏侯惜月偷偷地用餘光瞄着他,看着他認真地幫自己包紮傷口的神情,心裏不禁矛盾了。

“少爺,你為什麽要對我那麽好?”她不過是他請來的一個小女傭,為什麽他可以對她那麽好,卻對自己的家人那麽殘忍?她想不懂。

“誰對你好了?”冰冷的話毫不猶豫地劈來。

“你大可以把我扔在這裏不管的。”反正他家裏的傭人多的是,多她一個不多。

“你是我的女傭,還是欠我巨額的負債人,你是想讓我不管你,好讓你逃債去嗎?”端木修冷冷地睨着她。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可惡,憑他的身家,他根本就不會在意那點錢。

“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我怎麽知道你是哪個意思?”端木修眼眉一挑,冷哼說。

“哎……”少爺明知道她想說的是什麽,但是每次都這樣,裝傻忽悠過去,夏侯惜月低着頭,黯然地嘆了一口氣。

端木修從下階梯站了起來,往下面的階梯走了幾級,仰首望着遠方的天際,河面上的風吹起了他那不羁的黑發,在陽光下閃爍着淡淡的清冷光輝。

夏侯惜月望着沐浴在陽光下的他,不禁想起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那時候的他,就好像是地獄來的索命使者,渾身都散發着黑暗的肅殺氣息,而此刻,在陽光下的他,依然給人森冷的感覺。

“我早已經跟你說過,我是沒人性的冷血動物。”端木修突然開口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少爺是有這樣說過,但是,上次在賭場裏的時候,你不是輕饒了那個荷官嗎?”她不相信。

“結果怎麽樣?他恩将仇報,想要搶奪你身上的護身符,甚至想殺了你。”端木修冷笑。

“你是想告訴我,如果你不對付你的家人,你就會被他們對付嗎?”以前從項南的口中大概知道他們的一些事情,而他身上的陰陽咒就是他的後母,找人給他下的,她似乎有點明白了,他是要開始報複了。

“他們沒有資格做我的家人。”他們欠他的實在是太多了,這只不過是剛開始的利息而已。

章節目錄 第176節:她是心疼他啊

他以前到底還受過什麽樣的屈辱?讓他如此痛恨他們,甚至要毀滅他們?

這還是第一次如此深入地觸及他心底裏的傷害,望着他那孤寂冷漠的背影,她的心忍不住一陣陣地抽痛着,她沖動地站起身,拐着腳來到他的身後,從背後張開了手臂抱着他。

她可以想象,在那樣的環境之下,他是多麽的孤獨和無助。

“夏侯惜月,我不需要你愚昧的同情。”剛才還那麽大膽地跟他生氣,鬧脾氣,現在卻當做沒事地抱着他,端木修僵硬着身體,語氣裏透着一絲的拒絕。

“不,我才不是同情少爺。”笨蛋少爺,她是心疼他啊,僅僅是想如此做而已。

“你現在不怕我了?”端木修的語氣冷硬。

“我從來都不怕少爺。”就算他對她很惡劣,總是說些尖酸刻薄的話來刺激她,但是她卻從來沒有感受到他對她的惡意。

“哼,女人都是如此善變的動物嗎?”她的話卻引來他不屑的冷哼。

“少爺,你別生氣了好不好?”哎,看來少爺這回真的氣得不輕啊,不拿話來諷刺她,他就不快樂了是吧。

“就憑你,也能讓我生氣?”這回他哼得更加大聲了。

“嘿,那麽說,少爺沒有生氣了?”夏侯惜月立即高興地說。

“你少得意,今天只是開胃小菜,如果你怕了,就趕緊滾蛋吧,別礙着我。”端木修甩都不甩她。

“我不走。”這個男人又想趕她走了嗎?夏侯惜月抱着他的手臂緊張地收緊了。

“下次,你再給我臉色看,我就把你賣去紅燈區。”端木修低首望着腰間抱得他很緊的手臂,雖然說着冷酷的話,但是嘴角卻忍不住微微地上揚。

“少爺胡說,我哪敢給少爺面色看啊。”夏侯惜月趕緊為自己的清白辯護。

“你不敢,誰敢?”從來沒有女人膽敢在他的面前鬧別扭,她是第一個,他沒有幫她扔進河裏已經很格外開恩了,端木修挑眉,語氣帶着嘲弄反問。

“人家真的沒有啦。”她剛才也不過是在生悶氣而已,那怎麽算是給他臉色看?

柔軟甜美的撒嬌聲從背後傳來,悄悄地軟化了冰山的一角。

“天色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端木修拉開她的手,轉過身來。

“嗯。”夏侯惜月點了點頭,就在轉身的時候,突然一道亮光閃過她的眼際,她伸手擦了擦眼睛,往那發出亮光的地方望去,卻見在河邊的草堆裏,有一面狀似鏡子的東西,那光就是它反射出來的。

“怎麽辦?”端木修剛想伸手抱起了她離開,就發現她的視線落在了某一點,順着她的視線望去,發現了一面髒兮兮的銅鏡。

“少爺,那好像是銅鏡。”夏侯惜月單腳跳着過去,把銅鏡撿起來,就在她的手碰到那鏡子的時候,指尖突然像觸電般的麻痹了一下,心裏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感覺,鏡面在陽光下閃爍了幾下,很快就恢複了銅色,她握着那一面鏡子,仔細地看了一下,有些驚訝地說,“這是古董銅鏡。”

章節目錄 第177節:來路不明的古鏡

“古董?”在這種地方,怎麽會有古董?就算有也輪不到她那麽幸運地撿到吧,端木修有些疑惑地望着她說上的銅鏡,他怎麽覺得那面銅鏡怪怪的。

“是啊,我以前學過一些鑒定古董的技術,我敢肯定這面銅鏡一點是古董,而且還是年份久遠的古董,很值錢的。”夏侯惜月用衣袖把上面的污跡擦幹淨,臉上露出了惜月的笑容。

“這種來路不明的東西,還是扔了吧。”說不出來心裏那是什麽感覺,端木修皺眉說。

“什麽?這古董一看就是價值連城的,你讓我扔了它,不行。”夏侯惜月立即把那面銅鏡給揣在懷裏,把它當成了寶貝。

“不就是一面破鏡子,能值多少錢?”端木修不以為然地說。

“少爺,你收藏了那麽多古董,難道你不懂怎麽鑒別古董?”夏侯惜月驚訝地望着他,她還以為他多少會懂得一些古董的知識,畢竟,那被她打爛的古董可是為數不少啊。

“誰規定收藏古董的人就一定懂得鑒別古董了?”他把那些古董擺在那裏,也不過是擺着好看而已。

“果然,少爺一點都不懂古董呢,你就不怕會買到贗品嗎?”那些古董随便一個都幾十萬,那點錢,他可以說不放在眼裏,不過買到贗品的話,那就很不值得了。

“如果每個人都懂得鑒別古董,那還要古董鑒別師幹什麽?”他沒有興趣搶別人的飯碗,端木修不屑地說。

“原來是這樣。”難怪他不懂鑒別古董,還能收集到那麽多的真品,原來都是請人來鑒別的。

“你确定你要把它帶回去?”端木修伸手指了指她懷裏的銅鏡。

“當然,這是我撿到的古董。”它現在是她的了,誰也別想拿走它。

“既然如此,随你喜歡。”看來她對那面銅鏡真的很感興趣,端木修也不再攔阻她了,不過心裏卻隐隐感到不安,似乎那面鏡子并不是什麽吉祥之物。

“謝謝少爺。”誰說少爺是個冷血動物?他現在的血就是熱乎乎的,而且對她還很好呢。

真是個容易滿足的女孩,剛才還為了婚禮的事情生悶氣,現在就高興地像撿到寶貝似的,不過看她對那面鏡子的興趣,似乎是真的撿到寶貝了。

端木修挑了挑俊眉,并沒有再說話了,伸手抱起了她,往停靠在路邊的轎車走去。

夏侯惜月被他抱着,似乎已經成為了習慣了,絲毫沒有感覺到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只是一副心神都被那面鏡子給吸引了,不斷地用衣袖擦着上面積累了不知道多久的污垢。

端木修上了車之後把她放在一邊的座位就閉目養神,而夏侯惜月則拿着那面銅鏡,不斷地擦拭着上面那難以清理的污垢,一邊愛不惜手地研究着。

沒有想到她今天居然那麽好運,撿到了一件寶貝,看那面銅鏡的手工打造得精美,估計它以前的主人一定是個大美人,夏侯惜月拿着那銅鏡開始浮想翩翩。

章節目錄 第178節:你不要臉

那個白癡在幹什麽?望着銅鏡流口水?端木修微微掀起眼角,望着夏侯惜月那怪異的神情,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了,好吧,他有點妒忌那面好命的鏡子。

一一一一一一一

燕十三并沒有等婚禮開始就尾随金一諾離開了酒店。

金一諾正在為他拿自己出氣的事情而在生悶氣,在大街上瞎逛着,不知不覺居然瞎逛來到了NH市最亂的紅燈區,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名穿着暴露衣服的年輕女人,正把他往一間旅館裏拉。

“喂,你們兩個女人怎麽回事?放手。”金一諾愕然了一下,趕緊推開她們。

“哎呦,小道長,既然都已經來了這種地方了,還害羞什麽呢,讓姐姐來伺候你吧,保準你滿意哦。”那笑得一面暧昧的女子伸手往他的屁股上一拍,立即吃吃地笑着,“呦,沒想到小道長的屁股還挺有彈性的呢。”

“你在亂說什麽。”金一諾臉色頓時一紅,雙眸一瞪,伸手捂着被她拍了一下的屁股迅速地跳開,有沒有搞錯,他居然被一個女人給調戲了。

“小道長這反應很青澀哦,該不會還是童子身邊吧,快點來,姐姐教你怎麽領略魚水之歡,最多給你五折優惠。”女人捂嘴笑着,馬上又纏上他的手臂,硬是把他往裏面拖去。

“可惡,放手,你這個YIN娃、蕩、婦,別碰我。”就算再單純,此刻也知道對方是幹什麽的,金一諾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外面的世界真的很混亂啊,他不過是随便逛逛,就碰到這種事情了,還是在山上的時候比較淳樸。

“沒錯,我就是男人都愛的YIN娃、蕩、婦,來嘛,我一定不會讓你吃虧的啦。”很不容易才等到了一個客人,她怎麽也得把他抓緊了。

“你不要臉。”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的金一諾頓時面紅耳熱,大手一揮,用力地推開她了,然後火速地離開,一顆心幾乎就要跳出來了,這到底是什麽地方啊?居然還有人當街拉皮條,真是過分啊。

金一諾跑過了兩條街,回頭望去,見她沒有追上來,他才伸手捂着心口猛喘氣,真是見鬼了,他歇了一會剛想離開,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陣不尋常的呻、吟聲,聽覺極為明銳的他立即發現那聲音是從後巷裏傳出來的。

“啊……嗯……你輕點……人家都快不行了……慢點……啊……”那陣陣聽起來似乎很痛苦的呻、吟不斷地傳入他的耳朵裏,金一諾頓時緊繃着身子。

難不成有人在後巷裏欺負人?出于仗義,金一諾沒想那麽多,立即伸手拿出了一把暗器,沖入了後巷裏,對着裏面大聲喊道:“住手。”

随着他的一聲大喊,呻、吟聲和那急促的呼吸聲頓時停止了,兩雙極為憤怒的視線立即朝他射來。

“咦,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打擾你們的,抱歉,你們繼續。”金一諾的臉頓時紅得像熟透了的紅蘋果。

章節目錄 第179節:我今天就替天行道,滅了你們

本來就已經跳得急促的心幾乎就要跳出喉嚨來了,金一諾只是看了一眼那赤、裸着身體抱在一起正在做着愛做的事情的一對男人,沒有等他們開口罵人,再次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現場。

“天啊,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啊,怎麽到處都是些不懂羞恥為何物的人?”金一諾伸手捧着熱的發燙的臉頰,腦海裏居然還晃着剛才那讓他面紅心跳的一幕。

“今天真是見鬼了,這裏不是久留之地,還是趕緊離開的好。”再不離開,指不定等會兒又會碰見什麽讓他吓破膽子的事情,金一諾歇了一會,轉身剛想找地方出去,幾名喝得有幾分醉意的男人迎面而來。

“咦,這裏居然有小道長。”一名男子見到他的打扮,立即新奇地大呼小叫。

“還是個細皮嫩肉的俊道長,小道長,你叫什麽名字?你的皮膚看起來好滑……”停在了金一諾面前的一名男子,立即伸手想摸他的臉。

“你們想幹嘛?”金一諾迅速地倒退了兩步,俊秀的臉上立即揚起了戒備的神情。

“小道長,你別怕,我們并沒有惡意,我們只是想跟你玩玩而已,呵呵……啊……”另一面男子見他那清秀俊美的臉龐,立即被他給吸引了,伸手往他的手掌抓去,卻沒想到他的手還沒碰到他,小腿已經被他用力踢了一腳,雖然只是一腳,但卻是灌滿力量,差點沒把他的腿給踢斷了,慘叫一聲,酒意立即被吓醒了。

“哼,你們這些敗類,沒看見我是男的嗎?”居然連男人都搶,他們是瞎眼了嗎?

“能來這種地方,你還裝什麽純情,女人玩多了,換一下角色,玩玩少年更有趣,今天被大爺我們撞上了,算你走運,我勸你還是乖乖地跟我們走,免得受皮肉之苦。”另一名男人立即說。

“變态,你們遇到本少爺,算你們倒黴。”看樣子,他們似乎玩過不少人嘛,想到那些無辜受害的人,金一諾熱血沸騰了起來,雙拳一握,漂亮秀氣的黑眸裏立即射出了一抹冷酷的殺意。

“就憑你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道長還想跟我們玩決鬥呢,讓我來會會你。”一名壯男甩了一下頭發,立即握着拳頭向着他沖過來。

“人渣,敗類,我今天就替天行道,滅了你們。”金一諾不閃不避,等他的拳頭就快要到面目的時候,突然伸出了一掌,輕而易舉地擋住了他的拳頭,随即揮出一記充滿力量的左勾拳重重地打在了他的心口上,把他整個身體給打飛了出去,那男人慘叫了一聲,重重地跌倒在地上,一口鮮血立即噴口而出,依然是奄奄一息了。

其他人見此,頓時吓得面無血色,剛才被打飛的人在他們之中已經算是力大的,卻那麽輕易地被他一拳打飛,他們這才意識到自己是遇上練家子了,立即扶着被打傷的男人,趕緊跑了。

“我還沒有修理完你們呢,站住。”金一諾剛想拔腿追上去。

章節目錄 第180節:你死定了

突然肩膀一緊,一只男性大掌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耳邊響起了燕十三涼涼的話:“小師弟啊,殺人是要賠命的,你該不會真的想幹掉他們吧。”

“是你,你怎麽會在這裏的?”金一諾回頭一見是燕十三,臉色頓時一沉,把他的手推開,他還在生他的氣呢。

“沒錯,就是你驅魔界第一帥哥的大師兄來也。”燕十三吹了一聲口哨,伸手一掠額前的發絲,擺出一副帥氣凜然的姿勢來。

“你的理解能力還停留在幼稚園階段?我是在問你,你怎麽會在這裏。”答非所問,金一諾瞪了他一眼。

“本帥哥不就是在回答你的第一個問題嘛。”燕十三皺着俊臉,宛如委屈的小媳婦般說。

“去你的,我第一句并沒有疑問好不好?怒……我是瘋了才會跟你争辯這個問題。”金一諾伸手扶額,立即轉身離開,跟他争辯這個問題,簡直是在浪費時間。

“小師弟,師傅好像嚴禁弟子說粗口喔,你犯戒了,我要去找師傅告狀。”燕十三立即興致高昂地說。

“臭師兄,你敢?”金一諾頓時被他氣得臉色發青,立即轉過頭來,用兇狠的眼神瞪着他。

“你說呢?我不但要告訴師傅,你說粗口,我還要告訴他老人家,你跑來紅燈區嫖、妓。”燕十三得意洋洋地說。

嫖、妓?這兩個字立即像打雷般在他的腦海裏轟隆響。

“我……我什麽時候嫖、妓了?”金一諾滿臉不敢置信地伸手指着自己的臉。

“你沒有嗎?我都看見了,其實這也什麽啦,男人是有正常需要的,雖然你還嫩了點兒,不過也可以嘗試一下那欲、仙、欲、死的滋味……”燕十三話還沒說完,俊臉已經被金一諾的一只巴掌印上了。

“你下流,無恥……”從什麽時候開始,他最崇拜的大師兄居然變得如此猥瑣,金一諾只覺得自己那一刻崇拜的心正碎成了一片片,他很用力地朝他罵完之後了, 立即轉身飛奔而去。

“喂……金一諾,你敢打你大師兄,再加上一條以下犯上的大罪,你死定了。”痛……這死小子還真一點都不手下留情,打得那麽用力,燕十三捂着被打痛的臉頰,正想追上去,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感覺到一陣不妙,他立即凝神一算,臉色頓時一變。

“糟了,端木家的結界被破壞了。”燕十三立即施展輕功,用最快的速度追到金一諾的身邊大聲說,“師弟,我們暫時休戰,端木家的結界被破壞了,恐怕大事不妙了。”

“什麽?”本來正想甩開他的金一諾,聽見他這話,立即停下了腳步。

“我剛才感覺到了,我布下的結界被破壞了,快點回去,他們恐怕還有危險。”燕十三立即拉着他的手,迅速地往端木家的方向跑去。

金一諾想甩開他的手,試了幾次沒有成功,只能任由他拉着自己走。

他剛才說看見了他差點被人拉進旅館裏。

章節目錄 第181節:不要惹我生氣

那麽說,他在後巷裏打斷別人的那一幕,他也看見了?想到這裏,金一諾的臉已經紅得發燙,這回真的丢人丢死了。

一一一一一一

回到大宅前,端木修抱着夏侯惜月下車,剛想往屋子走去,就發現他們在他們的家門前來了不速之客。

端木修皺着眉頭,停下了腳步,冷眼望着眼前那一抹身上穿着超華麗古裝衣裳的人影。

“咦,是他。”是上次在路上幫她抓住扒手的男人,銀發藍眸,身上穿着妖豔華麗服飾的妖孽男人,無論是誰,都會對他留下深刻的印象,夏侯惜月有些驚訝地望着他。

鬼枭的視線落在了她懷裏的銅鏡上,他慢慢地朝着他們走來,修長的手指往她懷裏的銅鏡一指,性感低沉的嗓音緩緩地響起:“這面銅鏡裏困着我最重要的東西。”

“咦?”夏侯惜月一時沒有會意過來。

“小月,把銅鏡給他。”随着他的身影走近,端木修立即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邪氣,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他應該不是人,他不想惹麻煩,反正他對那面銅鏡本來就沒有好感。

“啊,這面銅鏡是我撿到的,先生,上次你幫了我一個大忙,我是很感激你,但是我很喜歡這面銅鏡……”夏侯惜月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覺得一陣強烈的煞氣襲、來,擡頭望去,只見他那一雙本來宛如沉澱深海的藍色眼眸居然正在慢慢地轉為紅色,她頓時吓得拼命往端木修的懷裏縮去,天啊,他的眼睛會變色的,難道他是妖怪。

“把銅鏡給我。”沉冷得令人不寒而栗的嗓音再度響起。

“小月,把鏡子給他。”看到他那執着的眼神,端木修知道他是不會罷休的,立即用嚴厲的語氣命令。

“這是我撿到的,我為什麽要給他?”這是很值錢的古董,而且她也很喜歡,夏侯惜月委屈地扁着嘴巴,不願意給他。

鬼枭見她沒有要給他的意思,俊美華麗得如妖孽般的臉龐頓時陰沉了下來,泛着紅光的眼眸裏透出強烈的殺氣,似乎在下一刻就會動手。

“嗦。”現在燕十三又不在,動起手來,吃虧的必然是他們,為了一面破銅鏡而招惹殺身之禍,那是極為不合理性的愚蠢行為,他把她放下地,伸手把她緊緊握住的銅鏡抽出來,往鬼枭扔去,“銅鏡給你,麻煩你盡快消失。”

“啊……我的銅鏡,嗚……”她都還沒有認真研究過,夏侯惜月不舍地望着那一面已經落入鬼枭手裏的銅鏡,心裏揪着痛。

“你想要銅鏡,我派人去給你找來。”不就是古董銅鏡嘛,她想要多少都沒問題。

“那不一樣,我覺得那面銅鏡跟我很有緣分。”夏侯惜月郁悶地說。

“小月,不要惹我生氣。”端木修的銳眸半眯,不悅地瞪着她。

被他不悅的眸光一瞪,夏侯惜月立即害怕地縮了縮脖子。

“走吧。”端木修扶着她剛想往裏面走去,身後卻傳來阻止他們的聲音。

章節目錄 第182節:你還想怎麽樣

“慢着。”鬼枭把銅鏡放進懷裏,視線再度盯緊了夏侯惜月。

“我都已經把銅鏡給了你,你還想怎麽樣?”本來對他挺好有感的,不過此刻都已經沒了。

“把你身上的佛心舍利交給來。”鬼枭幽冷的眸光直射着她。

佛心舍利?那不是燕十三要找的東西嗎?怎麽會在她的身上?端木修有些驚訝地望着她。

“你說什麽啊?我身上哪裏有什麽見鬼的佛心舍利,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這人真奇怪,先是強硬地要她交出銅鏡,現在又那麽沒禮貌地要她身上的東西。

“佛心舍利用在你這種人的身上簡直就是暴斂天物,再不交出來,就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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