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已經是深夜了,酒吧的人卻還不減,大家都圍着看熱鬧。
酒吧的老板接到消息,立馬飛奔了過來,剛到場,就見季寒同一個明星劍拔弩張,快要打起來的樣子。
他趕忙讓保镖往外攆人。
這家酒吧,是季寒父親名下的産業,老板可不敢讓他在這裏出事兒。
使了個眼色,保镖頓時上前就要拉康淮,此時的康淮已經被季寒氣得七竅生煙,那哪裏是拉得動的。
他拎起瓶子就要上前揍人。
裴笙站在一旁面色都白了些,他雖原就想把事情鬧大,但事情真的鬧大了,他又害怕。
心中忐忑不安,擔憂如果鬧出人命怎麽辦。怎麽說今天這事兒也是因他而起的,要是進了局子,那他的星途就毀了。
而且好不容易才傍上的康淮這麽一個大咖,圈子裏大家都知道他是康淮的人,如果康淮完蛋了,那他也就完蛋了。
想了想,裴笙最後還是邁出腳去,扯着康淮的袖子低聲說道:“哥,今天就先算了吧·····”
那幾個保镖被他掙脫開,康淮怒喝一聲,“算個屁!”
裴笙垂着頭,也不知在想些什麽,正要悄悄關掉直播關掉,季寒忽然眯着眼來了句:
“不就是個靠着被導演潛.上位的劈腿男嗎,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跟你季爸爸拽。”
這話一落,滿堂震驚。所有人都望向康淮,那目光十分複雜。
誰都知道康淮是個渣男,劈腿多次,而且他是個雙,不管男的女的只要好看的,他都會去勾搭一下。
但他這配件和性格,怎麽看都是個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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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人雖不要臉,平時也不在乎黑料啥的,但他自尊心極高,被人睡了還是被男人睡了這種事兒,曝光出來對他絕對是毀滅性的打擊。
此時康淮面色難看至極,他握着酒瓶的手漸漸收緊,那眼裏狠厲又透着殺意,很明顯這人被刺激到了極點。
一旁的裴笙臉色更難看,聽到這話他胃裏一陣翻湧。
想起之前還被康淮上過,那股惡心的感覺就讓他忍不住要幹嘔起來。
他本來不是同.性.戀,但為了在這個圈子生存下去,再加上他長得無法同那些俊美的小鮮肉比,沒辦法被導演看上,不得已搭上了康淮。
如今知曉康淮竟然被男人上過,他就一陣犯惡心。
這點微末的反應被康淮捕捉到,他雙眼血紅看向裴笙:“你他媽有什麽資格嫌棄老子!要不是老子,你連龍套都跑不了!”
裴笙臉埋在陰影裏看不清表情,瘦削的肩膀聳拉着,在熾白的燈光下那抹瘦弱的身影瞧着有些可憐。
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康淮再一次掙脫保安沖了上去:“季寒你個狗比!老子今天不把你弄死也要把你打殘!”
冷笑一聲,季寒扭頭就對池原銘說:“好了,你的第一份工作有了。”
池原銘垂目看他。
“就是把這個煞筆給我揍一頓,扒光了然後扔出去。不要擔心把人打殘,殘了爸爸賠得起,要是進局子,爸爸會去撈你的。”
季寒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去吧,爸爸在這裏等你凱旋。”
“下次不改了你的稱呼,你就自己去吧。”池原銘淡漠的瞥了他一眼,而後揉了揉拳頭,走向康淮。
他穿書過來前,也常去健身,散打和跆拳道都有練,雖原主的身子有些弱,但耍招式還是行的。
“放開他,我來。”池原銘平靜的說,骨節修長的手指松了松領口和袖口。
保镖們回頭看向老板,老板點頭示意,他們便都退下了了。
康淮看着面前這個俊美瘦弱,又帶着一絲病态的男人笑了:“就這種小白臉?等會兒我一拳下去你可別哭。”
“嗯。”池原銘反應很淡,一雙深邃的眼眸平靜得像是沒有波瀾的水面。
但他越是表現得淡漠,康淮越覺得他是瞧不起自己,當即那口氣又上來了。
“來吧,既然你要替季寒打,那可別怪我手下不留情。”康淮冷聲道。
他話音剛落,一個身影就沖了上來,還沒看清就覺臉上一疼。
随即雙手被擒住動彈不得。
康淮愣了,這人的身手明顯是個練家子,他試圖掙紮,但卻手卻被制得更緊了。
“你他媽的,放開老子!”他一聲怒喝。
忽然一雙手攀上他的腰,正解着褲子上的皮帶,康淮臉色一白:“操.你媽的!你敢動你爺爺!”
池原銘對他的叫罵充耳不聞,解了皮帶後用那東西牢牢地将他手捆住。
然後把人往地上一踹,用膝蓋壓住他身子,又動手去脫他褲子。
“你他媽的再動老子試試!老子弄死你!”
很快康淮被剝了個精光,雙腳被用褲子捆住,白皙的身子赤條條的躺在地上,那背部細細密密的還有些鞭痕。
他是個驕傲的人,自尊心極高,如今這般被人當衆羞辱,簡直讓他生不如死,康淮要緊牙,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季寒滿意的理了理袖口,走過來,他掏出手機對着康淮就是一頓猛拍。
為了讓他知道,季寒還故意打開了閃光燈和音效,咔嚓咔嚓的聲音不絕于耳。
康淮猛地睜眼,一雙眸子泛着血紅,他死死盯着季寒:“以後最好出門小心點,別讓我逮住你,否則老子弄死你。”
這仿佛是個笑話,季寒笑得胸膛起伏,他收起手機,蹲下身撿起地上一塊玻璃碎片,輕輕劃過康淮滿是鞭痕的背部。
“聽說那個劉導,有性.癖,看來是真的。你這為了紅,也是夠拼的啊。你最近的一部戲是那個啥啥長風吧?看在你這麽努力的份上我就告訴你一個消息,那部戲,我要了。”
康淮也笑,眼裏帶着一抹癫狂:“就憑你一個全網黑的傻.逼玩意兒?有兩年沒戲拍了吧,也配跟我搶?”
“是啊,兩年沒拍了,是時候複出了。能不能跟你搶,不是你說了算,等着呗,通知下來你就知道了。”
季寒同他說了兩句,覺得似乎有些沒意思,起身站到一旁,示意池原銘将他扔到大街上去。
忽然又想起,這地方有些偏僻,似乎大街上沒什麽人,便也只好作罷。
“今天算你運氣好,你就在這兒躺着吧,爸爸要回家了。”
而後他看也不看一眼康淮,轉身出了酒吧,池原銘跟在他身後。
“诶,你怎麽那麽能打啊?”季寒放慢了腳步,同池原銘并排走在一塊兒。
“以前練過。”
季寒思索了下,贊許的點頭:“那你先當我保镖。我感覺接下來的日子,我的生命安全會受到威脅。”
池原銘看了他一眼,這人還是有自覺地。
确實,按劇情,陸清快要甩掉方林了,在那之後不就,季寒就會出事兒,具體什麽事兒,因為他只是個配角,書裏沒說。
“怎麽樣,我今天厲害吧?”季寒挑眉一笑。
池原銘不知該怎麽吐槽這人。那個砸酒瓶的游戲,顯然康淮是吃了沒文化的虧。
力的作用是相反的,這個道理他都不懂。他用多大的力去砸季寒的酒瓶,那他自己的酒瓶就會被反彈多大的力。
但發力的那個酒瓶突然停止還受到了一份兒阻力。
所以季寒拿着瓶子動都沒動,而康淮的勝負心讓他死命的下手,最後他的瓶子破了。
“還行。看得出來你高中學習很好。”池原銘淡然道。
季寒撇了撇嘴,覺得有些無趣,也不再言語,兩人上了車,一路飛馳,很快便到了家。
池原銘摩挲着打開屋裏的燈,忽然一雙手環上了他的腰。
“剛才在酒吧,你也很舒服對不對?繼續啊。”季寒柔唇含住他的耳垂,輕輕舔舐。
池原銘微蹙眉頭,酒吧的事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可能是受了氣氛的影響,再加上季寒的挑撥。
那種情況下,他要忍得住,還是個男人嗎?
如今清醒着,便總覺得季寒舉止輕浮,今晚剛對他燃起的一絲好感,很快又沉了下去。
“你是又想挨打了嗎。”他語氣淡淡。
季寒輕咬着他的耳朵,熱氣噴出:“如果是床上的,我依你。”
他尾音帶着一抹笑意,很輕柔,聽着讓人心頭像是被貓爪子撓了一般,癢癢得很。
不過池原銘不會再被他蠱惑,他毫不留情的扳開季寒的手,将他往外一推:“有人說過你很浪嗎?”
他眯着眼看着季寒。
“沒。你是第一個。”
這話讓池原銘一驚:“你沒跟別人做過?”
“沒,那些凡人不配。”季寒目光灼灼的盯着他,輕舔了一下唇。
“……”池原銘沒料到,這麽浪的一個人,竟然還未跟別人睡過。
真是太奇怪了。
“那我建議你找幾個少爺,降降火氣,不要每天在我跟前發.情。”池原銘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你不就是嗎。要多少錢?”季寒解開領口的幾個扣子透透氣。
池原銘也不想同他理論,轉身就回屋。反正這人腦子有病,你同他講什麽,他都不會聽。
“五萬夠不夠啊?不夠再加一萬?”
回應他的是一道震耳欲聾的關門聲。
作者有話要說:蠢作者是文科生,一個物理智障,不要深究裏面的物理原理,小天使們看劇情就好。(手動鞠躬表示感謝)
——
小劇場:
康淮:完了,他倆都穿書的,就我沒穿
裴笙:所以你被虐得比較慘,因為你跟他們不一樣
寒寒:今天也是沒睡到高嶺之花的一天,明天能睡到嗎
池池:不,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