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他很愛我 小白兔咬人了
夏青樹走後， 聞笙站着沒動，過了五分鐘，他才擡腳。
不過， 他沒有往外走，而是繼續往角落走去，牆角有一扇破爛的木門，聞笙悄無聲息走到門前，猛地将門拉開， 快速跨過去。
陳志宇蹲在牆角，擡頭就看待聞笙站在旁邊，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聞笙溫柔地笑起來， “志宇，你在這裏幹什麽？”
被人抓包偷聽，陳志宇有些尴尬，但他經歷風雨， 這樣的事着實不算什麽。尴尬一瞬間消失，他從容不迫地站起來，彈了彈褲子上的灰， 慢條斯理地理了下衣服上的褶皺， 才擡起眼， 漫不經心地看着聞笙。
“這片地聽說要拆了，我提前過來看看。”
聞笙沒有揭穿他， 臉上保持着恰到好處的微笑，“什麽時候陳總做事，還需要這麽親力親為了？”
“有些事，必須親力親為。”陳志宇從衣兜裏摸出一個煙盒，從裏面拍出一只煙， 遞過去，“聞大影帝，抽嗎？”
聞笙慢慢走過去，伸出手，“謝了。”
快拿到香煙的時候，陳志宇退後一步，收回手，将香煙叼到嘴裏，又将煙盒揉爛，“不好意思，只剩一支了，我的。”
他的話有些失禮，還藏着一絲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敵意。
聞笙也只是笑笑，“志宇，你還像沒長大似的。”
“聞大影帝，既然你比我大，那小弟的東西，還請你不要觊觎。”陳志宇拿出打火機，點火後，吸了一口，吐出薄薄的煙霧。
聞笙臉上始終保持着如沐春風般的微笑，就連嘴角勾起的幅度，都未曾發生變化，“有時候，不努力争取一把，還真不知道誰是誰的。”
陳志宇冷笑道，“夏青樹喜歡我，我在好心勸你。”
聞笙走過去，在他肩上拍了拍，“志宇，你還是那麽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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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者不入愛河。
這是陳志宇的座右銘。聞笙雖然比他大兩歲，卻和他同年級，兩人在讀書的時候就是競争關系。
讀書那會，就沒聽說聞笙有過戀情。他一直認為，聞笙和他一樣，致力于事業，情愛一類虛無缥缈的東西，完全與他無關。
沒想到，現在這個年齡，他竟然會陷入情愛。
不可說，聞笙也很優秀，但是比起他來，還是差了一點。
也好，讓他嘗嘗愛情的苦，勉得他一天到晚覺得自己虛長兩歲，拽得不行。
他才是那個站在感情食物鏈頂端的男人。
～
陳志宇從巷道出來，看到夏青樹在車上等他，他勾起唇角，優雅地邁着長腿走過去，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果然，夏青樹看到他，雙眼一亮，漂亮的眼睛裏閃過點點微光。
櫻桃般的小嘴抿起來，嘴邊梨窩淺淺。
“等我？”陳志宇問出口才後知後覺地想起，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果然，夏青樹點了點頭。
真該讓聞笙看看，夏青樹在他面前是怎樣的乖巧。
他永遠都見不到夏青樹這幅小鳥依人百伶百俐的模樣。
算了，這有什麽好炫耀的。
聞笙不聽勸，終究會嘗到愛情的苦。
陳志宇關上車門，看了眼時間。
在警局耽擱了一個多小時，現在馬上七點了，到了飯點。
小朋友今天被吓到了，獎勵他和自己一起吃晚飯吧，蘭棠苑的河鮮味道不錯，正好讓小朋友嘗嘗。
陳志宇吩咐司機，“打電話到蘭棠苑，讓他們留一個大包間，再問一問，有些什麽新鮮的魚。”
“好的，陳總。”司機非常識趣，下車打電話，将空間留給二人。
司機走後，夏青樹捏着手指，有些扭捏，“志宇哥，我就不去吃飯了。”
陳志宇撩起眼皮“嗯？”了一聲，“你要去哪裏？”
是什麽樣的急迫等着他，讓他心甘情願放棄和他共進晚餐這樣的大好機會？
陳志宇忽然想到，聞笙在等保姆車，還未離開。
難道是......
好啊，這個小家夥，看不出來，想法挺多的......
陳志宇目光一凜，周身冷了下來。
夏青樹見對方臉色忽然陰沉下來，小聲說道，“我還要去一趟警局，我想......”
陳志宇冷聲打斷，“去見聞笙？”
夏青樹連忙搖頭，“不是，剛剛接到電話，我爸出了點事，在警局。”
他剛和聞笙說完話，就接到夏老二的電話，夏老二也沒說清楚，只說打了人，在警察局，讓他別擔心。
夏老二老實憨厚，夏青樹實在是想不到他會幹出打人這種事，還是決定過去看看。
陳志宇哼了一聲，得知對方不是為了聞笙，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我送你去。”
夏青樹又搖頭，“不用不用。”
陳志宇：“那你什麽意思？”
不要他送，又在這裏等他......
夏青樹：“我想借一下律師。”
陳志宇有些不滿，原來在這裏等他，就為了跟他借律師。
他沒有說借，也沒說不借，就這樣冷着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夏青樹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人家大公司專門處理經濟糾紛的律師，怎麽能給他辦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他細聲細氣地解釋，“律師不用過去，我只是想要一個律師的電話，萬一遇到問題，在電話裏面咨詢一下就行。”
上次周謙一事，讓他深刻體會到律師的重要性，光是擺出“我請了律師”這個名頭，就足夠唬人。
這對陳志宇來說太簡單了，這事一分鐘就安排了。安排好律師，陳志宇放下電話，冷着臉沉聲道，“為什麽不讓我送？”
夏青樹小聲說道，“我爸在沙灣區那邊一個分局，離這裏有點遠，麻煩。”
司機這時候回來了，陳志宇吩咐開車，去沙灣。
司機也不敢問為什麽不去蘭棠苑，将車內擋板升起來，直接開車了。
因為從小演戲的原因，夏青樹很容易感知別人的情緒，他看出陳志宇心情煩躁，于是乖乖坐好，不發一言。
不知道今天志宇哥遇到什麽事了，有些喜怒無常，根本不像一個在商場上殺伐果決的霸道總裁，倒有點像言情片裏那些動不動就生氣的......矯情女主。
不過他也不敢說，只是低頭捏着手指。
這臺賓利是四座，後排座位中間橫放着置物擋格，車開了五分鐘，陳志宇将置物擋格收起，指了指中間微凸的位置，“坐過來。”
那個位置正好在發動機上，坐着不舒服，車輛這麽寬敞，又沒有其他人，一人坐一邊，挺好的。
夏青樹有些猶豫，抿着嘴，睜着漂亮的大眼睛望過去。
見對方半天沒動，陳志宇勾着唇角，戲谑道，“難道要我抱你？”
越來越像了......
夏青樹扭扭捏捏挪過去。
百萬級別的豪車，後排中央的位置坐起來也還将就。
見對方聽話照做，陳志宇的語氣平緩了很多，解釋道，“讓你做過來，是有話和你說。”
夏青樹小聲“嗯”了一下，雙腿并攏，一雙小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膝蓋上，乖巧得不像話。
陳志宇不自覺勾起唇角，“你和聞笙......怎麽認識的？”
夏青樹眨眨眼，中規中矩地回答道，“上次在你家，陳阿姨懷孕請客，第一次見面。”
陳志宇暗暗咬了下牙，原來兩人剛認識沒多久。
他冷哼一聲，又問，“剛認識一個月不到，就約着看畫展了？”
他似乎又忘記了，他根本沒有身份立場問這個問題。而且話裏的酸味嚴重超标。
當然，夏青樹呆呆的，也不懂他問這些是幹什麽，還以為是因為周謙的事。
夏青樹點點頭，“是的。”
陳志宇覺得胸口有些悶，他比夏青樹高不少，轉頭直直看着他，“聞笙主動的？”
“嗯嗯。”
“畫展之前，還見過面嗎？”
“聽過一次音樂會。”
陳志宇只覺得腦袋嗡了一聲，怪不得為了聞笙說謊，敢情之前還去過音樂會。
看不出來，聞笙還挺浪漫。
就算浪漫，也不過是手下敗将。
不過，将聞笙當成手下敗将，陳志宇也沒有覺得好受一些，反而覺得胸口更悶了。
“你不喜歡他，為什麽經常和他一起出去？”
夏青樹有些啞然。
兩人的交情還沒到能自然問出這種問題的地步，而且志宇哥的樣子越來越奇怪......
也不知道對方怎麽斷定自己不喜歡聞笙的，他歪頭想了想，對聞笙确實沒有超越界限的想法，于是小聲解釋道，“也沒有經常，只是出去了兩次。”
“只是？”雙手捏緊，陳志宇的聲音不自覺拔高兩度，“不喜歡還和別人出去兩次，你這樣的行為很、随、便！”
夏青樹瞪着大眼睛，有些無措，他擰着小巧的眉心，喃喃道，“這樣就......随便嗎？”
陳志宇冷聲道，“是的。”
夏青樹低着頭，輕輕撥弄指甲。他知道陳志宇保守禁欲，堪稱男德班班長。只是沒想到，有一天，他會遇到男德班班長親自現場教學。
被人說随便，夏青樹是有一些生氣的，他和聞笙明明就是正常交往，沒有做什麽見不得的人的事，怎麽從陳志宇口中說出來，就那麽不堪。
他覺得自己和陳志宇有一些三觀不合。
夏青樹嘟着嘴，小聲喃喃，“我才不随便。”
陳志宇只覺得頭上青筋暴露。
知錯不改，還敢頂嘴。
他比夏青樹高了接近十公分，俯身抓住夏青樹雙臂，将他抵到沙發上。
慢慢靠近。
夏青樹一張小臉煞白，鴉羽般的長睫輕輕顫抖。
嫩紅的嘴唇微微張開，往外吐着香甜的氣息。
陳志宇只是想吓唬他，可是離得越近，聞到他身上的香味越濃。
淺淺淡淡的奶香......離得近了，仿佛有些甜......
唇間那抹豔色......是奶味的嗎？
批評的話被吞咽下去，喉結打了個滾，陳志宇看似冷靜地說道，“你知道聞笙那種老男人是怎麽想的嗎？”
聞笙一點也不老......和你不是差不多嗎......
不過夏青樹不敢争辯。
志宇哥今天下午幫他擦藥的時候就有點喜怒無常，他現在這個樣子，不像朋友之間的正常關系......反而有些像電視劇裏吃飛醋的新婚妻子......
雖然背後退無可退，夏青樹努力吸氣，讓後背緊緊地貼上皮質座椅。
“我不知道……”
“你必然不知道。”陳志宇的臉已經近在眼前，他的五官深邃，鼻梁高挺，好像再往前一點點，就能碰到對方的額頭。
溫熱的呼吸帶着男人的荷爾蒙，吹得那卷曲的長睫顫動得更加明顯。
夏青樹心想，老男人出氣都是這麽粗的嗎？
“我告訴你，他想這樣......”
夏青樹原本想說，他一點也不想知道，可是他還沒反應過來，陳志宇已經抱了上來。
陳志宇的下巴上有些短淺的胡茬，蹭到夏青樹頸窩，癢癢的。癢還不算，陳志宇好像剛跑完馬拉松，粗重的呼吸不停地往他耳朵上噴。
他、他是要幹什麽啊？
這是男德班長能做出來的事嗎？
就算是示範，也不需要這個樣子吧......
夏青樹捏着小拳頭抵在胸前，皺着眉把他往外推，“你、你走開。”
他的聲音還是那麽軟，語調也不高，不像是推拒，反倒有些欲拒/還迎的意味。
陳志宇只是想吓唬一下夏青樹，可是夏青樹身上好香，皮膚也好嫩，像是讓人上瘾的事物，一旦挨上，就不想離開。
陳志宇頓了頓，覺得心跳得厲害。
“你知道聞笙那樣的老男人......有多麽壞嗎？”陳志宇往前拱了拱，鼻尖被頸後的碎發掃到，有些癢。
夏青樹的發色很黑，和他的人一樣軟，烏黑的短發，襯得頸間的肌膚一片雪白。
小巧的耳垂肉唧唧的，像是秋天挂滿枝頭的大白梨，肥美多汁......
夏青樹有些害怕，原來聞笙那麽壞啊......
“我......現在知道了......”
埋在頸間的腦袋發出一聲悶笑，陳志宇張開嘴唇，黏黏糊糊的吐息吹了出來，“你知道嗎，這還不是最壞的，他還能更壞......”
陳志宇又靠近了一點，雪白的皮膚一下子就紅了。
耳尖也紅了。
不是純正的那種紅，粉粉的，像一種名叫“粉佳人”的玫瑰。
怎麽那麽嬌氣。
夏青樹被吓到了，僵直的身體輕輕顫抖，按理說這個時候，陳志宇應該離開，道貌岸然地說兩句有關禮義廉恥之類冠冕堂皇的話，以加深自己道德标兵、男德班長的身份。
可他卻好像被施了法，動不了了，反而進一步演示更壞的劇情。
“他要是這樣對你......你該怎麽辦......”
“我......”夏青樹的身體抖得不像話，緊緊護在胸前的小手有些松動。
他放下小手，讓對方靠得更加緊密。
然後，微微側着腦袋，貼近對方頸窩，張開小嘴......
“咔嚓”一聲，狠狠咬了上去。
兩顆可愛尖利的小虎牙，不需要太大的力氣，就能将人咬出一排血痕。
示範劇情的“壞人”發出一聲悶哼。
也不知道是被痛的，還是其他什麽不可言說的原因。
.........
陳志宇一開始有些生氣。
聞笙對他這麽壞，他怎麽這樣？
不但不反抗，反而還積極回應？！
轉念一想，雖然他嘴上說着“這是聞笙那個老男人幹的壞事”，實際上操作的是他自己，夏青樹回應的是自己。
要怪，還是怪他自己魅力大。
兩人都這個樣子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将關系确定下來。
小朋友該高興瘋了吧......
不知道确定關系後，這個“随便”的小朋友會做出什麽不妥當的舉動......他必須要加以阻止，有些事情，必須要等婚後才能做！
滑嫩的嘴唇伴着尖利的小虎牙貼上來的那一刻，陳志宇才知道，原來夏青樹的嘴巴真的很小。
小到張開嘴，也只能咬到一點點皮和肉。
有些痛......
越來越痛了......
......這還是在車上，天都還沒黑......小朋友怎麽可以這樣......
陳志宇只覺得墜入雲間，整個身體輕飄飄、軟綿綿，仿佛手腳都失靈了，以致于沒有按照原定計劃及時阻止小朋友這種非常不妥當的行為。
直到尖銳的痛感從頸部傳來，陳志宇才從雲端落下，腳踏實地。
尖利的小虎牙叼着一丁點皮//肉，狠狠地咬下去，那種刺撓的痛感，比被咬到一大塊肉還痛。
又痛又癢。
可是，他依然不想離開。
他甚至覺得，對方還不夠狠，可以再咬重一點。
直到溫熱鮮紅的液體從頸部緩緩流下來，他側頭一看，頸部滿滿的鮮血。
夏青樹慘白着一張臉，像是晝伏夜出的小吸血鬼，表情呆滞地望着他。
長長的睫毛被淚水粘連着，一束一束的，輕微一抖，就能抖出無數水星。
夏青樹呆，陳志宇比他更呆。
兩人就這樣對望着...
汽車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穿梭，窗外的霓虹一幀一幀地晃過眼前，色彩斑斓的燈光打到臉上，卻也只能映出一團慘白。
“志宇哥，你要不要，止一下血？”夏青樹看呆了。
他從小就體弱，家長教過他，面對壞人的時候，不要硬剛，能跑就跑，不能跑就挖對方的眼睛，踢命。根，這些都不行的話，就狠狠地咬對方，用盡全身的力氣，咬住就不松口。
剛剛兩人那個姿勢，其他的措施都沒有辦法實施，只能用嘴咬。
他沒有咬過人，不知道輕重，一不小心把志宇哥咬得一脖子血。
他有點慌，手忙腳亂地往後退，将後排座椅中間的置物擋格按了下來，快速抽了幾張紙，按上陳志宇的傷口。
陳志宇吐出一口氣，抽了幾張紙，遞過去，“擦一下嘴。”
粉嫩的嘴唇上沾着鮮豔的血，一滴鮮血順着嘴角往下，留下一道血痕。
他的眼神懵懂，像是第一次享用血食的小吸血鬼，連嘴巴也不會擦。
一雙漂亮的眼睛可憐巴巴的，好像在說，“能讓我再咬一口嗎？”
陳志宇伸手按到傷處，夏青樹才縮回手，用紙巾擦拭嘴巴。
頸部血管豐沛，應該只是被咬破了一塊皮，陳志宇按了沒一會兒，血暫時止住了。
夏青樹像是做了壞事一樣，手足無措地縮坐在靠着門的位置，用餘光去看陳志宇。
觀察到陳志宇臉上并沒有不滿的情緒，他才弱聲弱氣地問道，
“志宇哥，我這樣對付壞人，可以嗎？”
陳志宇耳朵有些紅，仔細看，會發現他整個脖子也紅，不過車內光線昏暗，脖子被大片紙巾按壓住，看不清楚。
他有些愣怔，一開始沒反應過來，隔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搞清楚狀況。
他在示範，示範“老男人聞笙”有多麽壞，然後夏青樹咬了他。
“......可以。”
志宇哥終于正常一點了，夏青樹也松了一口氣。他擡起頭，一雙漂亮的眼睛在黑夜裏閃着微光，“我做的好嗎？”
還在一臉無辜地求表揚。
陳志宇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坐姿，淡淡地說道，“很好。”
夏青樹搖晃着腦袋，有些得意。過了一會兒，好像是想起了什麽，他又歪着腦袋看過來，
“志宇哥，你怎麽知道笙哥會那麽壞啊？”
他和聞笙接觸得不多，只有三次，可是聞笙一點也不像壞人。相反，聞笙非常溫柔，善解人意，還會照顧人，和他相處起來很放松。可以這麽說，如果流落孤島，只能選擇一個人，他也會首先考慮聞笙。
作為華國影帝，聞笙幾乎沒有負面消息，感情史幹幹淨淨，就連CP也沒有。
這樣的人，夏青樹無法想象出他幹壞事是什麽樣子。
陳志宇冷哼一聲，将手上的紙巾揉成一團，“我和他是同學。”
他的頭微微仰起，脖子上那圈血紅的齒痕，特別顯眼。
“他上學的時候就是這麽壞嗎？”夏青樹疑惑地問道。
“不是。”陳志宇說道，“上學時追他的人很多，他從來沒有回應。”
夏青樹：？？
“聽起來是一個很不錯的人。”
“你懂什麽？”陳志宇偏着頭，将齒痕暴露在夏青樹眼前，用一種低沉神秘的口氣說道，“他禁欲了那麽久，一旦放開，必定會做出很多很多變/态的事。”
“你受得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