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打罵
袁叢茉動情地說：“阿同，我想過了，你有一個兒子，沒錯。我會把歡歡當做自己的孩子來對待。将來我們結了婚，我再為你生個女兒，我們湊成一雙好字。你覺得好不好？”
望着她湛黑清澈的眼眸，他如鲠在喉：“可是我兒子很調皮的。他不怎麽聽話……”
“你放心，我一定會跟他搞好關系。我很喜歡小朋友，歡歡是你的孩子，我會視如己出。你放心好了。”
她話畢，切下一塊蛋糕遞給他：“阿同，吃了這塊蛋糕，我們要甜甜蜜蜜下去，我不辜負你，你也不要辜負我，好嗎？”
見他無動于衷，她将蛋糕拿在手上，喂到他的嘴巴，像哄孩子一樣的哄他：“我的生日哎，你不吃嗎？”
他蹙起眉。美味的蛋糕，誘人的奶油，可丁亦同覺得自己的胃沒有一丁點的空隙再留給食物騰位置。
“阿茉，我真的吃飽了。”
“吃嘛。”她哄他，“你不吃是不是不想跟我在一起？”
面對這樣的話語，他硬着頭皮咬了一小口，甜膩的味道登時充塞着口腔。一陣惡心從胸腔自下而上沖出口。
他勉強忍耐着，最後還是忍不住沖進浴室裏，大吐特吐起來。
在他不到三十歲的生涯裏，這種感覺還從未有過。吃到吐？甜蜜的負擔？丁亦同在心裏喊，還是讓我就地滅亡算了，這種感覺實在太痛苦了。
他從浴室裏走出來，她遞上一塊潔淨的毛巾：“阿同，你是不是不舒服？吃點健胃消食片好嗎？”
他已經吐到無力，就像從前何紫雲懷上歡歡那時，吐到天昏地暗，把膽汁都吐出來了。
袁叢茉給他喂了藥，喝了點溫水，他才感覺好一點。
她依着他坐下來，纖巧的手指碰碰他吃得硬梆梆的肚子：“你要減肥了喽。”
他抓住她的手指，讓她不要再摸下去。”以後你可不要再這樣給我吃大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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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晚上是不是吃了不少啊。“
她的手指靈活地在他肚子的周圍轉圈劃來劃去，隔着薄薄的衣料，他也感到癢嗖嗖的。可是剛才那一折騰，他已經筋疲力盡，無法再運動了。
”我走了，明天還要上班呢。“
強迫自己抵制她的誘惑，他站起身來，卻顯得極為吃力。”今天就在我這裏睡吧。反正就我們兩個。“
袁叢茉的聲音輕輕的，溫柔的，好像一股甘泉沁入到他的心間。”不了，你這裏離我公司遠。“
他還是拒絕。一晚上應付兩個女人，讓他招架不住。
這種齊人之福，即使得到，也難以駕馭。”留下來吧，我需要你。“
她把自己柔軟的身子貼到他的懷裏去，直至楔合，無一點空隙。”我真的要走了。“
他咬着牙，還是堅決。想不到緊貼着她發出啜泣聲。”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是不是有別的女人了？“
”你想到哪去了。“
他驚訝，沒想到袁叢茉這麽容易哭。
而他一向最怕的就是女人哭。一哭就六神無主。
“那你為什麽不留下來？你有車子，哪怕我住到天涯海角，你都能開到你們公司啊。你這是不要我了。嗚嗚……”
袁叢茉的眼淚水就像水龍頭一樣的，擰不緊也關不住，時時發出啜泣聲。
他毫無招架之力，最終還是妥協。
躺在袁叢茉的雙人大床上，袁叢茉的四肢柔軟得不像話，就像八腳烏賊，長手長腳柔軟卷曲貼合着他的身體，從四面八方将他包圍住。
最後他還是忍不住與她發生了親密關系。
第二天一早，他與袁叢茉分別，開車回到自己家。
一進門，江雯雯正在喂自己的孩子喝奶。
“歡歡呢？吃了嗎？”
他走進門。
江雯雯吓了一跳：“你怎麽才回來？”
“我加班呢。”
他走進房裏。
客廳裏響起江雯雯的聲音：“歡歡鬧脾氣，死活不肯吃。”
他去衛生間沖了個涼，換了身衣服，這才走進歡歡的房間。
孩子外面的衣服鞋子已經穿好了，面朝下趴在床上。
他走過去，輕輕地拍了拍孩子的屁股，心裏早就沒有溫情。”怎麽不吃飯？“
”我不吃，我要媽媽，我要外婆！“
孩子嘹亮的聲音響徹房間，極具穿透力。”你媽沒醒，你外婆不要你。你以為我要你啊。“
他沒好氣地說。
雖然孩子是無辜的，他無法選擇自己的父母。但一見到這孩子，就想起自己頭上的綠帽。
”我不吃！“
”那餓死你好了。“
他話音剛落，歡歡轉過身來，淚汪汪的臉對着他。
這張臉與何紫雲有七分相似，簡直是何紫雲的男版。他試圖從孩子的臉上找到與葉峻生似乎的輪廓。
歡歡的眉眼遺傳了何紫雲，鼻子與嘴巴就不大像了。他越看越像葉峻生。
孩子哇哇大哭，不知道他在研究自己。”你到底吃不吃？大清早的，我不想揍你。“
他轉念一想，把孩子餓壞了，到頭來總是他的不是。
這兩天葉峻生仍然沒有動靜，不知道在搞什麽。
難道連親生骨肉都不要了嗎？
“我不吃，我不吃，我要見外婆！”
孩子一邊蹬被子一邊奮力大叫，雙手雙腳亂踢亂舞。
他靈機一動， 拿出手機把孩子這一幕錄下來發給葉峻生。
“好，我不管你，你餓死算數。”做完這一切，他心如止水地離開孩子的房間。
這時的江雯雯已經給自己的孩子喂完了奶。
“歡歡呢，等下要送去幼兒園了。”
“随便他，他愛吃不吃。”
“小孩子不吃飯怎麽行。人是鐵飯是鋼。總要吃飯的呀。”
江雯雯将孩子放在沙發上，用高背椅擋着他，自己走進兒童房裏。
歡歡又是一頓鬧騰。江雯雯尖叫聲連連。
大清早的又是一陣嘈雜，搞得丁亦同無名火氣。他輕易不發火，騰地沖進房間。
看到歡歡在江雯雯的懷裏，拉扯她的長發。氣得他上前将孩子硬抱過來，在屁股上一通啪啪亂打。
孩子終于不鬧了，屈服于他的暴力之下，在他的腿上直抽氣。
“給我吃飯去！聽到沒有！”
孩子的哭聲蓋住了他的聲音，他又是啪啪打了兩下。
孩子終于不鬧了，一抽一抽的在那裏抽氣。
“你不是我爸爸！”
孩子帶着哭腔朝他喊。
“我當然不是你爸爸！”
他的手被打得生疼，坐在那裏對着孩子委屈的小臉，無動于衷，心裏隐約作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