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度假
”你搬家了?“
他記得上一次去她家的時候,她好像還沒有住條件那麽差的小區。
她只是淡淡一笑,沒有接過他的話題。
于是他不再問她,而是替她拿過那幾只沉重的袋子。”不用了,我自己來吧。“
阿婉發話了。
“你怎麽拎得動。”
他不顧她的反對,硬是将那幾只袋子拎起來就走,她只得跟在他身邊,最後走進一棟同樣破舊的居民樓。
“我住在六樓。”她輕輕的,話音還是像從前那樣柔和的說。
他額上已經覆蓋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再一看她潮紅的雙頰,清亮的眼眸,作為一個男人的勇氣與鬥志又鑽出來。
不要說六樓,就算是六十樓,他也得咬牙扛上去。
他爬到三樓就已經不行了,連呼吸都不順暢,但是沒辦法,既然已經在阿婉的面前展示了自己男性的勇氣,他怎麽能認輸。
他發誓以後再也不想走什麽樓梯,沒有電梯的房子再也不會考慮。
他爬到了六樓,全身上下都出了一層汗,雙腿發軟,臉色發白。
阿婉見狀,連忙把他叫進了房。替他倒了一杯水,又遞上一塊潔淨的毛巾。
“是不是很累啊。”
她一邊問他,一邊又把電風扇挪到他身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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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口氣喝了一杯水,吹着風扇,那種比死還難受的感覺終于好了一點。
“你要不要去洗個澡,出了很多汗哎。”阿婉體貼地說。
他用那條毛巾擦了擦汗,見弄髒了她的毛巾,感到很不好意思:“不用了。”
“沒事的,你去洗個澡吧。我去找件衣服給你。”
她走入身後的房間,沒過一會兒,就取來一件藍色的T恤給他,是男款的,只是上面印着飛燕空調的字樣。
“那多不好意思。”
他拿過之後,無意間碰到了她柔白的小手,還是像從前那樣溫暖,宛若無骨。
再看她的鼻尖微微冒着細密的汗珠,心裏久違的欲望出其不意地鑽了出來。
“你去吧。”
她把他推進了衛生間。
他頭一次走進這麽逼仄的衛生間,打掃得倒是很幹淨。所有的洗漱用品都擺放得井井有條。他注意到的是沒有男性物品。
他打開蓮蓬頭開始洗澡,一邊洗一邊想到阿婉的身體。
沒過一會兒,他洗好擦淨身體,套上那件廣告衫,很寬松的一件T恤。
他近來有點瘦了,肚腩也小了許多,穿上這件T恤,就跟個打工仔似的。
他走過去,看到阿婉已經換了件衣服,一條碎花長裙。他發現阿婉也瘦多了,那條長裙穿在她身上,顯得腰很細,條子很順。
“中午留下來吃飯吧。”
他求之不得,立刻答應下來。
“你好像瘦了,最近怎麽樣?”阿婉從冰箱裏給他拿了一罐冰鎮可樂。
“我最近失業了,還在找工作。”他觀察到她的手上沒有帶戒指,應該是單身。
阿婉微微一笑,有些凄涼的味道:“我已經沒在那裏做了。”
“那你現在做什麽?”
“我能做什麽?我現在就是替人家看店,一個月就賺那麽三四千塊錢,今天是我休息。”
阿婉的笑容未變,還是像從前那樣溫婉可人,皮膚也很白皙,唯一的變化就是她眼底多了一抹淡淡的憂傷。
“我也不知道自己要找什麽工作。”他搔了搔雪白的頭皮,剛才順便還洗了個頭,用了阿婉的洗發水,很舒服的味道。
“我給你吹幹吧。濕漉漉的,你應該也不舒服。”
沒等他答話,阿婉已經轉身從房間拿來一只小巧的電吹風。
她站在他的身後,按下吹風機的開關,轟隆隆轉動的響聲蓋過了他的聲音。
阿婉柔軟溫暖的手撫過他的頭發,帶給他一種奇異的溫暖的感受。
他幾次想克制住自己想摟抱她的感覺。
明知這樣做不對,他不能做對不起袁叢茉的事。他暗暗地深呼吸好幾次,只要阿婉的手碰到他,或者是她的身體不經意地撞到他的後背時,他就難以克制住自己內心的騷動。
吹風機嘎然而止,阿婉的手也離開了他的頭發,那種柔軟溫暖的觸覺稍縱即逝,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站起身摟住了她。
吹風機從她的手上脫落,她輕輕推開他靠上來的身子。
“別這樣。”
他趁她彎腰去撿吹風機的同時,也順勢握住了她的小手。
“那時你為什麽要斷絕我們之間的聯系。”
“我不想破壞你跟你妻子之間的關系。我因為我知道那樣做,會對不起你妻子,也是不光彩的。”
她微微顫聲地說道,語氣有些急促,也有些哽咽。
他看到她垂下的濃密睫毛上滲出來細碎的淚影,重新又緊緊地将她圈入于懷:“我離婚了。”
他忍不住想去吻她嫣紅的嘴唇,只是當那個吻落下來之前,她輕輕地別開了臉。
他不死心,仍然去吻她,這一次,她被他牢牢的緊箍在自己的懷裏。一個激烈,深沉的熱吻在彼此間的心際蔓延擴散。
丁亦同自己也沒有想到,竟然與這個久別重逢的女人,再次發生親密關系。
當他在她潔淨的床上醒來的時候,發現她已經不見了。
他穿上衣服,走到客廳,發現她正對着電視發呆。
“明天你有空嗎?我們去度個假好嗎?”
他想到自己剛買下的那棟現成的度假別墅。他希望阿婉是第一個進去住的女人。
”明天我要上班呀。“她的表情木然的,語氣淡淡的,又輕柔如水地告訴他。請假吧。”
“請假要扣錢啊。”
“沒事,扣多少我補給你。”
他的話引起她噗嗤一聲笑起來。她笑容甜美,梨渦在唇邊深深的顯露出來。
“別開玩笑了,你自己都失業了。”
“真的,我可以補你,陪我去吧。我在那裏有一套度假屋。”
他極力地邀請她。
她驚訝地睜大如水的雙眸,嫣紅的嘴唇輕顫:“租一套要好貴的吧。”
“錢不是問題。”他半開玩笑地說,“只要你肯跟我去。”
他心想反正袁叢茉最近幾天都不在家。他也沒什麽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