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麽,靈谷神色轉成寒滲,龇牙道:“拴住心髒和胃是一件多血腥的事情啊,那需要将師尊開膛破肚。”
說到此,靈谷神色又變成一副驚恐,“這不是在叫我謀害師尊嗎?”兇巴巴的對魔女道:“我不會讓你去傷害師尊的。”
魔女忽然很是同情起來夜幽冥與一只狐貍的溝通困難,不容易。
此刻她氣憤的點了點靈谷的小腦門,又扯掉了靈谷一根胡須,最後一副氣勢洶洶的雙手叉腰,“你個笨狐貍,把我好心當成了驢肝肺!”
靈谷登時慫了下來,夾着尾巴給人認錯,“是我剛剛一時糊塗,言錯了,你怎會謀害師尊呢!可你那句拴住心髒和胃聽起來真的很血腥唉!”
靈谷認錯了,魔女先上下其手狠狠撸了靈谷一番,還摸到了靈谷的尾巴下,扯了扯他的毛蛋蛋。
疼的靈谷龇牙咧嘴,但自己理虧,只能忍着讓魔女扯了。
把靈谷撸個痛苦後,魔女開始解釋那句話的真正意思。
靈谷邊仰頭認真聽着魔女講解,邊用一只前爪揉着被魔女扯疼的毛蛋蛋。
魔女一副我很資深的,糊弄着眼前的笨狐貍。
“你想想,所有人在餓的時候,心情都不會好,反而當他們美美的飽餐一頓,并且吃的都是自己喜愛吃的食物,心情不得像心花怒放一般的愉悅。”
魔女頓了頓,故意加重了語氣,“尤其是對為他們烹饪好吃的人,呃,或是動物,不得老喜歡啦,所以谷子想讨好魔尊,表現一番,就要先拴住他的胃咯!”
魔女轉了轉眼珠,又道:“說不上就此把魔尊感動的,大手一揮,給你渡了修為,助你化形成人了,以後就不會再将你當成靈寵,而是小徒兒。”
魔女的話,就像正午的陽光,照耀着靈谷,讓他的心窩暖暖的,對未來憧憬着無限美好。
此刻,靈谷興高采烈的甩着尾巴,問魔女,“你在師尊身邊時間長久,知道他喜愛吃什麽食物嗎?”
“這個麽……”魔女秀眉皺起,一副思考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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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她怎麽忘記了魔尊辟谷,從來不吃東西嘞!
這可怎麽辦?
咦!他好似看到過魔尊對着一盤桂花糕發呆過。
“桂花糕!”魔女回道:“魔尊喜歡吃桂花糕。”
靈谷點了點毛茸茸的小腦瓜“哦”了一聲,然後又問道:“桂花糕又怎麽做啊?”
魔女的專長只會殺人,其餘的一概都不會做。
但又想讓靈谷崇拜,贊美她。
“面鍋裏倒,水鍋裏倒,糖鍋裏倒。”魔女一副我是廚神的傲然模樣,“點火燒柴。”
果然把單純的靈谷騙住,靈谷眼中都是小星星,贊嘆,“魔女真是全才,什麽都會。”
“走,我們到廚房去做。”靈谷抖了抖毛發,搖着尾巴要走,卻聽魔女忙道:“呀!我想起來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得去走,就不能陪你做桂花糕啦!”
說完,魔女像是踩着風火輪似的溜了。
她若是陪着靈谷去廚房,就露餡了,但她走了後,靈谷做成了什麽樣子,都與她無關了,那是靈谷學藝不精。
魔女溜的太快,靈谷歪着小腦瓜瞅着離開的方向,愣了好一會,嘴中嘟囔了一句什麽話,便找去廚房了。
廚房倒是很容易便找到了。
可是靈谷的爪子,限制了他的動手能力。
原本靈谷打算讓魔女這個長手的幫幫他,可是他不知道這個長手的沒長心,手也只會殺人。
廚房很大,用品也齊全,靈谷站在地中間,這瞅瞅,那瞧瞧,卻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着手去做。
此刻,廚房的雜役把晚餐的食材送了進來。
靈谷忙去問他,“這位大哥,我要做桂花糕,那個叫鍋的東西在哪?”
是了,靈谷連鍋都不知道長成什麽樣,就要為夜幽冥做飯。
雜役上下打量了一番靈谷,“你是魔尊的那只靈寵吧?”
靈谷心中有些難過,“是吧。”
魔尊的靈寵,不管魔尊喜不喜歡,他們都不敢去招惹,最好是避而遠之,雜役擡手指了指廚房西角那口大鐵鍋,“在哪裏。”
靈谷順着雜役手指的方向看去。
嗬!好大的鍋。
靈谷感覺鍋裏可以裝下十個他。
鍋找到了,那面又長成什麽樣子,在哪裏呢?
靈谷回頭要問雜役面去哪裏找。
然,一回頭,身邊卻空空如也,不見了雜役。
靈谷眨巴眨眼睛,“怎麽走這麽快啊!”
餘光忽然瞟見門外路過的墨西,忙興奮的喊道:“西哥哥。”
正在奔跑中的墨西頓住腳步,看向站在廚房中的小狐貍,“咦?靈谷怎麽還沒有化形成人吶?”
靈谷無奈的吹了吹胡須,“一言難盡。”
他急着為夜幽冥做桂花糕,遂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西哥哥,面在哪裏啊?”
“面?”墨西愣了一刻,旋即走進廚房中的一口缸旁,拿開上面的蓋子,“這裏就是面。”
靈谷颠颠跑過來,因為面缸太高,他只能學着人一般的站立起來,兩只小前爪搭在缸沿,伸着腦瓜往裏瞅着,“原來這就是面。”師尊喜歡吃這個。
墨西方要想問靈谷找面做什麽,忽然神色一動,倏地從窗戶跳了出去,不見了蹤影。
靈谷還未反應過來,一個長着犄角的大漢奔了進來,“人吶?”看向攀着缸沿站着的靈谷,“你看到西護法了沒?”
靈谷想了想剛剛從窗戶逃出去的墨西。
“沒看到。”靈谷好奇又問道:“你找他作甚?”靈谷猜到了墨西是在躲避眼前之人,遂沒有告知他墨西從窗戶逃出去的事情。
小狐貍也懂得保護對自己好,剛幫助過自己的人。
那人一提墨西,就很是氣憤,“墨西這長舌夫,滿魔宮的瞎巴巴,說我跟老癞有一腿,我能看上那滿身是包的老癞,這哪有的事,我得找他理論啊!”
靈谷感覺這就是墨西的不對了。
尤其是人家要與他講道理,也沒什麽的,遂他指了指窗戶的方向。
“西哥哥剛剛從那裏跳了出去,你快些追他,應該可以追上他,與他理論。”
在魔界說的委婉一些是理論,直白了就是暴揍,最真實的就是打的他媽都不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