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小受開第n個文是應該的╮(╯?╰)╭。

這是一個穿越異世,喜當爹的故事,秉持我家小受一貫又萌又囧的風格。

下面是地址,歡迎大家踴躍留言,都去刷負【泥垢了——】

☆、52稱謂

亨利氣哼哼的看着默多先生,默多先生挑起眉毛戲谑的看向老亨利,故作疑問的說:“對你老板的安排有什麽意見麽?”

老亨利虛僞的勾起嘴角,帶着憤怒、口氣不佳的回答:“當然了,先生,我能有什麽意見呢。不過如果您把這個決定進行到長空·桑進入中國隊正式選手,那麽我不會繼續接受下一份合同了。您另請高明吧。”

默多先生不以為然的伸手将垂落在額前的幾縷碎發抹到腦後,看向老亨利口氣淡淡的說:“我親愛的總教練,那你一定要起到這個東方小美人的意志力足夠堅定,堅定到完全不考慮他的‘未來發展’,傷病退役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我還沒忘記自己的國籍。”

老亨利臉上再一次出現憤怒的神情,惡狠狠的說:“那是犯法的,摩多先生。”

默多先生倚着大門平淡的笑了起來:“未成年的外國選手,如果他酒後事故,誰會多管呢,呵呵。中國那個占有全世界人口四分之一的國家确實地大物博,但人口對他們來說也就不值錢了。何況,人都是有價值、也是有價格的,我不覺得這位蝴蝶夫人會是例外。行了,你沒必要對我說這些事情,我只是個商人。”

老亨利最終漲紅着臉離開,他确信自己和默多先生永遠都不會有共同語言。

長空最後一次把自己抛向空中伸展身體,然後穩穩的落地擡起手臂,舒服的流着汗水翹起嘴角。

背心緊緊裹在身上,将他極其纖細柔韌的腰肢崩出誘人的線條,一塊塊并不誇張的肌肉均勻的鋪在腹部并向後延伸,緊緊的收在短褲之中。

而同樣沒能逃出汗水侵襲的運動短褲裹在他的臀部,勾勒出兩塊臀大肌竭力向上挺翹而起的高度,讓人想将自己的手掌附着其上,狠狠揉捏它們。

長空的身高決定了他的雙腿絕不可能想男模們一樣仿佛看不到盡頭,但按照他的身高,雙腿的比例卻處在最适中的位置,大腿前後群的肌肉因為他的過度消瘦而極端明顯的展示出來。

但這些都不是最吸引默多先生的,他的視線順着長空的小腿舔舐而下,專注而着迷的落在少年的跟腱上。

那細瘦的腳踝上跟腱與外踝尖之間明顯的凹陷,真讓人想要捏住這腳腕,高高舉到自己眼前,對着凹陷吮吸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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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多先生确信自己現在的體溫在升高、呼吸也加快了不少,這名中國選手也許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投他的眼緣。

或者,當初讓選手們自己選擇房子居住,不是個正确的選擇。

長空結束了自己當天全部的訓練內容,抓住随手打在空閑護欄上的大毛巾圍在脖子上,用力擦着臉上留下的汗水,微眯着貓眼從護欄之間的空隙探身勾着自己的背包。

男孩子永遠沒有女孩子需要注意的多,長空之需要把長褲從背包裏面掏出來套在運動短褲外面就好了。

“……唔、嗯……差一點點,加油……”長空拼命将腋窩卡在護欄上,但他臂長是在不夠,只能用指尖來回磨蹭着背包帶。

長空頹唐的放開手,一屁股坐在地面上瞪着自己的背包,腦中全是背包長出手腳自己跑回來,點頭哈腰的幫他把褲子遞到手中,或者幹脆穿好褲子。

“你需要的是這個麽?”不同于愛爾蘭當地怪異的英文,非常标準的牛津腔,規律而克制,紳士意味十足。

長空擡起頭,紳士站在護欄邊,明明穿着這一套合身的西裝,但手中卻充滿違和感的提着他的背包——出國前,和雲鷹一起逛商場選擇的背包,外表柔軟、容易清洗、容量極大,當然最重要的是,是長空喜歡的淺藍色。

這種明亮柔和的顏色,在不到二十歲的青少年身上非常有活力,但是被目測年過三十的紳士提在手中,長空只能遺憾的說,感覺上和父親幫年幼的兒子提書包太相似了。

長空微微蹙起眉頭,他不覺得看起來就不近人情的紳士是個外冷內熱的人,人的氣質畢竟是多年養成的,特例實在太少了。

但長空還是露出客套的笑容站起身,雙手接過自己的背包向紳士致謝:“感激你的幫助。”

紳士向他伸出手,竭力展現自己的友善态度:“安斯艾爾·默多。你是……?”

“長空,我是桑長空。”長空先将自己的名字擺在前面并不是出于善意,而是因為他很清楚比起發音無限接近與“山姆”的姓氏,“長空”兩個二一聲連讀的漢字發音,會讓所有沒有漢語功底的外國人想要死一死。

果然默多先生幾次發出詭異的氣音之後,他也只能對博大精深的漢語舉白旗,轉而微笑着稱呼長空為疏遠的“桑”。

一切都在長空的設想之中,他看向紳士繼續客套的微笑,口氣平淡的說:“謝謝你的幫助,我要走了,再見。”

随即,沒有任何遲疑和羞赧,長空套上長褲直接離開了訓練上,将默多先生一個人留在原地。

默多先生看着絲毫留戀之情都沒有、甚至連純粹對成功男性憧憬神色都沒有過的長空消失在自己視線中,他用食指輕輕撐着自己的額角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心中覺得暢快無比。

看起來越是正常而疏遠的反應其實越顯示出問題,那個選手,是同類……卻對她避之唯恐不及。

多有趣!

“長空,怎麽才出來?”劉軍看着手表上的時間,順口一問。

長空笑眯眯推着劉軍快速離開訓練上,直接轉移了話題,閃亮着貓眼期待的說:“餓的沒力氣了,走吧走吧走吧,今天終于可以吃中餐了!必須要點西紅柿炒雞蛋!我親愛的大米飯,我來了!”

“……啊,不用去外面吃了。家裏來客人了。你哥來看你。”

長空臉上血色瞬間消失無蹤,他不敢置信的說:“我哥?”

劉軍拍了下自己的腦門,歉意的笑了起來:“雲鷹不是收養你來麽?你總不能管他叫爸爸吧,所以我口中的‘你哥’,當然只能是雲鷹了。”

長空臉上一紅,默默歪過頭不與劉軍繼續對視。

他要怎麽開口說,雲鷹真的因為收養的問題,讓他在床上玩情趣的時候,叫過爸爸……

☆、53有話就說

劉軍無意之中的話戳到了長空,少年一路上少有的吶吶無語,好不容易回到家中,長空一眼就看到了庭院之中的雲鷹雙手插在褲帶中、擡頭挺胸昂然站立。

根本等不及劉軍将車挺穩,他直接跳了下來,大步向雲鷹奔了過去。

面無表情站在原地的雲鷹表情立刻柔化,彎下腰展開雙臂用力把長空的身體托起,緊緊抱在懷裏,下巴磨蹭着少年的發頂,輕聲說:“我想你了。”

長空埋在他懷中的臉蛋瞬間有些發熱,不由自主的收緊攀在雲鷹身上的手臂和雙腿,悶在雲鷹懷裏的聲音低低的傳出來:“我也很想你,可是沒考慮過你會這麽早就出現。”

雲鷹沒有急着回答長空的話,而是比起眼睛深吸了幾口氣,将少年特有的炙熱味道充滿胸腔,随後他輕手輕腳的托着長空站好,露出一個喜悅的笑容揉亂了少年的短發:“跟劉叔說一聲,我們先進屋吃飯吧。”

長空這才想起被他扔在腦後的劉軍,不好意思的撓撓發旋,轉過頭讪笑着招呼劉軍:“教練,我們進屋吧,雲鷹說他做好飯了。”

“你怎麽知道就是我做法呢?”雲鷹環着長空的肩膀,貼近他的耳朵輕柔的吹着氣詢問。

長空的耳朵立刻變紅,嗓子發緊的回答:“嬸子的飯你一定吃過,不會忍心我繼續吃的。”

雲鷹聽了長空的話,立刻控制不住的笑了起來,劉軍的老婆說起來也是一朵奇葩,不管什麽精細或者髒亂的活計都能立刻上手,唯獨搞不定廚房裏面的菜色,做出來的東西永遠是能吃,但絕不好吃。

“臭小子。”雲鷹低低的笑出聲罵道。

一把将長空推進門,少年鼻尖輕輕抖動,臉上立刻露出驚喜的笑容,深吸着充滿食物香氣的空氣說:“紅燒大排,軟炸裏脊,粉蒸肉還有水煮魚!”

“還有你喜歡吃的蝦仁炒飯,先去吃飯吧,我準備的量很多,可惜國外調料不全,估計味道有些偏差。”雲鷹拉着長空繼續往餐桌走,順勢将他按進座椅之中。

同樣等人回家的劉太太已經面帶微笑的在客廳迎接劉軍回家,體貼的幫他把外套換成一身家居服,回過頭自嘲着:“你再不來,他們爺倆準備請個廚子回來嘲諷我了。”

“哎,哪能啊……啊哈哈哈……”劉軍和長空對視一眼,發出幹巴巴的笑聲,計劃顯然被妻子猜得分毫不差。

“行了,誰不知道我做法就那樣子。你忍着就算了,長空運動量大,是該吃掉口味好的,幸虧雲鷹來了。我也能歇歇,不整天丢醜了。”劉太太說着自己笑了起來,和劉軍一起走進餐廳,發現長空盤子裏面被雲鷹加滿了食物卻還沒動筷子等着他們,不由得再次笑了起來,伸手揉了揉長空的短發,“餓了就先吃,你還長身體呢。”

“嗯。”長空點點頭,立刻捧起碗,桌面上三個大男人動作如出一轍,滿滿一鍋白米飯快速消失着。

飯後,劉軍拉着妻子出門散步,把空間留給長空和雲鷹,長空則捧着收不回去的肚子仰躺在沙發上緩慢的呼吸——吃的太飽,深呼吸都覺得快把肚皮漲破了。

“你到底多久沒好好吃飯了,下巴都尖了。”一把溫暖的手掌驀然握住長空的下巴,托着他的下巴強制擡起頭,對上一雙溫柔的黑色眸子。

長空赧然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小聲回答:“飲食不太适應,黃油、奶酪什麽的都太油膩了,沙拉又都是菜腥味兒,而且甜鹹對着吃……”

“我去找過附近餐館了,你的食譜我幫你訂過每天吃什麽了,半個月每天都不會重樣。以後要好好吃飯。”雲鷹無奈的搖搖頭,坐在長空身邊,拉開長空的短衫将溫暖的手掌撫了上去,按照穴位輕揉着他鼓鼓的肚子。

手下本就不夠豐厚的肌肉變得更加單薄順滑,雲鷹的臉色變得有些漫不經心,長空卻舒服的閉上眼睛枕着雲鷹的肩膀斷斷續續的向他訴說自己近些日子的生活,語速越拖越慢,終于合上眼睛拉長了呼吸。

“傻孩子,我只是想找個機會把你弄出國而已。我在隊裏挂名做隊醫,怎麽能讓你發現我和其他人有過關系。”雲鷹低下頭親了親長空的眉心,眼中露出心疼的神色,低低嘆了一聲,将他抱起身走上樓将他平放進柔軟的床鋪之中,體貼的脫掉外衣和鞋子才拉好被子,放輕腳步離開。

長空卻在雲鷹關門後張開眼睛,表情空茫的眨了眨眼睛,最終合眼重新躺好,像是什麽都不知道。

這一天夜裏,雲鷹住在了客房沒再次踏足長空的房間,而半夜很容易清醒的長空也沒主動叫他回來。

第二天一早,長空狀若無事的起床迎接了雲鷹的早安吻,吃掉一個月沒碰過的炸油條、鮮榨豆漿加上豆腐花,面帶微笑的登車離開,開車的人果然是雲鷹而不是往日帶着他去訓練的教練劉軍。

于是,長空什麽都明白了——雲鷹知道他聽見了。

“是誰……不,算了,別告訴我,我不想知道。”長空甩了甩頭,确信自己對雲鷹久別重逢的喜悅幾乎被這個消息消磨殆盡。

“然後你會懷疑隊伍裏面的每一個人影響狀态。長空你并不是一個特別寬容的人,越是親密的人,你就越不能忍受他們的傷害——比如你的父母,比如你哥哥,比如……我。”雲鷹對長空的反應很冷靜,并不是他對此沒有觸動,而是太過了解坐在身邊抿着嘴唇臉上失去笑意的孩子。

不需要長空給他什麽反應,雲鷹淡淡的報出一個人名,随後強調:“只是和你在一起之前,随便過夜的人。其實我和他就算現在也還算是陌生人,他已經不記得我了——至少沒有刻意表示對我的關注——而我如果不是在隊裏面醫治的時候發現他身上某一道特別的傷口,也不會想起來這個人。”

長空垂下頭點了點,悶着聲回答:“我需要想一想,我不确定……這很難受。”

雲鷹沉默以對,當車子滑入停車場,而他發現了一個西裝革履看向這輛車可以微笑的西方男人時候,雲鷹挑高了眉毛故意在長空轉過臉之前捏住他的下巴,将自己的嘴唇壓了上去。

“你讓我明白愛情,我不希望在自己興沖沖趕過來的時候得到冷淡的結果,我愛你。”雲鷹緊盯着長空的眼睛輕聲說,長空本就不夠堅定的眼神果然變得更加動搖,臉上也布滿了紅霞。

雲鷹拉開車門走了出去,看着對面表情陰晴不定的男人,輕輕扯高嘴角,随後主動接過長空的背包,攔着少年從另一個方向将他送入訓臨場。

長空不明所以的看着雲鷹,突然問:“對了,你怎麽會突然過來,隊醫不可以随便離開的吧。”

“國際針灸協會需要國內出幾位名醫前來明确針灸标準,本人很榮幸的接受了這個公款吃喝加旅游的任務——我就是來看你的。”

雲鷹直白的話,再一次讓長空垂下頭,将自己粉紅色的耳朵留給他觀察

作者有話要說:雲鷹:【笑】誰說解決情敵需要拉出去談談的,秀恩愛也是好辦法。

情敵大人:【面無表情轉身】懶作者,我要加戲份,不帶這麽歧視龍套的,至少讓我說句話啊!

長空:【茫然】默多先生這章節出場了?什麽時候的事情?

雲鷹:【笑】乖,你不需要知道,他不·重·要。

☆、54來看比賽麽?

進入訓練場後,雲鷹的動作放得非常規矩,看起來就像是普通而親密的兄長,在訓練場的觀衆席上端坐,雙眼緊緊跟随長空的每一個動作。

愛爾蘭的東方人很少,訓練場中的東方人人數就更加猶如鳳毛麟角,加之雲鷹氣質特殊,看起來像是一柄收入劍鞘中的千年寶劍,雖然不言不語也不張揚能力,但冷冽又貴族的氣質仍舊十分吸引眼球。

迎着衆多妙齡男女的眼神,雲鷹坐在觀衆席上的姿态沒有絲毫變化,顯得非常淡定,默多先生不知道什麽時候摸到了他身邊,雙手扶在前面的護欄上觀看着長空充滿韻律感的動作,斜着眼看向雲鷹似乎想說些什麽,又矜持着身份沒開口。

雲鷹的防備心早就讓他對一切接近自己生物充滿了警惕心,自然不會注意不到默多先生的舉動,但他非常自然的忽略了這一切,只把視線集中在長空身上,全然忽略了默多先生。

默多先生忍耐了許久,最終還是忍不住自降身價的開口:“你和長空·桑是什麽關系?我不相信你們像他的教練說的是親屬。”

雲鷹聽了他的話毫不留情的露出諷刺的笑容,這個人在對着他裝傻?可以表現的忠厚可靠有什麽意義,他們說到底還是情敵。

不過,既然這位先生想賣蠢,他也不介意觀賞表演。

雲鷹露出溫和的笑容,真的人的氣質瞬間一變成了絕世好先生的感覺,他溫和的說:“我收養了長空,他真是個可愛孩子不是麽?”

說話的同時,雲鷹沒忘記用修長的手指摩挲着自己的嘴唇,顯得十分含義深刻。

默多先生顯然被雲鷹意有所指的舉動刺激到了,他的下颚有一瞬間收的很緊,額頭的青筋也隐隐浮現。

雲鷹心裏淺淺的笑了起來,西方人最大的杯具大概就是體表血管總是不配合面部表情,太容易出賣真實想法,但他像是不知道默多先生的憤怒似的,霎時站起身指着長空說:“尤其是運動的時候,他的柔韌性非常之好,是我見識過的人之中最完美的。”

意有所指的話說到這個份上,該暗示的已經近乎明示了,默多先生忍不住一陣咬牙切齒。

默多先生确實對長空十分感興趣,少年長得精致,身體條件優越,而且還是他從沒有狩獵過的亞裔。

身為一個喜歡玩樂享受的男人,默多先生很難說自己不動心,在他心中的蝴蝶夫人也該是代表純潔美麗的,可雲鷹的話直接在他臉上甩了一個巴掌,聽他的意思,長空竟然已經熟透了!

那他還有什麽狩獵的意思,家養的再好也比不上野生的!

雲鷹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坐回座椅上,仍舊用眼神追逐着長空的動作,臉上的動作慢慢消失——長空目前做的這個動作很危險,他肯定會從吊環上摔下來。

“嘭”的一聲,長空果然摔在了厚實的防護墊子上,被外國教練扶起身的時候左手臂已經一動不敢動了,他的頭上滿是冷汗,就連臉色都有些發白。

雲鷹單手一撐,直接不顧規定的跳過護欄來到只有運動員們可以自由行動的訓練場內部,快步走到長空面前,扶着他的後背讓長空坐在了休息的長凳上,周圍的人亂糟糟的喊着各種歐洲語言,顯然是讓人迅速找隊醫過來。

雲鷹看着長空的臉色,順着他的手臂輕輕摩挲,确認長空臉上的表情沒有變的更糟糕後松了一口氣,只要不是骨折就好。

“大概是脫臼了,忍一下。”雲鷹輕聲交代長空後,接過他受傷手臂的控制權,大手在長空肩頭仔細的按了幾下之後,突然看向長空露出笑容。

長空立刻被他的笑容晃花了眼,雲鷹是個極少笑得如此燦爛的人,就在這一瞬間,一股巨大的力量強行推着他的手臂向上一動,“卡崩”一聲,剛才還帶着疼痛和無力感的肱骨回到了原位,長空下意識的想要揮動手臂證明自己的想法沒錯。

“別亂動,小心二次脫臼。”雲鷹手指在長空肩頭一彈,瞬間酸麻脹的感覺就讓長空重新把手臂吹下去,他疑惑的看向雲鷹。

雲鷹搖着頭笑了笑,沒給出答案,卻主動從見識過他神乎其技複位手法的外國隊醫手裏接過繃帶,把長空剛剛恢複的手臂吊在了脖頸上。

“一周不準劇烈運動。行了,你今天立刻請假,跟着我提前回家。對了,附近有中藥鋪子麽?我需要去買幾味藥,回來給你做藥膏敷在關節上,可以促進治療效果。”雲鷹用幹淨的毛巾輕柔将長空頭上發出的細汗擦幹淨,語調相反十分強硬的命令。

長空并沒有為此反駁,乖巧的轉身離開去請假,雲鷹接手了長空的物品,将需要帶走的背包收拾好,一擡眼被默多先生堵住了去路。

他面無表情的看着默多先生,只覺得啼笑皆非,完全理解不了這個外國男人堵住自己有什麽意義,就他所知,長空甚至沒記住這個人到底是幹什麽的,他來向自己顯示存在感根本沒用。

“你是個醫生,處理筋骨傷害手法非常娴熟,隊醫麽?”默多先生也丢掉了賣蠢的做法,直來直去的問到。

“是的,還有什麽問題麽?”雲鷹近乎不耐煩的回答。

“我是要告訴你,我不會放棄了,你剛剛的話都只是在歪曲我的認知,長空·桑總有一天會躺在我的床上。”默多先生說完話,轉身就走。

雲鷹啼笑皆非的看着傲然離去的男人,覺得他還真是思維有誤區——因為自己是隊醫,所以知道長空身日柔韌性好就和情愛無關?這是什麽邏輯。

“雲鷹,你一直看着大門做什麽?”請完假的長空一無所知的詢問。

雲鷹搖了搖頭,口氣淡淡的回答:“只是被人說起了一個不符合東方思維的事情,有點發愣。”

長空為了這句話立刻和雲鷹産生共鳴,毫不猶豫的點頭說:“對,真的很多事情都不能理解。尤其是吃飯的時候把鹹鹽和番茄醬一起用。”

雲鷹失笑的攬住長空的肩膀,親了親他的太陽穴,兩人驅車前往最近的藥店,除了需要的藥材之外,又買了一瓶烈酒用來調藥。

将散發着濃郁酒氣的藥膏塗抹在肩膀周圍,長空驚訝的說:“竟然真的完全不疼了。”

“我離開前多準備一點,雖然不希望你受傷,但我也只奧這種事情在所難免。以防萬一,備用吧。另外一種是接傷續折的,我希望你永遠用不上。明天我就得離開這座城市去英格蘭開會了。”雲鷹爆炸好他的肩膀,在上面輕輕親了親。

長空臉上一紅,用力點點頭,突然看向雲鷹說:“兩個月後有一次選拔賽,如果我進入前三名有可能進入正選名單出席世錦賽。你會來看麽?”

“當然,我什麽時候讓你失望過。”雲鷹覆上長空的嘴唇,輕柔的吮吸着他的舌頭給出了答案。

☆、55內部選拔賽(1)

長空的手臂脫臼傷,本來就不嚴重,他年輕,正是身體最強壯的時候,只要好好休息一段日子自然複原。

因此,哪怕手上沒全好,在第二天雲鷹離開自己身邊後,還是跑去了訓練場把不需要動用手臂的基本訓練完成以保證狀态。

兩個月的時間對生活計劃緊湊的長空來說不過是彈指一瞬,他結束訓練後每每忙得連思念雲鷹的時間都沒有,就跌入一片昏沉的黑暗之中,一覺好眠到天明。

唯獨要選出什麽煩心事兒,大概就是訓練場的贊助人默多先生在剛剛被教練介紹給他認識之後,就提出了要專門為他安排一名懂得中式膳食的營養是專門為他調理身體。

長空對此抓頭不已,就他所知訓練場裏面委托培訓的選手多如過江之鲫,可也沒見過其他國家的選手安排和食、韓料或者手抓飯菜,這待遇未免太好了一點。

不過,默多先生看起來真是眼熟啊,外國人少,說不定什麽地方見過吧。

“你是個好苗子,好好努力,不過是添加一點不同口味的餐點而已。”默多先生最終選擇了溫情的路線,身在異國他鄉,就算是男人誰還沒點想要依靠他人的想法呢?眼前的男孩子看起來剛剛成年,一派東方特有的溫柔沉穩,越看越讓人心裏發癢。

“那就謝謝你了。”長空也沒客氣,雖然雲鷹安排的老師傅店裏飯菜噴噴香,可中午能夠不帶飯盒吃悶了許久的自然更好。

沒有第二句話,長空聽到身後劉軍的招呼聲,直接對着默多先生擺擺手,轉身跑回器材身邊鍛煉自己。

默多先生伸着手,吸了一口氣默默放下,心中不由得有些惱怒長空的不識相,但最終還是撐着紳士派頭全程觀看了長空的訓練狀态,可惜,沒等他對長空有關于“訓練狀态”發出什麽高見,長空和劉軍又直接開車走人了。

這麽來來回回折騰了半個月,默多先生再好的耐性也磨光了,逐漸減少了親自來訓練場探視的次數。

劉軍看着默多先生急的紮耳撓腮的模樣,私底下笑了不知道多少回,表面上卻什麽風聲都不透露給長空。

在他看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長空和默多先生用“一面之緣”形容關系都過分了,他一個訓練場贊助人突然誰都不管,單獨給長空加餐準沒好事兒,即使和雲鷹核對了菜譜沒什麽問題,他也不會掉以輕心。

知人知面不知心,現在看着面上都好,誰知道真到比賽的時候會不會突然出現什麽“中國籍天才小選手服用禁藥”的新聞出現,劉軍決不能忍受這種事情出現在自己的徒弟身上,他照顧的孩子肯定要名聲清白的退役,當然,還會抱着一堆獎牌獎杯。

長空每日吃好喝好,剛剛憋下去的肌肉不到半個月就重新回到了身上,似乎因為吃的不錯,連身高都隐約向上拔了幾分,之前因為體力不支而不敢做的高難度動作,也重新被他加入到了自己的動作編排之中。

若說長空每天都過得優哉游哉,那國際上倒是發生了一起大事,男子體操競技規則被改了,有些動作再也不能成為比賽的選擇,而有些連接動作卻可以得到額外的加分。

對選手和教練來說,這頭是一次大的震動,唯獨長空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他在之前的比賽中其實采用的也是這一套比賽得分規則,只是動作難度都極高,而沒有被人發現而已,現在規則得到徹底改革,他反而是最輕松的人。

“長空,這怎麽你擅長的動作編排都挺适合新規則的?孩子,運氣就是好!這樣好!語氣也是成功的關鍵,我看國家隊有幾個要摔下來了。”劉軍對着白紙一番比劃自己為長空專門設計的動作,臉上就笑了起來。

“真的是運氣。”長空看向劉軍習慣性的微笑,劉軍也沒把這當成一回事兒,師徒倆說說笑笑就把話題叉了過去。

因為更改規則的原因,原定兩個月後進行的選拔賽被該在了三個月後舉行,長空狀态全滿,整個人看上起來精神煥發,劉軍欣慰的拍拍少年肌肉充實的脊背,鼓勵到:“好好加油,這次選拔賽的全程錄像都會被穿回國,你能不能變成正選就要看表現了。”

“教練,我知道了。”長空自信的笑了笑,直接走進賽場。

真到了比賽的時候,一切好感就成了浮雲,長空被非常不客氣的安排在了第一個出場,誰都知道這事情有問題,可又能說什麽,表現好是應該的,表現不好責任自己承擔,但長空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他自己有一雙眼睛在體育場內的某個角落專注的凝視着他,信任他将會成功、将會載譽而歸。

因為是內部比賽,除了家屬之外沒有人圍觀,選手們的狀态顯然都很不錯,心理壓力也不像正式比賽時候一樣大,這時候越先出場的人就越倒黴,裁判會下意識的壓壓分數,以便于對後來的選手分數有所調整。

長空臉上帶上笑容,走近他許久為踏入的賽場——哪怕這算不上一場正式的、足以驚心動魄的比賽。

第一項就是長空擅長的體操單項,這是他的強項,心理壓力更是不知該去哪裏尋找,将鎂粉在手心塗抹好,長空舒展了一□體,回頭沖着日本選手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沒錯,他要用的就是這個以跳躍聞名于世的日本選手的整套動作——只要他沒換過動作,自己又能穩定發揮,足夠讓他的名聲變成了“名不副實”。

熟悉的助跑後,長空腳弓瞬間用力将自己抛向空中,後置五百四馬上接九百的跳躍,可他早就習慣了任何時候都多翻一圈,長空這次也不例外的根本控制不了本能的多翻了一周,落地的時候直接踩在了邊緣線上分毫不差。

體育場內響起了一串整齊的抽氣聲,剛才還略有些懶散的氣氛一陣凝滞,教練們全部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長空身上,唯獨坐在座椅上等待的日本選手,整個人都僵硬住了。

為什麽開始的動作會和他如此相似,還變得更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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