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線索

鐘郁在背地裏一直在派人調查關澤予的資料,可惜,什麽都查不到,似乎全海市都在那個男人的掌控之下。

這個商業奇才,業內翹楚,他到底有沒有弱點?

二十五歲,居然沒有女朋友,也沒有傳出跟随有什麽不正當關系,雖然有相關報道說及他的緋聞女友是航芯ZX的美女總裁周熏妍,但是,那是沒有任何根據的報道,其中推理出來的種種原因多半是穿鑿附會之說。

鐘郁拜托顧塔娜,換個人調查,“我總覺得你找來的談欣語不可靠。”

顧塔娜翻白眼,在看着手機上的來電短信,擡頭笑着跟對面的女子表示歉意。

這做生意的人,都是這樣兩面三刀,正面笑着說希望合作愉快,而背地裏時不時在考慮着如何将人推入深淵裏。

談欣語喝了一口咖啡,她保持着端正的坐姿,那優雅的姿态,雖然沒有對面的女子給人的風尚感強烈,不過,她比較有內涵,對,內涵,顧塔娜能找到欣然公司,那說明她也有一點本事,要不然也不會逮住主持着欣然公司大小事務的掌權者不放,當然,顧小姐不知道,欣然公司最大的股東是冠鷹總裁關澤予。

這裏面的關系,盤根錯節,稍有疏忽,有些人也就這麽犧牲了,他們就算死了,也不知到底是誰人給他們挖陷阱。

談欣語說,“要我接案子可以,不過,欣然的價格很高,就不知環世GR能不能接受?”

顧塔娜微表遲疑,她想把價格拉下來,主動權是依靠自己争取,不可能讓對手提供機會,更別想對方會心軟讓步。

只是,很難應付談總的強勢。

最後只買了一部分資料,“其它方面如果有需要,希望到時談總還能抽出一點時間來會會面。”

顧塔娜急于結束談話,面對異常冷靜淡定的對手,再跟着她面對面談公事,這很容易暴露自己的弱勢。

顧塔娜回到公司,她問,“HandSion,你又想幹什麽?我好不容易才說服談欣語接受案子。”

鐘郁坐在辦公室裏,他剛剛處理完手頭的緊要工作,面對着電腦,他問,“她給了你什麽重要信息?”

顧塔娜想了想說,“我至少知道了關澤予為人處事。”

Advertisement

鐘郁頭疼,“這沒必要了解。”

“為什麽?”

“他做事的方式,絕對不可能被旁人知悉,而且,但凡是知悉的都不是最真實,相反,那是假象,那是迷惑敵人對手的假象。”

鐘郁要患上頭痛症了,他總覺得關澤予有什麽不可靠人的目的,他對程宏祎是幾個意思,他為什麽在突然之間這麽熱心關注熹浩三四期的工程項目?

林靳達說了,“關澤予這個人比我們董事長還冷漠,他對很多事很多人都是一副事不關己漠不關心的态度,可能是他人感情比較冷,他本人特別潔身自好,幾乎沒有聽說過他有任何的風流豔史。”

鐘郁想從那些聽說裏找出一點點蛛絲馬跡,他想要知道關澤予是怎樣的存在?他本身涉及多個領域,對任何的風吹草動,他一定知根知底,而且,他不可能不知道環世GR如今的形勢。

一旦被迫退出亞太區市場,那麽之後就有可能讓STri成為主角。

宋骁延聽着原來也很深不可測的老大的分析,他有些轉不過彎。

“這又關STri什麽事?你這顧及的範圍是不是越界了,別人的事我們管那麽多做什麽,我們現在主要目的和任務是拿下熹浩工程的項目,然後完成今年的業績,以此得到董事局的認可,從此打開在亞太區的整體市場……”

宋骁延一心想着自己市場項目,他沒有考慮太多,他忘了關澤予無意中給全創CO董事長推薦。

關澤予似乎很樂意幫周熏妍,那他們真的沒關系嗎?

鐘郁懶得再跟不開竅的運營總監談,這個人思想有局限性,他就喜歡攻克客戶,可不會喜歡局勢上的平衡掌控。

顧塔娜正在修改産品策劃案,當接到電話,她暴躁的開口直罵,“鐘郁你個混蛋,你還讓不讓我安靜的死了?”

鐘郁把手機拿開,過了一會兒,他說,“sorry!”

他說,“你去跟周熏妍套近乎。”

“你開玩笑?”

“額,你們女士之間的共同話題不是美容嗎?”

“可你要知道周熏妍是文化産業的女王。”

鐘郁不再逼人太甚,他說,“你嘗試一下,不成就算了。”

顧塔娜把文件合上,她問,“你想幹什麽,怎麽,打算棄暗投明,想要過回正常人的生活了?”

鐘郁輕笑了一聲,他說,“你盡量鄙視我,我就是喜歡男人怎麽着?”

“不要臉!”

顧塔娜把手機扔下,她擡頭看着站在辦公桌前的宋總監。

“你又想幹什麽?”

宋骁延笑臉迎人,他說,“你老實告訴我,老大是不是有什麽不可靠人的目的性?”

顧塔娜別開了身體,她打量着終于回魂附體的總監。

“你想問什麽?”

宋骁延坐下對面,他說,“我越想越不對勁,老大對項目的事,熱情不大,為什麽他見到全創CO的董事長後就沖動了呢,而且一副視死忽如歸的決然,說實在話,我都覺得我們老大對全創CO的董事長有意思了?”

顧塔娜拿過自己的開水杯喝一口水,她說,“你想象力很豐富。”

宋骁延還是笑,他那笑裏,特別有料。

很多事,看似一點就破,然而,真正的點開了,卻才發現,其中還擱着一堵牆,那不是一層保護膜而已。

感情用事,對于他們這些将近而立之年有的甚至已過而立之年的男人來說,那并不值得為之赴湯蹈火。

宋骁延仔細回想一下,他發現有很多問題,就如泥漿膠着在一起,滾成了一團,讓人分不開,扯不動。

鐘郁坐在辦公室裏想了一會兒,在聽到敲門聲,他說,“請進。”

女秘書進來報告,“藍總過來找您。”

鐘郁趕忙起身,眼見藍政庭已經站在門外,當即繞過辦公桌,前去迎接突然造訪的男人。

鐘郁受寵若驚,要知道自己的辦公室離藍政庭的辦公室可有一座城市的距離。

藍政庭跟上前來熱情迎接的男人握手,他溫文爾雅的微笑,“貿然到來,沒有打擾到你工作吧?”

鐘郁請人到沙發裏就坐,相處了一段時間,知道這個人喜歡喝茶,故而,辦公室裏也配了一些珍貴的茶葉研究,就想着怎麽迎合對方的胃口,要知道,以後還有若幹項目可以開發,那合作機會可還是有很多。

藍政庭喝了一杯茶,他說,“映曦大廈在下周一舉行啓動大典,不知鐘總有沒有時間親臨?”

藍政庭一直都很客氣,他的客氣,有些疏離,雖然他外表看起來溫潤如玉,俊美溫和,但是,他做事對人對己都過于苛刻,不管是對外要求還是對己約束,他都是遵循一套法則,那是屬于他自己訂立的法則。

鐘郁接過了那紅豔豔的邀請函,還好不是結婚典禮,不知為什麽,可能是單身久了,可能是覺得自己這輩子孤身一個人已經夠苦,因此異常的反感參加婚禮。

藍政庭親手送上了邀請函,本來想起身告辭了,這時,鐘郁看到女秘書站在門外,她似乎很着急,一手握着電話,一邊深表抱歉的說着打擾了,她說,“顧總找你。”

鐘郁知道肯定是有急事,若然顧塔娜不會這麽急迫。

藍政庭說,“要是……”

鐘郁接過了手機,他回了一聲說,他說,“藍總,你再等我幾分鐘,項目的事,有些細節需要跟你談談……”

鐘郁把人安撫住了,随後離開去旁邊的空區域接電話,他說,“席琳,去招待一下。”

席琳手裏還抱着一份剛打印出來的重要資料,但是為了避免客戶被冷落,她把文件放在老板的辦公桌上,而後過去為客人煮茶斟茶,藍政庭想說,“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席琳微笑着說,“我也很喜歡喝茶,很有味道,它的文化底蘊深厚而且豐富。”

藍政庭笑,“是嗎?”

他轉頭看向了放在辦公桌面上的文件,剛才席琳進來交接電話的時候,她抱着的資料文件,其中有一份人事資料,那上面明白的顯示着一個人的名字。

那是冠鷹總裁的名字——關澤予。

為什麽環世GR亞太區的執行總裁要調查冠鷹總裁?

上周一起和鐘郁在讨論完項目的基本方案,鐘郁在休息的時候就一直在電話裏頭跟人說起冠鷹。

調查,這要是用到調查,那麽其中的居心就可想而知了?

藍政庭剛才經過大廈下面,本來想路過,然而想到那通電話,他還是決定下車上來走一趟,就想看看能不能找出一點點值得懷疑的端倪?

席琳很善談,她無意中說起了環世GR在亞太區的市場,特別是在海市。

藍政庭微笑聽着,聽到海市,聽到全創CO,他平波無瀾的拿起玉白茶杯,淺淺喝了一口,思緒卻在清香的茶味裏回到了過去幾年前,還有一些報紙上的信息,網絡上的各種傳播。

關澤予負責全創CO的熹浩一期工程,聽說,他在此大賺了一筆。

聽說裏好像他過得很不錯,那麽,他該是一切安好,萬事如意,那麽他還要冒險玩什麽,為什麽有調查得出他在跟全創CO過不去?

藍政庭心裏千思萬緒,他只是無意間發現了問題,他沒想過要解決問題,可是,就是忍不住想得知其中的真相一二。

鐘郁接聽完電話回來,他說,“實在抱歉。”

藍政庭表示沒什麽?他說,“方案還有問題嗎?”

鐘郁去拿過修改過的文件,他說,“沒什麽大問題,個人在幾個方面提出了一些建議,當然,采納與否,全在藍總這裏,我就想,既然讓我全權負責,總該提出一些個人的意見,這是我認為該盡的義務。”

藍政庭接過文件看了一眼,他說,“既然你是首席設計,具體方面,還是由你來主導比較好。”

他接受了建議,随後起身告辭,他說,“再見。”

鐘郁送人出了辦公室,回到座位裏,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顧塔娜說,“關澤予跟程宏祎可不是什麽合作商關系,更沒有什麽深交友情。”

鐘郁問,“那麽他是故意要整死全創了?”

顧塔娜邊吃東西邊回答,“看來,這些是你們男人喜歡玩的游戲,那就是所謂的男人征服心,戰争性。”

鐘郁哪裏還有心情開玩笑,他在想,關澤予想要玩什麽?他為何跟程宏祎過不去?其中的緣由呢?

問題羅列出來一大堆,而答案沒有一個,也沒有多餘答案可供選擇。

顧塔娜問,“你要不要回來?”

鐘郁轉頭看着窗外,他現在沒時間回去,已經答應了藍政庭,必須全權主持項目的工作,這是承諾,不能臨時變換。

鐘郁正在煩惱之際,席琳送進來一杯咖啡,她說,“我發現藍總跟關總好像有些關系?”

鐘郁正在愁苦找不到一點點線索,而這話無疑成了他處在黑暗裏的一盞明燈。

他問,“你說什麽?”

席琳說,“剛才我無意中說起關總,感覺藍總的眼神有那麽一剎那閃過一絲驚疑。”

“當真?”

席琳搖搖頭,“憑直覺斷定,他是為了這個名字而動容,雖然他臉上俊雅的微笑毫無變化,可他的眼神出賣了他,映輝在海市占有這麽大席位,在海市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大企業,而其與冠鷹之間,也是多年交情,我想,他們兩個要是有點什麽關系,也很正常。”

席琳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她剛才就是發現了問題然後去網上查了,她說,“我很少關注你們那邊的動态,僅作表面意見提供。”

鐘郁喜悅得差點抱住秘書說感謝,他說,“你幫了我大忙。”

鐘郁忙着去找藍政庭的信息,之前掌握的那些表面東西,全部作廢,他要查藍政庭認不認識關澤予?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