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CH.23
【Victory!】
【恭喜玩家聖劍裁決者在決鬥中戰勝玩家姬!】
五條悟突然原地掉線,PK自動判定真人勝利。
游戲跳出結算界面女魔法師的頭像已經暗淡,這樣自然是勝之不武的,真人把游戲甩到一旁抓起手機,發短信質問他是不是見局勢不妙故意斷網。
系統遠程監聽着那邊,讓宿主別白費功夫打字了。
[東京咒術高專校長夜蛾正道去找五條悟了。]
真人嗤了下鼻:“真是沒有電子競技精神,說下線就下線。”
系統平靜敘述發生了什麽,[被放鴿子的夜蛾正道把游戲機捏碎了,你剛好發過去短信,五條悟試圖解釋卻越抹越黑,現在手機也報廢了。]
“……”
大腦處理完這段訊息,真人忍不住笑出了聲。
迫不及待追問:“打起來了嗎?”
[打起來了。]
系統通過房間內其他設備,雖然聽動靜是夜蛾正道單方面出手教訓。
真人笑了一會才止住,嘴角遲遲壓不下去,重新拿起游戲退出競技場點進副本,剛到20級就去PK很多技能還沒學,趁現在先升級下次完虐那個背德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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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組織是勢力遍布全球的國際犯罪組織,這麽多年在食品、制藥、互聯網乃至時尚娛樂行業也擁有了一席之地,不少叫得上名字的企業都掌握在它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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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将這株根系蔓延的毒瘤連根拔除并不容易,僅東京就有組織兩三個據點。
內部機關拉動灰撲撲的金屬門升起,從某個據點的倉庫走出來,禮服裹出完美身段的女人仿佛不該出現在這條無人打掃的過道。
女人從倉庫帶出來一樣東西,手中透明證物袋裏正放着一支空注射器。
這人正是千面魔女貝爾摩德,白天跟蹤伊藤誠失敗,顯然沒有讓她放棄。
相反,這次正面交手更加證實她的直覺沒出錯。
伊藤誠背後大有問題。
能輕易獲得酒廠三把手信賴,遠比她以為的更加深不可測。
警覺性身手都遠超過她,這樣的人怎麽可能被一杯加了安眠藥的紅酒放倒?
應該早在牛郎店門口,金發女郎執意點看上去很好擺布的新手時就發現對方另有目的,才符合琴酒對他實力的認可以及評價。
又或者……
那天伊藤誠其實是将計就計,另有所圖的不只貝爾摩德自己。
女人捏起在手中沒什麽分量的塑料制品,上下紅唇輕碰,“treau……”
她會抓出這個琴酒面前紅人隐藏的秘密。
游輪任務那日,最後返回廢棄工廠清除痕跡的是琴酒除了殺人利落辦事時常五大三粗的原跟班伏特加,貝爾摩德從他那問到全一股腦塞倉庫了,因為那個保險櫃挺值錢說不定還能派上用場。
半碰運氣過來找一趟,裏面的東西伏特加果然忘了清理。
有關伊藤誠的說辭,他報出的幾個名字,監獄那邊調查結果早已經出來了。
甚至差人入獄親自詢問,都能對上沒有問題。
貝爾摩德當然不懷疑琴酒的手段,她相信伊藤誠确有其人,只是對現在組織裏這個人,與資料上那個從小不學無術打架鬥毆的“伊藤誠”是否是同一個人抱有些許疑惑。
而這個驗證起來其實挺簡單的。
作為屢次入獄的慣犯,肯定在警局錄入過DNA數據和指紋。
幹他們這行必須保持謹慎,出任務時大都保持戴手套的好習慣,指紋反而比較難獲取。
這段時間貝爾摩德一直想弄到伊藤誠的DNA,甚至冒險翻過那輛古董保時捷,誰知他發質好得過分完全不受脫發困擾。
明明每天都跟着琴酒熬夜。
白天原本計劃跟蹤乘機獲取,卻根本沒機會靠近就被發現扼殺了。
這處據點就有一個能進行驗證的研究所,原本屬于背叛組織失蹤的科學家Sherry,時間不早貝爾摩德也懶得換地方。
希望從這個伊藤誠用過的注射器上能提取到她想要的東西。
把東西給研究員後,貝爾摩德就在外面等。
但門打開得比預想中快得多,絕對不超過十分鐘。
“指紋只提取到兩枚半,已經發送給你了。”
“但另一樣……很抱歉。”
睡到一半被叫起來的研究員表示這活他幹不了。
貝爾摩德皺眉問:“血液被毒污染了嗎?”
研究員搖搖頭,為難道:“這上面根本沒有血跡,用魯米諾反應也沒有測出丁點。”
貝爾摩德詫異睜大雙眸,有猜想在她大腦中瞬間連接,眼底光影晃動,濃妝也蓋不住臉色變換。
她忽然就想起那天在警方封條框住的酒吧二樓,撕走自己面具的神秘人無視子彈,後來再去現場也沒在地上發現任何血跡或者清理的痕跡。
那次任務雖有事後了解到怪物“詛咒”的意外,但那是個與絕大部分無天賦人一生無緣的世界。
更讓貝爾摩德在意的,是撕走她易容|面具至今不知身份的人究竟想要面皮做什麽。
懷疑過那可能不是人類,她現在卻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那個人是伊藤誠。
不知道用什麽魔術手法騙過了所有人的眼睛,還有着令她也看不破的高超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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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玩了,出了點問題。]
系統電子音陡然響起。
真人還在下副本刷等級,聞言看了眼左上角。
“發生什麽了?”兩點零八分,這個點都在睡覺吧能出什麽事。
就像開局抽到特工卡,系統知道宿主的倒黴體質,平時分出多條線眼觀六路,幫他規避不少危險,酒廠和貝爾摩德的調查也是它在背後僞造證據。
這段時間苦艾酒一直沒放棄調查伊藤誠,不知道什麽時候懷疑到伊藤誠不是資料中那個人上。
伊藤誠這個馬甲原本是有其人的,在公安挑中後減刑送出國了,後被真田xx取代執行卧底任務,在系統補缺後更是幾近完美。
連系統也不得不承認女人的直覺确實很可怕。
[貝爾摩德拿你之前注射毒藥的針管去了化驗室。]
“又是她……”
真人呼吸噎在喉口,手機在技能鍵上快速敲了兩下。
系統見他還有心思玩游戲,可能沒意識到事情的問題所在。
[我不能改變現實,無法在結果上動手腳,因為那上面根本檢測不到血液,咒靈的血液早就在離開身體後不久變成咒力消散了。]
只要錄入機器它都能改寫,就像測出來的指紋立馬被同步替換到了警局資料庫。
偏偏宿主物種是咒靈,脫離身體的部分都會自動分解消失,貝爾摩德又不吭一聲看中了那支不一定能取到有用血液的注射器。
真人從游戲中抽空分心思考兩秒,角色停在原地被砍掉小半管血。
“苦艾酒會拿這個說事嗎?”
[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她迫不及待想抓住你的把柄。]
真人沉吟起來,伸出舌尖潤了下嘴唇。
手指重新落回按鍵上,聚精會神再次操作起來,角色揮劍把圍過來的小怪砍死,他嘴裏稱得上自信地說:
“我覺得琴酒不會信得啦,打死不不承認就好了!”
都過去那麽久了,注射器上又沒有标記是哪一只。
[……]
系統覺得他有點膨脹,通過他的雙眼看了會游戲,短暫沉默在貝爾摩德有其他動作前給出解決方案。
循循善誘般說:[其實你可以威脅她……]
真人手上快速打出一串連招。
“你是說……”
系統:[對,就是用她最在乎的——]
“啊等一下!終于開BOSS了!”
[……]
md,這個不争氣的。
啪。
客廳的燈突然熄滅,游戲界面也因斷網彈出加載界面。
真人發揮手速的極限果斷切流量,卻彈出聯網失敗的通知。
他懵了一下,歪頭透過半拉上的窗簾往外看,霓虹燈還在閃爍,對面大樓還有幾戶夜貓子沒關燈,終于反應過來。
“系統是不是你把總閘拉了!”
真人委屈控訴,“還斷我網!”
[你該睡覺了。]
回答他的是系統沒有絲毫起伏的電子音。
這句熟悉的話讓真人有種它想做他媽的既視感,頓時驚起一身雞皮疙瘩。
莫名從敘述句聽出系統在生氣,真人不舍地放下游戲,不自覺端正靠在沙發裏的疲軟坐姿:“對不起我錯了,現在就給貝爾摩德打電話……”
[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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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貝爾摩德發現盲點的第兩分零五秒,她甚至還在思索這一震驚發現,忽然手機突兀響了。
默認鈴聲在晚上安靜的研究所長廊,搭配着隔幾盞才亮的燈,莫名渲染出恐怖片的氛圍。
女人第一反應是面前臉上挂着黑眼圈,倚靠在冷白牆壁上忍不住打哈欠的研究員手機響了,因為她清楚記得自己的調在靜音模式。
但聲音傳來的方向讓人無法忽視。
貝爾摩德摸出手機,看到上面是個沒見過的號碼。
這通電話打過來的時機太過微妙。
拇指劃過屏幕,同時示意研究員可以離開了,貝爾摩德接通後無縫切換剛才那個研究員略尖的男性嗓音,帶着睡意的濃厚鼻音不耐煩地問是誰。
“呵……”
那邊傳來并不陌生的輕笑。
“是我,Vermouth。”
稱呼名字時,學着她的口吻發音。
貝爾摩德在盛夏感到徹骨涼意。
“怎麽不說話了,你不是對我很感興趣,一直在調查我嗎?”伊藤誠的聲音惡劣地從手機裏傳出來,絲毫找不到之前或寡言冷酷或青澀腼腆的影子。
貝爾摩德一時失語,臉色難看地思考究竟怎麽一回事,她剛拿到關鍵線索難道據點安插了眼線?
久沒聽到回應,那邊青年脾氣無常突然不耐。
“喂說話。”
“一直綴在後頭的尾巴真的很煩,忍住不殺你就很辛苦了,不要再給我增加負擔了好嗎。”
無形壓迫感趨勢貝爾摩德緩慢呼吸,恢複本音,開頭說的第一個音居然有些氣息不穩,她驚覺自己竟是露了怯。
馬上調整好狀态戲谑道:“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琴酒肯定想不到自己信賴的手下表現出的一切都只是僞裝。”她先前猜測伊藤誠有恐女症,現在聽對面的語氣只覺得像笑話。
倒也不是沒有意外之喜,至少這通電話能證明她的方向沒錯,确實抓住了伊藤誠的尾巴。
伊藤誠卻絲毫沒有受制于人,話裏滿是嘲諷。
“還沒看清楚現狀嗎,真蠢!”
青年悶笑幾聲:“我現在就能提着你親愛的銀色子彈的腦袋去見你。”
“他的本名是工藤新一對吧,因為APTX4869變小了,我應該沒找錯人。當然請放心,我不會忘記送你的天使一起上路的。”
威脅的語氣冷冽,透着無機質的冰涼。
貝爾摩德猝然像被扼住喉嚨,無法喘息。
褪下僞裝的伊藤誠像個勉強自持的瘋子。
她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我知道了,你想讓我怎麽做?”
伊藤誠像是蠱惑般突然溫柔下來,滿意地說。
“別妨礙我,做個聽話的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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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為什麽……我真不玩了。”
真人為了證明自己把游戲推遠到茶幾上。
電子音久沒回複他有些不知所措,又喚了幾聲:“系統?”
電子音終于上線:[已經解決了。]
“你別生氣……”
真人組織好自省的話頓時卡住,“解決了?”
[我給苦艾酒打電話用江戶川柯南威脅,她不會再找你麻煩,兩邊通話記錄也都已經删除。]
系統說着幫他打開卧室的燈指路。
[你可以安心睡覺了。]
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