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023：融銀之案風波變
至太原三日後，七公子才與左右刑堂接頭。而龍钰與朱妙姬被打發開去由襲風看着，為此事，襲風臉上繃得緊，只是淡淡地“嗯”一聲應了下來，顯然是極為不情願的。
在茶樓上，和七公子與白募痕接頭的左右刑堂換了一身普通人服飾，走在大街上，都是與那擔擔子的小販沒有什麽區別。
“我與大哥到太原便遭到了伏擊，現下太原有一些酒樓已經開始用那碎銀了。”右刑堂道。
碎銀之地便是在太原某處，從太原流出已漸漸滲入其他地方。因為是官銀，自然是不會輕易使出，即使融銀流出，這樣也不會引起任何異動。大理寺卿劉文夏這一次是要逼二皇子現身。已身處危險之地了。
“有人知曉你們到了太原調查此案，這必定是長安城中官員所謂。兩位刑堂大人請多加小心，此事非同小可，早日查清，這朝中宦官也就無法再貪吃饷銀了。這些饷銀可是救助一方之人。沒有這些饷銀可是害死不少百姓啊。”七公子道。
“七公子放心，我們兄弟定會将此事查個水落石出，不會讓那貪官逍遙法外。”左刑堂道。
這左右刑堂倒是個好餌。就等着他們出手上鈎了，最好事情鬧大，讓他們人人自危露馬腳，這樣也好一網打盡。從太原這一塊直接牽入京中，那便是好戲一場了。看誰先忍不住。
“自從進入太原之後我們兄弟便一直被人跟蹤刺殺，也抓不住那歹人。定是懼了我們兄弟二人抓住線索所在，可恨那人狡猾至極。我們将太原查探了一番，也查不出個所以。也潛入過這太原知府府中探口風，也未果。”右刑堂皺眉道。
“那這樣，兩位大人繼續查探，在下就入市井聞風。”
“也好，分兩路。如此也快些。”
市井之中，是消息最集中之地，在這樣的地方，或許是空穴來風，或許是真有此事，又或許為了博人一笑而制造假信息。
但是，所有真消息卻是從市井傳出。七公子不信不透風的牆。
或許一個孩子的一句話便是一把利刃挑開事實的真相。
“開大開小！”
“大！大！大！”
“小！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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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笑聲與叫罵聲一片，這渾濁的賭莊上進來一位衣着不錯的男子，俊朗的面容倒是顯得有點不入群。
七公子有些不适，但卻是按捺住那種不适之感擠入人群中。惹得幾個賭客對彼此打了個眼色。
白募痕跟在七公子身邊，這種事情自己來做便可，可七公子卻要自己來，真是任性至極之人。以自身來吸引那些宵小，倒也真是不錯選擇。
“開大開小！”
“大！大！大！”
“小！小！小！”
“一看公子是第一次來這裏吧。”一個瘦高的男人擠到七公子身邊道。
“嗯，第一次來，圖個熱鬧。”七公子含笑，便是一幅任人宰割之樣。
“嘿嘿，這賭場全是騙子。公子難道不怕被騙？”男人道。
“怕，也期望有人能指點一下啊。”七公子道。
“嘿嘿，這點事公子別怕，有我陳黑在此，定是不會讓公子吃到任何虧的！”叫陳黑的男人說道。
“真的？那有勞陳黑大哥了！”七公子道。
“不用跟我客氣，公子下個注吧。下個大的！”陳黑道。
“可是，我身上卻只帶着銀票，未帶碎銀。這該如何是好……”七公子以扇子敲敲自己的額頭，頗似煩惱之樣。
“那公子帶了多少銀票？”
“三百兩銀票吧。”七公子道。
在七公子這話出口之後，讓所有人都停下都看着七公子。七公子還是一副懊惱之樣。随即大家似沒有聽見七公子話一般繼續下注。
“三百……三百兩！”陳黑吓了一大跳。這公子怎麽出門帶出這麽多的銀票？難道不怕有人打劫？看這公子斯斯文文的，定是不懂外邊市井之亂了。唉，可惜你今晚要栽在我陳黑和兄弟們的手裏了，總好過在外被人劫去還要受一番淩辱。
“這個，有何不妥麽？”七公子疑惑問道。
“沒有！沒有！七公子不必擔心，這樣吧，我替你去換碎銀，如何？”陳黑道。
“這……”
“公子是信不過我？”
“這……不如我随陳大哥一起去，如何？”
“這可不行，這莊上的老板說了，不是熟客不見也不兌換。只要小兄弟信得過我，我定完完整整地将那三百兩碎銀加銀子全額送到公子手中。這裏都是認識我陳黑的人，你向誰問一下都是我陳黑人品如何句明白了！”陳黑道。
“不，我信得過陳大哥。那就有勞陳大哥了。”七公子含笑地将銀票遞給陳黑。
“好，公子等着！馬上回來！”陳黑離去。
七公子看着賭桌上摻雜着新穎的碎銀，也看着莊家與賭客出千。
沒一會，陳黑便擠了進來将兌換的銀兩和碎銀交到了七公子手中。七公子道：
“多謝了，第一次來，此次就有勞陳大哥照顧了。”
“客氣了，兄弟。來來，大哥我教你玩兩把。”
七公子順着陳黑的意贏了幾局又輸了幾局，七公子道：
“這碎銀看着新穎，陳大哥是跟誰換來的呢？”
“唉，就是這莊上的主人家呗，這主人家警惕得很，不是熟悉的常客都不給兌換呢。兄弟今日算是走運遇見了我，不然人家拿着你的銀票早跑了。”
“哦，我看其他賭莊上的主人家也不會這樣警惕啊，這又是為何呢？”七公子道。
“告訴你哦，這在裏面的人都知道的。這賭莊是知府大人的侄子開的。幾個月錢，收進的銀票和銀兩全部兌換成了碎銀。那知府家的侄子生怕給知府大人惹麻煩也就一直沒有露面。不過這太原府的賭客都是知道的，來來，公子，此次開小！”
與他們玩了三個時辰，輸得差不多了也便收了手，走後，便有人跟在他們的身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