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簇炸藥】
她剛下定決心,還沒來得及開門,門就打開了,露出一張精致面容,鼻梁直挺眼角微挑,皮膚細膩有兩片豐潤嘴唇勾出微妙弧度。
“原來你來了啊……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只見這女人張開雙臂,周子媛清楚看見暴露穿着下的大胸脯和白屁股,眼角狠狠抽了幾下,猝不及防就被一把抱住。
她當即就被吓到了,劫持?兇殺?腦中閃過無數念頭。
“卧槽!”周子媛忍不住。
“老娘又沒有艾滋,你操==我也沒用……”葉錦放開她,一聳肩側過身子把她迎進去。
“呵呵,你得艾滋豈不是遲早的事。”周子媛覺得狐貍精就是狐貍精,身上噴着的那股冷寂的香水氣味讓她覺得難受,大概是遮騷的吧……呵呵。
冷言冷語推過去,她就看見對面袒胸露乳王八蛋旁若無人地撣了撣身上的灰。
“我叫葉錦。”葉錦雙手插兜,周子媛斜睨她一眼,敞開地過分的衣領露出精巧鎖骨,上面紫紅色吻痕清晰可見。
她想暴走。
“呵呵。”周子媛笑得很有涵養,帶着成熟女人的風度。
對于周子媛這張臉,葉錦并不陌生,藍毅手機相冊有這女人的照片,而她看見,默然呵呵,藍毅腳踏兩只船的意圖很明顯,追求婚外戀,又不肯放下穩定安詳婚姻,而她看見周子媛的剎那也明白,她們都不是那種可以分享男人的女人,看見周子媛她又明白了一些,不輕易動怒,很有涵養,即使生氣也不會在臉上發作,許多男人需要與這樣的溫和女子共度一生,相比起來,她葉錦性格偏執,并不适宜婚姻枷鎖。
周子媛最先看見的就是茶幾上明晃晃的腕表,她知道那是藍毅随身佩戴,從創業開始便買下,紀念人生第一桶金,那時她和他尚在熱戀,他家道殷實,迫不及待同她結婚,藍毅如今已是外企高管,卻生活節儉。
那是他的生活習慣,她也沿襲下來,她素雅寧靜并不為生計煩憂,對工作有高度責任感和自我意識,她有自我理解,明白在自己所喜歡的藝術和市場之間尋求一個平衡點。
她做得很好。
如今看見這塊腕表她皺了眉,很快又舒展了,她明白葉錦用意,翻譯過來就是锃光瓦亮幾個大字:他已經不愛你了,愛的是我。
這是葉錦的宣戰書,以及開戰口號。她表面不以為意,心中波濤洶湧,徑直坐下,脊梁筆直,不卑不亢。
心中問候了葉錦的祖宗二百五十代,優雅看葉錦端來量杯冰水,将其中一杯放在她面前。
“沒什麽錢買飲料,勉強湊合湊合。”葉錦不知道怎麽,居然這麽說,完全沒有必要的一句話,周子媛呵呵。
你家沒什麽錢?那塊表我沒記錯的話就有二十五萬吧!,再說了你大腿一張藍毅會不給你錢嗎?呵呵。
看着那杯冰水她又确實犯難,她姨媽來了。
本就不應動怒,卻被這女人挑起來,她深吸一口氣,端出架子擺出慈禧架勢:“找我什麽事?”
葉錦就開始掐着蘭花指沖她抛媚眼:“你猜。”
猜你媽個大頭鬼!
“有話不妨直說。”她把頭別過,避開手表位置,那東西把她堵得呼吸不暢,心塞。
“萬一你承受不住打擊,從十二樓撒丫子跳下去……我可得負責呢麽麽噠!”葉錦款款深情對着周子媛深情地明送秋波,十萬伏特。
那簡直就會引發一簇火花,然後炸藥就會爆掉讓兩個人死成渣。
呵呵。周子媛覺得自己再呵呵下去就會變成母豬,避開狐貍精的電光眼,“不必了,有話直說。”
她一秒鐘都不願再呆下去,這裏讓她覺得不安,處處充滿藍毅氣息,卻抗拒着自己的味道,自己明明才是藍毅的妻子,去民政局領過結婚證的,現在就像是外來人一樣,被奪走東西的感覺讓她崩潰,她不敢承認,其實她已經露了怯,在葉錦面前她早已出于下風。
源頭是由于對這段婚姻的悲觀态度和絕望認知,還有因為孩子而無數次做出的遷就。
“算了……你吃爆米花嗎?”葉錦站起身去取爆米花了,周子媛眼皮又狠狠一跳。
爆米花……你真該被人爆,菊,花。
只是任何事情上,她都不缺耐心,她不着急,她從未因為什麽而感到不耐煩,即使在這樣讓她不安的環境中,她也要做自己的女王。
微笑如蒙娜麗莎,乍一看真聖潔。
葉錦把那麽大一通爆米花擺在她面前,嚼得嚓嚓響,俯身下去的時候,又被周子媛看見胸前白花花的兩坨肉,隐約可見胸前蓓蕾。
卧槽這女人都不穿胸罩嗎?她心中啪啪啪給葉錦貼上無數惡劣詞彙标簽。
比如蕩、婦。比如賤人,狐貍精。
極其優雅地拿起爆米花來吃,把它們都當作是葉錦的腦殼,她咬牙切齒,面上如沐春風:“現在可以說了嗎?”
“我忘了。”葉錦笑意盈盈,眨巴着眼睛貌似無辜。
忘了?周子媛抿着嘴巴笑,這又是什麽招數?她塞了一顆爆米花來吃,嚼得自己都覺得牙龈疼。
“吃個爆米花用這麽大力氣,你牙口不好嗎?”葉錦輕笑。
賤人就是矯情,難不成用唾沫含得發軟再咽下去?她不說話,一口接着一口吃。
賤人究竟想要表達一個什麽意思,她至目前為止都不太明白,公司中午的休息時間有限,她沒有太多時間和這賤人在這裏耗着,來日方長,她只會盡力,卻不會為此付出全部。
她是獨立又有主見的女性,注定不會被征服。
葉錦緩了緩終于開了口:“他喜歡的是我不是你,所以,奉勸你們提早離婚。”
她這句話一說出口,周子媛就把所有的防備全都放下了,這般明顯的設問,與她而言太過直白,并無過多技巧,象征這女人太多底牌和與她而言十分有利的條件。
并且她周子媛沒有,如此看來是硬碰硬了,一切憑天命吧!她不動聲色地擡起頭來:“如果我說我拒絕呢?”
“我只想知道為什麽?畢竟他遲早都會提出的,如今你先一步提出來不是更占優勢更有面子嗎?”
“婚姻不一定是要和愛的人在一起,只要有共同利益可以謀求,婚姻可以成為一種工具,而他如今事業有成,有一個賢惠的妻子在家中,社會聲望很高,衆人景仰豔羨,名聲很好,如今被爆出出軌,影響他的事業,我想,他和你在一起那麽久,考慮的,也是這個問題。”周子媛一字一頓地說完,輕輕笑了笑:“我想你們在一起的時間絕對不會只有一年這麽短。”
“然後?”葉錦也輕笑。
“我同他的契約關系,在如今雖然不是當初的堅不可摧,但是短時間內你無法撼動除非你手段特殊,當然,我見你這種明騷模樣也大概清楚你一定會有手段,而我——已經有了應對這種婚姻破裂的一切心理準備,然而離婚定然不會是我主動提出。”周子媛已經站起身來,又塞了一□□米花。
“你沒有孩子,并不明白我所看見的東西有何意義。與此同時,如果是我先一步提出離婚,孩子日後會怨恨我,我只希望我的孩子能夠好好地生活,無恨無悲戚。這就是我的全部目的,不是母親,不會理解。”
說完她定了定神,拉開門高傲如同花孔雀一般踩着正步出去。
只留下葉錦一個人在那裏若有所思,手指覆上了胸前的吻痕,仔細盤算許久,她輕輕挑眉勾起笑容,禍國殃民的那種。
她比周子媛小兩歲,今年二十八,她的性格在于,自己的東西注定會是自己的,無論前方有什麽險阻,她都樂此不疲勇往直前,直到達到目标。
她堅信幸福只需要掌握在自己手裏,不需要妥協和退讓,她堅信,愛就要大膽去追。
藍毅那樣的男人對她而言擁有誘惑力和吸引力,她需要這樣一個男人溫暖她久經漂泊後支離破碎的心髒。
她信仰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