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錢斯沐實在不想和她胡說八道:“怎麽你還想和我回家啊?”

聽了她的話童清煜後退了一點:“錢醫生你不正經!你果然饞我身子!”

錢斯沐眼角跳了跳:“童小姐,不知道你覺得我手術刀用的怎麽樣?”

童清煜乖乖的閉嘴了:“錢醫生救死扶傷,就是最善良可愛的白衣天使。”

“我先走了,你要不還是叫個朋友過來陪陪你。”錢斯沐收了垃圾,真的不準備搭理這個滿嘴胡言的女人。

童清煜卻跟着下來了:“錢醫生,我能出院嗎?”

她從昨天到了醫院就沒洗澡,童清煜覺得自己臭了。

“你手不要了?”錢斯沐看了一眼她二次骨折的手。

“可我想洗澡。”童清煜撇嘴,有些恹恹的。

錢斯沐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別想了,不能碰水。”

“我不會碰水的,我還想要自己的手,真的。”童清煜保證道。

“躺回去。”錢斯沐說完就走了,童清煜垂頭喪氣的嘆了口氣,有點抓狂,她要怎麽辦啊,不能洗澡簡直太難受了。

她想了想給江老板打了電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喊着姐姐才把江老板叫來了。

不過在江老板來之前,她救的那個女孩和她的家人倒是來了。

提了不少的吃的還有一束花,小姑娘怯生生的問:“姐姐疼不疼?”

小姑娘乖乖的,眼眸亮晶晶的,童清煜還挺喜歡這樣的女孩的:“不疼,倩倩沒事就好了。”

女孩父母也是比較年輕的人,比較的有禮貌,但童清煜覺得太拘謹了。

“童小姐,怎麽沒有人陪你嗎?”女孩媽媽小心翼翼的問了句,他們昨天說陪她,童清煜一直說不用,讓他們回去,他們這才回去了,今天來又沒看到人,因此還是有些懷疑的問了一句。

要是人家救了自己女兒,還孤零零的在醫院,那他們還是過意不去的。

“沒有沒有,我朋友剛走,一會有別的朋友過來,不用擔心。”童清煜陽光洋溢的和他們說着,半點不像個病人。

“你家人不過來?”

“我家人不在這邊,不想他們擔心,不是多大的事啦。”童清煜很少和人說她的身世,她不太想接受同情,畢竟她也不需要。

“這樣啊,我給你削個蘋果吧。”男人還是不知道聊些什麽。

就這樣半尴尬的聊着天,好在還有個小朋友,小朋友挺乖的,也會哄人,童清煜被她逗的不行。

沒多久就看到一個穿着黑色長裙的女人和一個穿着白色連衣裙的女人站在病房門口。

江老板終于帶着木秋過來了,那一家人見她有朋友來了,打了個招呼就走了,順便繳了住院費。

童清煜發現她慘歸慘,但也不算慘到了極致,好歹兩次骨折醫藥費都有人付。

江老板提着一袋子東西,一些換洗的衣服,木秋提着一些零食水果。

童清煜看着穿着白色裙子,腰間還系了個腰帶,挂着淺藍色的耳墜的木秋,眼中露着驚奇:“木秋姐姐,你怎麽換風格了?”

木秋将童清煜病房裏的東西都整理好,單薄的唇終于動了下:“老板說她要證明她是攻。”

童清煜:......

“出去吧,我不吃狗糧。”

江沅半點不客氣的拿了個蘋果:“我們倆又沒在一起,哪來的狗糧。”

“渣女!”童清煜深切的譴責她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

“秋秋~”江沅無辜的看着木秋:“我渣嗎?”

“渣。”

江沅眯了眯眼:“你今晚睡地板。”

“不要。”木秋直接拒絕了她。

“老板,你查的怎麽樣了?”童清煜倒也沒忘記正事。

“查了,不歸我管,不是鬼做的。”江沅慵懶的坐在椅子上。

“那你就不能幫忙查一查嗎?”童清煜覺得頭大。

“查了呀,秋秋,東西都給她。”江沅伸了個懶腰。

“一位很厲害的心理咨詢師做的,哦,還是這家醫院的,姓範,給那些女孩催眠了,操縱了她們意識,哦,他還是個修道者,會一點道術,至于為什麽這麽做我就不知道了,他有一件挺厲害的東西,那些鬼沒辦法靠近。”江沅給童清煜說道。

“木秋姐姐不是不怕?”童清煜請求木秋。

江沅眯了眯眼:“不行,她最近狀态不好。”

童清煜咽了下:“是不是虐待我們木秋秋,不給她喝血。”

江沅不知道想起來什麽,抿了抿唇:“你說的輕巧,你的血怎麽不貢獻點?”

木秋周身溫度冷了些:“不喝。”

江沅無奈的嘆氣:“秋秋啊,挑食不好。”

“你說的,仙女不是人,仙女挑食不能算挑食,我也不是人,我挑食也不能算挑食。”木秋懶洋洋的怼了回去。

“孩子養大了都學會用我的話怼我了。”江沅嘟囔了一聲。

童清煜覺得自己的不靠譜,江老板要負一半的責任,四舍五入就是全責,要不是她把年少時純良無害的自己帶壞了,她現在肯定已經年薪百萬了。

“我最近确實沒空幫你,有些更重要的事,我安排個人幫你吧,若是有鬼物,他能幫幫你,要是人就只能靠你們自己了。”江沅轉了下尾指的戒指:“我要去趟下面,實在不行你就聯系如樂。”

童清煜撇了撇嘴:“如樂忙着養娃呢,哪有空理我。”

江沅輕笑了聲:“你把她養的娃哄好了她不就幫你了。”

“你說的輕巧。”

“算了,再看吧,謝謝。”這些資料也算是有用。

“但是,那些冤魂跟着錢醫生真的沒事嗎?”童清煜不解的問她:“這也不歸你管?”

江沅雙腿交疊:“歸我管,我可以讓他們不要靠近你的錢醫生,但你忘了,她們怨氣不散不會去投胎的,不化解了這怨氣,說不定她們會将怨恨轉移到錢醫生身上,而我不能殺人,所以說到底這件事還是要警察或者她自己去做。”

“我要是有空倒也可以幫幫你,我這不是沒空嗎。”江沅攤手:“前段時間有大鬼為禍人間,收服它可把我累的。”

童清煜也嘆了口氣:“算了。”她也明白江沅不管人間事,既然是人為,江沅也最多給警察打個輔助。

“老板,你有辦法讓我洗個澡嗎?”童清煜還記着這件事。

“你居然想讓我幫你洗澡?不可能,我只幫秋秋洗。”江沅滿臉寫着拒絕。

童清煜磨了磨牙:“誰要你幫我洗了!只有木秋姐姐才拿你當個寶。”

木秋看了童清煜一眼:“我也不幫你洗。”

童清煜:......

這個問題江沅也沒有辦法,童清煜最後只能嘆了口氣,讓她們趕緊走。

她們走了之後童清煜翻了翻那些資料。

江老板也只查到是有人用了邪術控制了那些女孩,但江老板給的資料顯示的也不全,只知道是個男人,職業是心理咨詢師,學過一些道術。

但為什麽控制這些女孩一個晚上的時間她也沒查全,又翻了翻,發現昨晚那個男人也是被控制了。

“你算過卦,這件事和你有關系,因此你最好幫着破案,因果循環,總是有緣由的。”

童清煜想起江老板走之前說的話,眉間微微蹙起。

想着便到了中午了,第一次陪她來醫院的女孩過來陪了會她。

還幫她打了水讓她擦了身體,童清煜終于好受一點了。

晚上的時候女孩和她吃了晚飯也走了,童清煜一個人在空蕩蕩的病房,其實還是有些孤獨的。

她玩了會手機,玩着玩着就睡着了。

錢斯沐來的時候,發現她睡着了,便沒有打擾她,看了一眼就走了。

半夜的時候童清煜的病房入住了另一位病人,也是個女孩,女孩臉色蒼白,摔斷了腿。

進來的時候聲音挺大的,童清煜也醒了,錢斯沐給女孩做的手術,也來了趟病房。

今天錢斯沐值夜班,等她走了之後,童清煜眼眸一轉,抱着今天江老板給的資料去找錢斯沐。

錢斯沐剛剛回到辦公室就看到童清煜探了個腦袋進來。

“錢醫生,有時間嗎?”童清煜笑嘻嘻的看着她,順帶給她抛了個媚眼。

“什麽事?”沒有世俗欲望的錢醫生,冷冷淡淡的問她。

童清煜見到她這副冷淡的樣子又愛又心癢。

就是想打破她冷淡的假象,但是看着她這一副禁欲的模樣,又覺得不是一般的好看,希望她保持下去。

“看錢醫生的辦公室挺好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的。”糾結之下,童清煜還是覺得打破她悶騷的假象更有意思些。

畢竟要聊天,她不想只有冷冰冰的對話,得活躍活躍氣氛。

錢斯沐:......

她是真的一天不胡說八道,嘴巴能長草怎麽的?

“不說我出去了。”錢斯沐如今并不喜歡呆在這辦公室,實在是有陰影。

“行吧,錢醫生既然這麽想知道,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童清煜将資料遞給她。

“吶,查到的資料,但你知道這些都是昨天那個鬼大哥幫忙查的。”

“卓修”溫潤的男聲從身後傳來,童清煜吓了一跳。

“大哥,你走路能不能有點聲音。”童清煜抱怨到。

“沒辦法,我是鬼。”

好有道理。

“也就是說,沒有直接證據可以證明。”錢斯沐看了下,雖然有圖片,但是也只是遠遠的拍到他在施法,而這種玄乎的東西,根本不能做證據。

“用的是禁術,堕落的道家弟子。”童清煜嫌棄的說到。

“所以說要我們自己去收集證據,兩名死者身體裏面都有咒術,沒猜錯的話,昨晚追殺你的那個男人身上也有,被你們救下的女孩身上也有。”童清煜幽幽的說到。

“被下咒的話,有什麽特點。”錢斯沐問她。

“應該會借助符紙。”童清煜撐着腦袋說道。

“不過法醫屍檢不可能沒有檢查出來,只是信與不信的問題了吧。”

她喃喃自語着,不過錢斯沐倒是記下了。

童清煜說着打了個哈欠:“錢醫生,你陪我睡嗎?”

錢斯沐冷酷無情的拒絕了她,讓她回房去睡,自己去護士站呆着。

跟着錢斯沐路過護士站的時候,童清煜還小聲的嘀咕着錢醫生冷酷無情,睡了一晚上就不睡了。

錢斯沐忍不住扶額,她是不是得感謝她聲音小,沒讓別人聽見。

作者有話要說:

錢醫生:好好的一個人,怎麽就長了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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