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趙一霸!”蔣姜江爬起床氣急敗壞地喊,沒想到才過了個多月,他竟然又讓趙一霸故技重施——跑了,跑去會他的學長哥哥了!

這事還得從幾天前說起:趙一霸過年沒“|家”回,蔣姜江讓趙一霸跟他回去過年,他們本來就是親戚,回他家過個年很正常。

蔣姜江給趙一霸定行程時,趙一霸嘟着嘴拖長音說:他答應學長去他家過年了。

蔣姜江不樂意,說:你一外人,在別人家過什麽年?蔣姜江二話不說沒收了趙一霸的行李。

昨日,開完年終大會,晚上公司的人聚餐,鬧騰的蔣姜江醉得不省人事,早上蔣姜江帶着宿醉的頭痛感爬起床,趙一霸已經“跑路”了。

蔣姜江氣歸氣,到底還是拿趙一霸沒轍,總不能給找根繩子拖着他走,他願意怎麽樣就怎麽,他不管了!

次日就是年三十了,再怎麽不高興,蔣姜江也得收拾好心情回家過年。

蔣姜江家裏有四兄妹,他是老三,上面兩個哥哥,下面一個妹妹,家就在本市。他大哥跟着他爹經商,常年國內外跑;他二哥讀完博後,每天守在實驗室對着些瓶瓶罐罐;他小妹只有十八歲,他小妹的出現對于他家來說是個意外,蔣姜江的媽媽生完蔣姜江後沒打算再生,誰知沒過幾年又懷上了。

蔣姜江回到家時,只見他爸爸和他二哥坐沙發上,一個在看報,一個在修剪指甲,看報的是他爸,剪指甲的是他二哥。他媽和他妹出去購物了,他大哥忙生意還沒到家。

“江江,江江,”趙一霸來電話,蔣姜江挨着他哥坐下,聽電話,“江江,醒了沒有呀?醒酒茶我給你暖好放在保溫壺了哦,我寫了漂亮的便條,江江有沒有看到呀?”

蔣姜江想起早上便條上的兩只醜老鼠,低笑道,“嗯,喝了。”

“江江,”趙一霸又拖着長音,帶着點撒嬌意味地喊了一聲,好像還要說些什麽,卻連叫幾遍江江都沒說出來。

“哥,你和學長過個開心年,拜。”蔣姜江酸酸地說完,掐了電話。

他親哥瞪着眼睛震驚地看着他,而後不可置信地問他爹,“爸,你聽到江江叫我哥哥啦!?”蔣姜江這輩子沒叫過他幾次哥哥。

“好像是的。”他爹随口答應。

“又不是叫你,你興奮個什麽啊。”蔣姜江破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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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他剛才叫了一聲哥,但不是叫我!我是他親哥,他叫別人不叫我。”他二哥說着竟然淚眼婆娑地望着他爹。

蔣姜江瞬間淩亂了,他二哥一定是讀書讀傻了,蔣姜江說:“我叫你這種傻子是哥才有鬼。”

話音剛落,蔣姜江被他爹從沙發上提了起來。

蔣姜江別開他爹的手,和他爹過了兩招,而後被他爹扯着腿,拉直了一字,把他撂地上了。

“沒大沒小。”他爹拍了拍手,說:“小江江,今年功夫不見長啊。”

他爹坐下,重新拿起報紙,說,“你把你們公司的老員工都開了?”

蔣姜江站起來,他在家和他爹過招過慣了,但他爹趁人不備有點可恥,“什麽呀,就踢了兩條臭蟲,我倒是想都開掉。”

他爹瞥了他一眼,“過完年,去你伊爺爺家拜個年。”伊念是當年和他爺爺共同創辦娛樂公司的人,後來因為家裏的原因把股份賣了一部分出去,雖然公司的事情不常管,可影響力還在。

“嗯。說到這個,爸,我的戶口本呢?”蔣姜江在讀大學前,戶口被他爺爺從蔣家遷了出去,他爺爺的意思是方便以後繼承財産把戶口過過去。

“你爺爺沒給你?可能在你四叔家那小孩手上,你四叔他們家(趙一霸他爹和趙一霸兩人)的戶口和你爺爺是一起的。”他爹問他:“你現在和那個小孩住一起?”

“什麽那小孩這小孩的,爸,你有點禮貌,好好稱呼人家。”蔣姜江說,“他現在在給我暖被子,洗衣做飯端茶送水……”

蔣姜江他爸爸的拳腳呼嘯而來,蔣姜江堪堪躲過,最後被他爸爸來了個過肩摔。

他二哥拍手叫好,不忘拍照留念。

蔣姜江慘叫:“卧槽!爸!我是你親兒子!”

他爹簡潔明了四個字:“出去,思過。”

蔣姜江耷拉着耳朵,數他家那顆大棗樹的老樹皮。

他小妹戳他的後背,“小哥哥,猜猜我是誰?”

“呦,臭丫頭回來了。”

“哈哈,小哥哥!”他小妹說,“哥,粑粑說你欺負趙一霸了?”

“切,誰愛欺負他呀。喂,你管那麽寬幹嘛?你很關心他?”

“才沒有呢,你沒看他那樣,爺爺在的時候,就知道纏着爺爺放嗲。真是超級娘!”

蔣姜江有點理解為什麽趙一霸不跟他回來過年了。

蔣姜江刮他妹的鼻子,說:“小騙子,你不喜歡他,你關注他幹嘛?還條條微博點贊。”

他小妹妹一撇嘴,蔣姜江朝裏屋喊:“麻麻!粑粑!小妹背地裏學人嚼舌根,罵人娘娘腔。”

他們家有個習俗,過年前,一家小的會挨個被訓或挨頓揍,在他之前他二哥肯定已經數過樹皮了,他們家最欠艹的那個還沒出現。但他現在的位置有他小妹頂了。

蔣姜江一解放,立馬開走了他妹的車,和他爸爸招呼道:“嗨,爹!我接我的戶口本去了!”

事實證明,接趙一霸絕非明智之舉,一路上,堵車堵得蔣姜江撓心撓肺,三四個小時的車程愣是開出了七八個小時,最後堵在進縣城的口子上挪都挪不動。

蔣姜江在心裏默默地把趙一霸放在鍋裏煎煮炸了無數次。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蔣姜江毫不客氣地挨着前面的車,把車停在路邊上,一擡眼,便看見在院子裏玩耍的趙一霸。

地上鋪了一層白雪,樹枝光溜溜的,趙一霸和幾個穿得花花綠綠的衣服小孩在玩拍畫片(小孩子的游戲,一張畫片放地上,用另外的畫片把他拍過來算贏,相信大家都玩過。),趙一霸手裏抓着一疊十塊的,估計是臨時換的;輸了,小孩子給的是一塊,他給的是十塊。趙一霸輸了錢傻樂,贏了錢也傻樂。

一群孩子玩瘋了,抓起地上的雪打起雪仗來。趙一霸抓起一把雪,往天上抛,半張着手臂,望着落下的小雪團,樂呵呵的,雪撒在了他的頭上衣服上。

蔣姜江遠遠的給他拍很多相片,在心裏沒邊沒際抓撓着的爪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他哥傻呵呵的笑顏。

鏡頭裏突然多出個不和諧的人物,蔣姜江在視頻裏見過,白白胖胖的男子比他哥高出半個頭,眼睛、嘴角都是笑咪咪的模樣。

他拍了拍趙一霸身上的雪,又握了握他凍紅的手。蔣姜江看不下了,三兩步走過去,不着痕跡地把他哥往自己懷裏一帶。

“江江!你來啦!”趙一霸看上去喜多于驚。

“學長,你好,我叫蔣姜江,我們在視頻裏見過。不好意思,我哥總是給您添麻煩。”

“不麻煩,不麻煩。”徐雪長連連擺手,只有驚沒有喜。

“我過來的太匆忙,沒來得及備禮,見面禮下次一定補上。我得先接我哥回去,我爸媽飯菜都備好,就差我哥了。等過完年,我哥再來給您拜年。”

“不敢當,不敢當。”

蔣姜江這話說得謙遜,有禮有節的。徐雪長想留人也沒立場,知道他是有錢人,來縣裏卻開着大衆車跑了一天的路過來接堂哥,穿得一身名牌話卻說的低人三分,看着高高大大心倒細得很。

趙一霸茫然地看着他學長,不知該堅定留還是和蔣姜江走。

蔣姜江哪裏由得他猶豫,分分鐘把他弄上了車。

來到半路上,天完全暗了下來。

“江江,累不累呀?”

“知道我累你還不聽話,瞎跑出來做什麽?”蔣姜江訓他。

趙一霸低頭摳褲子,說:“我答應了學長。”

“你學長說的話就是話,我說的話就不是話了?”

好麽,好好的交談又終止了。

“為什麽不願意去我家過年?”

趙一霸小聲說:“二伯(蔣姜江他爹)不喜歡小一?”

其實不止他爸,他們家的長輩對趙一霸的态度都很奇怪,說不上讨厭,但絕對沒有喜歡的,那些長輩的小孩子背地裏沒少叫過趙一霸傻子。估計是因為趙一霸不夠聰明,不會讨喜的原因;而他爹太過敗家,老頭子太偏心,引得他們心裏不平衡。

“他敢?我們家誰說了算?還不都聽我的。下次再跑出去,我抽爛你的屁股,聽到沒有?”

趙一霸點頭。

“诶,我的戶口是不是在你哪兒?”

“嗯,”趙一霸從小箱子裏翻出戶口本。

蔣姜江看了眼,不錯,他還是戶主,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和趙一霸才是一家人。

蔣姜江伸長爪子摸了摸趙一霸的臉,“過來親我一下。”

“江江在開車。”

蔣姜江把車停一邊,他一把摟過趙一霸,狠狠地吸了兩口嘴巴子。

趙一霸被他弄個措手不及,瞪着雙圓溜溜的眼睛。

蔣姜江拉着他的手,一邊摸他的下。體,一邊解褲帶,說,”昨天晚上你肯定沒給我弄,漲得慌,說好一個星期三次的,你偷什麽懶。”

趙一霸往後躲,趴在車窗上喊,“江江流氓。”

“聽話,過來幫我弄弄。”蔣姜江把座位放平了往後坐,硬拽着趙一霸蹲在他腿間。

趙一霸紅着張小臉,雙手捧着蔣姜江的東西,被他抓着上下動。

蔣姜江看着車窗外,昏黃的路燈下緩緩飛舞的小雪花,突然感覺美妙極了。

“寶貝,我想艹你了。”

趙一霸一哆嗦。

蔣姜江撈起趙一霸,說:“寶貝,把屁股撅。起來,我就用手指插。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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