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沒法和阿慧那樣的女人在一起生孩子,但你可以給我這樣的男人生孩子。明白了嗎?”

……

宇智波斑的話音落後,門前便是好一陣子的寂靜。

然後,沙羅便露出了古怪又嫌棄的表情,嘴角擰起,眼睛微眯,仿佛看到了一個雜耍失敗的藝人似的,将一張好看的臉也折騰的有些滑稽了。

斑看着她的表情,忽而察覺到了不對勁。

方才的他只顧着順口舉例,似乎說出了不得了的話——“給我這樣的男人生孩子”——就仿佛他宇智波斑對千手沙羅有些想法似的。

沙羅會不會…産生誤會?

“斑,你——這裏有問題吧?”就在斑皺眉沉思的時候,沙羅開口了。她用手指敲了敲腦袋,語氣頗為憐憫,“宇智波和千手要怎麽在一起生孩子啊?不見面就打起來已經很好了吧?你是這兒壞掉了嗎?”然後,又拿指尖戳腦袋。

斑:……

沙羅的重點竟然是“千手和宇智波沒法一起生孩子”,而不是“他宇智波斑想和千手沙羅一起生孩子”嗎……?!重點是集體,而非個人嗎?!

這樣也好。省得沙羅誤會了。

他可沒有那種意思。

他對千手一族,從來都是敬而遠之的。

斑擡起頭,目光落到別處,語氣冷淡地說:“随便你怎麽想,我只是舉個例子罷了。看在你幫了任務的忙的份上,我才會提醒你不要将那個女人帶回去。不過,如果你執意要帶上她的話,我也不會阻攔。”

沙羅“嘁”了一聲,說:“假好心!……我說,斑,你不會是在嫉妒吧?”

“……”斑的面色微沉,“你說,‘嫉妒’……?我怎會如此無聊,去嫉妒那個沒有查克拉的女人?”

沙羅納悶:“我的意思是,你嫉妒我。嫉妒阿慧喜歡我,而不喜歡你。”

斑:“……無稽之談。”

說完,他像是懶得再和沙羅交談了,轉身就要朝着屋裏走去。但沙羅卻在這時喊了一聲他的名字:“宇智波斑!”

“怎麽?”斑冷冷淡淡地側過了身。

沙羅目光轉了下,撇嘴說:“我要走了,馬上就要回家去。你……”

“嗯?”斑看着她。

“把你的忍貓召來,再讓我看一眼呗。”沙羅的眼睛輕輕放光,就像是亮汪汪的清泉那樣。

但是,回答她的卻是一聲“下次吧!”緊接着,被熏得發黑的老式推門便被宇智波斑“哐”的一聲合上了,連道縫隙也不給留。

沙羅站在門前,盯着緊緊合上的門縫,惱怒起來,喊道:“斑,你這小氣鬼!!”

隔着一扇門,沙羅的嗓音沒什麽殺傷力,斑冷哼一聲,權當沒聽見。

泉奈跪坐在地上,用相當微妙的目光望着自己的兄長。等宇智波斑坐下來,泉奈小心翼翼地開口,問:“兄長,你和沙羅在外面說什麽?我聽到了‘生孩子’什麽的。不會是——沙羅要娶妻了吧?”

斑愣了愣,這才想起自家弟弟在一門之隔的地方坐着。也不知道方才的話被他聽去了多少。不過,看泉奈的反應,他應該沒意識到沙羅其實是女子。

“沒什麽,是村長家的那個女兒喜歡上了沙羅,想跟着沙羅一道回千手一族中去。我出于道義,順手阻止了,僅此而已。”斑說。

聞言,泉奈竟然露出了松了一口氣的表情,這讓斑有些莫名其妙。

也不知道泉奈想到哪裏去了?方才一副緊張又小心的模樣,奇奇怪怪的。

沙羅沒能摸到忍貓,只能遺憾地獨自踏上離開之路。

斑說“下次”再給她摸忍貓,可也不知道“下次”是何時?萬一千手和宇智波馬上就開戰了,是不是就再也沒有這個“下次”了?

天還在下着蒙蒙細雨,清透的雨絲将翠綠的夏日山野籠罩在白幕之中,山徑上下,都是與沙羅來時一般的景象。沙羅披着鬥篷,慢悠悠地往山下走。因為沒有任務在身,她的腳步自然慢了下來。

到半山腰時,她瞥見路邊有一家茶攤,支起的遮雨檐下橫着幾張長木凳,氤氲的熱茶香氣就從那屋檐下頭飄來。她看了看漫天的雨,便腳步一拐,朝着屋檐下去了。

“老板,在嗎?來點茶和丸子!”沙羅鑽入屋檐下頭,一邊解開鬥篷,一邊茶攤老板打招呼。

茶攤老板正坐在火爐邊扇風,見來了新客人,忙起來擦桌擺凳地招呼:“可真少見啊!這幾天有那麽多外頭來的客人。往常都只有咱們村裏外出做生意的男人們會來喝茶呢。”

聞言,沙羅這才注意到茶棚一角還坐了個青年。

這青年披着深赤的外袍,戴一副日輪花樣的耳飾,額角上有一團火焰斑鮮豔的胎記。沙羅覺得他有些眼熟,仔細一看,發現對方正是早上在村裏見到的“獵鬼人”。

料想是下雨時行路不便,對方才暫時在這裏歇腳吧。

想起那座村莊裏的鬧鬼之事,還有那個盯着她咬、火燒不死的所謂“惡鬼”,她一時有些好奇,便主動坐近了這位沉默的獵鬼人,向他打招呼:“日安啊!武士大人!你就是那個什麽…獵…獵鬼人嗎?怎麽稱呼?”

對方原本是面無表情地坐着的,見她靠近了,面龐便淡淡地愣了一下。

很快,他回答道:“你可以喊我‘緣一’。”

“緣一?念起來還很順口呢。”沙羅說,“你是不是經常和‘鬼’打交道?那是一種怎樣的東西?鬼真的只吃女人嗎?”

她一口氣抛出了那麽多問題,這位名為“緣一”的獵鬼人似乎有些應答不及。思慮了好一陣子,他才以沉靜的神态開口說話。

“所謂的‘鬼’,是一種以人為食、不老不死的怪物,唯有被日光照射,或者被砍斷脖頸才會死去。它們很少見,小姐沒有聽說過,也是正常的。”緣一說。

沙羅:嗯?

聽到對方忽然用“姬”這樣的字眼來稱呼她,從來都是被稱作“少爺”的沙羅愣住了。

——不得了啊,這個叫緣一的獵鬼人,眼力可比宇智波斑厲害多了!一眼就發現了宇智波斑花了十幾年才發現的事實!

一定是斑太笨了!

“早上你在村子裏的時候,還有個同伴吧?現在怎麽只剩下你一個人了?”沙羅想起在村子裏見到的兩個獵鬼人,不由開始轉頭張望,好奇地尋找另一人的身影。

“啊……我的兄長,因為有事先行離開了。”緣一說着,似乎有些惆悵的模樣,淡淡地嘆了口氣,“兄長并不太喜歡與我同行。”

“兄長?你也有兄長啊!”沙羅興致勃勃地問,“你有幾個哥哥?有弟弟嗎?我有兩個哥哥哦,大哥是個笨蛋,二哥則整天兇巴巴的。泉奈也有哥哥……等等,你不知道泉奈是誰,算了。”

她很無聊,所以難免顯得話多了些。名為“緣一”的青年聽着她說話,沒有打斷,也沒有插話,只是安靜平和地聽着,偶爾點頭颔首,以示意自己在傾聽着。

不得不說,和他聊天還是件挺舒服的事情呢。

老板将茶煮好了,連着茶壺一同送上來,還擺了一碟圓粉團子。沙羅用木簽叉起一個團子,遞給了緣一,說:“這個給你,算我請客!”

緣一猶豫了一下,伸手接過了,低聲地說:“……謝謝。”

沙羅捧起了茶杯,仰頭喝了一口,呼出帶着茶葉味的熱氣來。等她将桌上的團子消滅一空,雨也小了一些。她将茶錢留在桌上,便拿起了自己的鬥篷,對緣一說:“雨小了,我要趕路了。天地這麽大,若有緣分,下次再見了。”

緣一還捏着那顆咬了一半的團子,聞言,便對她點了點頭。

銀發的女子系上了鬥篷,沖他擺了下手,下一瞬,身形便化為了一道殘影,迅速地消失不見了,快到仿佛不曾在此地存在過。

“這就是忍者啊!”茶棚的老板從火爐邊探出頭來,“早就聽說忍者飛天遁地,無所不能。沒想到真的和傳說中一樣呢!”

緣一慢慢地将剩下的團子塞入口中,嚼了一下,咽入喉中。片刻後,他遲遲地想起來:“啊…忘記問她的名字了。”

沙羅一路緊着慢着,等她回到森之千手的族中時,正是夜色落幕後的晚上。

夜色四合,昏黃的燈光從族地的房屋窗扇後暖洋洋地透出。幾道炊煙慢悠悠地朝着夜空升起,似乎要直直攀入月亮間去。她在林間枝幹上跳躍穿梭着,然後一路小跑,落到了自家的屋頂上。

對面的屋中亮着燈燭,長兄千手柱間的身影映在窗紙上。他似乎是在和族中的長老說話,窗後傳來他惆悵的聲音:“要是能一直與宇智波一族和平相處,該有多好啊……一直不開戰的話,大家也能好好生活了。”

沙羅從屋:“大哥,我回來了。”

屋內響起了木凳摩擦的“吱呀”響聲。緊接着,開門聲便與柱間欣喜的嗓音同時響起:“沙羅,你回來了啊!任務如何?沒遇上什麽危險吧?”

門開了,柱間帶着一副柱式笑容出現了。

“危險?”沙羅摩挲下巴,回想起任務途中遇到的事,“斑對我說,要我給他生個孩子,算危險嗎?”

“啊?”千手柱間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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