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女鷹妖怪被消滅後,這座村莊又恢複了往日的寧靜。

但看村民的樣子,似乎一點都不大驚小怪,該做什麽就做什麽。大概是因為四魂之玉儲放在這裏的緣故,所以早就習慣了三天兩頭來妖怪。

沙羅與斑的身體也交換了回來,從表面上看,似乎已經沒什麽異樣了。但不知為何,扉間的心裏總有一縷隐隐約約的擔心。

這件事竟然真的如此簡單就解決了嗎?他為何會有不祥的預感呢?

但心大的沙羅并沒有想這麽多,她去委托者那裏領了酬勞,一邊抱怨着“怎麽只有三分之一的錢啊都不夠付溫泉的費用”,一邊将包裹收拾好,準備與二哥踏上返鄉的旅途。

宇智波斑雖也是順路的,但明顯不打算和他們一起走。沙羅要離開的時候,斑正獨自站在一棵遙遠的樹木下,望着天邊漸晚的夕陽,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楓婆婆和戈薇一道來送忍者們離開。戈薇似乎有些依依不舍,用腳踢着地上的石子,問:“沙羅先生,以後如果有空你也能來這裏玩哦。”

沙羅點了點頭,笑着說:“有機會的話,還會來探望戈薇小姐的。”說着,她又好奇地問,“犬夜叉沒有來嗎?”

戈薇撇嘴,指了指身後的樹上。沙羅擡眼望去,就看到枝葉的縫隙間露出了一角毛茸茸的耳朵,還有一片白色的發絲。看來,犬夜叉是不肯下來打招呼了,因此躲在樹上假裝自己不存在。

楓婆婆雖上了年紀,但精神還是很好,經歷了妖怪的沖擊,還幹了一天的農活,此時照舊精神奕奕的。

“忍者大人,我聽說了你們因為妖怪交換身體的事情了。”楓婆婆咳了咳,在出村的小徑上滿面嚴肅地說,“雖然我無法感知到妖力的存在了,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種妖術并不好處理。”

聞言,扉間的心頭警鈴立作。他問:“老婆婆,你的意思是,交換身體的事情還會再度發生嗎?”

“這可不好說。”楓婆婆搖了搖頭,“畢竟我沒接觸到那只妖怪,也不知它的妖術會持續多久。”

扉間心想:完了,有這句話在,這個交換身體的妖術十有八九還會發作的。于是扉間嚴肅地問:“那該如何解決?你是巫女吧,能驅除這種妖術嗎?”

楓婆婆說:“我雖然是巫女,但年紀大了,有些力不從心。”說着,楓婆婆從袖中取出了一封信,遞了過來,“我從前在外面游歷時,認識過一個才學廣博、精通醫術的女子,對驅除妖術這樣的事也有自己的心得。如果妖術再發作了,就請去找她幫忙吧。”

沙羅愣了愣,接過了那封信,只見上面寫着一個名字:珠世。

“謝謝。”她道謝了,但并不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畢竟楓婆婆只說是“有可能”,不代表這個妖術一定會再發動。也許她離開這片有着妖力的土地,妖術就失去了作用呢?

楓婆婆與兄妹二人作別,便負着手慢慢地朝村子裏走去了。戈薇也依依不舍地朝沙羅揮手,然後與犬夜叉吵着架走了。夕陽漸沉,恢複了寧靜的村落裏有細細的炊煙慢慢升起,結束了一日勞作的農人們正從田壟邊向着村中走去。

扉間道:“沙羅,我們該走了。”

沙羅“唔”了一聲,目光四處逡巡。終于,她看到了那個人——正站在遠處樹下,望着夕陽出神的宇智波斑。

青年很安靜地站在那裏,不聲不響,輪廓被夕陽染上了淡淡的暖色。沙羅看着他,便想起了白天時與他交換身體的突發事件。

斑的衣服穿得可真厚啊!都把她熱壞了。沙羅在心底感嘆。

想到這裏,她将手搭在嘴邊,沖宇智波斑遙遙地喊:“斑——下次別穿這麽多——容易熱昏過去——”

斑聽見了,回過頭來,沒有答話。因為站的很遠,沙羅也沒能看清他是否有點頭或者表示不屑。她只知道,在她一眨眼後,原本站在樹下的宇智波斑已經不見了,想必是走了。

沙羅嘆了口氣,心底還有些失落。她難得對宇智波好心一回,結果被人無視了!

“下次別和那家夥說話。”一旁的扉間冷哼一聲,“這次我算是領教了宇智波一族到底有多邪惡!”——竟然哄騙自己摸頭頂!不愧是宇智波斑。

聽到扉間這句時常挂在嘴邊、日夜都說的話,沙羅撇了撇嘴,說:“扉哥,你有沒有覺得,其實沒有戰争的時候,宇智波一族也挺正常的?我覺得斑的為人似乎也沒我想象的那麽壞。”

——扉哥讓斑別抱臂,他就不抱臂;讓斑別搭腰,他就不搭腰。按照這個邏輯,恐怕扉哥讓斑別呼吸,他也會當場去世吧(誤)?

扉間聽了,表情立刻變得凝重:“沙羅!決不可放松對宇智波一族的警惕!你這是被他們的詭計給欺騙了!”

“好——好——”沙羅将手枕在腦後,敷衍地回答着,轉身沿着小徑踏上了離開村子的路。她走了幾步,就嘀咕道,“扉哥在不知道斑進入了我的身體之前,不也對人家噓寒問暖,伸手保護嗎?可見扉哥其實也能接受宇智波斑,只要斑頂着我的臉!”

扉間:……

這可真是他人生的污點!!

一切都怪可惡的宇智波斑!

數日後,沙羅與扉間回到了故鄉。

在路上就收到信的柱間特地做好了歡迎二人的準備,不僅提前收拾好了房屋,還和瓦間一起做了頓大餐,務必要讓完成任務回來的二人感受到兄弟的關愛。

等沙羅踏進家門的一瞬,柱間就嗖的一聲彈了起來,熱情地問:“沙羅,餓了吧?坐下來吃飯。扉間也是,坐我這邊吧!”

今天的柱間實在是熱情的可怕,這讓剛回到家的沙羅心頭彌漫着淡淡的疑雲:大哥這麽高興,莫非是他的婚事有着落了?

沙羅與扉間在門口脫了鞋履,赤腳踩入了屋裏。迎接的晚餐是瓦間和柱間一起準備的,看起來極為豐盛。酥脆的煎魚、醋海帶、味噌醬湯、苋菜團子、野鹿肉,再配上白米飯,這是家裏少見的隆重待遇。

正好,沙羅趕路回來,也确實有些餓了。雖然大哥叮囑她“這一趟任務可以走的悠閑一些”,但既然事情完了,肯定還是想早些回家。她迅速地盤腿落座,抄起了筷子。

千手柱間也坐下了。他猶豫了一下,試探着問:“沙羅,任務…怎麽樣?有沒有遇到什麽人啊?”

話音剛落,柱間便感受到了刺背的目光。他僵僵地扭過頭去,卻發現一旁似乎有人雙目放紅光——不,不是,這是柱間的幻覺——其實只是扉間在眯着眼看他而已。

“大哥,有我在,沙羅是不可能遇到危險的。”扉間夾起了魚肉,目光如刺。——他明白了。大哥一定是打着介紹斑和沙羅認識的主意,才會派沙羅去執行這個任務!他是絕對不會讓大哥的純真念頭得逞的!必須阻攔!

聽了扉間的話,柱間心底的歡喜凝住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惆悵。

這時,對面的沙羅咀嚼着一大口飯,含糊地擡頭說:“啊,我們遇到了宇智波斑。扉哥和斑險些打起來了,把我們住的旅館門都震碎了,最後賠了好多錢。”

“啊?”柱間愣住了。

這,啊這jg

都險些打起來,劍拔弩張到這個地步了!看來斑和沙羅完全沒機會進一步了解彼此啊!

柱間覺得自己要頭禿了。

這好端端的,打什麽架呢?不是在停戰狀态嗎?

看來,以後還要加大力度!

“那,還發生了什麽其他的嗎?除了險些在旅館打起來之外?”柱間又緊張地問,“比如你和斑有沒有說上什麽話……”

沙羅的腦門上飄過一個問號。

發生其他的事?她和斑可是宿敵啊,能發生什麽事?不就是打架拌嘴嗎!于是,沙羅随口說:“哦,我們還險些在路上打起來,險些在村子裏打起來,險些在漂亮姑娘的面前打起來!”

柱間:……

怎會如此!

扉間在一旁仔細地觀察着柱間的神态,見柱間時而惋惜,時而感嘆,時而失落,時而惆悵,表情極為豐富。他放下了碗筷,說:“大哥,出來一下,我有話要和你說。”

“哦……”柱間還在惆悵于這大好的機會被扉間給攪合沒了,聽弟弟喊自己,便很老實地站起來,随着扉間出門去了。

接下來,門外就傳來一陣陣的“大哥閉嘴”、“大哥你醒一醒”、“邪惡的宇智波”之類熟悉的話。沙羅習以為常,一個人将餐食風卷殘雲般掃入肚子裏。四弟瓦間坐在一旁,紅着臉小聲問:“沙羅哥,味道還行嗎?”

“好吃!”沙羅誇贊,“家裏的飯菜最好吃了。”

這一晚,柱間被扉間教訓得都要失去顏色變成黑白線稿,整個人氣餒不已,讓沙羅看了分外奇怪:大哥這是怎麽了?婚事又告吹了嗎?

不過柱間婚事告吹,那不是什麽值得驚奇的事,她早就習慣了。沙羅沒有多做理會,自己收拾洗漱,便回房間睡覺去了。

當她窩進被子裏的時候,還産生了一絲對溫泉的懷念。

泡溫泉可真舒服啊,泡暈了還有人幫忙送回房間!

沙羅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這一晚,她沒有做夢,趕路回來之後,又睡得格外舒适。等次日,她被明亮的天光照醒之時,她已經恢複了一身的精力。

沙羅打着呵欠坐起來,剛想伸個懶腰,忽然發現自己枕邊跪坐着一個人。

“斑哥,你今天怎麽起的這麽遲?”束着小辮子、身穿立領族服的黑發青年,正直直地望着沙羅,“在門外叫了好幾聲也沒反應,只好進來看看。你沒事吧?”

沙羅愣住。

她沒看錯吧?這不是宇智波泉奈嗎?

“泉…泉奈?”她皺眉,很困惑地喃喃自語,“泉奈怎麽喊我哥?我在做夢嗎?”總不可能是她和斑又交換身體了吧!

“斑哥?”泉奈看着自家兄長竟然伸出手,十分憨厚地撓了撓後腦勺,動作之神态,竟然頗有千手柱間的風采,這讓泉奈十分困惑,“你怎麽了?”

沙羅定了定神,認為這是個夢,于是便一拽被子,人又鑽進了被窩裏,打算再昏睡過去。在鑽進被窩之前,她還肆無忌憚的喊了一聲“泉奈是火男妖怪”!

反正是夢嘛!夢裏爽一爽,又怎麽了!

——泉奈是火男妖怪!

一旁的宇智波泉奈,瞳孔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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