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天的事,老總有把它賣了的意思。”

張藝興的眉頭稍稍皺了起來:“可是……君臨不是還盈利嗎,賣了豈不可惜?”

吳亦凡最明白張藝興刀子嘴豆腐心的特點,這話裏惋惜和遺憾毫無虛假。

“沒辦法,老總在一個地産的大項目上摔了跟頭,損失了二十幾個億,只有把酒店賣了才能補這個大窟窿。不少員工知道這個消息都紛紛跳槽了,有很多人是從酒店的開荒期開始就在那裏幹,也都走了。”吳亦凡雙手握拳蹭了蹭下巴:“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走,老總不僅對我有知遇之恩,還曾經幫過我爸,所以……先看看情況再說吧。”

張藝興輕哼了一聲:“看你說的,要是這老總有女兒,想招你當上門女婿,難不成你也随了他的心意。”

吳亦凡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沒準兒呢……”

張藝興面色一沉。

“然後他就把你扁成豬頭了?”吳世勳翹着二郎腿聽故事,對面扶額一臉痛苦狀的吳亦凡擡起頭深吸了一口氣:“我真是把他慣壞了,那小子一甩門把我鼻子拍成這樣,這要傳出去我還能不能在江湖上混了。”

“這還不簡單,讓我來吧。哥,你不是不知道,張藝興他是跟你耍小性子呢,再說……咳咳……”

睡都睡了,還怕他不就範不成。

charter 16

“柔情難訴,電話長談。”

張藝興在收到吳世勳這個短信的時候差點被吸進鼻孔的面條噎死,咳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一旁的黃子韬給他拍背順氣:“悠着點兒啊藝興哥,什麽事這麽激動?”

張藝興跟樸燦烈花了三天沒日沒夜的時間終于把君臨酒店露天泳池的方案修改好并最終确定下來,現在工程趁着工程剛剛開始,張藝興偷閑輕松一下,去黃子韬家的武館裏練練拳。後來架不住武館太子爺的熱情硬要一起吃夜宵,也就有了一次大冬天的寒風裏在街邊吃大排檔的難忘經歷。

尤其是,吳世勳還給他發這麽一條驚悚短信的情況下,這夜宵吃得就更是各種滋味湧上心頭。

“韬兒,還想吃什麽就點吧,哥先給世勳那臭小子打個電話。”張藝興把菜單遞給黃子韬,然後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準備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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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勳?是你那個膚白貌美的弟弟吧。”黃子韬猛地一擡頭,“有次他來武館找你的時候我看見了,給我介紹介紹吧,感覺那人挺好玩的。”

“膚白貌……美……”張藝興在臉部的持續抽搐中cos吳世勳翻了個小白眼,耳邊“嘟嘟”的聲音沒響兩聲電話就被接通了,一聲欲求不滿的叫喚就這麽赤裸裸地飚了出來:“Baby,I need you!!!”

黃子韬頓時覺得剛才對吳世勳的一番評論歪得人神共憤。

張藝興怒吼:“給老子有事說事!你腦子讓驢踢了吧說這麽肉麻的話!”

“咳咳,哥……我想跟爺爺回一趟鄉下明天就出發你過來幫我拾掇拾掇家裏給花澆水給魚喂食什麽的。”吳世勳一口氣說完後半句氣不帶喘的,張藝興立馬隔着電話啐了一口:“不要!找你的正牌大哥去!”

“不要再提我那只剩半條人命的大哥了……二哥,求求你,千萬要照顧好我那棵桃花,我今年脫單全靠它了。”

“等等,”張藝興get到重點,“你先說你哥的事,搞什麽飛機啊?”

“你明兒過來自己看吧,我不好說那麽多,就這樣了拜!”

挂了電話張藝興擤了一把被寒風吹落的鼻涕,黃子韬點了一批新的食物後回到原位,問道:“最近都不見凡哥,他很忙嗎?”

“一般一般吧,那破酒店玩完也就是這一兩個天的事兒,也不知道什麽原因他還選擇留在那兒。”

聽出他話裏的無奈,黃子韬撓了撓黃毛:“可能是,為報知遇之恩吧。”

張藝興拿了一串烤串往嘴裏送:“小小年紀,你還知道這個呀。”

“我知道的事兒可多啦。”也許是聽出了張藝興話裏的贊許之意,黃子韬的興致越發高昂,“我還知道你喜歡他,他也喜歡你。”

可能是喝了點酒,張藝興也不忌諱,他沒急着否認黃子韬的話,反而像祥林嫂說阿毛一樣說起吳亦凡,叨叨絮絮的,幾個字眼兒翻來覆去,臨了加了一句:“其實他一直讓着我呢,我心裏都明白。”

“這個我也知道,”黃子韬給張藝興滿上一杯啤酒,說道:“記得有一次,我硬拉着你們去海邊散步……”

“就是我們一起去鬼屋然後你吓得魂兒都沒了那次?”

“唉什麽呀,凡哥不是也叫得跟失心瘋一樣嗎……”黃子韬含着一口的羊肉連忙為自己辯解,就着啤酒一頓豪飲,“咳咳,重點不是這個,後來我們仨走在海邊那情侶路上,我拽着你走在後面,我倆都有點喝多了,路都走不穩,凡哥走在我們前面,我看到他三步一回頭,眼神雖然有點飄,但看得出來他還是專注在你身上……還由着我倆跟傻逼似的大喊大叫也不嫌丢臉……我回到家後在樓上目送着你倆走遠,看到他自然而然地把手伸出來,你乖乖地牽上去,當時我就覺得,你倆,挺像那麽回事兒的。”

張藝興靜靜抿着唇聽着黃子韬說話,直到最後一個字落地才慢慢綻開盛滿笑意的酒窩。

臨近元旦公司業務不多,張藝興在辦公室待了一上午,手上正畫着設計圖突然想起吳世勳的話。那小子一向鬼馬,說話總是瞎話夾雜真相,張藝興猜他說要回鄉下是真,要張藝興去家裏收拾是假,至于吳亦凡嘛,這長時間也不主動聯系自己,要麽就是矯情着要麽就是真有事。

盯着圖紙看了半天張藝興才發現自己快把鉛筆咬出一截來,腦海裏閃過吳亦凡的眉眼,突然就動了心思,伸長手臂敲了敲對面樸燦烈的電腦:“燦烈,我待會兒出去一下,下午不回了,你幫我看着點。”

大白天的戴着耳機光明正大玩刀塔的樸燦烈立刻杏眼圓睜,聲音尤其洪亮:“找情郎去啊?”

“關你個鳥事啊你這個大八卦。”張藝興真想拿草稿甩他一臉。

樸燦烈摘下耳機抖了抖自己的衣角:“藝興兄,莫裝逼,裝逼遭雷劈。自個兒當老板的公司還要我看着點兒啥,跟你當好基友這麽多年,連你滿臉寫着‘不要攔着我我要去找情哥哥’的表情都看不出來我還真是個瓜。友情提示,置物櫃倒數第二格處有套套……”

“啪”!張藝興一甩大門,揮一揮衣袖,不留下一個白眼。

走到吳家大門口的時候,張藝興的腳步頓了頓,又往後退了幾步踮着腳試圖從窗外窺見裏面的狀态,無奈看到的只有厚厚的窗簾,視線一閃,院子裏也只有種的花花草草生機盎然地迎着深冬的寒風招搖着。張藝興扁了扁嘴巴,心想吳亦凡要真在家我也不怕他,反正理虧的又不是我。

空蕩蕩的屋子有着意料之中的寂寥,張藝興目測吳亦凡确實不在家,心裏反而生出一股失落感。打開窗戶,午後懶懶的陽光照射在磨得花白的木地板上,張藝興倒在沙發上打了個大呵欠,昏昏欲睡,心想這棟大房子沒人的時候還真是怪滲人的。從他的角度往窗外看過去,可以看見後院種的兩棵紫薇樹,小時候他常和吳亦凡在這樹下比賽誰撒尿撒得遠,如今這樹長得枝繁葉茂郁郁蔥蔥,吳爺爺還常常笑稱這樹是被他倆澆灌大的。吳家大屋現已被迅速發展的樓盤團團圍住,反倒在這偏安一隅的角落自成一體,這裏有張藝興和吳亦凡許多共同的回憶。張藝興想着如果日後真與吳亦凡天各一方,唯一的牽絆就是這些擦不去抹不掉的回憶。

就這麽迷迷糊糊睡着了,還夢見一堆亂七八糟的事兒,吳亦凡的聲音響起的時候,他以為自己還在夢中。他聽見吳亦凡在說去房間睡,別在這兒睡容易着涼,然後他嘟哝着回答,你來給我暖床就不涼了。

不知怎麽的,他仿佛真的看見吳亦凡過來抱他,當微涼的手指觸碰到裸露的皮膚,他一下就醒了,果真看到吳亦凡變大的臉在他面前晃着。也顧不上有其他反應,張藝興幹脆坐直身子,依然呵欠連連,絲毫不掩飾自己大白天就睡了一覺的事實。

“你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張藝興撐開眼皮只看到吳亦凡脫下西裝外套的背影,鼻尖卻飄來一陣消毒藥水的味兒。

“剛從醫院回來。”吳亦凡解着袖扣,坐到張藝興身邊,伸手揉了揉他額上被壓出來的一道淺淺的印子,“早上有個員工在外出辦事的過程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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