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
第25章·
今晩姜夏的宵夜是在店裏吃的。
李嫂與姜林一家, 以及那位“孟大人”仍住在後院。
此時前堂的門雖然關了,卻仍然能看見裏頭的燈火。
燈火的映照下,與姜夏一同吃飯的瀛晝身影清晰。
化名為“孟大人”的蕭淮問姜林, “前堂的那名男子是何人?”
姜林也是才回來, 自然不認識瀛晝。
恰好李嫂正在院中打水,瞥了一眼前堂的窗戶, 笑道, “是阿夏的表哥,這位公子時常來吃東西,我瞧着, 兩個人似乎挺情投意合的。”
蕭淮了然,又問, “掌櫃沒有成婚?”
“沒呢, ”
李嫂嘆了口氣, “小夏命苦,她娘生下她就沒管過, 爹又整天喝酒,從小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長大,還好現如今有了本事,開了這間酒樓。難得她心地善良,要不是她三番幾次的幫我們,我同小花不是餓死,就被人欺負死了。”
姜林也嘆了口氣, 同妻子內疚道, “是我不好, 叫你們娘倆吃苦了,幸好有小夏, 改天我得好好向她道個謝才成。”
李嫂點了點頭。
蕭淮沒再說什麽,只是又瞥了一眼窗戶裏的那姑娘身影。
如此出身貧苦,卻還能逆風翻盤的女子,倒是少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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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宵夜吃完,山君滿血複活,又出去活動了。
姜夏收拾完店裏,也鎖上門往家走。
不知瀛晝是不是吃多了,也想活動一下,竟陪她散起步來。
走着走着,他開口道,“聽說你收留了一個陌生男子?”
姜夏嗯了一聲,“是姜林哥的上司,來的時候受傷嚴重,人很是虛脫,我就叫他暫且住在後院了,我原以為他年紀很大,沒想到其實很年輕呢。”
“嗯?”
瀛晝挑眉,“是不是長得也很不錯?”
姜夏沒心沒肺的點頭,“還成吧,屬于在人群裏比較顯眼的那種。”
就聽某人呵了一聲,“是誰說不會多看別的男人一眼的?”
姜夏,“……”
“我也沒多看啊,不過就是,今日他來找我要付房錢,我跟他說了幾句話而已,說話的時候禮貌性的看看人家,不是應該的嗎?再說,他長得還沒你好看呢,有什麽值得多看的!”
瀛晝,“???什麽叫‘還沒本君好看’?難道本君長得很差嗎?”
姜夏,“……”
“不不不,你長得天下第一好看!我第一次見你就驚為天人!”
她努力堆笑道。
某人傲嬌擡臉,“本君豈是以容貌悅人者?”
姜夏趁機吹捧,“那可不,你是實力偶像。”
瀛晝挑眉,“這是何意?”
姜夏咳了咳,“就是誇你的意思。”
他這才滿意,暫時沒說什麽。
姜夏心裏擦汗,怎麽一個男人,哦不,是一條魚,也這麽難哄?
“嗯?”
瀛晝重又挑眉看她,“你在想什麽?”
“沒想什麽!”
姜夏趕忙打岔,“對了魚兒,你不是說我爹娘今年就會找到我嗎?怎麽眼下都進了冬天了,他們還沒來?再有不到兩個月,今年可就過完了。是不是要我先去找他們?”
這話一出,瀛晝頓了頓。
“去找他們?你舍得這裏嗎?”
姜夏想了想,道,“我又沒說不回來,大不了我們相認之後再回來便是。我只是……想見見他們,想知道他們是什麽身份,什麽模樣。還想知道,這些年他們有沒有惦記我……”
哎,那日自打見過小花一家三口團聚,她便久久不能平靜。
她已經努力又孤獨的在這世界上活了十八年了,她不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也是有親爹娘的,偶爾也好想被人抱在懷中。
當然,這些心間所想,也盡數被瀛晝聽見了。
他忽然開口,“萬一,他們對你并不如姜林對小花那般呢?”
姜夏頓了頓,道,“那…也沒關系,畢竟我都這麽大了。只要能團聚,失去的感情總能補回來吧。”
看來她仍是對親人充滿了希望。
可要知道,京城的那個父親,遠不比姜林。
稍稍沉默的走了兩步,卻聽她又問他,“對了,我們都要成親了,我還不知道你有沒有家人,他們也跟你一樣是魚妖嗎?”
“……”
瀛晝只道,“本君沒有父母。”
“什麽?”
便見她一臉意外。
瀛晝淡然解釋,“本君乃宇宙洪荒孕育而成,生來就一人,無父無母,也沒有家人。”
“什麽?”
姜夏愣住了,“那你,就一個人,活了億萬年?”
瀛晝颔首,“起初是,後來有了幾個朋友。”
咳,束易蒼澤幾個,雖然八卦了些,但總歸還是靠得住的。
待回過神,卻見姜夏雙眼盛滿了同情的看他,“那你比我可憐多了。”
最起碼她還知道自己有家人,還有盼頭。
哪像他哦,居然孤孤單單活了億萬年!
真是難以想象。
這樣說來,她忽然有點理解,怪道他急着想跟她成親,想來他一定是想擁有家的溫暖吧。
瀛晝,“……”
不得不承認,他被她這番自行腦補震驚了。
她的确很會聯想。
正感慨間,卻見她忽然又擡起臉,十分認真的叫他,“瀛晝。”
他嗯了一聲,“怎麽?”
“不用擔心,”她笑得溫暖,“你現在有我了,等我找到我爹娘,我們就正式成親,你就有屬于自己的家了。”
瀛晝,“……好吧。”
不知怎的,心間竟然有一絲暖意。
說話間,眼看便到了她的家門外。
他頓足道,“進去吧。”
姜夏嗯了一聲,拿出鑰匙開門鎖,待到将大門打開,忽然回頭問道,“要不然你也一起來住?”
哎,想想他一個人活了上萬年,就覺得好可憐。
瀛晝,“……”
莫名覺得有點危險是怎麽回事?
他咳了咳,“暫時不必,日後再說吧。”
說着便打算回去了。
卻聽姜夏哦了一聲,又問,“你是不是離不開水?沒事,到時候咱們可以換個大宅子,在院中給你挖個大水塘,你想泡的時候就在裏頭泡一下。”
瀛晝,“……”
得,白感動半天。
合着在她眼裏,他還是條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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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姜林一家三口團聚已經近半月了。
經過這半個月的好生将養,那位“孟大人”的傷也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這日,店裏剛剛打烊,姜夏收整好賬本正要離開,卻見他與姜林來到跟前。
姜林道,“小夏,孟大人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打算這兩天便離開。”
姜夏早猜到這人不會久留,此時倒也沒有多意外,便客氣道,“那祝大人一路順風。”
話音落下,又聽姜林開口道,“小夏,孟大人家在京城,不知你可有熟知的船家可以安全送他回京?我們……沒帶路引。”
姜夏明白了,想了想,道,“有幾個運貨的船主常來店裏吃飯,你們可以跟着他們的貨船走,貨船不似客船,只要船主有路引就成了,只不過坐起來可沒有客船舒服。”
姜林道,“成呢成呢,有船就好。”
說着又同孟大人道,“屬下跟大人一起去,一定護送您平安到京。”
孟大人颔了颔首。
話音才落,卻見李嫂一臉擔心的走了過來,問姜林道,“你又要離開我們了嗎?”
小花兒也皺着小眉頭看着爹。
姜林安慰她們,“放心,我将姜大人送回京城就回來,不會超過一個月的。”
李嫂只好點了點頭,“那你們一定路上小心,盡快回來。”
姜林使勁說好。
卻見那位“孟大人”來到姜夏面前,不失鄭重道,“姑娘俠義心腸,令我十分敬佩,待今次回到家鄉,會立刻命人來奉還銀錢。”
姜夏大方道,“銀錢只是小事,祝你一路順風,要緊的是你千萬別忘了叫姜林哥早日回來,他們好不容易一家團聚。”
對方颔了颔首,“好。”
目中似乎帶了點笑意。
如此,便算說好了。
到了第二日,正好有貨船北上,船主是食為先的老主顧,十分好說話,見是姜夏拜托的,并未收多少船費,便将二人捎帶着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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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之上,天虞宮中。
金絲檀木在烏金茶爐中絲絲燃燒,上好的雪玉香茗漸漸突出怡人的香氣。
白翊來到瀛晝面前,“君上,方才凡界三皇子蕭淮已經從姜姑娘店中離開回京,如果順利,二十天後,京城必會起一番震動。”
瀛晝給自己添了碗茶,淡聲道,“權錢迷眼,利欲熏心,乃凡界争鬥之根源,免不了的。”
說着忽的想起一事,又問道,“京城楚家如何?照司命的說法,他們此時應該知道女兒被抱錯了吧?”
白翊道,“且讓小仙前去查看一下。”
“不必。”
瀛晝一掃昆侖鏡,鏡中立時浮現出凡界的影像——
似是京城一處大戶人家,雕梁畫棟,碧瓦高牆,門外匾額上高懸兩個大字,“楚府”。
有一衣衫褴褛蓬頭垢發的男人在門外踟蹰良久,每次靠近,就被看門的護衛驅趕,“滾開,死要飯的!此乃丞相府,休得靠近!”
然那要飯的卻也不走,又在門外轉了幾圈後,忽然扯開嗓子喊了起來,“郭二梅,你男人姜老三來找你了!郭二梅,你要是聽見了就出來一下!”
“姜老三?”
鏡外,白翊一愣,“這不是姜姑娘的養父?他原來是去了京城?”
瀛晝颔了颔首,繼續看向鏡裏。
只見姜老三才喊了兩聲,楚家的侍衛立時要來趕他,吓的姜老三想跑。
然正在此時,路邊一架路過的馬車忽然停下,裏頭的人撩簾問道,“那個要飯的,你喊的可是二姑娘的乳母郭媽媽?”
姜老三見有機會,立時點頭,“對對,就是乳母,她來京城當乳母已經十八年了。”
十八年,正好也與二姑娘的年紀對得上。
馬車上的人便又問,“你是她什麽人?”
“我是她男人!”
姜老三急道,“我是從泗州下河鎮上竹村來的,我是她男人姜老三!”
馬車中,崔婆子對丞相府妾室刁姨娘道,“對上了,那郭媽媽的确是泗州人。”
刁姨娘想了想,道,“先把這人帶進府裏問問看。”
崔婆子應是,當即下了車,領着姜老三從角門裏進了府。
待刁姨娘再見到姜老三,他已經換了衣裳,洗幹淨了臉梳好了頭。
刁姨娘隔着珠簾将人一打量,忽然有些疑惑,這男的怎麽看着有點眼熟?
有丫鬟悄聲道,“夫人,這男的似乎有點像……二姑娘。”
對,的确與那楚錦蘭有些像。
刁姨娘思忖一番,問将姜老三,“你既是郭媽媽的丈夫,為何在大街上喊嚷?到底是怎麽回事?”
姜老三立刻道起了苦水,“我媳婦郭二梅自從當年來這裏當乳母,就再也沒回過家,丢下我跟閨女相依為命。我那姑娘可憐哪,從小到大沒見過親娘的面,現在眼看都十八了,也沒個親娘幫她相女婿辦嫁妝,我這個當爹的沒辦法,只好來找她。”
這話一出,刁氏皺眉道,“郭媽媽竟然從來沒回去看過自己的女兒?”
崔婆子道,“她似乎說過,她的女兒早夭折了。”
“哪裏有夭折?我那閨女活得好好的!”
姜老三急道,“這個狠心的女人,嫌棄我也就罷了,居然咒自己的親骨肉早死!”
這話一出,刁氏漸漸品出了不對。
——這丞相府裏上下都知道,全府的下人裏,就數郭媽媽對二姑娘最為忠心,私下裏常有人說,郭媽媽對二姑娘比親閨女還要體貼細致……
忠心也就罷了,為何不管不顧自己的親生骨肉?
正琢磨着,有個叫紅杏的丫鬟忽然湊近她道,“夫人,我們老家曾經有過差不多的事,有個管家對府裏的公子特別忠心,後來才知道,原來那就是他與府裏夫人的私生子,老爺白帶了頂綠帽子好多年……”
刁氏白她一眼。
這丫頭,想什麽呢?
那郭媽媽又不是男的,再怎麽如何,也不可能同夫人生出個閨女來……
诶?
思及此,刁氏又忽然一頓,如若這閨女原本就是她自己生的呢?
又瞅了瞅眼前,這男人與府裏二姑娘頗有些相似的眉眼……
刁氏吓了一跳,忙起身道,“不成,這事得讓相爺知道啊!”
“崔媽媽你看着這人,我這就去找相爺!”
崔婆子立刻應是,答應的格外帶勁。
哼,那二姑娘楚錦蘭不是與太子情投意合,整天做夢當太子妃?
倘若她是個假的,太子還能看上她?
……
真相已然正漸漸浮出水面,後面的事,不用看也能猜到了。
白翊道,“原來事情是這樣開的頭,那刁姨娘嫉妒假二姑娘即将到來的喜事,所以急着拆穿真相,這高門大院真是處處如深水,人心太複雜了。這樣的府邸,姜姑娘怎麽能住得下去?”
瀛晝道,“這畢竟是真相,她遲早有一天要面對。走一步看一步吧。”
說着,又将鏡中畫面轉到了食為先。
算一算,人間已經過去了五六日光景,她怎麽都沒做好吃的叫他去吃?
~~
前幾日店裏接連接了兩場宴席,可把姜夏忙得團團轉,別提什麽宵夜了,險些連正餐都沒顧上吃。
眼看好不容易忙完,趁着午後清閑,隔壁開綢緞莊的喬三娘又來找她聊天。
喬三娘不到三十歲,為人精幹也很會打扮,平時店裏但有了新料子,必定做成衣裳自己先穿一穿。
今日又穿了一身新襖裙,一進門便喚姜夏,“夏啊,你瞧我這身新衣裳如何?可是前兩天才到的絨背錦做的。”
姜夏嘴甜道,“好看!你人長得好,穿上這漂亮衣裳就更襯得出美了!”
喬三娘笑道,“就你嘴甜!回頭我叫人給你送一匹過來,這種料子外面是錦,內裏翻毛,冬天做襖子可最暖和了。”
姜夏不愛占人便宜,忙道,“那怎麽成?你進貨也要成本的,我回頭去你店裏花錢買就成了。”
“還用得着你買?”
喬三娘笑道,“實話告訴你,這是有人特意要送給你的。”
“啊?”
姜夏沒聽明白,有人要送料子給她?
“誰要送我?”
喬三娘笑道,“城南祥順織坊的邱少東家看上你了,想托我給你們做媒。”
什麽?給她做媒?
這話一出,前堂後廚所有人都伸長了耳朵,小花也好奇的湊到近前來。
也包括九天之上,天虞宮中的某人。
有人看上那小丫頭了?
瀛晝微不可察的眯了眯眼,朝鏡中看去。
姜夏一臉驚訝的問喬三娘,“你說的是誰?”
喬三娘笑道,“就是喬公子啊,最近天天來吃飯那個,人長得白白淨淨,出手也蠻闊綽。”
姜夏想了想,最近好像确實有這麽一個常來吃飯的年輕男子,一身綢緞,身材微胖,還一見她就臉紅。
“原來他是祥順織坊的東家?”
姜夏摸不着頭腦,“他什麽時候看上我的?”
喬三娘道,“他老早就中意你了,說你人長得漂亮又能幹,不然怎麽會天天從城南跑來吃飯啊?”
“他今年二十,從前讀過書的,一直沒考上功名這才回家繼承了家業,他們邱家有三四家織坊,底子很厚的,他老爹不在了,如今只有一個老娘,不過整日吃齋念佛,性子也好。你要是樂意,嫁過去就是主母。”
說着還沒等姜夏說什麽,喬三娘又自顧自的展開了聯想,嘆道,“你們兩若是成了,那可是強強聯手,我們泗州城吃的穿的往後都在你們手上了……到時候你可要多照顧照顧我,給我把進價再優惠一些……”
姜夏滿頭暴汗,趕忙打斷道,“三娘,那個,謝謝你的美意,我……有婚約了。”
“什麽?”
這話一出,店中一片異口同聲。
喬三娘愣了,店裏張嫂李嫂春生秦二胖也愣了。
昆侖鏡外的某人卻牽了牽唇角。
“你什麽時候定的親?我怎麽不曉得。”喬三娘忙問道。
姜夏道,“就……前幾天定的。”
“前幾天?”喬三娘趕忙追問,“是哪家的小子這麽有福氣?”
姜夏,“……就,我表哥。”
“表哥?”
喬三娘又是一臉意外,“你哪裏來的表哥?我怎麽沒見過?”
因着瀛晝每回都是直接降臨店中,所以除了店裏衆人對他熟悉,旁人幾乎沒見過他。
姜夏嗯嗯啊啊道,“就是遠房的一個表哥,我三姨姥姥二嫂家大媳婦兒的外甥。”
喬三娘,“……”
成功被繞暈。
算了,這也不是重點,喬三娘又問道,“他是幹什麽的,家裏有錢嗎?”
姜夏咳了咳,“還好,他現在鎮上讀書呢。”
喬三娘不太滿意,“讀書有什麽好,一輩子也不見得掙上幾個錢。還是家底厚的有保障,你不再考慮考慮邱少東家?”
姜夏笑着搖了搖頭,“不了,我是個很專一的人。”
邱三娘嘆了口氣,“看來邱公子早來些日子就好了。”
說着興致寥寥的與她告辭,終于走了。
店中衆人卻立時紛紛湧來上來,笑嘻嘻的同她道賀,“恭喜啊小夏。”
“恭喜掌櫃的!”
張嫂得意道,“還是我的眼光好,那位表公子一瞧就不是平常人,将來必有大本事的。”
李嫂笑道,“等成了親你也有個像樣的家了。”
姜夏一一道謝,“謝謝你們。”
春生好奇道,“以後我該怎麽稱呼表公子?叫姐夫嗎?”
姜夏都不好意思了,“叫什麽都好。”
琴二胖則趁機起哄,“這樣大的喜事,掌櫃的您不請我們吃酒?”
姜夏連連點頭,“好,好。”
小臉都不由得笑成了粉桃。
衆人也都笑成一片。
唯有才咪醒的山君伸了個懶腰,“啧,吾覺得還是那邱小胖好,最起碼是個人啊。”
話音落下,卻見從門外踏進來一人,道,“這話,是在罵本君?”
山君,“……”
一條偷聽的龍,啧。
作者有話要說:
某夏:一個水塘夠不?不夠就挖兩個,咱家不差錢。
某龍:……不太想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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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寫了龍君,越來越喜歡男主不正常的設定2333,感興趣的小夥伴們可以看看預收
《朕的愛妃只想吃瓜》——男主在不行與讀心之間艱難抉擇。
入宮三年,永寧殿美人燕姝未曾見過聖顏。
滿宮嫔妃想盡辦法争寵,唯有她沉浸在偶然得來的吃瓜系統中,無暇他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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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武侯的世子不是自己的啧啧。】
【老古板禮部尚書竟與兒媳扒灰!!!】
【艾瑪長公主老實巴交的驸馬竟然養了好幾房外室。】
每天各路狗血八卦,誰還記得皇帝是誰?
怎知有一天,她吃到了一個驚天大瓜——
【表面冷酷孤傲的鐵血君王,其實不能人事。】
燕姝,“!!!”
等等……
好像有哪裏不對……那她進宮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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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宇文瀾有兩個秘密。
一,因為某日一道驚雷,他不能人事。
二,自從不能人事,他便有了讀心術。
每日見慣心口不一的虛僞面孔,他愈發冷酷。
直到有一日,他聽見一個特別的心聲——
【這麽好看卻不能用,簡直暴殄天物,啧。】
宇文瀾一頓,眯眼看向那個長相清秀純淨的姑娘。
【也不知是先天不舉還是後天心結?】
【《素女真經》《房術奇書》沒有效果的話,有沒有試試《天地陰陽交,歡大樂賦》?】
宇文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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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登上後位,燕姝也并不曉得,自己是如何在君王的底線上反複橫跳,卻跳成了他心間的第一人。
或許……就是命好吧。
《嫁給廢太子後我逆襲了》——
寧姝一朝穿越,成了美絕天下的侯門貴女。
沒等高興,新君一道聖旨,抄家削爵,成了罪臣之女。
寧姝:“???”
娘家親人面臨絕境,面前只有三條路可以選——
給仇家當妾;給渣前未婚夫當外室。
或者,嫁給廢太子慕容霄。
寧姝選了第三條路。
前太子不就磕到腦袋人傻了些,總比人面獸心僞君子強啊!
再說,傻子多省心,白天好吃好喝哄哄,夜裏還不用伺候。
然而沒過多久,她就後悔了。
原來夫君不光“傻”,還瘋!
人前傻,夜裏瘋!
寧姝,“慕容霄你這個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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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帶寧姝出嫁,仇家渣男便等着看她的笑話,等她回頭相求。
等啊等啊,哪知有一天,那個傻了的前太子居然血洗皇宮,龍袍加身,立于萬人之上。
而寧姝,成了被那個年輕的偏執帝王捧在心尖的女人。
小劇場:
宮中人人都道,新帝偏執冷血,喜怒無常,不可近身。
後宮僅有皇後一人,一定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哪知有一日,有人親眼看見新君于寒風中在皇後門外徘徊許久,方敢小心敲門,“老婆,是朕不好,《寵妻手冊》第三條一百遍已經寫好,讓朕進房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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