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因着是第一周的打歌,所以并不計入排名，于是李戊俞和邊柏賢錄制結束後，便回到休息室更換服裝。
“今天應援很棒啊。”邊柏賢邊換着衣服邊看向李戊俞,“戊俞啊，你也很棒。”
“謝謝。”
笑着将身上的衣服脫下,李戊俞伸手去拿自己的衣服,他回想起剛才站在舞臺之上，底下那些人會随着他們唱出的歌詞,而進行不同的回應。
一呼百應
這個詞語,李戊俞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雖然他明白，坐在那下邊的不過只有零星幾個人是為了他而來。
可是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就像他第一次登上那萬人的舞臺
站在光芒中心——真的很棒啊
當然了,那時候結局并不太好。
李戊俞想起,不由得甩甩腦袋，告誡自己不準再去想！
今天的舞臺比起巡演那時候實在是進步太多了，至少底下那些人不會在他的部分關燈！
當兩人和各自的經紀人往停車場走去時，如同先前他們下車一般，那兒也有不少粉絲等待着了,李戊俞也挺有自知之明的,他慢下腳步，故意落後邊柏賢半個身位。
他眼看着邊柏賢被那些四面八方圍攏來的人群包圍，裏頭經紀人站在邊柏賢身邊,保護着他，而邊柏賢也停下腳步,接過粉絲們遞來的各種小禮物，以及簽名。
那些人舉着手機、尖叫着沖向邊柏賢身旁
一句接着一句的‘我愛你’‘你好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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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戊俞看着微笑着的邊柏賢，逐漸被這些人這些人擠到最外緣,與他有一同待遇的還有曹民赫
人群中心，就是最耀眼的存在！
李戊俞已經看不到邊柏賢了，他就站在原地，看着這些人瘋狂的舉動，直到肩膀上被人拍了下，轉頭看去，曹民赫正給他無言的安慰，李戊俞回他一個笑容
“看，他在那裏！”“李戊俞xi！李戊俞xi，我愛你！”“李戊俞xi！”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響起三兩聲響動
李戊俞擡起頭向出聲的方向望去，八九個女孩子正往這邊跑來，就是先前他下車之時的那幾個人，其中那個嗓門最大的就是他在舞臺上大聲喊愛他的女孩子
女孩們臉上洋溢着大大的笑容，前前後後地跑到李戊俞面前，站定，喘着氣，卻又舍不得将目光從他臉上移開
她們看着他的目光，好像天空最閃亮的星星，就如，就如那些粉絲們看着邊柏賢的目光
好像
他就是全世界最耀眼的存在
李戊俞低着頭，看着這些女孩們，笑意緩緩攀上面龐：“你們好。”
女孩們盯着李戊俞，卻又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她們不像邊柏賢的粉絲們有着專業的手幅、應援物之類，她們兩手空空，甚至剛才的觀衆席上，她們幾個人坐在那兒，和邊上那些人完全格格不入。
她們又沒有想到，李戊俞居然先開口沖她們打招呼了！
興奮、激動使得她們個個都紅了臉
“李戊俞xi，我們是和你同一個學校的，知道你要來打歌，特意趕來給你加油的。”
女孩子們你看我我看你，她們把目光落在柳西雅身上，可是柳西雅別過腦袋，無言的抗拒，無奈之下最終推選出了那個大嗓門女孩子，她紅着臉，語速極快，說完還将手中的一個紙袋子遞給李戊俞：“這個是我們大家一點小小的心意。”
李戊俞看着那紙袋子，那上邊貼着花花綠綠的卡通貼紙，很有女孩子的風格，性格使得他下意識地擺手拒絕。
“你一定要收下啊！你拿着啊！”大嗓門女孩見他不收，有點着急了，上前一步，伸手直接握住了李戊俞的手，硬是将紙袋塞進了他的手裏
這袋子有點沉，也不知道裏面到底是什麽。
李戊俞低頭看着，他居然也收到禮物了！
是真的禮物！
真好
“謝謝你們趕來看我。”李戊俞看着眼前的女孩子們，止不住的笑意便從唇邊漏出，只聽見女孩們叽叽喳喳地應着。
她們紅撲撲的臉蛋，眼睛中似乎只有他
“你們……”李戊俞說到一半，皺起了眉頭，想起大嗓門女孩的話，他收回笑容，“你們和我是一個學校的？”
女孩們微笑着用力點頭
“對呀，戊俞你是我們的學長哦。”
“超級幸福，有你這樣帥氣的學長，什麽時候再回學校呀，到時候我們還去看你。”
“李戊俞xi你唱歌真的超級好聽，跳舞也是，超級棒的。”
“這次的舞臺好棒呀，打歌會多久呀？”
她們還在一口一個誇贊着，李戊俞一一回答了，最後笑眯眯地開口：“今天是周五。”
“我們知道啊！”“嗯，是周五。”女孩們回應
“這個點你們不在學校學習，跑我這裏來幹什麽？”
李戊俞的這話落下，滿面笑容的女孩們全都呆住了，她們怔怔地望着李戊俞，似乎不明白剛才還聊得好好的，怎麽突然之間就這樣。
她們居然被一個偶像、一個藝人，勸去學校學習？
這個話題轉換的速度有點快啊
偏偏此時響起清脆的笑聲，幾人看去，就是柳西雅。
她輕笑，擡頭看着李戊俞：“你是不是想說，我們應該回去好好學習？”
“當然了。”李戊俞的視線看向柳西雅，點頭道，“學生的首要任務就是好好學習，追星這種事情不是你們應該做的。”
除了柳西雅之外，女孩們都有些懵了，邊上的曹民赫見此情景，微笑着出聲：“大家別被戊俞吓到啊，戊俞只是更加擔心大家的學習跟不上，這是個很麻煩的事情，你們說對不對？”
曹民赫說完，遞給李戊俞一個眼神，讓他好好安撫這些被他吓到的女孩子們
“學生的首要任務就是讀書。”可是李戊俞還是倔強的堅持着自己的原則，他低頭看着眼前的女孩們，道，“以後上學的日子不能來看我，知道了嗎？”
女孩們擠在一起，縮着脖子，七嘴八舌道：“知道了。”“好的！”
“李戊俞xi，你不也是學生嗎？你還來當藝人，你自己說說看你去學校的日子有一天嗎？”柳西雅又開口了。
“對，我是沒去學校，可是那些功課我都在宿舍自學了。”李戊俞說完，他語重心長的對這些人道，“一定要回去好好讀書！”
“那個，戊俞啊，她們是第一批來看你現場的粉絲呢，和她們拍照紀念下吧。”
曹民赫的開口打斷了李戊俞的‘敦敦教誨’，也讓女孩們重新樂了，她們紛紛用期盼的眼神仰頭看着李戊俞。
同時曹民赫也在拍着李戊俞的後背，示意他終止‘學習’這個話題
被這些期待的眼神望着的李戊俞，重新露出笑容
女孩們立刻自動站好位置，空出了中間那位置，她們笑呵呵地讓李戊俞走過來
他站到了女孩們的中央，手裏拿着她們送給他的花哨紙袋子，由着曹民赫用手機，咔嚓一聲，留下了這張珍貴無比的照片
李戊俞和粉絲們的第一次合影啊
一個男孩子和九個女孩子
各個笑得都像向陽而生的花兒一樣
無比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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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上車前，李戊俞還在告誡女孩們：“下次來看我，一定要雙休！在學校好好讀書！”
最終他被邊柏賢給拉回了座椅上，關上了車門
看着駛離車位的保姆車，九個女孩相視而笑
“我還是第一次握住偶像的手啊，他的手好軟啊。”大嗓門女孩還在回味着剛才她拉住李戊俞的手，說完，自己偷偷一樂，“真的太好了吧。”
“也就是你動作快了，其實我也很像去握手啊。”另一名女孩雙手捧着臉道，“不過我是第一次聽到藝人讓我好好讀書的。”
“不是你，是我們！”
“看來我喜歡的人果然是最獨特的明星啊！”
柳西雅看着這些陷入自我情緒當中的女孩們，微微一樂，不過她想起剛才被李戊俞催着去念書的情景，确實還挺好笑的。
“哎你們不知道李戊俞的直播間吧，他經常直播的，我告訴你們……”大嗓門女孩開始安利了
而此時的車上
“戊俞啊，其實很多藝人的粉絲都是學生，學生其實是一支很龐大的隊伍，如果所有藝人都像你說的那樣，那麽他們的粉絲肯定要削減一大半。”曹民赫坐在副駕駛上，想起李戊俞剛才的說法，無奈道，“我理解你的想法，學生是學習重要，可是……”
可是，他們的利益追求，才不會管粉絲們的身份是什麽。
坐在後頭的李戊俞聽着，沒說話。
而邊柏賢只是将目光在兩者之間轉動着，他有心開口詢問，卻也很有眼力見的閉上嘴。
“你越優秀，才會給他們更大的影響。”曹民赫從後視鏡中看着不出聲的李戊俞，換了個說法，“這就是一種力量，無形的，所以你要更加努力！”
偶像的力量？
那是什麽？
李戊俞短暫的人生中，還沒有出現過這種因為想要成為一個人而不斷前進。
所以現在的李戊俞還是不能完全明白曹民赫說的，他只是倔強地坐在那兒，絲毫沒覺得自己剛才和那群女孩們說的話哪裏錯了。
學生，就應該好好學習！逃課出來追星，在李戊俞的人生中就沒有出現過這樣子的事情。
而等着第二天的簽售會時，和昨天要去音樂銀行打歌不同，今天李戊俞直接沒有上妝，就頂着那張素顏坐在了臺上。
即使曹民赫想要阻止，可是看着李戊俞那上了妝和沒上妝幾乎沒太大差別的臉，也就點頭同意了，至少，素顏的李戊俞看上去更加少年感了幾分。
《Hey，girl》的簽售會是在大型商場之中，預期時長是兩個小時。
昨晚邊柏賢就對他說了很多關于簽售會的注意事項，當聽見對每個粉絲都要握手感謝時，李戊俞有些難以想象地蹙起了眉頭，古怪地看向邊柏賢：“我估計是沒什麽人來看我，可是你到時候不臉都要笑僵硬了？每個人握手，那你的手還好嗎？”
邊柏賢看着李戊俞的視線落在自己的雙手上，‘呀’了聲：“因為有愛着我們的粉絲，我們才可以越走越遠，我們必須懷着感恩的心情去感謝。”
“對呀，手是沒事的，你要是去了日本，那裏更加誇張，還有女子團體直接舉行握手大會呢，不要這樣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看着我。”樸燦列從房間裏走出來，聽見兩人的對話，開口道，他大手一伸，按上李戊俞的發頂。
被稱作‘沒見過世面’的李戊俞現在對于樸燦列時不時的肢體接觸，倒也不排斥了，他只是依舊維持着那瞪圓雙眼的傻樣，看向邊柏賢，确認道：“真的？”
“真的，因為簽售會是粉絲們可以和我們近距離接觸的機會啊，很多粉絲都會坐飛機來參加呢。”邊柏賢用力的點頭，他喝了口水，“所以，明天一定要好好微笑。”
“坐飛機，好誇張啊！”
李戊俞瞪圓了雙眼，他還真的想象不了，居然會有粉絲坐飛機就為了參加簽售會？
“确實會有的，所以你要是遇到說着外語的粉絲也不要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啊。”在一邊的樸燦列好笑的開口
聞言，李戊俞只是點頭，他雖然也順着公司給出的模板練習了簽名，可是李戊俞也不清楚，這個簽名在簽售會上到底會不會用得上。
可是他又想起今天有那九個女孩子來到音樂銀行的現場看他了，或許他可以貪心的想的更多一點吧。
說不定真的會有人來找他簽名呢！
這樣想着的李戊俞轉身進了房間，他想要把簽名再練得漂亮一些
當然了，要是真的一個人都沒有，那麽大不了他就坐在臺上看邊柏賢好了，反正……總是有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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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造型師最後确認了遍兩人的服裝發型無誤後，聽着前面的主持人說了讓兩人上臺時，這才放兩人往人群前走去。
一如昨天聽到的尖叫聲，李戊俞挂着營業性的笑容，乖巧地跟在邊柏賢身後，走到臺上坐下。他的位置和邊柏賢不過半臂的距離，坐下後，他第一時間去看了邊柏賢。
或許是在這陌生的環境，李戊俞下意識地就想着去靠攏在最熟悉的人身邊，而邊柏賢也正巧轉頭看着他，兩人相視一笑。
這一笑，稍微緩解了李戊俞心中的壓力。
“喂，你們看看他，我敢打賭，待會粉絲上去之後，絕對不會有人找他簽名的。”臺下等待着的一名女粉絲和同伴們說話，“這張專輯本來就是我們柏賢的能力，他在不在有什麽關系啊？”
“應該是的，我看我們前面拿着的都是柏賢的應援物啊，沒有人拿着他的。”同伴也給附和着她，“只不過這個李戊俞長得真的太好看了點吧。”
“喂喂喂，你哪邊的啊？看柏賢懂嗎？”
“懂了！”
很快，簽售會正式開始，第一個上來的是一個20歲左右的女孩子，她手裏拿着《hey，girl》的專輯，激動無比的走到邊柏賢面前站定。
邊柏賢親切地笑着，問她的名字，然後再拿着記號筆低頭在專輯上簽名，此時又聽到女粉絲開口了：“柏賢，喜歡你好多年了，從你出道那年就開始喜歡了。”
“謝謝喜歡！”邊柏賢微笑着将簽好名的專輯遞還給女粉絲，女粉絲接過專輯後，和邊柏賢握手，再次激動無比的走了下去。
一眼都沒看坐在邊上的李戊俞
而李戊俞也沒在意，他只是看完這一切流程後，心裏全然明白了，原來簽售會就是這樣的啊。
第二個粉絲上來了，依舊是在邊柏賢面前站定，随即是第三個、第四個……一連十個，全都只拿了邊柏賢的簽名，好像一旁的李戊俞壓根不存在一般。
臺下長長的粉絲隊伍，眼巴巴地看着臺上的人
李戊俞有點尴尬，他不想去看那些人的目光，那些目光看向邊柏賢時是熱切的，而轉到他身上時，卻好像又帶着幾分嘲笑。
李戊俞覺得自己可能是腦子有點混亂，才會這樣想，于是他索性低下頭，拿着筆在紙上寫寫畫畫。
“看到了吧，我說的沒錯吧。”排在隊伍中的女粉絲自豪地開口，“你們等着看吧，這個李戊俞就算坐到簽售會結束，也不會有人會站到他面前讓他簽名的。”
“只不過，就是看着真的挺可憐的。”
“你有沒有搞錯啊，居然可憐他，他可是在吸哥哥們的血啊！一上來就拿走哥哥們這麽多年的成就。”
“對對，你說的對，我不能被外表所欺騙！”
兩人話音落下，就見到臺上已經是第16個粉絲上去了，那人戴着棒球帽，身上一件寬大的棒球外套快要到膝蓋了，只有身後的長發依稀讓人清楚，這是個女的。
只見她拿着一張專輯，走上臺，直接越過邊柏賢，在李戊俞面前站定。
“姐，姐，你看，有人讓李戊俞簽名了！”先前說話的其中一人，激動得扯着領頭的那人的衣擺，一手指着臺上的那人。
“別扯，我看見了。”領頭的女粉絲從同伴手中拉回自己的衣擺，憤憤地看着臺上的人，她臉上早就沒有剛才那篤定的笑容。
她不明白，居然真的有人是那個新成員的粉絲
而這頭原本低着頭，正在畫什麽的李戊俞，視線中突然出現了一張專輯，同時腦袋上方傳來一個聲音：“開工了，李戊俞xi。”
擡頭
一張熟悉的臉孔出現在他眼中
是昨天那個九個女孩中的一個，就是問他學生是不是要好好學習的那個人
她居然來他的簽售會了
李戊俞不由得露出燦爛的笑容，打開那記號筆的筆帽，道：“你好，又見面了，怎麽稱呼呢？”
“柳西雅。”女孩子壓低了帽檐，低聲道，露在帽檐外邊的兩只耳朵微微紅了
“啊，是這樣寫嗎？”李戊俞将寫好的姓名展示給柳西雅看，得到她的點頭後，李戊俞繼續寫下了一句話，這才交還給柳西雅，“謝謝你來這兒。”
這樣子近距離看着低着頭寫字的男孩子，柳西雅只覺得心髒好像有點不受控制的跳動着。
他仰起頭，眉眼沁開清涼的笑意，骨節分明的手拿着專輯，遞還給她。
他的雙眼真好看啊，不是純粹的黑色，有一點咖啡色，可注視着她時，那雙眼睛裏倒影着她的身影……
柳西雅覺得自己的大腦都快要當機了，她一把奪過專輯，話都沒說一句，就蹭蹭蹭地往臺下跑走了。
臺上的李戊俞雙手就那樣在半空中停滞了片刻，他有點摸不着頭腦，按照剛才邊柏賢的粉絲們的表現來看，至少也要握個手吧？
可沒有時間讓李戊俞去思考這個柳西雅的表現，因為很快就有第二個女孩子站在他面前，依舊是昨天那九個中的那個大嗓門。
“姐，你看，又一個！”
“這有什麽啊，才兩個而已，頂了天不會比十個更多的。”女粉說完，雙眼更加認真地看着臺上了
“李戊俞xi，好久不見，因為見到了你，所以我昨天晚上睡得特別好。”大嗓門比起柳西雅，就表現的自然多了，她邊說着将手中的專輯遞給李戊俞，并且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李戊俞飛快地将姓名寫下，并寫上了祝福語，将專輯遞回去的時候，李戊俞笑道：“真的嗎？那希望你今天也能做個美夢。”
“謝謝，我愛你哦。”大嗓門緊緊握着李戊俞的手，過了五秒鐘才依依不舍得松開，臨下臺前還不忘喊道，“李戊俞xi，你是最棒的！我們都愛你！”
“我也愛你！”李戊俞送上大大的燦爛笑容
而已經在臺下的柳西雅，在看見大嗓門握着李戊俞的手時，才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應該握李戊俞的手再下來的！
靠啊！大意了！後悔啊！
等着柳西雅聽見李戊俞沖大嗓門說‘我也愛你’時，柳西雅更加後悔了，她直接想要重新排一次隊伍！可是看了眼那長的看不見尾巴的隊伍，柳西雅立刻熄滅了這剛剛升起來的火苗。
靠啊，這隊伍再排一次得幾個小時吧！
“啊啊啊，戊俞真的太帥了吧，粉他值得！近距離看他，這顏值！天啊！”大嗓門下臺後，直接沖到柳西雅身邊，她臉上還帶着未褪去的紅暈，雙眼卻很是閃亮。等她見到柳西雅黑着的臉孔時，好奇道，“雅姐啊，怎麽了？”
見柳西雅不回答，大嗓門繼續樂呵呵道：“其實我去過好多愛豆的簽售會，近距離這樣看，真的還是李戊俞第一，他的皮膚太好了吧，我一個女孩子都太羨慕了。啊，對了，看下他給我寫的什麽話。”
大嗓門自顧自地拿起專輯一瞧，上面寫着她的名字，還附有一句話【希望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這讓她噗嗤一聲笑了：“果然是李戊俞xi啊，時時刻刻不忘督促學習。雅姐，你上面寫的什麽？”
這話一出，柳西雅才想起去看自己手上的專輯
【一定要認真學習！加油！】
靠，這人真的可以了！随時随地督促學習的嗎？
柳西雅心裏吐槽着，可卻還是站在那兒沒動，雙眼看着臺上的李戊俞。
昨天來到音樂銀行現場的九個女孩子全都來到了簽售會，李戊俞真的很開心，而這九個女孩的到來，似乎是打開了一種局面。
上來的人不全都是往邊柏賢那兒站了，每每邊柏賢那兒有個十幾個粉絲上來時，李戊俞這邊也會有一個粉絲上來。
只是無一例外的是，站到李戊俞面前的全都是女孩子，一個男的都沒有，并且這些女孩子都是年輕的很，一看就是學生模樣。
臺下的隊伍中
“姐，讓李戊俞簽名的已經超過十個了。”
“對啊，我數了下，二十都超出了。”
“你們閉嘴！”那女粉絲氣得已經把手中的海報給捏皺了，還是同班提醒，她才松開手，可是目光卻死死地盯着正在和粉絲交流的李戊俞。
居然真的有人會為了這個人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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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李戊俞結束這一次的簽售會時，他的腳邊也堆了好幾個從粉絲那兒收來的禮物，這讓他感覺自己的心情好像插上了氣球，輕飄飄地往天空中飛着。
那氣球應該是明亮的黃色吧
雖然來找他簽名只有二十三個人，無法和邊柏賢那幾百個人相比，可即使如此，李戊俞也非常開心了！
直到往商場地下停車場走去時，李戊俞再次見到了簽售會上的那些面孔，23個人，一個不落地站在那兒等着他！
她們見到他從電梯裏出來，立刻尖叫着圍攏着過去，七嘴八舌的喊着他的名字。
“原來你們都認識啊。”李戊俞指着她們，恍然大悟
“對呀，我昨天不是說了麽，我們和你是一個學校！什麽時候再來學校呀！”那大嗓門立刻開口了，“你是我們的學長哦。”
啊
是他學校裏的女孩們啊！
昨天也是她們中的九個人來到現場支持他
今天也是她們
讓他第一次實實在在的感受到，原來他也是被人支持着
真的有人會為了他，而來到這兒！并且購買了那專輯！
原來他站在舞臺上耳朵發聲
真的會有人聽見啊！
李戊俞的目光在這一張張笑着的臉龐上滑過，她們長相身材不同，可是注視着他的目光卻是如此的一致
明亮炫麗
燦列奪目
她們好像天上一顆顆璀璨的小星星，穿過厚重冰冷的雲層，劃過黑暗酷寒的海面，最終飛到了他這顆平凡無比的小石子邊上
笨拙卻又執着地靠攏在他身邊
即使堅硬寒涼，也讓她們固執地圍着他
原來
圍在一起真的會讓心髒暖起來
原來
圍在一起真的會讓前方的道路明亮一些
他站在那兒，很是鄭重地向這些女孩們鞠了一躬，久久不起
“謝謝你們能夠喜歡我！”
謝謝
謝謝你們
讓我即使在這泥濘之中深一腳淺一腳，卻讓我擡頭見到美麗的星光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麻瓜小芙】小天使的手榴彈和地雷
感謝【希西】【45745470】【羽】小天使的地雷
感謝【白醬】【小葉子】【jacky0328】【金本放電君】【Unly】【11】【八月熹微】【輕煙】【奈虞】【椿】【懶侗侗】【欣欣醬】【穗鯉】【楚王好細腰】【優希】各位小天使和一位不知名小天使的營養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