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47章

用應援棒進行拼字,這樣子的行為在EXO的其他成員們眼中實在是稀松平常，因為每一場巡演中，愛麗們總是費盡心思想要去感動成員們。

可在李戊俞與他們不同

李戊俞最初接收到的就是滔天的厭惡、瘋狂的抵制。被厭惡的人,才會明白，被喜愛,這件事情本身就已經是十足的幸運了。

更何況還是這樣多人的喜愛！

李戊俞看着那粗糙的‘fish’,曾經經歷過的種種湧上心頭，他驀地紅了眼眶,一如當初一年前的巡演舞臺上,可這一次，他是因為被寵愛！

看着大屏幕之上那微紅眼眶的人，李戊俞的粉絲們聲嘶力竭地喊道：“不要哭！不要哭！”

他可以獨自一人面對着曾經八萬人的黑海,硬生生地憋住眼淚,因為他懂，那時候的哭泣引來的只會是更加赤/裸/裸的嘲笑；他也可以獨自一人面對着那曾經銀色海洋之中缺失的那一片；他也可以獨自一人面對社交軟件上那些不堪入目的評論……

可此刻聽着下邊傳上來的越來越響亮的‘不要哭’時，令李戊俞頓時卸下了渾身的甲胄。

叮鈴哐啷

那厚實的、已經傷痕累累的铠甲重重地落在地上，激起一片塵土

他高高的仰起頭，使得那淚珠從眼角落入發間。

因為有人疼,所以才不需要堅強,才有哭泣的權利。

“李戊俞，不要哭！人間值得，李戊俞！”在聲音微微弱下的瞬間,猛然間響起一記快要破音的男聲，同時也使得更多的女粉絲們開始高聲喊着‘不要哭,李戊俞！不準哭！’

李戊俞快速地眨眼，想要将眼裏的水汽憋走，他想要努力扯開嘴角,卻發現徒然：“我……”

“別哭！”“不要哭，我愛你”“不準哭！”底下的安慰聲因為他的開口而更加的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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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戊俞用力憋住胸口的情緒，他只覺得喉嚨幹澀的不行，重重地深呼吸幾大口空氣，那空氣進入到他的胸腔中，微微壓下那澀澀的情感：“如果對一年前的我說，你能想象到下面會有這樣一群可愛的人為你應援嗎？我肯定搖頭，因為那時候的我，應該連想象的機會都不能擁有吧。”

“你有的！”“嗚嗚，有的”“誰說的”

“但是現在，曾經只會在我夢裏出現的場景，真的，實現了！”李戊俞伸手拂去從面龐上滑落的眼淚，他想哭又想笑，他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要說，最終只凝聚成，“謝謝！謝謝你們！謝謝你們的存在！”

他沖着那一片拼着‘fish’的小塊銀色海洋，鄭重地彎下了腰；他在曾經給予他最致命一擊的愛麗們面前，驕傲地說出了這樣子的話語。

你們曾經的抵制、阻攔，終究無法讓我停下前進的腳步

再次歸來，更好地我站在你們面前

而那兒，有着獨屬于我的一小片銀色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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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戊俞在首爾第二場演唱會時的單獨舞臺說的話，在他的粉絲中間傳瘋了。

李戊俞粉絲的暴漲時期就是《羽》，先前和邊伯賢合作舞臺還是《鬼怪》給他帶來的粉絲數量其實都不大。這一次粉絲中的不少人因為這一次李戊俞的話，而去探究了一年前的黑海事件。

網絡是有記憶的，這個世界想要找到點什麽，有時候只需要點點鼠标。

當看着那摘下面具的少年人，站在舞臺上面對着那黑海時，李戊俞的粉絲只是越看越心疼，越看越氣憤。

【崽崽我們心疼你，趕緊從EXO出來吧】

【真的不想要任何愛麗的喜愛，因為你們不配去喜愛我們的小甜餅】

【其實過去了終究是過去了，小餅幹現在在隊伍裏玩的也挺好的】

【只要是老粉，其實都是清楚小魚經歷什麽的，他走的越來越好，我們只要支持他就行】【也不能一竿子打死所有愛麗吧，就和少女時代一樣，現在也有很多愛麗喜歡小餅幹的，那演唱會上齊聲喊他名字也是真的啊】

【靠，看着都心疼】

【別說了，我來放幾張首爾第二場演唱會的美圖吧，小餅幹真的人間絕色啊#色#】

這段話引起的後續只是在李戊俞粉絲內部，其他的并沒有影響太多，至少首爾第三場演唱會上還是非常順利。

EXO一行人也各回各家，收拾行李，準備飛C國。

李戊俞将堆在角落中的行李箱擦幹淨，放在地上，打開，裏頭靜靜地躺着那白面具，眼尾那條小魚依舊存在。

時間仿佛在這面具之上定格了，甚至連那顏料暈染開的模樣，還是和李戊俞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那時候的他，将最難堪、最痛苦的記憶，連同這面具徹底塵封起來。

李戊俞緩緩将面具托起

隔着這面具，他似乎見到了那時候的自己

時光回朔

那個哀傷的自己擡頭注視着他：

“你好嗎？”

“我很好。”

李戊俞勾唇輕笑

回過頭去看，曾經那撕心裂肺的回憶，其實也不過是路上的巨大陷阱罷了，只不過當時的他太過年輕氣盛，所以摔得面目全非。

他提着那摔破的自己，艱辛地從坑底一步一步地爬上，走出來，才發現外邊的世界，依舊是那樣的美麗。

我很好

所以感謝那時候沒有放棄的殘破不堪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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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房門被推開

聽見聲音的李戊俞沒有任何動作，他依舊蹲在地上，聽見上方傳來樸燦列有些意外欣喜的聲音：“你還留着啊。”

“嗯。”李戊俞點頭，他唇邊的笑容還為褪去，仰起頭，看着往自己這邊走來的樸燦列，認真道，“不是你說別丢，留作紀念嗎？”

确實是這麽回事

樸燦列嘻嘻笑着，他蹲到李戊俞身邊，臉上有着不好意思的神情：“我只是覺得出道舞臺，太過于重要了。”

“确實，現在看見，真的是特別重要的東西。”

李戊俞接着樸燦列的話，他站起身，想要尋找一些地方安置這面具，可是放眼看去，這個房間小的可憐，除了那床、衣櫥之外，剩下的就是那張桌子，沒有抽屜。無奈之下，李戊俞只得先将這面具放到桌面上。

“宿舍太小了吧。”看着李戊俞的舉動，樸燦列一邊将自己的行李箱打開，往裏邊裝衣服，一邊道，“又雜亂。”

“嗯，”李戊俞沒反駁，他擡着頭看向樸燦列，“所以你們為什麽不搬出去住？”

“因為住這裏去公司更方便，只不過我外邊也已經買好房子了，要想出去随時。”樸燦列說的随意，說完後，才對李戊俞露出一口大白牙，“或者你住我那邊也挺好啊，我一個人住過去其實挺孤單的。”

李戊俞低頭輕笑：“不用了。”

宿舍是公司給的，和住到樸燦列那兒完全是兩回事。

就在樸燦列想要說什麽時，就聽到外頭傳來吳仕勳的聲音，房門沒有關上，所以非常清晰：“哥，C國的那場演唱會，我能唱你在《callmebaby》的那部分嗎？”

房間裏的兩人能聽見邊柏賢爽快的答應了，他倆對視眼，樸燦列先開口了：“仕勳的歌詞分配的太少了。”

李戊俞因為是後頭塞進來的成員，所以沒有一句歌詞是可以理解的，只不過吳仕勳卻作為忙內，和他一塊兒在演唱會擔當伴舞的角色，這确實有點說不過去。

“不過他每次的舞蹈C位很多。”李戊俞很冷靜地分析着，“組合人數太多，哪裏會有絕對的公平。”

話音落下，李戊俞就感受到自己的左臉頰被樸燦列給捏了一下，他痛呼一聲，啪的拍掉樸燦列的手：“幹什麽？”

“小小年紀，不要這麽老成好嗎？”樸燦列翻個大白眼

“切，我出去接水。”

李戊俞走出房間時，恰巧見到了從邊柏賢房間裏走出來的吳仕勳，他臉上笑眯眯的，心情很好，甚至還問李戊俞行李收拾好了嗎？

“還沒弄呢。”李戊俞實話實說

“那你快點整理啊，我都弄好了。”吳仕勳哈哈一笑，這才轉身離開。

在C國吳仕勳的人氣實實在在是EXO裏面的top級別，當成員們從機場通道出來時，那一窩蜂想要湧過來的粉絲們實在是多的恐怖。

韓國那邊尖叫聲如果說是6分的話，在C國那絕對可以達到10分。

每一個成員們的名字都有喊得，包括李戊俞。

而喊得最大聲的就是吳仕勳、樸燦列、邊柏賢這三人。

即使是有經紀人們和安保的阻攔，可是成員們還是被粉絲們快要擠成一團。

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陣仗的李戊俞真的有點懵了，耳邊都是亂哄哄的尖叫聲，還有樸燦列那幾乎是貼着耳朵的聲音：“走走走！”

“啊，我的拖鞋！”

樸燦列的一聲慘叫，讓李戊俞和邊柏賢等人都停下了腳步，可是沒一秒，邊柏賢就拽着樸燦列往前走去。

最終登上保姆車的李戊俞，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後背、屁股等被人摸了多少次，他坐到椅子上，見着外頭那還有很多人幾乎要趴到車窗上的動作，低下了頭。

坐在前面的邊柏賢、吳仕勳還微笑着沖粉絲們揮手，直到車門給關上，車子駛出，兩人才收了笑。

“我的拖鞋真的破了。”坐在李戊俞身邊的樸燦列脫下一只拖鞋，舉起來，給車內的其餘三人看，他一把扯開那破的那處，“真的是破的完全徹底了。”

“哈哈哈，你居然還敢喊出來，你能上微博熱搜了。”吳仕勳回頭看着樸燦列，笑的超大聲，他還特意伸出一只腳，秀自己腳上的拖鞋，“看，我的完好無損。”

“秋天還穿拖鞋的也就你們倆了吧。”邊柏賢邊笑邊拍手，“對吧，魚？”

被點名了的李戊俞轉頭看去，樸燦列正睜着那大眼睛苦兮兮的看着他，一副慘兮兮的模樣，他淡淡的将視線落到樸燦列手中的拖鞋，道：“秋天穿拖鞋，這不有病麽。”

“哈哈哈~”

李戊俞的話音落下，包括坐在前頭的經紀人在內，全都發出爆笑聲，除了樸燦列。

他目光幽幽地盯着李戊俞：“小魚，我真沒想到你居然也嘲笑我。”說着，他重新将那破拖鞋穿上，好在現在是直接去酒店了。

李戊俞瞄着他的動作，沒說話。抵達酒店後，李戊俞依舊是和樸燦列一個房間，走進房間，樸燦列第一個動作就是将那雙破了的拖鞋直接丢進了垃圾桶。

“你今天有被摸嗎？”

這個問題其實李戊俞上車就想問樸燦列了，可是礙于當時車上還有邊柏賢等人，所以他一直憋到現在，“我都忘記了被摸了幾次，受不了。”

看着李戊俞那全身上下細胞都寫着‘難受’的表情，樸燦列噗嗤一聲笑出來：“你覺得呢？”他赤着腳走在地毯之上，脫下外邊的牛仔外套，“受不了的話，先去洗個澡吧。”

樸燦列太清楚李戊俞這個壞毛病了，當初連他都是過了好久，才使得李戊俞能夠熟悉自己的碰觸。剛才人那樣的多，即使是有他走在李戊俞後邊，也不可能阻止不知道從哪裏伸出來的粉絲們的手。

“你以後得習慣，習慣就好。”樸燦列看着打開行李箱找衣服的李戊俞，很冷靜道。

“我只是沒有想到會這麽多人而已。”李戊俞心有戚戚地拿出衣服，走進了浴室。

==

C國的體育場比韓國那邊的大得多，可以同時容納将近六萬人。

站在舞臺上彩排的李戊俞，擡着頭看着那成片的座位席，心中有些唏噓。

出道舞臺是在C國，一切黑暗源頭也是在C國。而今，他又重新站回到了這兒，以完全不同的心情。

夜晚降臨，這近六萬人的體育館座無虛席，随着熱烈的開場舞過去，氣氛瞬間被炒熱。即使是經歷過好多場巡演的李戊俞，依舊覺得六萬人的聲音實在是太過于響亮了，完全不是一兩萬人可以相比的。

站在舞臺上的他，完全可以實質性的感受到那撲面而來的‘音浪’！

上半場的李戊俞盡職的做着一個伴舞的職責，而下半場時，第一個小高.潮，居然是因為吳仕勳唱了邊柏賢的part，成員們紛紛發出善意的笑聲。

本就在宿舍裏就聽見吳仕勳話的李戊俞，沒有驚訝，他只是為了不太過突兀，露出微笑罷了。

進入下半場，所有人的體力都肉眼可見的開始下降，李戊俞就頻頻去看不遠處的樸燦列。

剛才在後臺更換服裝時，他就看見樸燦列在瘋狂地灌水，脫下來裏面的襯衫，幾乎都已經被汗水給浸透了。

等着這一曲《callmebaby》結束之後，一直關注着樸燦列狀态的李戊俞，沒有按照彩排時候的安排，直接越過金中仁，往樸燦列那兒走去。

他的狀态太差了，胸口不停地起伏，将麥克風往下邊調節了，一手撐着腰，正站在那兒。

李戊俞徑直走到樸燦列身邊站定，他也将麥克調成靜音了，皺眉看着樸燦列。

樸燦列沒說話，只是直接将右手搭在了李戊俞的肩膀之上，腦袋靠在他的肩窩，一如當初樸燦列曬出的照片之中的姿勢。

兩人突如其來的姿勢，使得站在這兒的一小塊粉絲們激動得喊着。

而李戊俞轉頭，湊到樸燦列的耳邊：“你是不是有狀況？”

樸燦列只是搖頭，可他的不出聲，也讓李戊俞明白，樸燦列是真的有狀況了。

他重新湊到樸燦列的耳邊：“我帶你下去。”

底下還不明就裏粉絲們，還就兩人的動作，不斷地發出尖叫。

樸燦列不說話，只是伸着左手，去捏李戊俞的手心，示意他不準帶他下去。

可李戊俞明白，這樣子狀态下的樸燦列不可能繼續在舞臺上的，他沒回應樸燦列，強硬地左手摟住樸燦列的腰，右手搭上樸燦列在他肩膀上的手，直接拖着人往後臺走去。

樸燦列想要拒絕，可是他無法阻擋李戊俞的動作，因為他确實一下子脫力了！

兩人站的位置本就離後臺很近，李戊俞的力氣很大，幾乎是半抱着将樸燦列給拖到了後臺。

樸燦列幾乎是将全身都壓在了李戊俞身上，他一米八的大個子，實在是重的很。一進入後臺，立刻有工作人員上來将樸燦列接過去。

“他有狀況。”李戊俞松手，他這才看清被工作人員扶着的樸燦列，已經不是剛才他見到的模樣。

即使是上着妝容，樸燦列的唇色也已經發白，雙眼閉着，被工作人員放到椅子上時，整個人都直接快要從椅子上滑下去，還是一旁等着的李戊俞眼疾手快，拖着樸燦列，立刻高聲喊道：“不要椅子，有沒有墊子，直接讓他躺着。”

“走開點，不要靠攏，給他點新鮮空氣。”

看着有人遞上來墊子，李戊俞托着樸燦列的腦袋，将人放到墊子上，随即見到背着醫藥箱的醫生過來，熟練給樸燦列上氧氣。

“這是脫力了。”EXO經紀人走過來拍了拍李戊俞的肩膀，“戊俞，你快上臺，這邊有我們看着，不會有事的，燦列應該休息十多分鐘就沒問題了。”

李戊俞看着躺在地上，已經煞白了臉的樸燦列，沒有第一時間去回應經紀人的話。

在他的印象中，樸燦列總是憨憨的笑着，即使是生氣，他也不過是嚴肅着臉，捏一下他的臉洩氣罷了，雖然他下手每一次都很重，可是李戊俞也都會還手過去。

那雙李戊俞最愛看的充滿神采的大眼睛此刻緊緊閉着，那透明的氧氣罩，随着樸燦列的一呼一吸間布滿細微的白霧。

“戊俞，趕快上臺吧，馬上就要下一首舞臺了。”EXO的經紀人再次催促，“燦列不會有事的，我保證。”

“你負責？”李戊俞擡頭，睨了眼經紀人

這一眼令經紀人不由得後退了一步，他到嘴的那句‘我負責’給咽了下去，立刻去指着邊上的醫護人員：“不然你問醫生。”

“不是大問題，只是一時間的脫力，吸氧就可以了。他的雙腿和雙手沒有拉傷的情況，所以沒問題。”醫護人員給樸燦列做着手腿的按摩，鎮定道，“相信我們，我們是專業的。”

李戊俞沒應聲，只是沉默着站起來。

他定定地看着躺在地上吸着氧氣的樸燦列，指了指自己耳朵上的耳麥：“有問題第一時間通知我。”

“知道了！”經紀人點頭，“趕快上去吧！”

前臺，隊員們并沒有第一時間發現李戊俞和樸燦列的消失，直到聽到耳麥中傳來的聲響，邊柏賢才反應極快的給現場愛麗們反應，讓愛麗們不至于發生一些慌亂。

此刻重新聽見耳麥中的指示，他高聲道：“那麽，現在歡迎戊俞的回來。”

在一陣的歡呼聲中，李戊俞強撐起笑容，邊跑邊揮手，跑到成員們身邊。他聽見邊柏賢問他，樸燦列的情況。

李戊俞嘴角的笑容有一時間的凝滞，可他看着成員們那齊齊望過來的眼神，以及底下愛麗們的存在，他只能夠壓下心中情緒，重重點頭：“沒問題。”

可卻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整顆心思已經不在舞臺上了。

他的肢體只是機械地跟着音樂舞動，只要他稍微閉眼，樸燦列躺在那兒的模樣就會重新出現在他的眼前。

不知道樸燦列的現在的情況如何了？有沒有好轉？應該醒過來了吧？

李戊俞無法控制住自己的心思，聽着成員們和愛麗的歡笑聲，他根本無法撐起臉上的笑容，只是木着臉站在那裏。

直到耳麥中，再次響起經紀人的聲音：“各位，燦列已經可以了，準備上臺。”

這個消息讓李戊俞放在身側的雙手輕顫着，他立刻去瞧那登臺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深怕錯過了什麽。

“大家，現在歡迎燦列的回來！”

随着金峻勉的話音落下，那大高個，憨笑着，張開雙臂往舞臺上跑來，迎接他的是愛麗們的高聲歡呼。

李戊俞站在那兒，只覺得一直壓在心上的那塊巨石，轟隆一聲坍塌了。

依次和隊員們擁抱過去的樸燦列，最終走到李戊俞面前站定。

他看着眼前這個明明笑着，可眼中卻是全部關切的少年人，大大的張開手，極其鄭重道：

“我回來了！”

李戊俞直視着這沖他笑的如同璀璨寶石的人，木着的那張臉終于漾開歡悅：

“歡迎回來！”

溫暖、有力的懷抱

兩顆跳動的心，貼在一起

再度看見你的笑容

真好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不負韶華】【呱呱】【披着狼皮小弘帽】小天使的地雷

感謝【新穎啦啦啦】【口袋略空】【風化雨】【末】【myshuhuang】【九九】【遷客】【披着狼皮小弘帽】【阿貍】【錦央】【森尼和小熊】【卡巴卡次】【insky】【然然醬】小天的營養液

我今天才知道樸燦列居然唱過《鬼怪》的插曲，啊啊啊啊啊啊啊，錯過幾千字的感覺啊！

不要用現實世界線來對號入座，因為李戊俞比吳仕勳小三歲的設定，你們一算就能知道是幾幾年，可是我這個文裏很多東西都不是那一年發生的，所以這也是我不特意寫年份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