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相處3

“啊?”蘇亦萱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那是因為越來越靠近她的席遠語氣很淡,臉上的表情也很正經。

她眨動着眼睛,眼裏閃爍着兩個大大的問號。

席遠傾身過去,湊近她的臉,長長的眼睫和她的睫毛輕輕地觸碰,淡雅的男人氣息噴薄在她的臉上:“萱萱,回答我,可以嗎?”

他的唇線分明,唇部竟然是粉粉的色澤,男人的唇色長成這樣真是讓人妒忌。蘇亦萱的視線全部都集中在席遠的唇上,忘了回答,也忘了避開。

席遠失笑起來:“你眼睛睜得這麽大做什麽?這個時候你該閉上眼睛的。”

澄澈分明的眼睛這麽看着他,他都沒有辦法親下去了。

席遠的聲音帶着催眠的蠱惑,用手罩上蘇亦萱的眼睛,幫她阖上。

“我還沒有答應呢?”

蘇亦萱偏過頭,小聲嘀咕的同時,席遠已經低下頭輕柔在她的眼睑印上一吻。

他的唇柔軟,且有着微微的涼意,如蜻蜓點水剛剛觸及又快速地離去。

“這個時候閉上眼睛,就代表你默許了,我怎麽能夠不如你所願呢?”

蘇亦萱怎麽有上當了的感覺呢?她慌忙睜開眼睛:“讨厭,你這屬于欺詐行為。”

“你對我的指控太嚴重了,不過倒也是,還有另一只眼睛我漏掉了。”他故意歪曲她的意思,臉又湊了過去。

蘇亦萱故意把眼睛睜得更大,頗有看你怎麽親得下去的架勢。

席遠明白她的意思,退開了點,也不再強求,開始專注地給她剝蝦。

“席遠,過了年,你們集團招聘的時候我就去報名。”

席遠的黑眸頃刻間晶亮起來,按鈴喚來服務生開了瓶紅酒。

“我們現在應該慶祝一下。”他和她輕碰酒杯。

“萱萱,看來我最近交好運了,先是你答應和我戀愛,現在又決定和我一起上班,謝謝你給我帶來這麽多的快樂。”

“但我剛進公司的時候不想讓其他的同事知道我是你的女朋友,所以你能不能裝作和我不熟悉。”

公司裏有熟悉的人肯定會對自己有幫助,可如果那個人是大老板,而且又是正在戀愛的關系,那不僅有壓力,也難以開展以後的工作。她有在大哥公司工作的經驗,那種被人為照顧,享受特殊待遇的感覺,她不想再感受了。

席遠明白了蘇亦萱的意思,嘴角噙着笑意,把剝好的蝦放進她的餐盤:“我是個公私分明的人,你想不依靠任何人證明自己的實力,這樣的做法我很支持,我會等到你能夠證明自己成績的時候。”

他的善解人意使蘇亦萱感動:“不過我有些怕面試就被刷下來,聽若言告訴我至善很難進的。”

“我回去給你找幾本專業性強點的書,你好好的看看,我想會對面試有幫助的。”

“席遠,謝謝你!”

“謝謝就不必了,我也是有私心的,所以你繼續欠我一次。”他好以整暇地用毛巾擦手,“所以你是要還的。”

他還真是生意人,這賬算得真是夠清楚的,不過蘇亦萱倒是沒有絲毫的反感。

上次欠的飯錢已經還給他了,應該還欠找到包的一次和這一次:“怎麽還?”

“就把你過年前後的這一段時間給我吧。”

“行,我哥他們過年的時候想去瑞士滑雪,我們就一起去。”

席遠眸底閃過什麽:“我的腿不好,不适合運動。”

蘇亦萱這時想到上次在醫院看見他在骨科那邊,難道那天他去醫院看腿的?她擡頭看着席遠,不知怎麽的心就開始揪了起來,像被銳器戳中了鈍痛的神經,慢慢游走的痛意劃過全身。

想問他的腿怎麽了,又怕觸到了他的忌諱,如果他想說自然會告訴她的。

“這樣啊,譚若去西藏了,要不我們也去那兒吧?”

“我不想有人打擾。”席遠搖頭。

“那你準備去哪裏?我陪你就是了。”蘇亦萱妥協了。

“這是你說的,可不許反悔。”席遠高興地又給兩個人的酒杯裏倒上了酒。

“我想到了适合的地方就告訴你,不過,你也要想,想去哪兒就告訴我,記住,就我們兩個。”

·

一個外表冷漠的男人熱情起來是可怕的,你找不到他易燃的點在哪裏,他整個人就如同一團熾熱的火。

熱度随着熊熊的燃燒,不間斷、不停歇的,升溫蔓延。

而席遠偏偏就是這樣一個男人。

他早已脫離了最早給蘇亦萱留下的那一股不可忽略的冰冷印象,熱情得出乎她的預料。

就像這兩天明明因為公事出差,這一有時間就會過來的電話,籠罩着他的氣息無處不在,所以蘇亦萱雖然沒有見着他的人出現在自己的身邊,但也沒有感覺到他的離開。

“萱萱,我真後悔沒有把你也一起帶過來,行程也許要增加一天了。”早飯後的這通電話,他的聲音在話筒裏娓娓地傳過過來,帶着懊惱。

因為當地下大雪,航空公司為了旅客的安全決定飛機停飛。

“你難道沒有聽說過距離會産生美感嗎?所以短暫的分開,是不是發覺有些更加地想我了?”

算算到明天也就分開了五天的時間而已,而且她不知道席遠為什麽會對她有這麽濃烈的感情。

他雖然沒有答複,可手機裏傳來他悶悶的呼吸聲,蘇亦萱不覺莞爾,忍不住逗弄般地開口:“小遠,乖,把嘴巴湊過來一些,讓我親一下,作為你想我的獎勵。”

席遠的呼吸重重地傳來,半天擠出四個字:“你在玩火。”

“玩火嗎?那你喜不喜歡我玩火?”她故意對着聽筒發出一個打啵的聲響,再聽聽那邊沒有聲音了,就樂不可支地笑了起來,發現逗逗他挺不錯的。

別看席遠這樣,說得來他們還沒有真正的親吻過,他熱情上來的時候,最喜歡把頭擱在她的肩窩,緊緊地,特別緊的,把她擁在胸膛前。

電話那頭的席遠似乎輕輕地咳嗽了一聲,低低的嗓音透着古怪的味道:“這個問題就等見面的時候再讨論吧。你該想想去哪裏度假了。”

·

哥哥帶着大嫂赴宴去了,老爸在關阿姨那兒,蘇亦萱吃完了就在書房裏看席遠給她的書。

也許是看得太認真了,連席遠走到她身後也沒有察覺到:“看什麽看的這麽入迷?”

“小遠?”蘇亦萱看見突然出現在書房的席遠很吃驚,“你不是要到明天回來嗎?”

“太想你了,我等不了到明天,我的忍受極限設定的是四天。”席遠拉着蘇亦萱的手,目不轉睛地看着她,一點點撫平心裏對她的思念。

這個在電話裏和他玩火的女孩,這個分開幾天讓他有度日如年感覺的女孩,這個他唯一在乎的女孩,他真的等不了到明天,所以,他坐了長途大巴,轉了車,終于在能夠承受的極限前見到她了。

“萱萱,告訴我,你想我嗎?”他心裏打着顫,就怕她會說不想。

“想,和你一樣的想。”蘇亦萱玩着他的手指,不好意思地低着頭。

腦中一直繃着的弦陡然間斷了,有什麽在席遠的血液和靈魂中叫嚣着,薄唇就向她嗫嚅着的唇印了上去。

從溫柔的觸碰,到毫無章法的狂野。從細細密密的描繪,到瘋狂肆掠的熱烈。

吻着想到心痛的人,就像一個最美好而又真實的夢,席遠從不知道地獄到天堂僅僅一步之遙,吻上她的感覺美好得真希望時間永遠都靜止在這一刻,就這麽的一直到地老天荒……

他的心瞬間有了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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