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自己起家

紀真真得了消息,慢吞吞地離開。

嚴家遭難正值手忙腳亂,是搶生意的好時候。

讓系統幫忙調出整理好的嚴家合作對象,紀真真帶着嚴氏偷稅的消息,打算将消息先遞給周志明。

也不知道昨天下午她沒去,那些人有沒有成功攬下生意。

只是剛離開,就讓她撞見昨天晚上堵在巷子随後追她的那一隊人,零散地混在四周,仔細看能發現他們的目光都在看向嚴家。

這些人自稱是周志明的人有何居心。

她路過那幾個人,絲毫沒被懷疑,離開後找到一家有電話的小賣部。

電話打出去,周志明很快就接上,仿佛一直在等消息。

“紀真真找到沒,拿到她帶走的東西了嗎。”

紀真真到嘴邊的話瞬間停住,腦海中原本疑惑的點瞬間明了。

“喂?”周志明沒得到回答,很疑惑。

紀真真啪一下挂斷電話,從周志明這兩句話裏面确定,昨天巷子堵她的人,就是周志明的人。

至于為什麽出現在嚴家附近,是因為看到她被抓,故意在嚴家蹲點的?

如此一來,很多事情就能說的清楚,那昨天中午見的人是誰?

……

紀真真在街上買了塊輕薄地絲巾,繞着臉圍一圈,這才朝玻璃廠外約定的那條路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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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來玩的人中夾雜着熟悉的面孔,正中午放工的點,人有點多。

等穿過人群來到目的,看到陰影地裏等的人,止步不前。

正前方,羅平漢坐在牆根邊的橫在那的老木頭上,正扒拉着盒飯。

小羅,原來媽媽說的小羅是他。

見到熟人,紀真真猶豫着要不要上去。

耽誤這一會就讓羅平漢看見她,三兩下将最後一口飯塞進嘴巴裏面,站起身氣勢洶洶地往這走。

來不及離開,紀真真悄悄将絲巾往鼻子上拉了拉,主動上前。

“是在這等紀真真的嗎?”她故意壓着嗓子說話。

“對,你知道她在哪。”羅平漢遲疑,目光上下打量着。

“她讓我老婆子幫個忙,問問昨天讓你們辦的事,都成了嗎?”

“她人呢。”

“出了點事,沒辦法來,直接告訴我後我會幫忙轉告。”

羅平漢想到昨天調查的信息,心一下子懸起來,“她是不是出車禍了!”

昨天晚上沒等到人,他讓人去街上打聽了一下,說是中午那會出場車禍,他醫院跑一圈沒見到人,回來時撞見找人的二老,這才偷偷摸摸說謊讓二老安心。

“她現在人在哪。”

“她沒事,車禍不是車禍,是有人故意帶走她,為的是搶生意,所以你的答案很重要。”

羅平漢沉思後,盯着那雙眼睛,最終告知,“沒有,沒有一家答應,有些甚至是剛提出來就被人趕出來。”

“怎麽可能?周志明在江城的名聲不算小。”

從出問題的嚴氏過渡到周氏,是合理的選擇呀。

“哦,我不知道什麽周氏,報的是自家家門。”

“???”

“運輸嘛,齊宗也有兩輛車,就沒報什麽周氏的名頭。”

紀真真驚了,這算不算是天意。

她前腳知道周志明不誠心合作,後腳羅平漢就說沒報周氏。

打從和周志明合作開始,紀真真就知道雙方都是互惠互利的關系,只是她沒想到對方會這麽快就開始變臉。

再擡頭看看羅平漢,合作兩個字差點脫口而出。

回想起自己現在是老人狀态,低頭穩了穩心态。

“紀真真還留了話,如果昨天沒成功,今天再去一趟,這麽說。”

她簡單将話敘述一遍,羅平漢越聽越心驚,“這些事你怎麽知道的?”

“不要管,你們幫忙,紀真真回來後會支付勞動報酬。”

“我要是不答應呢。”羅平漢覺得不對勁。

“答應答應!”齊宗突然從紀真真身後出現,走到羅平漢身邊輕拍他,“那群野小子也不能總靠你賣餅養,各個都是成人的小夥子,撈點活幹不容易。”

說完一屁股把羅平漢給擠開,看到紀真真是老人時,眼底閃過詫異很快就隐匿。

“老人家,你說,我們做,只要掏錢就什麽都好說。”

紀真真看一眼羅平漢,更樂得跟齊宗談。

嚴氏合作的對象中,參與漏稅的有好幾家,避開這幾家,她讓齊宗帶人重新将剩下的走一遍。

“那要是對方還不認呢?昨天就是嫌棄我們沒名。”

“挂上周氏的名,但是希望對方不要宣傳,理由就是周志明跟嚴慶國原本是兄弟,嚴氏出事搶生意的名聲不好,只要對方答應,價格就能低一成。”

紀真真問,“聽說你們還有自己的車。”

“不是什麽好車,淘來的不知道幾手車,自己改了改,但是性能肯定沒問題。”齊宗心裏激動起來,“這生意要是拿下,是不是我們自己來運?”

“當然,只要你們能談下,我出你們來回路費,最後賺的錢減去最開始的路費,剩按人頭平分。”

“人頭分?”

“是,我牽線,談下事的人,提供車的人,還有出車的司機,副駕,只要參與的都按人頭算,結多少,分多少。”

“你就不怕我們自己單幹?”齊宗小心翼翼地試探,他背後羅平漢一巴掌扇下來,“說什麽呢。”

“哎呦,我這不是開玩笑,做生意得講明白。”

“提前說清楚得好。”紀真真視線從羅平漢身上轉移到齊宗身上,“你們要是滿足只做這幾家生意,大可自己單幹。”

“好!我這就去叫人。”

齊宗跑開後,紀真真這才看向羅平漢,“最主要,我相信你能看住他們。”

……

紀真真當天晚上是歇在業務部的。

她因為早上要來幫宋業養紅豆杉,有鐵門上小門的鑰匙。

等到大家忙完下班後,她才打開門進來,直奔宋業辦公室,将紅豆杉抱在懷裏趴在石桌上睡,夜風吹過驅散夏日炎熱。

彎彎細細地月牙挂在天上,逐漸降落。

一覺睡到天亮,紀真真趕在人來之前,借着水龍頭洗漱幹淨,看到自己發尾被火燎的地方,找出剪刀一狠心直接剪掉。

等到收拾完,重新坐在紅豆杉前,看着它有慢慢脫掉一片黃葉子,又多幾分精神。

紀真真提前了壽命值兌換,借着水面看到自己恢複,這才松下一口氣。

來得最早的依舊是宋業。

“早啊,又掉黃葉子啦!”

“恩,按照這個速度養,等到黃葉子全部脫掉,穩定穩定就能好。”

“也就它葉子多而蜜,不然其他植物按照這種掉法,早禿了。”兩個月可要六十片葉子。

“總經理,你看起來也不是個喜歡花草的人,怎麽就這麽上心?”這段時間劉主任見她都要斜眼看,顯然還記着仇。

“當然是有用,求人辦事當然得投其所好。”

紀真真略帶嫌棄地看向他,沒再追問,目光倒是看向邊上,有心跟宋業取取經。

“總經理,如今社會上越來越多的私人運輸,私人快遞,你知道稽查隊都是怎麽抓的嗎?”

“這機密能讓你給知道,不說。”宋業抱起紅豆杉,“除非你跟喬家菊說要轉到我業務部。”

紀真真眼底笑容淺了點,開玩笑說:“這可就沒辦法,最近我也見不到喬姐。”

“借口,喬家菊今天可就回來上班,我倒是看你敢不敢說。”

“今天?喬姐家事忙完了呀。”

想想昨天早上聽閑話時,好像有聽到說一個陌生女人上嚴家去,走了之後嚴寶香就鬧一下午。

突然間,紀真真愣住。

喬姐離開是上午,她被抓是中午,前後種種都表明,她在嚴慶國的心裏,就是喬家菊的女兒。

可宋業又斬釘截鐵地說,喬姐丈夫不姓唐。

總不能嚴家打從上輩子開始,連姓氏也瞞着,不然嚴寶香的唐姓爹是哪裏來的?總不能喬姐再婚……呸呸呸,越想越歪。

“你在那發什麽呆呢,不想說就不說,就知道你舍不得。”宋業白一眼她,扭身将紅豆杉抱回辦公室裏安放好。

紀真真原本要離開的腳步調了個頭,追上宋業,堵在門口詢問,“總經理,喬姐家裏有姓唐的人嗎?”

“有啊。”宋業不假思索的點頭。

“真的!誰?”

紀真真豎起耳朵,屏住呼吸正等待回答,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尖銳的聲音。

“紀真真!”

“嘶,這誰啊。”宋業臉皺成苦瓜,十分嫌棄。

紀真真追問,“總經理!你先告訴我是誰。”

話音落下,她胳膊就被人給拽住,一扭頭就瞧見嚴寶香腫着一雙燈泡眼,哭唧唧地跟她鬧。

“怎麽辦!媽媽不認我,非說我是假的,報告也是假的,石頭也被她搶走了,嗚嗚嗚……”

紀真真心情浮躁,明明距離真相就還差一步,硬生生被打斷。

她冷下臉,“你問我,我問誰。”

嚴寶香愣住,盯着眼前的人,仿佛又回到婚禮被威脅那天,小聲說:“是你說我是喬姐女兒的。”

“誰?”宋業忍不住問一句。

“你別說話!”嚴寶香吼他一句,抓着紀真真繼續鬧,“你說過會幫我,你必須幫我……”

啪。

紀真真一巴掌扇在嚴寶香的臉上,總算是止住她的哭嚎。

“冷靜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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