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喜歡啊呀84(肥章一更)

在阮蓋的記憶裏, 她跟父親交談的次數屈指可數。

畢竟在他的思想觀念裏,兒子才是家族香火的傳承。她不過是最終一個,要嫁出去的女兒。

是一個到老了, 就沒有辦法指望上什麽的——

潑出去的水。

她其實已經不太記得, 以前父親是如何偏愛她的弟弟了。

或許是因為後來弟弟對她崇拜感, 替代了父親對她的冷淡。大人們的恩怨, 跟小孩無關。

這是阮蓋始終堅信着的。

而林度輕,她對父親的記憶,就更加淡薄了。

甚至已經到了想不起來的地步。

可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是已經到了想不起來的地步,卻在恍然間記起還有父親存在的時候,會就覺得悶悶的,眼睛漲漲的。

或許是因為,她和她的父親,并沒有好好道別過吧。

也不能說是道別。

就是在離別前, 沒有把話說清楚。沒有給出給篤定的一個答案。

說不定那時候講明了——

從今往後,斷絕父女關系, 不再來往。

那她肯定不會再對他有任何的幻想。

可事實是, 沒有任何的回應。

這才是讓人無法釋懷的。

哪怕現在知道他過的生活是怎麽樣, 也好在心裏有個交代。

“有時候想想,我還真是個沒爸沒媽的小孩呢。”林度輕輕笑了兩聲。

爸爸不要她了。

媽媽是根本記不起她了。

爸爸媽媽這幾個字, 她好像都已經忘記了, 應該要怎麽去喊了。

阮蓋輕輕拍着她的背:“你怎麽會是一個沒爸沒媽的小孩呢,你剛不還說了,我的媽媽就是你的媽媽啊,而且你媽媽她一直都是好好的。你怎麽會沒有媽媽呢。”

“而且,那我的爸爸, 也是你的爸爸啊。雖然,我也不讨他的喜。可是——”

“他始終在那啊。”

“是不是。”

“以後,可不準說自己是沒有爸媽的小孩了,聽到了嗎?我可是會傷心了哦。”

林度輕到眼眶的眼淚,都給憋回去了。

“好。”

阮蓋:“不過,應該可以試着找一找。不說能跟他怎麽樣,至少,給自己一個交代吧。”

林度輕點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

血濃于水,即便時過境遷,卻依然有着牽絆。

阮蓋知道對于她來說,只有碰上一面,知道他現在過的生活裏,沒有她的存在,這事才算是過去了。

“嗯,這個你不用操心,我來找。你只管休息好,然後滿血複活參加決賽。”

“好。”

心頭的大石,有種終于落下的踏實感。

吃過藥後,她一覺沉沉地睡了過去。

她又做夢了。

但好像是個好夢。

可是她想不起來是什麽夢了。

舞林大會決賽來的前一天晚上,林度輕接到了老莫的電話。

自從來莫大念書後,每隔一個禮拜,她和蓋蓋都會跟老莫他們通電話。

有時候是聊吃了沒有,有時候會聊天氣,也有時候,阮蓋會跟老莫說一些醫學相關的知識。

那是老莫最開心的時候。

阮蓋也會提出一些問題,讓她回答。

她依舊可以回答得非常正确。

她說,這大概就是我這輩子,唯一不會忘記的吧。

人啊。

還是不能停止學習。

這是她總會跟她們兩個提起的。

兩人也一直都謹記于心。

每周一次通話基本都是阮蓋這邊打過去的,她從不會主動聯系。可能也是怕她們兩個在學校,比較忙。基本上,她都是等她們來電的。

所以,林度輕突然接到她主動打來的電話,有些詫異。

很快接起電話,老莫說的第一句話是:“喂,是蓋蓋嗎,還是度輕。你們在忙嗎?”

不知道為什麽,林度輕從字裏行間裏聽出了歉意。

好像是她做什麽事情,打擾到她們了。

這種感覺挺讓她難受的。

“外婆,是我。度輕。蓋蓋她……”林度輕本來想說,蓋蓋在看書的,但她猶豫了。她怕老莫知道後,會覺得打擾她們了。

“蓋蓋她在上廁所呢,一會就出來了。”

老莫:“喔,沒事的。”

“給你打電話呢,就是你媽媽說想你們了。”

林度輕握着手機的手,沒由地一緊:“什麽?”她沒有聽清是想起你們了,還是想你們了。所以,身子一下子就頓住了。

老莫笑了笑:“你讓她自己跟你說吧。”

空氣安靜了幾秒鐘後——

另一個聲音出現:“小林林~你還好嗎,你在哪裏呢,林林想你了哦。你們什麽時候回來啊。還有小蓋蓋,你們兩個有沒有吃過飯呀。”

原來是想啊。

雖然不是期待着的,想起來了。

但是能被想起,不也是一件讓人特別開心的事情麽?

被人牽挂着,惦念着。

媽媽的問題一下子湧出好幾個,林度輕耐着性子挨個回:“小林林,我和蓋蓋呢,現在莫大念書呀。我們也很想你哦。嗯,很快就回去了。我們已經吃過飯啦。”

“那你呢,跟老莫他們都還好嗎。”

“你有沒有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啊。”

“有的!”

“我還穿着小蓋蓋給我買的睡裙呢。”

“睡在了白雪公主的森林裏哦。”

……

說着說着,不知道是哪一話觸碰到了林度輕的淚點。

她突然就哽咽了。

她下意識是去掩飾,不讓媽媽聽出來。

可是——

當媽媽說出:“小林林啊,你是不是在外面過得不是很開心。”

林度輕強忍着,用很輕快的口吻說:“怎麽會呢,蓋蓋一直在我身邊。我很開心的啊。”

“那你為什麽哭了呢。”

那你為什麽哭了呢。

幾個字砸在了她的心頭。

像是風平浪靜的海面,海浪突然湧了過來。

“我沒有哦。”

為了不讓媽媽擔心,她還在掩飾。

但是電話那頭的媽媽,突然用一種,林度輕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聽到過的語氣喊了她一聲:“度輕啊——”

林度輕感覺自己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再也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

淚水決堤。

盡管她接下來說:

“我是聽莫莫這麽叫你的,好像她這麽叫你,你就會開心一點。”

“那現在你,開心點了嗎?”

“嗯。”

林度輕泣不成聲。

“那,那我要挂了哦。莫莫說,有點晚了。我要睡覺了。那,那我等你們回來哦。要記得跟小蓋蓋說,我想你們了。”

“好。我也很想你們。”

電話挂斷。

林度輕哭成淚人。

這時候,阮蓋才走到她的身邊。

将她擁入懷中。

其實剛才在她接電話的時候,當她情緒開始出現微微轉變的波動,阮蓋就已經感覺到了。确認她是跟她媽媽在通電話時,她并沒有上前打擾。

直到她挂掉電話後,她才出現。

給她懷抱。

林度輕仰着頭。

淚水濕潤在眼眶。

“蓋蓋,你剛聽到了嗎?媽媽剛才說,想我們了。”

那是一種,只有在親人面前,才會出現的脆弱啊。

讓人心疼。

“嗯。”阮蓋的手摸了摸她的頭,“我都聽到了。”

阮蓋本來就打算,等她比完賽後,兩人就回一趟家的。

但具體時間沒定。

現在——

她心裏已經有數了。

淚水已經蓄滿,林度輕擡手想要擦去。

但阮蓋已經附身,替她吻去熱淚。

林度輕身子本能一顫。

手不知覺拉了拉她的衣袖。

吻一路落到了唇間。

林度輕已經被她吻的暈暈乎乎了,完全忘記了,自己剛才哭的這麽傷心。

她也知道,可能她的蓋蓋,是想做些什麽轉移她悲切的注意力。

可是,她在她面前,是沒有辦法做到無動于衷的。

不一會,她感覺身體在發軟……

她忍不住從喉嚨底發出了哼唧的聲音。

那是在阮蓋面前,才有的本能反應。

對。

她就是這麽沒用。

但她很清楚。

今晚上,某人肯定不會更進一步的。

明天就是舞林大會的決賽。

從得知她要比賽開始,這人就跟尊佛似的。

能不碰她,就不碰她。

要不是今晚上自己情緒上來了,她肯定就坐在桌前背她的單詞和看專業書。

可都到這份上了。

總不至于,就斷了吧。

所以她試着自己努把力,加把油。

林度輕想趁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試圖将他撲倒。然後再商議如何将她引誘。

只不過她的技術太爛,沒将她撲倒,自己還險些摔倒。

阮蓋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撈在懷裏。

林度輕只能老老實實被她圈在懷中。

阮蓋見她那心急摔倒的樣子,想笑又不敢笑。

她這微妙舉動,林度輕一眼就瞥見了。

心裏那個氣得呀。

又在懊惱,反正每次就只有她急的跟什麽似的呗。

她漲紅着的臉,氣鼓鼓的。

她狠狠推開她然後起身,離開她的懷抱。

俗話說的好,不蒸饅頭,也要争口氣。

她背對着她站着。

阮蓋是坐着的。

她也知道,她早就對這件事情有所不滿。

所以,一定要先把哄好她。

明天要比賽的人呢。

可不能影響到她的心情。

阮蓋半跪在地上,微微仰頭,“你站着就好。我來。”

林度輕訝異。

她不知道……

但她一點點,又一點點地靠近。

她總有辦法,讓她沒辦法呼吸。

讓她仰天釋放。

……

最後也不知道是怎麽轉移到床上去的。

但時間沒有太久,阮蓋在釋放的同時,也在很努力克制自己。

畢竟當下不合時宜,且又消費體力。

萬一沒控制好,過了頭。

那可就糟糕了。

但一邊釋放,還有一邊克制。

才是最難受的。

行動和內心都在想。

但思想卻在拉扯,進一步或者是退一步都心力交瘁。

所以前面那麽多天,她不是不願意碰她。

而是不敢碰。

萬一過了,對她還是對小髒孩都不是很好。

但沒想到,還是前功盡棄了。

這個小髒孩,有的是辦法讓她破功。

等她決賽完了,一定好好地——

喂飽她。

讓她根本沒有時間去開口說話。

心不甘情不願地結束,本以為會影響她的睡眠。

但她好像一覺還睡得挺沉。

呼吸的時候微微張着嘴,喜歡用舌頭抵着上颚。

說是那樣,在睡覺的時候,會有安全感。

有沒有那種安全感,阮蓋沒試過,但她睡覺的樣子,是極其乖巧的。阮蓋看着熟睡的她,忍不住笑了笑。

自己也就只有對她才會有這樣沒辦法把控的欲望吧。

從小到大,她阮蓋也就那德性。

對誰都那副樣子,好像神仙下凡似的。

淡淡然然。

誰也沒辦法讓她有所起伏,她也不會為了誰而怎麽樣,但唯獨在她面前——

她會不知所措,她會波瀾暗湧,她會想要靠近她。

也會很想要融入她。

是那種內心跟身體的融合。

也就只有她。

能讓她有如此強烈的渴望了。

阮蓋看着她,又笑了笑。

心想,她長得可真好看啊。

阮蓋在柔光裏欣賞她的睡顏。

本能親了親她的額頭。

最後關掉柔燈。

她睡在她的身旁。

手也是本能在暗夜裏找到不久前被她咬得紅紅的鼓鼓的那地方,然後自然而然覆了上去……

第二天林度輕起了大早。

但阮蓋卻睡得死死的。

這是有點意外的,以前每次做完,都是她先醒的。自己反而一覺睡得不省人事。可今天卻是自己比她先早起,而且精神似乎也還不錯。

林度輕撩開被子,準備下床時,卻發現——

睡在身旁的人,身上什麽衣服都沒有穿。

而且胸-前各種形狀的牙齒印。

林度輕一臉震驚。

“這……”

之前每次弄完,都是自己的狀況比較慘烈一些的,今天這什麽情況?

她記得,昨晚上自己沒咬啊。

不都是她在弄自己的麽?

怎麽?

她的也成這樣了?

林度輕腦子試圖在回想什麽。

她有些意外,但又覺得是不太可能地總結出一個答案。

就是——

眼前這案發現場,這該不會是自己睡着的時候做的吧……

額……

完蛋了!

可不能被她發現!

拎着衣服就要逃。

卻被身旁的人一把拉住。

她眼皮微微擡起,肉眼可見的困意,“做了壞事就想逃嗎?”

林度輕結巴:“那……”

她也急着解釋,但又不知道說什麽好。

一眼瞥見自己的也差不多,就回了句,“我們彼此彼此啊。”

“你看我,”她指了指自己的前面,“我也沒好到哪裏去啊。是吧。”

林度輕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顯然昨晚上的狀況,跟她的比起來,還是差很多的。

但她卻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她其實也被她折磨得不行。

說到底還是我忘記了昨晚上後來,在她入睡後,自己所做的事情。其實這也不能怪她,她都睡着了啊……

怪就怪她自己吧。

非得在自己睡着的時候,來招惹自己。

阮蓋從鼻子哼氣。

以表示不滿。

反正,絕對不可能……

會有下一次了。

這昨晚上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而且委屈巴巴的樣子,還挺可愛的。

林度輕忍不住咬了一口她的下巴,反正都有那麽多的印記了,多一個少一個都沒有什麽關系呢。咬完後,她還對還做了一個調-戲她的動作。

阮蓋還真沒想到自己昨晚上被她欺負,今早竟然還被她給?

嗯?

翻天了這是?

但她已經沒有過多的力氣了。

不知道為什麽,今早上起來腰酸背痛的。

為了避免她再來戲-弄自己,好像又是想起了什麽,她一把将臉埋在枕頭裏,深嘆口氣:“比完賽後,我們早點回家,我有點事情要你幫我處理下。”

林度輕:“嘶~”

怎麽有種很不詳的預感?

林度輕以為她說那話的意思是,她準備在決賽以後,跟自己秋後算賬呢。

畢竟自己昨晚上後面睡死過去了,發生的事情,她是真的什麽印象了。

只是隐約記得,什麽東西軟軟的。

捏在手裏,含在嘴中。

像棉花糖一樣。

讓人雙眼迷離,深陷其中。

但她哪裏知道……

唉。

年輕不懂事,年輕不懂事。

所以,她的第一反應是完蛋了啊。

她一定會被她整得很慘的。

說不定求她,都沒有用……

舞林大會決賽的舞臺,要比初賽的大很多。

現場來了很多的觀衆。

大多數是學生,也有老師。

還有一些場外的觀衆。

莫大附近住着不少的居民,經常會進來散散步,或者是到畢業季的時候,到跳蚤市場淘一些東西。

有時候學校有什麽活動,露天舞臺的一般都對開放。

比賽的舞臺都大同小異。

就是相對于來說,會更加熱鬧一些。

受衆的人群,也更加廣泛。

林度輕對于舞臺并不陌生,而且她今天的心态也不一樣。

本來她是想找一個舞伴跟自己一起參加決賽的。

畢竟拉丁舞嘛,還是要有舞伴一起跳,才能在開局,就吸引眼球。

但因為男舞伴實在是太少了,而且,又是跟自己同系的師哥師姐比賽,總之為了不那麽麻煩。

林度輕還是選擇自己上場。

從準備比賽時穿的舞服,到舞臺妝容設計等等。

都是她自己一手做好準備的。

阮蓋說自己可以在後臺幫她一起的。

但她搖搖頭說不用。

阮蓋知道,她那不是拒絕陪在她身邊的意思。

而是她想給自己一個驚喜。

其實林度輕也是這麽想的。

只不過,并不全然是。

早上起來時發生的事情,在準備上場的空餘時段,還是會在林度輕的腦海浮現。

她啊——

拒絕她在一旁時時刻刻陪着自己。

一方面是确實是因為,她想給她一個舞臺上的驚喜。

但比驚喜更讓她無法控制住的是,是她對她那個的期待。

她在她身邊的話,她有點沒有辦法專心。

所以林度輕有時候真的挺佩服她的,跟自己住在一起,還能靜下來心來考研看書的。

阮蓋:哦。

我什麽也不說。

作者有話要說:

希望這一次審核可以過吧

真的改了很多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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