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也側面打聽下這個家的一些情況。直到回門的這天早上,沈雨棠剛起床,榮母便派人來讓她過去一趟。

沈雨棠到了榮母的屋子後,榮母把她叫到跟前,和藹可掬的拉着她的手:“雨棠,少坤近來公事繁忙,所以忽略了你,他為國家效力,你得體諒他啊。”

其實這幾天,也是令榮母百思不得其解,這新婚未滿一日,少坤便徹日不歸,她讓人去打聽,說是出了件大案子,回不來。可她心裏還是隐隐覺得有些不安,難道她那天看錯了,少坤對這新媳婦的勁頭已經過了?不僅自家兒子的行為舉止她摸不清,眼前這個新兒媳婦的性子她也沒摸清,正當新婚蜜月,自己老公對自己不聞不問,她不但不氣不惱,現在還一副笑臉盈盈的樣子。她老了,年輕人的行為模式她越來越不懂了……

“媽,男兒大丈夫以事業為重,以家庭為輔,我都明白的。”

“好孩子,難得你這麽明事理,你明白就好。”

見老太太沒有多說的意思,沈雨棠唯恐氣氛幹着,趕緊接話:“如果媽沒有別的事情,那我就先回娘家了。”

“嗯,路上小心,讓管家多派幾個人跟着你。”

“知道了。”

這樣的一番對話,雖然沒有什麽實質的內容,但也令沈雨棠小小高興了一把。婆婆雖然沒有對自己說什麽安慰體己的話,但她至少注意到了自己的情緒,她沒有看輕自己,這證明她完全有在這個家站穩腳跟的機會。至于榮軻,現在她還沒有想到具體應對他的方法,不回來也好,這樣更有利于她摸清榮家的一切,熟悉這裏的一切。

不知是榮母早有安排還是怎麽的,沈雨棠拿着行李剛走出房門,榮家的管家便帶着四個人過來,他們手裏還拿着不少禮盒。

“榮管家,您這是……”沈雨棠當然懂這是什麽意思,榮軻沒辦法陪她回門,所以榮母打算用物質來補償嗎?看來她小瞧了自己在這個家的地位了。難道榮母真以為她是榮軻的真愛?

“二少奶奶,老太太吩咐了,您今天回門,一定要風風光光,需要的東西我都給您備下了,車子我也給您準備好了。您請!”榮管家颔首說完後,側過身子,讓沈雨棠先走。

沈雨棠也未扭捏,擡腳就與榮管家擦身而過。出了大門,沈雨棠便看到一輛豪華的黑色小轎車停在門前,榮管家上前打開車門,将沈雨棠迎了進去,一切都很有秩序。坐着舒适的轎車,經過了個把小時的車程,沈雨棠終于回到了來到這個世界後最為熟悉的地方。

因為榮管家為沈雨棠配了幾個保镖,所以沈雨棠進家門時是清了場的,故而沒有人知道沈雨棠今天是一個人回來的。打開自家的木門後,沈雨棠置身在安靜的屋子中央,張望了半響,見堂屋裏空無一人,她喊了幾聲::“爸爸,爸爸……”

“我在房裏。”

得到回應,沈雨棠朝爸爸的卧房走去,推開門他便看到自家老爸蹲在地上,拿着放大鏡朝着跟前的瓷瓶使勁兒的研究着。無奈的斜了個白眼,她喊了聲:“爸,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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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沈常來抽空回了句,頓了下突然覺得不對勁,愣神的側過頭瞄着沈雨棠問:“你怎麽回來?是不是和榮少吵架了?夫妻床頭吵架床位和,你要多讓讓榮少……”

“爸,今天是我回門的日子。”沈雨棠毅然打斷爸爸的話。

沈常來驟然恍然大悟,‘哦’了一聲,似自言自語道:“沒吵架就好,沒吵架就好。”

“我不在家的這幾天,您還好嗎?”不想再說些廢話,沈雨棠自個兒先問了起來。

“好啊,非常好。雨棠,你看看,這是我新得的一件古玩,元青花,還是官窯精品。你快來看看,是不是很漂亮?”沈常來獻寶似的拉着沈雨棠在那只元青花花瓶面前轉悠。

沈雨棠看了兩眼,悠悠問:“花了不少錢吧。”

“這是藝術品,談錢多俗啊,這種罕有的藏品,花多少錢都值。你看看,這釉質……”

“到底花了多少錢!”

被沈雨棠這麽正正經經的一嚷,沈常來介紹寶貝的熱情也瞬間降溫,笑了兩下:“不多,也就是榮少給我的聘禮錢。”

剎那間,沈雨棠無言以對,她擡手扶住額際,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榮軻給他家的聘禮雖談不上天價,可也抵得上一個農戶十年的收入了,十年的收入,就換來這麽一個不知是真是假的元青花花瓶。若是真是,也就罷了,可若是假的,這……

“诶,雨棠,你戴的這串手串我怎麽從來沒見過?”

沈雨棠知道爸爸沒那麽精明,懂得轉移話題,既然錢已經用了,沈雨棠也不想再追問下去,故答道:“這是大哥的孩子送我的見面禮。”

“我看這手串價值可不菲啊。”突然,沈常來聞到一股奇異的香味,他眉頭一皺,抓住沈雨棠的手腕。擡頭時,臉上已經笑嘻嘻了:“雨棠,我知道你素來不喜歡首飾這些東西,這手串你能送給爸嗎?”

猛的被爸爸索要東西,沈雨棠愣了一下,她确實對這些沒什麽特別的偏好,知道爸爸為了收藏可以死磕的過往,她無法拒絕,摘下手串遞給爸爸。

8算計小媳婦-遇險

沈雨棠将手串交給爸爸後,看着爸爸埋頭忘我的研究着,她除了嘆氣之外,只能無奈的搖頭。沒什麽話跟爸爸說,她離開房間,踱步往外走去,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她換下外套,系上圍裙,開始收拾屋子。就是在收拾的過程中,沈雨棠意外的發現家裏似乎每天都有人收拾的痕跡……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陣熙攘聲,沈雨棠模糊中聽到是一個婦人在門外吵鬧着。她走到門外,看到在門口站崗的兩個保镖正攔着一位身材豐腴的女人。女人嘴裏直嚷嚷着:“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攔着我?讓我進去……”

“這位阿姨,您有事嗎?”沈雨棠狐疑的盯着這個女人,她不是村裏的人,沈雨棠以前也沒有見過她。可看她張揚的要進自己家,好似很熟悉似的。

女人瞬間停止了叫喊,直瞪瞪的看着沈雨棠,忽地笑了:“你是老沈的閨女雨棠吧,聽說你嫁了個有錢人……”

“您認識我爸爸?”

“我當然認識老沈,和他可熟了,你出來的正好,趕緊讓他們放我進去。”

沈雨棠朝門口的兩個人笑了笑:“讓她進來吧,你們也別在門口守着了,隔壁有小房間,去那休息一下。這是我家,我不會出什麽事的。”

女人被放開後,熱情的拉着沈雨棠朝裏走:“我叫馮寶,你是老沈的閨女,就叫我寶姨吧。長得還真水靈,難怪能被有錢人相中……”

“呵呵。您是什麽時候認識我爸爸的?”對馮寶的熱情,沈雨棠突地覺得有些招架不住,這個女人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就兩天前,我們在菜場認識的。知道他女兒嫁人了,這幾天孤身一人在家,我有空的時候就過來幫他打掃一下,陪他說說話。”

原來如此,聽了這一席話,沈雨棠也明白了。難怪這幾天她不在家,家裏還一塵不染,原來是有人幫着打掃,她剛才還真以為爸爸改性子,變勤快了。現在家裏只有爸爸一個人,爸爸年紀也不大,也确實該找個伴……

“唷!”沈雨棠突地被身旁的一聲尖叫吓得一抖,她側過頭,見着馮寶兩眼放光的盯着桌上的幾個禮盒,只聽見她嘴裏喃喃道:“這是城裏最有名的那家禮品店裏的禮品吧。”說着,她拿起一個裝有上好白酒的禮盒:“這酒的味道,一定與衆不同,連包裝都這麽豪華,裏面的東西一定更是價值不菲。”

沈雨棠正準備回話時,放在房裏的手機響了,她對着馮寶抱以歉笑,疾步走回房接電話去了。馮寶見她離開,JiKe的看着被穩穩包在禮盒裏的白酒。她這一生都還沒看過這麽好的酒……

看到來電顯示的是家裏,沈雨棠一刻也不敢耽誤:“喂。”

“喂,雨棠啊,你趕快去醫院一趟。”是榮母的聲音。

“媽,發生什麽事情了?”

“少坤出事了,現在正在省醫院手術,你趕緊過去看看。”本來她也想去,可她不能……她一旦去了,就會給少坤帶去更多的危險。

“好,我馬上過去,媽你別擔心,去了醫院之後,我再給您回個電話。”沈雨棠沒有多逗留,挂上電話就換上來時的衣服,同爸爸說了原由,她馬不停蹄的奔向醫院。榮母在電話裏說得很急,連帶着沈雨棠的心也被調動起來,心裏千萬個問句湧現出來。他為什麽會發生意外?他受的傷嚴重嗎?會死嗎……

趕到醫院後,沈雨棠一報榮軻的名字,護士便把她帶到了三樓的手術室門外。那裏已經站着很多人了,齊亞見過沈雨棠,所以認識她,忙迎上前:“怎麽就你一個人來了?”

“人不是還沒出來嗎?來那麽多人也沒用。他到底怎麽了?”沈雨棠皺着眉頭問。

“讓他來說吧。”齊亞拉過旁邊的李為之,介紹了下:“他叫李為之,是局裏的法醫,也是阿榮最好的拍檔,事情發生的時候,他們就在一起。”

李為之認識沈雨棠,可沈雨棠不認識他,他還是友好的朝沈雨棠點了點頭:“最近查的一件案子剛有了眉目,我們去抓捕疑犯,激戰過程中疑犯同夥打中了阿榮的左手,由于失血過多,才被送到了醫院。依我看,你不用太擔心,不會有什麽大礙的。”

輕輕‘嗯’了聲,沈雨棠點點頭:“我到那邊去給家裏打個電話,讓他們放心。”

打完電話後,沈雨棠同齊亞他們一起站在走廊裏等着。走廊裏還站着不少警察,他們也會偶爾朝沈雨棠這邊瞄過來,暗自觀察下這位‘大嫂’。沈雨棠全程都很鎮定,沒什麽多餘的表情,也讓人摸不透她現在到底在想什麽……

倏地,手術室的門被推開,幾位醫生護士并肩走出來,慣例的問了句:“榮軻的家人來了嗎?”

“我是她老婆。”沈雨棠一個箭步上前:“醫生,他的傷嚴重嗎?”

“他只是手臂中槍,把彈頭取出來縫幾針,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不過,他接下來會有一段日子都不是很方便,你們最好找個專人照顧他的生活起居,一些辛辣的食物,一定要忌口……”醫生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段,沈雨棠默默的記在心裏。最後,醫生道:“他已經被送去了病房,你們直接去病房看他吧,不要太吵鬧,病人需要安靜。”

醫生離開後,沈雨棠等一行人也立即去了病房,大略是失血過多,榮軻面色有些許蒼白,一直處于沉睡當中。局裏的人看榮軻沒什麽大礙,相繼離去,齊亞和李為之本來想等到榮軻醒來,可他們手頭還有不少事情,确實走不開。

“你們有什麽事情就去忙吧,這裏我一個就夠了。”沈雨棠說。

齊亞和李為之對看了一眼,道:“等我們把自己的事解決了,再過來看他。如果出了什麽意外,你可以給我們打電話。”說着,他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她:“這上面有我的電話號碼。”

商量完後,李為之和齊亞就離開了。病房裏只剩下沈雨棠一個人,她稍顯冷淡的看了眼床上的榮軻,想着他應該會睡很久,遂出了病房吩咐同行來的保镖去采買寫日用品,她自己和餘下的人則去醫院的食堂吃飯。

待沈雨棠再回來時,榮軻已經睜開雙眸,兩眼毫無焦距,臉上也沒有任何神情。見狀,沈雨棠直接打斷了他的放空,淡淡道:“你醒了。”

聞言,榮軻半垂下眸子,掃了沈 雨棠一眼:“你怎麽在這兒?”

“你受傷了,我來照顧你。”說話間,沈雨棠放下包包,将在食堂準備的飯菜一一攤開在榮軻病床上的小桌上。

看着眼前這張臉,榮軻沒由來的心情暴躁,一手掀開沈雨棠喂飯的手,怒道:“你給我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說起他受傷,他心裏就是一團火,如果不是他晃神将那個人質看成了她,他會中槍嗎?

“等你吃完飯,我再滾出去。”

“不,你現在就滾出去。”

放下手裏的碗筷,沈雨棠嘆了口氣,起身就往外走。見狀,榮軻急問:“你幹什麽去?”

沈雨棠一愣,回過頭來:“你不是說讓我出去嗎?”

“你……”此時,榮軻也在心中暗罵自己嘴欠。他正反省時,沈雨棠說話了:“醫生說你需要專人照顧,身為你的老婆,我義不容辭,不過你現在生龍活虎,又不想看到我,我想你完全可以自理,那我先回家了。”她聳聳肩,撇了下嘴,作勢往外走。

“等等!”頓了下,他又道:“過來喂我吃飯。”榮軻再無多的話,只能說,激将法在某種程度上對他絕對管用。

平靜的吃完飯後,沈雨棠正收拾着桌子,沈常來卻突然來訪了。在沈雨棠的訝異中,她被請出了病房,因為她的爸爸希望能和榮軻有單獨說話的空間。

“岳父,有什麽話你就說吧。”

沈常來從口袋裏拿出沈雨棠先前給他的那個手串,又拿出一個錘子。二話不說,當着榮軻的面,一錘将手串的珠串砸碎,驀然,每一顆珠子當中都出現了大量的黑色小蟲子。

榮軻眉頭擰起,冰冷的輕笑道:“這什麽東西?”

“這應該是我問你啊。”沈常來反問道。

“岳父,這東西是你拿來的,又是你砸開的,我怎麽會知道這是什麽?”

沈常來不急着回答他的問題,開始解釋着這一現象:“這手串平時會散發一種淡淡的香味,其實就是這裏面的蟲子分泌出來的,這香味人聞久了,不但會讓人上瘾,還會讓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喪命。這東西很老了,一般人無法察覺,如果不是我早年見過,過不了多久,雨棠就會死,身為她丈夫的你也難逃脫。”

“她怎麽會有這種東西?”問句一出,榮軻就明白了。

9離婚小媳婦-亂開

頓了下,榮軻淡問:“這手串是誰送給她的。”

“你大哥的兒子。”

大哥的兒子,哼!傀儡而已,背後之人着實處心積慮。思慮着,榮軻劍眉輕擰,他剛娶個老婆,家裏人就躁動不安分,送蠱給他老婆,是想讓他斷子絕孫,還是想将他一塊趕盡殺絕。

這件事的發生也讓榮軻更加确定了要搬出去的想法,女人多是地方,是非也跟着多了起來。

見榮軻陷入沉思,沈常來義憤填膺的說:“當初我确實迫于壓力才把女兒嫁給你,可這不 代表我不關心她的生死。你們榮家在寧陽也是有頭有臉的,你榮少也是警局的得力幹将,我女兒剛嫁入你家就遇到這種事情,怎麽得你現在也要給我個說法,不然我絕不罷休。”

“岳父,這件事可以容我先查查嗎?我一定會做出妥善的處理。”本來這件事在他眼裏算不了什麽,可那人處心積慮,此時此刻他亦容不下她。他是對沈雨棠是沒什麽感情,可好歹沈雨棠也是他榮軻明媒正娶的老婆,俗話說的好,打狗還得看主人。

“你現在是在敷衍我,實在不行,你倆就去把離婚辦一辦,我不想女兒是活着進榮家,最後被擡着出來。”

聽聞沈常來的話,榮軻一愣,直直的看着他,驀然,榮軻嬉皮一笑:“您開玩笑的吧,哪有結婚三天就離婚的。”他還沒玩夠吶,即便是離婚,也得是他先提,他現在沒有離婚的想法,沈雨棠到死都是他榮軻的人。

“怎麽沒有,等你和雨棠去把手續一辦,不就有了。”

“您真的想讓我和雨棠離婚?”

“對!”

“這樣啊,那我可省下一幅齊白石的真跡了,我待會就跟雨棠說離婚的事情……”

“等等,什麽齊白石的真跡?”

頓時,榮軻一臉惋惜:“我最近得了幅齊白石的真跡,本來打算拿來孝敬岳父的,可是我馬上就要離婚了,所以這幅畫也省下了。”

“別別別,別省啊,趕緊拿出來給我瞧瞧。”一提起古董收藏,沈常來就來了勁兒,興奮不已。

“你都不是我岳父了,我憑什麽還要給你看。”

“這……你現在和雨棠不是還沒離嗎?”

“那我馬上讓人安排。”說着,榮軻遍作勢要朝門口喊人。

“別喊,好女婿,我剛才什麽都沒說,你就當什麽都沒聽到。不離了!”

“可您剛才說的離婚……”

“阿榮啊,剛才我也是一時沖動,這不都是為了雨棠好嗎,現在知道你也一直把雨棠放在心尖上,剛才我說的話你就權當沒聽見。不作數,不作數了。快,讓我看看齊白石那幅畫。”

“畫在家裏放着,明天我就讓人給你送過去。”

“好,可不準反悔。”

“君子一言,驷馬難追。”

離婚的談論好似一場玩笑,沈常來想讓他們離婚的想法也因為一幅齊白石的真跡而瓦解。

一直站在門外的沈雨棠終于等到病房的門打開,見爸爸一臉喜色的從裏面走出來,沒跟她說什麽話,只是朝她招招手就立刻離去。即使沈雨棠不知道他們在裏面說了什麽,但她也能料到,榮軻肯定又給了什麽寶貝他。

進了病房,沈雨棠坐在病床邊上漫不經心的問:“你又給了什麽東西爸爸。”

驀然,榮軻懷疑的眯眼看她,剛才他都已經和岳父約法三章,這件事絕不告訴沈雨棠。或者是岳父沒說,她自己猜的?淡掃了她一眼,榮軻亦是漫不經心的回答:“一件字畫而已,不用大驚小怪。”

“我只是好奇,才問問。”沈雨棠替他掖了掖被角:“你今天說了很多話了,休息一下吧。”

倏地,榮軻一手壓上沈雨棠的後脖頸,倆人瞬間眼對眼,鼻對鼻。在她唇上XiYun了一口,他道:“老婆,你是不是該盡盡老婆的義務,慰問下受傷的丈夫。”

沈雨棠也頗為鎮定,淡淡一笑:“我也想啊,可醫生說過,你要忌的東西多了去了,為了你下半輩子也活潑亂跳的,我也只好忍痛離開了。”就是說完後的瞬間,沈雨棠拉下他的手臂,迅速閃身,待榮軻回神時她已經站在門外了。拉着門把,沈雨棠笑顏如花:“你好好休息,我去給你張羅晚飯。”門,啪的一聲被關上了。

對此,榮軻全然沒有生氣,他就知道,這個女人遠不是看到的那樣,她看起來溫柔甚至懦弱,可骨子裏還是匹野馬,假以時日,他一定會馴服這匹野馬,讓她服服帖帖。

在醫院住了三天,榮軻就待不住了,一是整體躺在床上确實很無聊,二是醫院那清湯寡水的飯菜實在是太令人的難以下咽了,在他的堅持下,他還是出院了。回到家後,沈雨棠忙着整理這幾天的衣物,榮軻則因想起那手串,徑直往大哥的院子走去。

榮少德住的地方很清雅,榮軻也來過多次,無暇觀賞四處的盆景花卉,他輕車熟路的進了客廳。水清清正坐在客廳翻閱書籍,聽到腳步聲她擡頭望去,見榮軻站在她跟前時,她立馬丢下書籍站了起來,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你……有事嗎?”

榮軻眼神陰冷的看着她:“沒事就不能找大嫂聊聊天嗎?”

水清清臉上漾起一絲苦澀:“無事不登三寶殿,我們有多少年沒有這樣單獨說過話了,你這些年也從來沒找過我,現在突然來,不是找我聊天那麽簡單吧。”

“大嫂你很聰明,但你可別把聰明用錯地方。”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榮軻一個箭步上前,臉色更加陰寒駭人,他單手捏住水清清的下颚:“聰明如你,你怎麽會不知道我在說什麽,在我面前不用裝傻,我已經不吃你這套了。雨棠這次沒出事,算你幸運,我看着大哥的面子上不與你計較,但若還有下一次,你就別想再站着跟我說話了。”

榮軻放開水清清後,她猶如雨中的風筝,搖搖欲墜的落下。看着榮軻絕然離去的背影,水清清的眼神變得絕望,口中喃喃道:我負了你嗎?我負了你嗎?我負了你嗎……

在一聲聲自問當中,她得出了答案,冷笑着,她任由眼淚從眼角滑過:沒有,榮軻,我沒有負過你,因為你從來都沒愛過我,你的惱火,你的憤怒,全都只是不甘于玩具被搶走。

榮軻離開榮少德的院子後,直奔榮母的住處。剛進門,榮母便熱絡的搭着他,拉着他一起坐下:“算你沒忘了我,還知道要來看看我。”

“媽,我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你啊。”不似方才的冷漠,榮軻臉上早已挂上了嬉笑:“媽,我想和雨棠搬出去。”

剎那間,榮母臉上的笑僵了,她眉頭一皺,問:“我還以為你專程來看我,高興了半天,合着你是要來告訴我你想搬出去。為什麽?”

接着,榮軻把水清清的作為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榮母,急得榮母緊緊抓着榮軻沒受傷的那只手:“那毒藥你沒吸多少吧。”

“岳父發現的及時,我和雨棠都沒事。”

松了口氣,榮母不住的點點頭,似自言自語道:“這個媳婦娶的不委屈,換做是別人家的姑娘,哪能一眼看出那手串有問題。”經過這件事一敲,榮母也松了口:“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也不能強求你們住在家裏,你和雨棠搬出去吧,房子找好了嗎?”

“為之已經給我提供了,就在他家隔壁。”

“好,好,不遠,我還能經常看到你們。”事情商定後,容媽突然說:“馬上就是新年了,等過了春節你們再搬出去。”

“嗯。”他現在只要能搬出去,得到媽媽的首肯,其餘的一切都可以緩緩。

等榮軻回到自己的住處時,天色已經稍晚了,房間裏,沈雨棠還在疊衣服,聽到腳步聲也知道是他回了,所以她也沒擡頭迎上。

新婚妻子的漠視令榮軻心裏不是滋味,還從來沒女人這麽對待過他。抽過沈雨棠手中的衣服,榮軻坐在他旁邊攔腰抱住她:“我剛剛為你謀了項福利,快親親你老公。”

沈雨棠側頭在他臉頰上意思意思了下,又拿過旁邊的衣服折疊起來。

她很聽話,并沒有忤逆自己,榮軻也不好發火,只能再次抽掉她手中的衣服:“別疊了,過些日子我們就搬出去了。”

沈雨棠詫異的轉過頭:“為什麽要搬出去。”

“你會說話啊,我還以為我娶了個啞巴老婆。”發完牢騷,榮軻又給她解釋着:“都說婆媳關系難相處,為了避免你和我媽發生不快,我夾在當中不好做人,所以我們要搬出去。”榮軻說完後,看着沈雨棠始終愁眉不展,就納悶了:“你不高興嗎?”

撇了他一眼,沈雨棠道:“高興,只是這件事來得太突然了。”沒說時候,她只能在心中哀怨:這幾天處好的人際關系全白費了……

“既然你高興,那你今晚也得讓我高興……”

10從夫小媳婦-情敵

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沙啞,略帶qingyu,讓她不禁轉過頭側眼看向他。這一看讓沈雨棠瞬間屏住呼吸,榮軻正站在床邊凝忘着她,平素吊兒郎當的眼神變得深邃,臉上寫滿了qingyu,正如新婚夜那晚。

突然,他将沈雨棠推倒在床上,雙手壓着她雙肩。此時沈雨棠應該要将他推開,正經的把那天在醫院的話重新複述一遍。可她動彈不得,因為近距離的接觸令她心跳加速,劇烈的心跳和快速流轉的血液已經讓她全身變得軟綿綿,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你是不是也開始期待……今晚。”他邪邪一笑,沉聲說,接着便低下頭吻住她。他的吻時深時淺,貪婪而又jike……

他熱情的吮吻着她的唇瓣,邪佞的用舌頭勾.引挑.逗着她,直到沈雨棠發出細微的淺吟,直到不由自主的回應他。

榮軻向來是個堅定卻不太有耐心的男人,所以一旦看定了一個目标,便會想方設法在最短的時間內得到,對沈雨棠也一樣。雖然有賭約,但若不是他想做的事情,再大的賭注也不會令他心動并行動。

當他的吻離開她迷人的紅唇往下游移時,沈雨棠發出一聲一聲呢喃。他忍不住失聲一笑,将她的雙手固定在她起來,繼續他想吻遍她全身的渴望。他吻着她的耳垂,向下滑到她領口前舔舐她光潔柔滑的雪肌。她的衣衫随着胸前紐扣一顆顆松開而被慢慢褪去。他的吻一路蔓延,最後停在她胸前,他的xiyun令沈雨棠忍無可忍的将身子弓起……此刻,沈雨棠已經完全被qingyu迷了心智……

她非常的熱情,完全在他意料之中。榮軻就知道,沈雨棠在床上不會拘謹,她的反應只會越來越熱情,越來越狂野。她坐在他身上,絲絨般又黑又長的頭發披散在她光潔無暇的雪肌上,随着她上下起伏的動作跳躍晃動着。這樣的視覺體驗與極度刺激讓他再也忍不住的發出一聲低沉的吼叫,一把抓住沈雨棠,将她反壓在身下,在她體內狂野起來,直到gaochao将倆人都淹沒……

這一晚,在給了榮軻不小的撼動,他又認識到了沈雨棠的一面,并且喜歡上了這一面,以後也決定多讓她釋放出這與衆不同的一面。當然,只限他個人觀賞。

而沈雨棠就是恰恰相反,她從不知自己還有如此yindang的一面,想着自己坐在榮軻身上時,她就無地自容……除了懊悔,還是懊悔。

榮軻向來是個不安分的人,他在醫院裏待不住,同樣也在家裏待不住。第二天早晨起床後,他就拖着沈雨棠出門逛街,說是給新家選家具等設備。逛了半天,他們依舊是兩手空空,什麽都沒買到。這讓沈雨棠十分受不了,雖說逛街是女人的天分,但她上輩子是在忙碌中度過,根本沒時間逛街,所以這女人的天分也随着歲月的流逝而淡化,她現在只有一個想法——坐下來休息。

“阿榮,那邊有家咖啡館好像不錯,咱們進去坐坐?”沈雨棠試探的問。

“走吧。”榮軻未加思索,立刻應允。

終于得以坐下來後,沈雨棠大大的松了口氣。

坐下後,榮軻故意問她:“你說,新家的裝潢用什麽風格比較好?”

“你決定就好。”

“那你喜歡什麽顏色的地毯?”

“你喜歡的,我都喜歡。”

“沈雨棠,你能有點主見嗎?”

“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

榮軻一時語塞,她居然用自己的話來教訓自己!可一想到這話當初是為什麽寫的時,榮軻眯了眯眼,後靠着座椅:“沈雨棠,沒想到你還記得這句話。”既然記得這句話,也就明白他當時的用途了,算她聰明。

“丈夫的訓示時刻謹記在心。”

“既然如此,那新家的裝潢由你全權負責。”

聞言,沈雨棠愣住了,瞪着眼珠子看着他。榮軻從容不迫的喝了口咖啡,嘴角勾起:“既嫁從夫,這可是你剛才說的,除非你不承認我是你丈夫。”

不與他過多争辯,沈雨棠平攤着手掌朝他伸去,榮軻狐疑的問:“幹什麽?”

“沒錢拿什麽裝飾房子。”

“回去給你。”皺了皺每天,榮軻半斂下眼簾:“你真俗。”

“俗也是你老婆,你欽點的。”

沈雨棠現在摸清了點兒,榮軻這樣的人,有時候得順着毛摸,可有時候也需要打打嘴仗來調劑一下,她不會同他開他過分的玩笑,也不會同他有太嚴重的争執。這種言語上的小任性,能讓榮軻覺得有趣的同時,也算是增加生活情趣,畢竟以後只有他和榮軻兩個人單獨生活了,不找點事做會很無聊。

從咖啡館裏出來,沈雨棠又踏上了逛街的征程,不過這次有了些變化,榮軻拉着她直奔一間賣飾品的專賣店,不再是向之前那樣漫無目的的逛街了。

看着榮軻挑選,沈雨棠覺得這些鑽石什麽美是美,可一看到那令人咂舌的标價就完全沒了興致,雖然她現在嫁的算是豪門,可前世小市民的心裏依舊保存在心裏,花這麽多錢去買個毫無用武之地的東西,原諒她,她做不到。

就在沈雨棠鄙夷這裏的标價時,榮軻拉起她的手,就朝她無名指裏推進一枚鑽戒,還笑眯眯的說:“結婚的時候用的是金飾,金太俗,這枚鑽戒就當補償給你了。”

不得不說,再冷靜的女人,看到漂亮的鑽石也會發瘋,沈雨棠也不例外,當她看到手上的鑽石戒指時,有那麽一刻晃神了,但一想到價錢,她猶如避開洪水猛獸的迅速摘下來塞到專櫃小姐手中,嘴裏喊着:“我不要。”

“理由。”

“我怕走在路上被人搶劫。”這話确實是沈雨棠的真心話,她以前就見過不少這樣的案例,飛車黨專搶別人金項鏈、金耳環。意外都是說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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