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沈雨棠拖着身心疲憊的身子回到家後,念念已經準備好了晚飯,也告訴她榮軻打電話回來說晚上有應酬,可能要晚點回來。沈雨棠現在根本沒心思管他,草草的吃了點之後,她便回房睡下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井然有序的鳴笛聲将沈雨棠吵醒,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爬起來,她赤腳走到床邊,拉開窗簾看着屋外停着一輛黑色越野車,她認得出那車是胡飛鷹的座駕。經過樓下車頭燈的強光照射,沈雨棠已經完全清醒過來,鳴笛聲戛然而止,一陣門鈴聲随之而來,批了件衣服,沈雨棠慢步着下了樓。

打開大門,她便看到胡飛鷹和齊亞架着榮軻,而榮軻早就一副酒醉不省人事的樣子。慵懶的看了他們一眼,她側身讓開:“進來吧。”念念雖然是這裏的保姆,但也只是每天白天在這裏,晚上她則回自己家了。

進門後,齊亞便道:“我們把他弄到房間去。”

“不用,就把他放到客廳裏。”沈雨棠不緊不慢的說。

“這……”胡飛鷹和齊亞同時愣了下,這不是要家法處置吧?沈雨棠也沒擺出一副沒得商量的樣子,轉而笑道:“我給他擦洗一下,先讓他醒醒酒。你們剛才喝酒肯定吃得也不多,我給他做點宵夜,空着肚子對身體不好。”

經此一解說,他倆也頓時松了口氣,也沒了異議,将榮軻安置在客廳的沙發上後便離開了。

關上大門後,沈雨棠淡笑的臉瞬間緊繃,站在沙發前,居高臨下的看着醉死的榮軻,她忽地一聲冷笑,轉身離開客廳上了樓,臨走還不忘關了客廳的燈。

翌日清晨,沈雨棠洗漱完後下樓便看到榮軻趴在地板上,想是昨晚翻身從沙發上掉了下來,四月的天雖然已經漸漸轉暖,但晚上的地板還是有些涼,沈雨棠想沒看到榮軻這個人一般往廚房走去,經過電話機旁時,電話突然響起,沈雨棠眼疾手快的接起來轉身看向榮軻,瞧見他沒有醒來的跡象才慢慢對準話筒‘喂’了一聲。

這個電話是念念打來的,她說母親生病,要留在家裏照顧,所以今天想請一天假,沈雨棠想都沒想就應允了,挂上電話後,沈雨棠心情頓時開心了不少。簡單的做了個早餐,沈雨棠吃了過後将碗碟洗淨,卻發現櫥櫃與牆面的夾角處放了一個老鼠籠,一只肥膩的老鼠正被關在裏面。她想着待會處理掉,可就在路過客廳時看到依舊趴在地上的榮軻,她皺了皺眉頭。思付片刻,她拔腳朝榮軻的方向走去,一股酒味撲鼻而來。

徑直将榮軻翻了個身,她喃喃自語道:“我成天防着這個,算計那個,你倒爽,什麽都有人替你打點好,還喝完酒三更半夜才回來……”将他的衣裳脫的差不多時,家裏的電話又響了,沈雨棠起身就拿起沙發旁的分機。這次,是胡鬧打來的,說是公司出了點兒事,讓沈雨棠馬上過去幫着出出主意。胡鬧的語氣很急,沈雨棠見榮軻可能還要睡許久,随便給他蓋了個薄毯便出了門。

一兩個小時後,榮軻終于從宿醉中醒來,捶了下快要爆開的頭,榮軻緩緩從地上坐起。看到自己在家裏、還是在客廳的地上時,他有些疑惑,皺了皺眉頭,他驟然發現自己居然身無寸縷……按壓着太陽穴,他極力的回想着昨天發生的事情,奈何他什麽也想不起了……

知道這個點念念應該在家了,他也不敢光着身子到處走,套上褲子後,他在家裏叫了幾聲,發現家裏居然空無一人。靜坐了片刻,他也漸漸覺得沒那麽難受,一個人待在家裏也無趣,榮軻簡單的收拾了下自己後,出門上班去了。

剛到辦公的地點,榮軻發現胡飛鷹和榮軻都在這裏,笑着問道:“昨天發生什麽了?早晨起來後,我什麽都不記得了。”

“昨天你喝醉後,飛鷹和齊亞就把你送回家了。”李為之一臉平常的回道。

胡飛鷹則一臉壞笑的盯着榮軻:“剛才看你走路僵硬,昨天是不是幹某件事幹得太激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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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為之不知道這其中的意思,以為胡飛鷹是在取笑他,故而笑道:“三更半夜的回去,還醉得不醒人事,雨棠沒把他扒皮就不錯了,現在看他能跑能走,想必昨天沒受多重的處罰。飛鷹,你也用不着取笑他了。”

“為之,這你就錯了。”胡飛鷹反駁道:“昨天我和齊亞送榮少回去的時候,雨棠态度不知道有多好,說要給榮少擦身子,還要煮宵夜,一點不悅之色都沒有,別提有多賢惠了。”

“真的?”李為之不相信,哪有女人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外出酗酒?即便是在朋友面前不駁自己丈夫的面子,但朋友走後也不會給他什麽好果子吃。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和齊亞都看到了。榮少,你這老婆娶的劃算啊。”顯然,沈雨棠無意之中表露出來的大度已經征服了胡飛鷹和齊亞。

李為之将信将疑,榮軻一直未說話,他思索着方才胡飛鷹的話,聯合自己今早所處的情況,他覺得十有□就的胡飛鷹說的那樣。想着,一抹笑意染上眉頭,難怪他早晨什麽都沒穿,原來是……不過,他還是什麽都不記得,不如今晚再試一試……

忙碌了一整天,沈雨棠夜晚終于得以回家休息,公司剛接下的工程卻突然出現的重纰漏,大家都是新人,難免會手忙腳亂,可以說今天一天,公司的人都是忙得人仰馬翻。

從出租車上下來,沈雨棠見到自家屋裏黑黢黢的,一點光亮都沒有,由此她也猜想到,榮軻定是又不在家。即便是宿醉,他也不可能在家睡上一整天,加上榮軻是喝酒這方面的老手,也斷斷不會醉很久,好在她沒往家裏打電話,不然又是白費一場心思。

心瞬間蒙上一層陰影,沈雨棠慣性的開門,關門,開燈……看着一室寂靜,她苦笑了下,果然,一切都如水加利所說。什麽都是表象,看久了,什麽都會露出真實的一面。

走到廚房倒了杯茶,她靜靜的喝了幾口,視線瞥到那牆角的老鼠,她蹲□子:“除四害,決不手軟。”放下水杯,她帶上手套,将老鼠從籠子裏抓出來,像挂耶稣似的将老鼠的四肢綁起來,拉扯懸挂在空中。

榮軻在客廳裏挂了個做工非常細致的飛镖盤,他有空的時候會扔幾把,沈雨棠想着就将老鼠綁在飛镖盤上,正坐在飛镖盤前方,她瞄準,發.射……奈何水平太差,每每都會射偏,老鼠依舊用力的在飛镖盤上掙紮。

覺着練着沒什麽意思,沈雨棠把玩着手上的飛镖,一面等着榮軻回來。外頭的天越來越黑,屋裏越來越寂靜,突然,外頭響起轟隆隆的車聲,沈雨棠知道他回來了。過了會兒,大門被打開,又被關攏,榮軻見到沈雨棠坐在客廳時,不由得驚喜了一番,忙跑過來坐在她身邊,笑嘻嘻的問:“不用特意等我,你可以先睡。”

瞟了他一眼,沈雨棠道:“身上一股味道,先去洗洗。”

沈雨棠的态度令榮軻的心越來越激動,她果真就如胡飛鷹所說,完全不介意他酗酒夜歸,在她臉上親了下,他便道:“我去去就來。”

嫌棄的抹了抹遺留在她臉上的唾沫,沈雨棠‘哼’了聲:“不知悔改,昨天痛都忘到天涯海角去了。”

榮軻确實很快,不到一刻鐘他就從浴室出來,見沈雨棠還是坐在原地,他上前就攬過她的肩膀:“去睡覺吧。”

看了他一會兒,沈雨棠眼裏閃過一絲不懷好意的笑:“有件事,我一直沒覺得怎麽做?所以睡不着。”

“什麽事情?說給我聽聽。”

“你看那只老鼠。”沈雨棠突地指着前方,榮軻視線一轉,心裏頓時一驚,一只老 鼠被五花大綁的綁在他平日裏玩的飛镖盤上。只聽見沈雨棠又說道:“它晚上吵着我睡覺,今天終于把它逮住了,可我一直沒想好怎麽處理它。睡覺的時候最讨厭有人吵鬧,你說我要怎麽懲罰這個吵我睡覺的東西呢?”

“這個……丢到外面就可以了吧。”榮軻立即回答道。他隐約中有種感覺,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沈雨棠在隐射他……

沈雨棠突的站起身:“丢到外面也未免太便宜它了。”話音剛落,她扔出手上的飛镖,朝那老鼠射去,沒有正中紅星,可卻歪打正着的射入那老鼠的雙腿之間,這一幕看得榮軻莫名的流出冷汗。沈雨棠笑臉盈盈的看着他:“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你說讓它斷子絕孫、生不如死如何?”

榮軻雖然見慣了大場面,可看到沈雨棠有別于往日的面孔,他十分驚訝。沈雨棠也不等他回答,徑直離去,口中還喃喃道:“剛才它死裏逃生,逃過了那麽多飛镖,看來我明天要想點新法子對付它了。”

心驚的聽着沈雨棠說了說這些話,榮軻下意識的将手護住下.身。想象與現實,差別好大……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哈,看乃以後還敢不敢夜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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