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連着幾天沒有回來,所以昨晚的一切,果真只是我在做夢吧?

沐楚楚,在他對你做了那樣的事後,你怎麽還對他心存幻想?

我扯了扯嘴角,繼續若無其事地喝粥,然而低頭的瞬間,淚水掉進了碗裏。

粥喝進嘴裏,泛着苦。

這一整天,我都呆在房間裏,沒再下去過。傍晚的時候,我聽見外面汽車的轟鳴聲。

沒多久,我的房門被從外面打開了。

熟悉的腳步聲向床邊靠近,不用猜我也知道來的是誰。

他就站在床邊看着我,像是在凝視着自己的獵物,思考着從哪裏下嘴。

我被他盯得受不了了,吼出一聲:“滾!”

“滾?這是你身為一個階下囚,對主人說話的态度?”黑暗中,蔣天生的聲音如這夜色一般薄涼。

呵,主人!

我無聲冷笑,背過身懶得搭理他。

下一秒,另半邊床塌下去,蔣天生躺了上來,一股子香水混合着酒氣的味道沖鼻而來。

這就是所謂的忙?怕不是忙着出去找女人尋歡作樂了吧?

聞着那股味道,我感到一陣作嘔,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蔣天生!你給我滾出去!”

邊說邊拿腳去踹他。

不防腳踝被他扣住,他一個用力将我掀翻過去,緊跟着跨坐上來,“沐楚楚,你有什麽資格跟我橫?”

我使勁兒掙紮,然而背上的男人就跟一座山似的鎮壓着我。

感受到他身體的反應,我心裏恨得滴血!不知道才從哪個女人身上下來,轉頭就要跟我做,也不怕精盡人亡!

我心頭一片悲涼,卻根本無力阻止他。

等他走後,我撲到衛生間,大吐了一場,差點兒沒把腸子給嘔出來。

在馬桶上趴了好一會兒,我才緩過來。

怔怔地盯着外頭的月亮看了好久,一陣冷風吹來,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一在床上躺下,我就忍不住想起剛才,蔣天生身上的香水味,依舊缭繞在空氣裏,讓我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我爬了起來,出了房間,游魂一般在宅子裏晃蕩着。

最後不知不覺來到了三樓的琴房。這是爸爸之前特意為我辟出來的一間房,裏面擺着一架他專門讓人從國外空運回來的白色立式鋼琴。

那是我十八歲時他送我的生日禮物。

耳邊恍惚響起了清脆的鋼琴聲,每一個音符都是那麽清脆歡快。

回過神來時,我發現自己竟已經來到了鋼琴前。

窗外的月光正好照進來,給它披上了一層唯美夢幻的輕紗。

我站在鋼琴前,有些不敢觸碰,然而最後我還是被心裏的那股渴望打敗了,打開琴蓋,在琴凳上坐了下來。

然而第一個音響起來時,我不禁被驚了下。

兩年未彈,鋼琴的音色不再如從前一般圓潤絲滑,而是摻了一絲雜音。

我調了下音,但彈出來的曲子始終有種滞澀感。

問題到底出在哪裏?

我将頂蓋揭開,想看看是不是鋼琴內部出了毛病,然而打開的一瞬間,一個密封的文件袋,闖入了視線中。

這是什麽?怎麽會藏在我的鋼琴裏?

我正要将文件袋拿出來,一道聲音突然響起:“大晚上的不睡覺,跑這兒來彈琴?”

我的心頓時高高提了起來,下意識将頂蓋放下來,不想讓蔣天生知道這只文件袋的存在。

蔣天生穿着一件黑色的絲綢睡袍,和白天相比,姿态沒有那麽冷硬。

他一步步朝我走過來,我的小拇指條件反射地抽搐了兩下,這是我緊張慌亂時的表現。

為了避免他看出不對來,我率先走了出去。

我能察覺到,蔣天生的視線一直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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