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十一)

1、

那日,林雲去了酒吧,他坐到深夜,手機響了半天也不接,他猜又是他母親許小鳳。

酒吧裏面女歌手唱着懷舊歌曲,是張惠妹的《最後一次》,她哀傷的望着林雲,唱着:

我問你有一天我們都将老去

誰來做留下來的那一個

你傻傻的說要讓我先離去

因為走開的人會少些回憶的心碎……

他拿起電話,想給嚴毅打電話,最後直接把手機扔在地上。

最後他趴在男廁所抱着馬桶吐,吐到分不清東南西北。

2、

“沒事吧。”有人看見林雲這副姿态,上前幫他拍了拍後背。

“多謝。”林雲沖男人道謝。

“你沒伴吧?我看你一個人坐在那裏很久了。”男人又問:“失戀了?”

“你是gay吧?最近來gay吧冒充gay的直男越來越多了。”不知道為什麽來人這樣對林雲抱怨。

林雲笑着,來人把他扶起來,林雲沖他揮揮手,爬起來,道:“我沒事,可以自己起來。”

“去我們那邊坐坐,我們正好少個人,失戀就該多出來走走。”那男人這樣對林雲說:“我叫楚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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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雲大概有些醉了,或許那人看上去不像是壞人,他還真的跟着那人去了。不過只是在酒吧裏面坐坐,也不危險。

“你回來了?還帶了個人,楚兵,有本事啊。我們在玩真心話大冒險。一起玩吧,新來的。”

林雲加入了他們,不過沒玩幾局就輸了。

正好輪到楚兵問他。

楚兵說:“你想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林雲喝得有些多了,靠在沙發上,把手搭在眼睛上,回:“真心話吧。”

楚兵問:“恩,你和幾個人睡過?”

本躺在沙發上的林雲聽到這個問題,頭腦也不住的清醒了不少,最終還是婉轉回了。他說:“這是我第一次來gay吧。”

“那你到底是不是gay?”對方繼續追問。

“應該是吧。”林雲回。

“什麽叫應該?對于自己是不是gay你都不能确定嗎?”另外一個聲音加入了。

“我是喜歡一個男人,但我只是喜歡他這個男人,我對其他男人沒有幻想,也沒有感覺,這算是gay嗎?”林雲反問他們。

3、

一陣沉默,好像那群人也被林雲的話問倒了。

“那是因為你沒有和其他男人相處,你多和我們相處相處就知道了。”楚兵用這這話敷衍林雲。

“是麽。”林雲也這樣敷衍的回答。

不過說實話林雲和那群人玩的不錯,臨走的時候,楚兵問他要號碼。

林雲笑而不給。

他只說;“謝謝你的邀請,我喝夠,走了。”

楚兵對他說:“我喜歡你,你一個人坐在那邊,我以為你等人。既然等的人永遠不會來,你何必在等他。”

林雲苦笑着回:“我發現這個世界上所有單身人的理由都是一樣的。你喜歡的人不喜歡你,喜歡你的人你不喜歡。這就是造成惡性循環的原因吧。”

林雲沖楚兵發表了一陣類似哲學的言論,不過真令人驚訝的是,他最後居然給了那個男人電話,林雲大概真的醉了。

4、

他不知道為什麽會站在嚴毅家門口。

他剛有些清醒,想要離開,門卻打開了。

嚴毅手裏拿着垃圾,看見林雲的時候明顯有點錯愕,但他還是開口對林雲說:“進來吧。”

兩人坐在沙發上,誰也不先開口說話,一度的沉默讓林雲懷疑自己為什麽還要來找嚴毅自取其辱。

“林雲,其實……”。

“其實什麽?”林雲首先打斷男人的話。

“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麽?”林雲認為嚴毅沒有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他就說明了一切。

說這話的時候,林雲酒勁上頭,開始冒火。他沖着嚴毅嚷道:“解釋你怎麽和別人上床嗎?”

“你在胡說些什麽,你醉了。”看着林雲搖搖擺擺的模樣,嚴毅上前想要扶他一把,卻被對方大力甩開。

他沖嚴毅無法無天的指責道:“你以為我不知道,YS公司得到專利,還不是因為你得了便宜。”

“我得了什麽便宜?”

“還和我裝,七年沒見,你演戲的能力倒是厲害了不少。你早和我說啊,賣屁股就能拿到專利……”。

林雲用一副賤兮兮的表情說完這堆話,本來和顏悅色的嚴毅神色也變了。

“早說了,你也賣?”嚴毅說完這話就後悔了。

林雲聽了卻輕賤的笑着上前,一手勾住男人的胳膊,回:“對啊,你早說我早賣了,又不是沒有睡過,現在做這行哪裏有正當手段的,你應該早些回來,指不定排的上第一個睡我。”

林雲真得醉過了頭,這樣低下虛假的謊言他居然也說得出口。不過他很成功,嚴毅發怒了。

“怎麽,現在來得及麽?睡了能把專利換回來嗎?”他這樣輕佻的說着,仿佛真得是在意那個專利。

嚴毅把林雲放在他身上的手推開,道:“去洗幹淨。”

5、

林雲站在花灑下,水濕淋淋的從上把他澆頭,他這才開始認清他身在何處。

他一把拍打自己的腦袋,一邊怒罵着自己:靠,我在幹什麽?我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

林雲想退縮,他本就不是那樣的人。他不想打破自己在嚴毅心中的地位,所以選擇不告訴男人自己喜歡他。而現在呢,他居然把自己塑造成為了專利,為了錢,什麽都幹得出來的男公關?他腦袋在想什麽?他為什麽要破壞自己苦心在男人面前經營的形象?

林雲伸手去找浴巾,卻有一個高大的身影将他從身後圍住,是嚴毅。

他沒有什麽動作,只是那樣從身後貼着自己,那份燥熱的溫度從男人那裏傳到林雲身上,弄得林雲口幹舌燥。

他熱烈的上前起伏胸膛,最終先開口,說:“你出去……”。

嚴毅沒有離開,也不說話,林雲害怕的解釋着:“我……醉了,對不起……”。

林雲想解釋,想吐露真相,可是對方卻直接将他按在瓷磚上,不留情的貫徹他,冷冽的水灑在林雲的臉上,身上,兩人的身體就在狹小的空間內來回翻轉。

他沒有不言語,林雲求饒他不言語,林雲喊他的名字也不言語,林雲咒罵他也不言語……

男人不吻林雲的唇,不吻他任何地方,他只是用力的在他身上發洩。林雲想:他大概把他當做任何男人都可以睡得那種男人了,他在他眼裏輕賤的一文不值。

到最後,雙腿只是無力的挂在男人腿上,清秀的眼睛哭得紅腫,後背涼飕飕的靠着牆壁,花灑沒有關緊,還有幾滴水落下,正好落在林雲瞳孔裏。他臉上的紅氣還沒有消退,男人看着他,他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去反抗,去咒罵眼前人了,就連解釋的力氣也沒有了。林雲覺得自己就像一只布偶娃娃被任性的小女孩瓦解的支離破碎,可以随意扔棄。

那個将他弄成這副樣子的男人卻意外的将他抱起來。嚴毅就那樣将林雲抱到床上,林雲以為他還會對他做出難以想象的事來,而對方卻遲遲沒有動作和聲音,當他睜開眼睛,嚴毅的臉就在他的眼前,男人吻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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