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逼近的主線
周一早上七點
千奈的白色超跑準時停在博士家門口，接上了滿臉生無可戀的灰原。就在灰原認命地坐上了副駕，仔細而嚴謹地系好了安全帶之後，千奈卻出乎所料，一路安安穩穩地将灰原送到了帝丹小學的門口。
灰原一路也不說話，就用充滿不解的眼神看着千奈，直把千奈看得都不好意思了。
千奈頗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鼻子，義正言辭說道：“這不是周一嘛，要上班了，亂開車的話影響多不好啊。”
懂了，奇奇怪怪的偶像包袱随着社畜的工作時間出現了，如果可以的話，請讓這個女人将畢生的精力奉獻給偉大的事業，最好可以天天上班，灰原在心中默默祈禱着。
可惜千奈聽不到灰原的祈禱，自認為非常順利地完成了送小孩子上學的實踐，沒用的社會經歷加一。千奈牽着灰原的手直奔教務處辦公室，阿笠博士已經提前準備了轉學手續，千奈過來只是陪着灰原做一個入學測驗，另外幫忙填寫一下入學基本信息，還要給灰原領取她的校卡。
此時，另一邊的一年級B組教室裏。
一個小男孩背着書包興沖沖的跑進教室，一邊跑一邊大喊：“我剛剛來學校的時候，路過小林老師辦公室，聽到我們班要轉來一個新的轉校生！”
“真的嗎真的嗎？會是像柯南一樣可愛的男生嗎？”頭發上別着紅色發卡的短發女孩吉田步美大聲的猜測。
“哇～要是個可愛的女孩子就好了。”臉上帶着雀斑的少年圓谷光彥一臉陶醉，腦海中出現了之前見過的各種各樣可愛的女孩子。
“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一定要和我一樣喜歡吃鳗魚飯啊！”一個胖乎乎的大個男生也加入了讨論。
在三個小孩子附近坐着的一個戴眼鏡的男孩卻興致缺缺，無聊地拿着手中的書翻來翻去，為什麽我還要學習這麽幼稚的知識啊，唉～
另一個剛到教室的女孩子超級激動的告訴大家：“轉學生是個女孩子啦，超級可愛的女孩子，我剛剛才看到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大姐姐帶着一個那個女孩子去了老師的辦公室，一定是她！”
沒讓孩子們期待太久，很快随着上課鈴響，年輕的小林老師便走進了教室內，身後跟着一個棕色短發的冷酷女孩灰原哀醬，女孩說了自己的名字後便忽視了光彥的請求，徑直坐在眼睛男孩的同桌位置，“初次見面……工藤新一。”
完全不知道此時一個一年級教室裏出現的風起雲湧，千奈帶着灰原走完了所有的入學流程之後，就将她交給了班主任小林老師，米花中央醫院每周一的早上九點是例行會議的時間，千奈在回國之前就已經聯系了中島院長，這次會議她得去參加，因為會議上要宣布她參與交流項目回歸并且接任副院長一事。
“下面我們來說第三件事，關于小島副院長退休後醫院的人事調整事宜，副院長羽生的職責權限不變，依舊統管全院的行政和後勤工作，副院長初雨掌管全院的醫療、預防以及人事工作，教學和科研工作由七海千奈接任。讓我們歡迎在華國交流學習的七海醫生回歸。”院長首先帶頭鼓掌，站在門外的千奈順勢進入會議廳，向大家深鞠一躬，簡單發表了一些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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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奈曾經帶過的四個實習生此時也在會議廳的後排坐着，看見千奈出現，一個個激動的捂嘴鼓掌，最活潑的六條娜甚至還覺得鼓掌不夠響亮，用力拍了拍桌子。
“千奈醫生雖然接任副院長職位，但是依然作為臨床外科的主任醫師，統管外科一切事宜。”院長雙手向下壓了壓，示意大家安靜，“內科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初雨。”
會議很快落幕，千奈沒有什麽空閑的時間，在五條美惠的帶領下迅速熟悉醫院目前的外科醫師還有幾個需要重點關注的病例，午飯就在醫院食堂裏随意解決，先前千奈的辦公室在急診科，平時主要負責的就是緊急傷患病號，現在由于職責變化，千奈的辦公室設在了住院部，主要攻克臨床外科的疑難雜症，不過因為千奈精湛的急救技術，依舊還是在急診科留了一個臨時辦公室。
當天下午，正在美惠帶着千奈熟悉急診科的時候，正好就遇上了一個有意思的病例。
少年是被隊友一起送過來的，這幾個十四五歲的少年統一都穿着藍白運動服外套和褲子，被他們圍在中間的少年是一個看上去非常老成的男孩，男孩不管是面色還是氣質都非常成熟，如果不是和這一群小朋友一起穿着比賽的衣服，恐怕千奈也會錯認為成年人。
少年名叫手冢國光，少年被送到醫院的時候左臂已經腫脹的十分厲害。千奈正好路過，看到那群可愛的健氣小朋友們一臉要哭不哭的樣子，心一軟就順便幫手冢國光檢查一下。
“ 這腫的有點大了呀。”千奈一邊在少年手臂腫脹周圍處按壓感受，一邊給少年們解釋，“你們看，這個地方摸上去軟綿綿的，按下去還有坑，這一塊的肌肉應該完全損傷了，另外他這個腫脹大小也不對勁，懷疑已經壓迫血管，造成這一塊的血液運輸發生障礙了。”
千奈一邊檢查還一邊不住的感嘆，疑惑的表情把自己那張冷酷的臉都沖散了：“你們這是去幹什麽了，這胳膊搬一天磚也達不到這樣的效果啊，這個地方應該是有舊傷吧，有傷也不知道注意點，傷上加傷，這條胳膊是不想要了嗎？”
千奈嚴肅的話語将少年們說的一愣，似是完全沒有想到這樣的結果，像只小貓一樣的紅發少年喃喃自語：“ 只是……只是打了一場網球，最多就是時間長了點，怎麽會這樣，隊長你的胳膊竟然還有舊傷？”
被叫做隊長的少年手冢國光不自然地撇了撇頭，掩飾道：“ 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應該沒有那麽嚴重。”本來打完比賽他是想就和大石一起去常去的醫院檢查的，誰想到那群隊員們不知道為什麽，都想跟着一起看看，不二順便就推薦了一家據說有很不錯醫生的醫院，一行人又拐道來到了米花中央醫院，結果這件被他死死瞞住的事情竟然就這樣猝不及防被這個醫生說出來了。
看着隊員們毫不掩飾的擔憂神情，手冢國光難得的有些無措。
千奈拍了拍他的肩膀：“ 沒關系，不用擔心，既然讓我遇上了，保證讓你這條胳膊恢複如初。”千奈先是給他們打了一劑強心劑，随後話風一轉：“ 但是，哪怕我醫術再高，也沒辦法前腳給你治了，後腳你又損傷了，所以你得答應我，治療期間不能再讓左臂使力了。”
“怎麽會，那全國大賽怎麽辦？”紅發少年一臉沮喪，肉眼可見的不安起來。
被衆人讨論的中心手冢國光倒是很冷靜，臉上沒有表現出什麽負面情緒，而是問千奈：“從治療到痊愈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別的醫生的話，至少三個月，至于我，最多兩個月。”千奈一臉自信，雖然看上去很年輕的樣子，但是卻讓這些少年不由自主地相信了她。
“ 至于現在，還是讓我先把你的手臂消腫吧，時間放久了這塊的血液都要不通了。”
千奈先讓美惠幫自己找一下醫用酒精燈還有消毒酒精，随後就帶着這幾個小朋友找了個空病床，幾個孩子還以為千奈要用冷敷之類的方法對手冢國光的手緊急處理，就像是他們教練常坐的那種，卻沒想到，千奈從自己白大褂的口袋裏掏出一個卷成圓筒狀的布包。
布包在床邊的櫃子上攤開，裏邊是長長短短粗細不一的金針，不僅吸引了一幫小朋友們的注意力，還吸引了這間病房裏的其餘病人們的注意。
一個中年婦女仔細盯着千奈的臉看了看，臉上露出了懷疑的神色：“ 小姑娘我看你還挺面生的，是不是最近剛出來工作啊，你可千萬不要逞強，快去叫你們主任過來，我看這小夥子胳膊上腫的還挺嚴重的。”
千奈并沒有理會她人的話語，只是用手指了指自己胸前的工作牌。紅發少年配合的念了出來：“ 副院長七海千奈，臨床外科主任醫師。”
少年念完之後才反應過來，“ 什麽？你竟然是副院長，明明看上去這麽年輕的樣子啊！”
那位中年婦女也是一臉不可置信，不停重複着副院長七海千奈七個字，念了幾遍突然恍然大悟，一臉激動地對着千奈說：“ 啊！我想起來了，之前在新聞裏經常見到你，米花中央醫院的天才外科醫生，三年前還将一個從九十多米高的摩天輪上跳下來的警官給救活了！”
千奈的表情依然是一臉風輕雲淡，她高冷的态度也讓周圍圍觀的人更加信服了，衆人互相讨論一陣後随着千奈的動作慢慢開始變得安靜。
千奈讓通行的那個笑眯眯很溫柔的少年扶着手冢的左手，也不需要太用力，只要控制住手冢不要亂動。千奈先拿出一根針，在酒精燈上轉動使它受熱均勻，然後便迅速紮在了手冢的左臂，針頭入皮膚之後，針尾還以肉眼不可見的頻率小幅震動，千奈下針極快，仿佛不用思考，不到十分鐘，從手冢的大腦到左肩到左臂都紮滿了二十多根金針。周圍衆人就看着千奈的指尖飛舞，整個人的動作仿佛在進行某種神秘的舞蹈。
下針完畢之後，千奈才長長吐出一口氣，下針講究的就是一氣呵成，從無停頓，所以直到此時千奈才再次開口：“ 好了，這是華國流傳五千年的中醫針灸之術，以金針刺激人體穴位，不僅有助于平穩消腫化淤，還可以刺激經脈，加速恢複。”
千奈對着手冢叮囑：“這只是臨時急救，還沒有治本。最多三天，你再來找我，到時候我們在開始正式治療。為了你的以後着想，這幾天千萬不要再用你的左手了。”
手冢并沒有正面回答，他心中還有青學今年的全國大賽冠軍的目标，今年隊伍走到這裏是距離大賽冠軍最近的一次，當初上一任隊長将重任交給他，責任心極重的他不能就這樣因為自己的原因突然退出，但是他的未來想要走的是職業選手的道路，也不能完全不顧及自己的未來，手冢的心中不停拉扯，想了許久終于對着千奈回應：好的，我知道了，謝謝醫生。”
千奈沒有多說，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一拍似乎給了手冢無盡的信心，他應該相信這位神秘的醫生，兩個月──他還來得及。離開醫院的手冢默默走在隊伍的最後，對着隊伍最末尾的貓眼少年說道：“ 越前，三天後，市網球場與我一戰。”
另一邊，處理完了這群運動少年們的傷之後，千奈和美惠繼續前往科研部熟悉情況。
美惠的聲音裏是止不住的驕傲：“ 沒想到七海醫生出國的三年，醫術更加精深了，每次看着醫生的背影就感覺超級有安全感呢。”
“好啦好啦，別誇我了，再誇我就要飄了。”千奈單獨面對美惠的時候倒是放松了許多，“這幾年不見，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好好學習，改天找個機會得考考你們了。”
“啊──每次七海醫生考我們的時候都感覺好緊張呀。明明醫生也不是很嚴厲的樣子，可是看着醫生的樣子，答不出來問題就覺得好羞愧，該說不愧是七海醫生吧。”五條幾人剛到醫院的時候就被分配到七海千奈的手下，四個人的專業可完全是八杆子打不着一處，當時還以為她們是得罪了什麽人或者做錯了什麽事才被“流放”，後來才發現這是千金不換的機會。
“別貧了，正好快到科研部了，跟我說說最近的研究項目吧。”千奈及時打住了美惠的恭維，轉頭說向正事。
“最近東京出現好幾例奇怪的病例。”美惠說到這裏語氣中也滿是不解，“他們的屍體無一不是發生了畸變，先是在一個月前發現了郊區幾具這樣的屍體，随後陸續在各個地方都發現了這樣的屍體，這些屍體完全沒有任何共同點，最近事情鬧大之後，有目擊者看到了他們生前的模樣，他們都是從正常人突然發生的畸變，事先沒有任何征兆，大腦退化失去思考能力，只能表達單一執念，這些執念也完全不同。”
“畸變屍體已我們院為中心進行研究，但是目前沒有任何進展，我們已經将情況上報衛生監管局，據說将有專業人士抵達東京協助研究。”
作者有話要說：
中醫針灸會寫的比較神奇啦，包治百病那種哈哈哈，因為很想給阿笠博士或者打四份工的透子一起養生^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