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逼近的主線
零的原計劃是悄悄地來,悄悄地走。
但是在角落裏看到人群中的千奈一臉落寞的吃面的時候,突然就鬼迷心竅留了下來多看了一會。就是多看這一會讓他眼睜睜看着千奈兩杯酒下肚,整個人一下子就變成了傻傻的樣子。
零這下更不能走了,他最知道千奈醉酒後的脾氣了,就像個小孩一樣任性,這時候必須得順着她哄才行。于是零又在原地繼續待着打算看到千奈的同伴們将她安全地送回家為止。果然,不出他所料,等那群人注意到千奈的時候,她已經完全酒意上頭了。
酒意上頭的千奈誰都不認,零也是抱着試試的想法過去了,沒想到千奈竟然還認得他,這讓他的內心更加複雜起來。半摟半抱帶着千奈回了家,佐佐木女士被千奈放了假,此時的別墅除了他倆空無二人,這讓零一瞬間有了夢回三年前的感覺。
但是如今的千奈比三年前更加難搞!
零想将她放在二樓卧室床上,她乖乖躺上去了,等零下樓去準備蜂蜜水的時候,千奈又跟了上來。零又上帶她上樓,她就上,零下樓去廚房,她也下。
零無奈了,千奈這是非要跟着他,不能讓他離開的意思吧。
零只好讓千奈坐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能夠看到廚房的動靜,這樣他在裏邊沖蜂蜜水也沒事。這下子,千奈終于乖了下來。
沒等零高興兩分鐘,千奈突然又跑到廚房,什麽話也不說,兩只手就在零的身上摸來摸去。零作為一個年輕氣盛的正常健康男性,怎麽能受得住這種誘惑,趕緊放下手上的水杯,雙手握住千奈的水,語氣裏慢慢的無奈:“千奈——你要幹什麽?”
“我要用一下你的手機!”千奈說着,就感覺委屈上頭,兩眼頓時就淚汪汪的盯着零看,一副你不給我誓不罷休的模樣。
看到千奈這幅樣子,本就心存愧疚的零最後的理智就是讓他沒有把黑暗組織的聯絡手機拿出來,而是拿出了另一只自己的私人手機。千奈拿到手機之後也沒有亂翻,只是按到通話界面,手指翻飛迅速輸入了自己的號碼,沙發上的包裏傳來了電話響起的聲音,千奈滿意地勾起唇角,将手機還給了零。
“以後,你就是我發展的下線,有緊急情況,你就去城東王記糕點鋪給我傳消息,暗號是奇變偶不變知道了嗎!”千奈雙手抱住零的頭,一臉認真對他說道。
零的眼神閃爍一瞬,下線?難道千奈身份真的不一般?
“鬼鬼祟祟幹什麽呢!說——你是不是皇軍派來的特務!”千奈看着零不說話的樣子,眼神一變,右手比出手槍的手勢指在零的太陽穴,“好小子,看你濃眉大眼的竟然是個叛徒,今日我張老三就要為民除害!”
“啪——”千奈自己給自己配了音。零還在思索千奈的異樣,企圖找出什麽破綻,并沒有一絲反應。
“可惡,你這個叛徒還有點本事,這樣都不死。”千奈氣呼呼說道,“啪啪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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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零注定要讓千奈失望了,依舊端端正正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的樣子。
千奈瞬間眼角滑下一抹清淚,身體優美的轉了三百六十度,語氣蒼涼:“沒想到啊——敵軍竟然已經打到城門口了,今日我七海大小姐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願與京都共存亡!”
千奈說完,右手撫摸着零的右臉,眼中是真誠的歉意:“抱歉零,嫁給我這十年委屈你了,如今我城外櫻花林最大那棵樹下還藏有些金銀玉器,你就拿了自去吧。”說完,整個人飄着走到沙發,蜷縮在沙發上假裝自己已經死了。
零後知後覺地發現千奈還處于發酒瘋的狀态,千奈這酒量沒長進,發酒瘋的情況倒是大為不同了,不過這樣也好,希望她明天早上起來不要想起來這一切,零為了千奈着想,真誠的希望着。
千奈演的非常入戲,說死就死了,哪怕零在旁邊不停拍她的臉都沒醒。零只好半跪在千奈的面前,左手捏住她的臉頰肉,右手小心将蜂蜜水送入她的嘴裏。只剩一個人清醒着的別墅裏,零冷靜下來想着今天晚上這一場場鬧劇,不自覺笑出了聲。
零拿起手機,将千奈臉頰肉被自己捏着嘟在一起的樣子拍了張照片,算是小小的報複一下了。至于其他心思,零并沒有多想。
“照片我留下了,看你以後還喝酒嗎。”男人好聽的聲音在千奈耳邊低聲響起,但是躺在沙發上睡着的少女并沒有任何反應。
将喝完水的千奈抱到二樓卧室,給她脫掉外邊的衣服和鞋子之後,零留下一室的燈光悄悄地離開了別墅。
聽到大門打開又合上的聲音之後,本應該安睡在床上的千奈卻突然睜開了眼,長長舒了一口。
[好險好險。]
[千奈,為什麽你剛剛不讓他留下來呢?]小一的話裏帶着疑惑,人類的感情真是複雜,明明千奈半路酒醒了,為什麽還要繼續裝醉呢。
[不,你不懂。如果那一刻我醒了,那麽我就永遠死了,社會性死亡!]
千奈今天喝的酒和三年前可不一樣,只是低度數的酒精飲料而已。所以她在跟着零上上下下跑樓梯的時候酒意就已經揮發的差不多了。但是,她能立刻醒過來,抓住零不讓他走嗎?不能!!
于是千奈發揮自己最近才開發出來的演戲天賦,一通操作拿到了零的手機號然後順利裝睡,最後零拍她的醉酒樣子算是意外,不過千奈自戀的想着她還是很好看的,就讓照片待在零手機裏讓他好好看吧!
而且今天晚上這場意外醉酒和零重逢也讓千奈确定了一件事,一件對她來說絕對是好消息的事。既然零現在不願意出現在自己面前一定是有別的什麽原因吧,她倒是可以陪零一起玩這場神秘游戲~
徹底放松下來的千奈給人事發了個休假一天的消息,這次真正陷入沉睡。可惜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卧室早就被零裝上了竊聽器,剛離開別墅的零不放心地通過接收器觀察千奈那邊的動靜,就聽到女人長舒口氣的聲音,瞬間就什麽都明白了。
[呵,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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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完年後的第二天,千奈元氣滿滿地開始了工作,大部分人都申請休假了,醫院的人手比較緊張,千奈整個人忙到飛起。零通過竊聽器也發現了千奈下班的時候都到了晚上十點多,有時候一整晚都沒回家。
對于這樣優秀的國家人才,國家也應該為她提供安全保障。所以,零在這段時間又通過風見催了催橫濱異能特務科的進度。
新年的第五天傍晚,千奈剛做完一通麻煩的手術,醫院就又接到了一位特殊的傷患,這位傷患正是搜查一課的白鳥任三郎警官。
千奈剛從手術室出來,又重新換了身衣服進了手術室,救護車只帶着傷者白鳥警官回來,其他的警察似乎還有別的事忙的不行,千奈将[真實之眼(醫學版)]啓動,稱號發揮了作用,在白鳥身體旁邊顯示出幾行字:
[姓名:白鳥任三郎
年齡:28歲
健康指數:23/100
身體狀況:被爆炸波及,左上肢與左下肢麻痹,無原發性昏迷,半小時後出現意識障礙,随後持續昏迷,有進行性加深表現,确認急性硬腦膜外血腫。皮膚創面較深,脫水嚴重,存在感染風險。
醫療建議:立即鑽孔穿刺手術清除硬腦膜外血腫,緩解顱內高壓。随後采用骨窗開顱術徹底清除血腫、充分止血。随後進行重點區域植皮手術,防止術後感染。
醫囑:術後要進行非手術保守治療,CT動态監護血腫變化,配合止血活血化瘀藥物治療。注意植皮後的皮膚恢複情況,24小時內重點關注患者瞳孔、體溫變化。]
醫療建議十分清晰,和千奈自己觀察到的情況基本符合。時間不等人,千奈向大家簡單介紹了一下手術安排之後就正式開始手術了。
第一手術室的燈從傍晚亮到了深夜,經過了将近六個小時的手術終于将白鳥警官的健康指數拉到了50分以上,等接下來這24小時內健康指數上了60就算是脫離了危險期了。
千奈用涼水沖了沖自己過于疲勞的手腕,揉着手走出了手術室。手術室外白鳥警官的家人已經等着了,千奈對他們說明了情況,他們就急匆匆地轉到重症監護室外守着白鳥了。
手術室外的人呼呼啦啦一走,就剩下一個帶着墨鏡的年輕男人靠牆站在那。
這人千奈也認識,她走上前打招呼:“好久不見啊,松田警官!你不去看看白鳥警官嗎?”
沒錯,這人就是三年前千奈從摩天輪上救下來的警察松田陣平,時隔三年,終于再次見面。松田卻沒回答她的話,而是反問千奈道:“已經過了12點了,今天是1月6號,你還記得嗎?”
松田陣平這麽一說千奈就想起來了,三年前的今天,正是她救了松田那天。
“怎麽,故地重游,決定來感謝一下我這個救命恩人?”千奈好笑道。
“你應該知道,七年前和三年前的那個炸彈犯都是一夥人,他們是專門針對警察而來的。今天又到了1月6號,警方又一次收到了炸彈犯的犯罪預告信。”松田的臉上滿是嚴肅,認真看着千奈。
連着做了好幾場手術的千奈現在腦子完全跟不上松田的意思,她的眼神直白的看着松田,明晃晃的表示:這和我說幹什麽?
松田只好給她解釋:“三年前按照罪犯的計劃,我應該是死在爆炸裏的,但是現在我卻活着,你知道為什麽嗎?因為你。所以我不确定這次這個罪犯會不會懷恨在心,牽連到你。”
“不會吧,我就是個治病救人的醫生,這罪犯也太不講道理了吧!”千奈不懂但她大為震撼。
松田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巧克力遞給千奈,無情吐槽:“快補補腦,我不想和現在這個沒有智商的人讨論這麽嚴肅的事情。”
“好吧好吧。”千奈接過巧克力丢進嘴裏,帶着松田進了自己辦公室,等她舒舒服服地坐在辦公室的軟座靠椅上的時候終于有了腦容量接受信息了,點點頭示意松田繼續說。
“七年前這兩個罪犯分別在東京的兩座高樓上放置了炸彈,向警方要求十個億的現金。這兩個炸彈一個比較容易拆掉,而另一個比較難,無奈之下警方答應了他們的請求,他們拿到錢後用遙控器将炸彈的倒計時停止了。”
“但是半個小時後,其中一個罪犯卻突然向警方打電話要告訴警察炸彈怎麽停止,原因是他看到了延遲的新聞播報,以為炸彈還沒有停止。警方以為是個好機會,就借此拖延時間準備抓捕那個罪犯,那個罪犯卻在逃亡的過程中沖上馬路被路過的貨車撞死。”
“他的另一個同伴以為這一切都是警方的陰謀,于是按下了遙控器引爆最後一個炸彈,并且從此恨上了警察。三年前的摩天輪炸彈事件還有今天白鳥警官車子上被放了炸彈都是那名逃脫的罪犯的手法,所以以他的報複心理,很有可能會順帶恨上救了警察的你——七海醫生。”
聽了松田的話,千奈終于明白了為什麽松田警官出現在這裏,就算她有小一幫忙,也不過是個□□凡胎,真要是遇到了爆炸也沒辦法,只是...千奈提出疑問:“雖然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現在罪犯和炸彈都不知道在哪裏,我也不确定他到底會不會出現,什麽時候出現,也沒辦法防備啊。”
“我知道,所以我已經向目暮警官申請,今天全程跟在你身邊,保護你的安全。”松田警官說到這裏還自信微笑:“好歹還是經過七海醫生親口承認的幸運MAX的警察,真遇到了炸彈也有辦法拆掉,所以七海醫生——請安心吧!”
三年不見,松田警官這自大的姿态倒是絲毫沒變,千奈也不介意他的保護,正常按照自己的節奏繼續工作。第二天早上九點千奈開始帶着手下實習生還有松田警官一起查房,一行人浩浩蕩蕩穿過醫院走廊,好像是□□出街一樣,讓千奈被迫受到了極大地矚目。
最後,查房的一行人來到了重症監護室,白鳥還沒脫離危險,所以只有千奈和另一個醫生進去檢查情況,千奈再一次使用真實之眼,成功看到白鳥的健康指數從59跳到60,就在這時,白鳥警官也從昏迷中再次蘇醒。
雖然有系統的保障,但是千奈還是給白鳥做了一系列的檢查,最終宣布他脫離了危險,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作為白鳥集團的公子,白鳥社長大氣地斥重金在醫院裏包了VIP病房三個月,一定要讓白鳥警官徹底好了之後再出院。
今天的醫院和平時也沒什麽不一樣,松田陣平剛剛接到消息說罪犯發出的犯罪預告裏暗示的地點應該是在東都鐵塔。
看來罪犯應該并沒有牽連到七海醫生,松田慶幸地松了口氣,既然沒事的話,還是盡快歸隊去東都鐵塔幫忙吧。松田正要向千奈告別,正在這時,千奈的手機響了起來。
“七海千奈醫生,你還記得我嗎?”電話那頭傳來變聲器使用後的聲音。
千奈蹙了眉頭,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個東京的陌生號碼,“請問你是哪位?沒事的話我就要挂了啊!”
松田頓時心中出現一陣不祥的預感,接過千奈的手機按了外放的按鍵。
陰冷嘶啞的聲音透過電話回響在醫院走廊上:“我在東都鐵塔的電梯裏放了一個炸彈,現在電梯裏有個小女孩被困在裏邊,如果不是你親自救她出來的話,我就立刻按下引爆器!嘭——哈哈哈哈哈——”
一片寂靜的走廊中只響着電話另一端猖狂的笑聲,随後不等千奈回答,電話就被挂斷。
[嘟——嘟——嘟——]
松田氣的一腳踹向旁邊的牆壁,果然被牽連了,都是因為他,可惡!
千奈二話不說,脫下身上的白大褂,将它交給身邊一臉驚恐的小護士,“幫我向院長說下情況,下午一點還有個開胸手術,聯系五條美惠醫生,讓她接手。”
說完就去自己辦公室,拿起包就要往醫院停車場沖。松田陣平在短暫氣惱過後趕緊跟上她,另一邊給目暮警官打電話說明情況,不要讓其他人靠近那個電梯,他們很快就到。
不等松田系好安全帶,千奈的車就已經飙上了100碼從醫院裏沖出去,松田是第一次做千奈的車,猝不及防之下整個人的靈魂仿佛從三途川轉了一圈才回來。千奈她們比警察的車出發的晚,到的卻比警察們還要早。一路匆匆上了東都鐵塔的觀賞臺,據說電梯就被卡在這裏。
一個看上去老實巴交的警察正在電梯外等着,看到千奈和松田過來連忙打了個招呼,“松田警官,這裏!”
“高木?你怎麽在這裏?”松田的語氣也很驚訝,以千奈開車的速度,他以為他們是最早到的。
“是柯南想出來暗號,我們才過來的。”高木語速飛快很是着急,“但是在你們打電話之前柯南就已經進去安撫那個小女孩了,後來目暮警官下了指示,現在也不敢讓他們出來。”
千奈點頭表示明白,看了看電梯留下的縫隙,她還挺瘦應該可以鑽進去,将包裏放着的三把手術刀固定在小腿上,千奈便雙臂用力,撐着自己爬到那個小口處。就是胸部差點被卡住,千奈不得不将自己的胸部壓到極限,左右摩擦着進了電梯。
可惡的炸彈犯,等到抓住你,我一定要鯊了你,捂着生疼的胸部,千奈陰恻恻地想着。
電梯的最裏邊果然有個抱着小熊的女孩,柯南事先已經安撫好她了,千奈對着小女孩溫柔地笑笑,用自己此時展現的漂亮親切的氣質,也順利卸下了女孩的防備心。于是,千奈就從柯南身邊抱起女孩,将她從電梯的縫隙中遞給外邊的女孩媽媽。
與此同時,東都鐵塔外的社會記者正随時關注着事件情況,及時向外界播報:“根據記者最新得到的消息,來自米花中央醫院的七海千奈醫生已經進入電梯成功救下被困女孩,如今電梯內只剩下七海醫生一人了。七海醫生為什麽關鍵時刻會出現在這裏呢?東京警察又在哪裏?——東京新聞報為您報道。”
“嗳——電梯裏還有一名七歲男孩,不會吧!”在東都鐵塔外的廣場報道的記者發出驚呼。可惜她已經說晚了,混在人群中的罪犯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容,按下了手機上的炸彈引爆器。
千奈和柯南來不及出去,就聽到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随後是電梯急速下滑的刺耳摩擦音,罪犯再次引爆了一個炸彈,整個電梯迅速向下墜落。
關鍵時刻,松田看準時機,在電梯下墜時露出全部出口的時候一個閃身也進入了電梯內。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還有一章哦,努力日萬的第二天,對友友們筆芯~感謝在2021-12-02 21:10:53~2021-12-03 13:43: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毛豆泥生奶油大福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