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我甜一句老公五百萬
第62章我甜一句老公五百萬
屋內沒開燈, 只有月光從陽臺傾瀉而入。
陸池舟背着光,離她很近,清隽的眉眼在此時, 似在蠱惑人心。
裴恬臉在黑暗裏紅了個徹底。
她撇開臉, 躲開男人的掣肘,連說話也結巴了,“你, 你想得美!”
裴恬往客廳走了幾步,擡手捂住臉, 放話道:“我裴恬就是餓死,無家可歸,也不會喊你…”
話還未說完,“啪嗒”一聲,陸池舟打開了燈。
裴恬紅撲撲的臉頰也在燈光下,無處遁形。
陸池舟走到她面前, 手伸進衣服口袋, 目光意味深長, 定定落在她面上。
随後男人低眼, 動作慢條斯理地從口袋中摸出皮夾。
裴恬看見他抽出張銀行卡。
燈光下,銀行卡在他指尖泛着閃亮的光澤。
裴恬咽了咽口水, 聽見他說:“這張卡錢不多, 大概五百萬, 密碼是你生日。”
“你要給我嗎?”
裴恬眼睛嗖嗖發亮, 含蓄地看着他。
只不過,銀行卡在陸池舟手裏轉了個圈,又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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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是你的。”陸池舟笑,挑了下眉:“不給你給誰?”
裴恬興奮彎唇, 她擡起手,指尖捏住銀行卡的另一端,拉了半天,半晌也沒拉動。
她狐疑地看他一眼:“不是說給我嗎?”
陸池舟:“叫一句老公,五百萬。”
裴恬:“……”
她鼓腮,瞪着陸池舟,滿眼“你不要臉”的意味。
顯然,“不要臉”陸池舟的攻擊力度幾近為零,他表情不鹹不淡的,半分不退讓。
裴恬閉了閉眼,腦子轉得飛快。
兩個字=五百萬。
兩個字,讓一個男人為她花五百萬。
好像也不虧。
憋了半晌,裴恬才從喉間擠出兩個字。
“老公。”
聲音很小,但嬌滴滴的,就和小貓在心頭撓癢癢般。
聽得陸池舟耳根酥了半邊,直接就松了手。
這使得,小貓瞬間便叼走了小魚幹。
女孩大大的眼睛得意地看着他,滿是愉悅。
陸池舟長吸一口氣,他伸臂一把将女孩攬在懷裏抱着,含住她瑩白的耳垂。
“怎麽這麽會撒嬌?”
裴恬握緊卡,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裏。
“誰撒嬌了?”她臉紅了個透,“這明明是正經的錢貨交易。”
陸池舟失笑,他低低哄道:“再喊幾聲,嗯?”
裴恬別過頭,傲嬌道:“不喊。”
陸池舟繼續在她手中塞了張卡,聲音啞了些:“這張限額一千萬,再喊兩句。”
裴恬默了幾秒,又默默收了卡。
“老公。”
“嗯。”
“老公。”
“我在。”
裴恬閉上眼。
罷了。
誰又能躲過這五百萬的誘惑呢。
至少她不能。
直到手中繼續被塞了張卡。
這只孔雀還有完沒完?
裴恬剛要開口,便聽陸池舟在她耳畔道:“這張卡綁定我的主卡,不限額。”
“密碼都是你的生日。”
裴恬:?!
陸池舟繼續誘惑着:“給你了,以後就都得喊老公,嗯?”
說實話,便是裴言之都沒給她這種級別的卡。
裴恬低眸,看着這張閃閃發光的黑卡,可恥地,心動了。
不行!
這到底是道德的扭曲還是人性的淪喪!
“我不要。”裴恬閉眼,咬牙把卡塞回去,“你以為這點蠅頭小利就能收買我嗎?”
“這還蠅頭小利啊?”陸池舟拖長了聲線,伸手掐女孩紅得泛粉的臉頰,“那怎麽樣才能喊老公?”
裴恬哼了聲,傲嬌翹起唇:“這要看你表現。”
“表現?”陸池舟突然壓低了聲音,慢悠悠道:“我昨天的表現,還不夠好?”
裴恬:“……”
她一把推開陸池舟,“我懶得理你,洗澡去了!”
陸池舟懶洋洋跟上去,“一起?”
裴恬走得更快了,邊走邊罵:“滾吧你。”
誰知還沒走出幾步,男人腳步聲便已靠近,從身後将她扛到肩上。
裴恬驚呼聲在喉間卡了一半,聽見頭頂陸池舟輕飄飄說出一句,“我來伺候小祖宗沐浴。”
“誰要你……”
話未說話,陸池舟在她耳畔低語了句,“我看看還需不需要上藥。”
裴恬瞬間消了音,只将臉緊緊埋着,小聲罵了句。
“老流氓。”
從浴室出來時,裴恬整個人都和煮熟的蝦米般,蜷縮進了被子裏,腦中一遍遍回想着二人剛剛肌膚相親的滋味。
原來,親密無間也會如此惱人。
但卻讓人情不自禁便淪陷其中。
陸池舟先給她吹的頭發,所以出來的比她慢些。
而且,這人不知道怎麽回事,欲望這麽重。
明明知道忍不住,還總喜歡親熱,但還算知道節制,沒有再碰她。
想着想着,裴恬又縮起腦袋,偷偷勾起唇角。
她這兩天,收獲還挺多。
睡到孔雀√
順利得到一千五百萬√
裴恬覺得,雖然自己目前在自家的地位岌岌可危,但兩相抵過,還是挺值的。
後續兩天,白日裏,裴恬會随着陸池舟去看陳挽月。
陳挽月的氣色相比之前又好了不少。
安眠藥帶來的副作用基本已經散去,生理上,是可以出院的。
至于陸池舟最擔心的,凱文也給了确切的回複。
“你們中國是不是有句老話叫…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又或是,破繭成蝶?”凱文合上陳挽月的病歷,面色頗有些驚喜:“原本我的預判是,如果出現二次自殺行為,将會是最嚴重的的一種狀況,未來我将不得不開啓電擊療程。”
“但……”凱文一聳肩,目光悠悠從男人微凝的面色上掃過,“好像是不需要了。”
“月的求生欲在有意識地複蘇,只要有求生欲,就等于找到了突破口。”凱文按上筆蓋,“先不停藥,繼續觀察,症狀很可能會轉為中輕度。”
裴恬一直陪着陸池舟聽着,心情像是坐過山車般,到最後,終于落到了實處。
陸池舟還沒開口,她當先問出聲:“所以,是不是現在就可以出院啦?!”
“理論上是可以的。”凱文挑眉。
裴恬興奮地搖了搖陸池舟的手臂:“那這簡直是太好了!還能趕得上過年!”
凱文反應了幾秒,“過年?”
裴恬:“就是春節。”
凱文:“介意我來蹭飯嗎?”
裴恬還沒說話,一直挂心陳挽月情況的陸池舟當先回了話:“介意。”
凱文:“……”
裴恬在後頭,掐了陸池舟一下。
陸池舟扭頭看她,見女孩不理他,只好扭過頭,勉強改口:“不介意。”
凱文:“感謝陸總的真誠邀請。”他咬重“真誠”二字,“我突然想起那天還有事,就不去了吧。”
陸池舟看向裴恬:“你看,他有事。”
凱文:“……”
最後走的時候,裴恬想了想,還是回頭沖凱文道:“凱文醫生既然喜歡中餐,年夜飯我們打包一份送給您,您看方便嗎?”
凱文:“當然方便!”
這就是天使嗎!?
凱文看着二人離開的背影,興味地挑了下眉。
也終于明白,為什麽陸能對這個女孩念念不忘這麽多年。
陸池舟雖生于雲端,卻又零落沉泥。
但無論哪個時段,這樣的女孩都該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陳挽月當天便可以出院,帶着李阿姨一起,回到了久違的小洋樓。
她們都有各自的房間,都在三樓。
其實二樓還有間客房。
但從外看着客房緊鎖的門,都能知道這客房肯定沒人住過。
所以裴恬來後,住在哪裏可想而知。
好在陳挽月和李阿姨都沒有點破的意思,掃一眼房門便徑直上了三樓。
留下後知後覺的裴恬在原地風中淩亂。
陸池舟似毫無所覺般,“怎麽了?”
裴恬捂住臉,小聲哔哔:“媽媽和李阿姨估計知道我和你睡一起了!”
“所以呢?”陸池舟反問。
他的表情太過理所當然,以至于裴恬還以為他們睡在一起才是最正常不過的事。
裴恬有些不好意思:“上次我還和她說,還沒睡着你。”
結果這下一回見面,就睡一起了。
估計陳挽月連他們哪一天上的床都能推測出來。
實在是…太羞恥了。
陸池舟彎身,“所以恬恬的意思是…”他頓了幾秒,突然伸手拉下自己衣領,平直白皙的鎖骨上還有一道淺淺的齒印,“讓我和媽彙報,你已經睡到了?”
他輕捏她鼻尖,狀似為難的模樣:“這種事也要炫耀,不太好吧?”
裴恬:“……”
她惱怒地拉上他衣領,“您能不能別開屏了!”
陸池舟笑得胸腔直顫,笑夠了,才正經起來。
“媽知道更好。”他用氣音道:“因為她兒子我,終于夢想成真了。”
不知道那天陳挽月和陸池舟聊了什麽。
李阿姨和裴恬說,二人的相處模式和以往基本沒差,甚至陳挽月的狀态明顯比以前好。
說起這來,李阿姨感嘆起來。
“這人啊,必定講究個福禍相依,挽月這些年太苦了,下半輩子一定會幸福的。”
裴恬聽得連連點頭。
陸池舟是急急趕來的舊金山,工作還未處理完,現在生活重歸正軌,他每天還得抽時間去書房工作。
陳挽月的作息還沒調過來,身子虛弱,大部分時間還是躺床上休息。
所以大部分時間,裴恬都會在樓下陪着李阿姨聊聊天,順便偷偷織起了圍巾。
上次答應陸池舟的圍巾,兜兜轉轉這麽多天,還剩下個尾巴沒織完。
裴恬加緊了速度,預備在新年時作為禮物送給陸池舟。
時間一轉眼,到了中國的農歷新年。
因為時差原因,那邊除夕時,舊金山才剛剛白天。
當天,裴恬醒得還挺早,早得連陸池舟都還沒醒。
她拿出手機看時間,顯示剛過六點半,正要繼續睡,餘光瞥到一直跳動的微信消息。
裴恬點開,發現是自己家的整個大群在發消息,不知發了什麽,她被@了好幾次。
群中消息一秒跳動好幾條。
她好奇地從最上方看起。
蘇念念:[@裴恬,跑哪兒去啦?]
淩靜:[就是,恬恬多久沒見奶奶了,怎麽過年都不回來?]
淩靜:[@裴恬,你人呢?問你爸,你爸一副死樣子。]
她那時在睡覺,哪能收到這消息。
過了很久之後,大概她奶奶淩靜問了程瑾,知道了她的去向,又在群裏@她,[你跑舊金山幹什麽?把幾何帶咱家來不好嗎?]
裴恬的表姐楚寧突然冒泡:[嗯???裴恬你翅膀夠硬哈,大過年的不回家敢去陪男人?你這還沒結婚呢!]
便是八千年都在潛水的裴言卿都悠悠回了句:[女大不中留。]
窺屏的裴覓順勢睬她一腳:[@裴言卿爸爸,我可中留了!]
裴言卿滿意回:[嗯。]
裴言之:[呵呵,老三有你哭的時候]
後面,還有密密麻麻的消息,全都是踩她的。
裴恬在不知情的時候,被全家人釘上“為了個男人要死要活而枉顧親情”的恥辱柱。
随後裴言之開始在群裏撒紅包,發了不知道多少個。
但每個紅包的個數剛好比群人群少一。
等裴恬點開時,全都是空紅包。
她眼睫顫了顫,氣得頭疼。
這簡直是家庭暴力!排擠!
她為了陸池舟這個男人,付出了太多。
裴恬委屈地撅起嘴,退出了群聊。
這個群,她多看一秒,都要血壓飙升。
她的微信和q/q湧現了很多消息,有很多同學和朋友給她發祝福短信。
裴恬一一點開回了消息。
在點開下一個時,她指尖一頓。
周奕也給她發了祝福消息,很簡單的一個小視頻——
大白沖着鏡頭笑,前爪靠在一起拱着爪爪,憨态可掬。
視頻下方還配上文字[新年快樂]。
裴恬忍俊不禁,指尖輕點屏幕,正琢磨着發點新年賀詞,肩膀處突然搭上一個下巴。
她動作一頓,不知怎麽,下意識便摁滅了屏幕。
但這個動作剛做出來,裴恬便更覺壞了。
她摸了摸鼻子,讪讪別過臉,看向他。
陸池舟沒戴眼鏡,顯得眼眸深邃又漂亮。
但此時這般情境對上這雙眼睛,裴恬不心虛也心虛了。
“這麽早就醒了?不再睡會?”
陸池舟淡瞥她一眼,“不也沒你醒得早嗎。”他目光從她面上,移到已經息屏的手機,看了好幾秒,突然笑了聲。
“回啊,怎麽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