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腦白金的威脅

由于金木在當時混亂的現場裏動手也不過是那麽一下,所以藤崎介斯根本沒看到,忌憚的也就宗像禮司一人,更因為金木研身材瘦弱,沒有多少氣勢,才讓他有怒吼出聲的舉動。

宗像禮司不知道在想什麽,正神思恍惚。

藤崎介斯沒得到他的回答,更是憤怒了,米分色的頭發在陽光下像是被火燒了一樣。

“喂!”

“我今年十九歲,”金木研望向他,神情溫和,內斂起瘋狂,無害的如同純潔的羔羊,“身高還有再長的機會。”

“……哦,我不是在和你說這個!!!”藤崎介斯先是被金木研的表情晃了下神,随後更是急躁地喊了起來。

金木研看看始終沒有反應的宗像禮司,出于某種心理,帶着藤崎介斯往小巷裏走了一圈,随後兩人出來後。

一目見昳驚道:“老大!你的臉好蒼白!”

“閉嘴!”藤崎介斯狠狠道,眼睛始終不敢放到金木身上,時不時只用餘光打量,連走路的距離也是離他遠遠的,甚至帶着一目見昳靠向他最讨厭的宗像禮司身後。

“呵!”

金木研正煩惱藤崎介斯的态度,雖然不想說,但……反應挺有趣的。

不知不覺産生些許惡趣味的金木在聽到宗像禮司的笑聲後,本能的覺得他要說不好的話。

宗像禮司:“金木前輩的身高在這個年齡來說,确實有些發育遲緩。”

金木研:“……”

只有這時候你才叫我前輩嗎?

“老大,”一目見昳拉拉藤崎介斯的衣服,看向宗像禮司,以所有人都聽得到的音量小聲說道:“這人反應真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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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崎介斯:“……”

宗像禮司:“……”

金木研:“……我們走吧。”

宗像禮司推推眼鏡,“嗯。”

兩人以往如前地走在前面,卻也沒再阻止藤崎介斯跟上去,這對于自顧自跟上來的兩人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靜岡醫院四面種有茂密的林木,雖然從林葉走向上能看出人工的痕跡,但光看茂密程度,完全可以說是都市中的小型樹林。

走在樹蔭蔥蔥的小路上,金木呼吸着清爽的空氣,随着他們越來越深入就連後面那兩個總是激動的家夥也安靜下來。

金木研:“你似乎從沒想過他們是真正的赤王族人。”關于德累斯頓石盤的消息,他已經通過網絡和研究方面的詛咒之子聯系過了,他們以最快速度把有用的部分發到他的手機上,所以類似王,氏族等信息他還是知曉的。

德累斯頓石盤,是偶然開發出的遺跡,由阿道夫·k·威茲曼進行主要研究,随後其人被石板選中,成為第一任白銀之王。

說到這裏就要介紹下王的屬性。

第一王權者白銀之王,屬性為不變,永恒,簡單說則是長生,周圍事物都在變化,唯有他始終保持不變。

其次則是第二王權者黃金之王,掌握日本經濟命脈的國常路大覺,擁有命運的屬性。

第三王權者赤之王一直沒有繼任者,或者說有了也沒人知道,自從前任赤王迦具都玄示死亡,造成達摩克利斯之劍隕落,形成十萬人消失的隕石巨坑後,繼任赤王就一直沒有露過面,屬性暴力與熱血。

第四王權者青王也就是宗像禮司,屬性秩序與制禦,相信随着年紀增長,其人會越來越冷靜理智,少有再出現人情味的表情。

第五王權者綠之王,司掌最為危險的屬性,也就是變革,是變革國家還是變革世界,都看對方對因果的掌控程度。

第六王權者黑之王,毀滅與混沌,他的存在,他的命運,只要他想就能毀滅一切,混沌掉所有人的未來。

第七王權者無色之王,鬼牌般的不固定能力,就算是王,也會因為性格不同出現不同的效果,不過根據研究顯示,主要還是在于平衡衆多王之間的關系。

王權者意味着絕對的力量,除了王誰也不能殺死他們,用一個形象的比喻來說明,那就是往一名未開啓聖域的王頭上扔□□,他也能完好無損,因為命運在保護他們,他們是命運天生的掌控者與寵兒。

但是這樣的王權者卻随時有落劍的威脅,根據自身屬性不同,達摩克利斯之劍這柄裁決人類的神器會怎麽改變王們的性情就不一定了。

所以詛咒之子發過來的信息裏還特意表明了‘sss’級的超級危險标志。

就差沒說讓他離王們遠點了,金木研撓撓臉頰,打量了下站在他身邊的十七歲少年,而他正在思考,然後不容置疑的回道:“我知道赤之王還沒有誕生的事實,自然不會相信會有赤王氏族,而最關鍵的……我覺得赤王不會讓氏族做這樣毫無意義的事情。”

金木研挑眉:“暴力屬性的王?”

“即使如此……”身材欣長的少年走在身旁,手腕脖頸露出的皮膚白的好像紙張一樣,但是他本人卻不像紙張一樣脆弱。

不管怎麽說也是被稱為王的人,金木研感嘆。

王的力量對于b級的異能者是有壓倒性差別的,準确說,天生異能者所能達到的最高等級就是b,那麽王則是3s,但力量強大所帶來的不穩定影響就是随時可能去死,至于氏族則是由王給予資格,分享給他們使用自己力量的權利,算是王們稱王的班底。

這麽看來,一直獨來獨往的宗像君反倒像是另有目的。

金木研眨眨眼,看向已經到達的醫院門口,這裏沒有走來走去的患者,也沒有等待病人的護士,安靜到不祥使這座白色的建築物憑空多出幾分陰冷。

“這就是你們做實驗的地方?”宗像禮司環視了四周,發現光是監視器就高達二十多個,魚眼式,360度無死角,定向等等,估計他們到達這裏,裏面的人就已經派出隊伍來消滅他們了。

“我們的舉動有些莽撞了。”宗像禮司好似歉意的說道。

金木研八風不動,沉穩的好像就沒有聽出宗像禮司話語中的意思,他雖然不覺得自己強的無人可敵,但是他能保證無論什麽地方,他都可以活着離開。

這就是厮殺在夜幕中的怪獸的實力。

“啊?那怎麽辦?”一目見昳很給面子的接道。

宗像禮司滿意地說道:“就這麽闖進去吧。”

藤崎介斯驚慌大喊:“你瘋了嗎?”他現在很懷疑跟着這個人的決定是不是太輕率了。

“沒有。”宗像禮司微微一笑,一直被劍袋裝着的天狼星露出它斬雪般的瑩白寒芒。

異能激蕩浮上刀刃,一刀破碎有半掌寬可容五六個人通過的大門,鋼鐵碎片落到地面的瞬間染上些微白霜,不仔細看都看不到的薄色。

堅固的鋼鐵在接觸零下兩百攝氏度的溫度時會變得如同玻璃般易碎,宗像禮司雖然沒有達到如此極致的溫度差,但他擁有極好的戰鬥眼力,他判斷出了那扇門的‘弱點’,并且精準地擊中了它,然後堅硬的大門變成了腳下的碎片。

與憑借本能發揮破壞力地火焰相比,這樣的力量反而使他們了解到另一種異能地操縱方式,以絕對精細地大腦運用能量,不做一絲浪費和多餘。

藤崎介斯不知不覺徹底對宗像禮司的妖孽完全不介意了。

有些人注定站在衆人之上。

藤崎介斯這麽想着,卻把視線放到金木研身上,眼中隐含探究。

他想起金木研把他帶到小巷後,他正不耐煩着,就看到容納了他的暗處死角陡然多出許多東西,人類本能促使他逃離,快跑,與宗像禮司王者領域不同,那是等級上的壓制,而這種壓力,反而像是遇到天敵。

——不逃會死!

從沒有這麽清晰的出現在他腦海。

就見他眼前的人一眼變成赫色,背後出現兩截血紅色覆蓋有深紅鱗狀地觸手,在沒有太陽的角度裏仿佛有生命般地揮動着,他現在身處的位置傾灑一地金芒,燦爛的陽光如同一道橫線,隔絕出了他和怪物之間的距離。

藤崎介斯艱難的吞咽一口唾沫,随後的一幕險些讓他拔腿就跑。

金木研擡起一直透出溫順的臉,這意味着他的視線始終下垂,不去直視對方,這樣的動作一般看來是很好欺負,意味着懦弱,不敢擡頭見人,但現在他擡起來後,藤崎介斯卻只想離他遠遠的。

露出的面容被陽光分出半截暗影半截光芒,淺灰色的眸子一半在折射的光線下勾起溫柔地弧度,正是和之前叫他過來時一模一樣透出不好意思的柔和笑容,另一半則有蜘蛛紋路盤踞在眼角,血紅色赫子像是黑暗中狩獵的野獸,正虎視眈眈地盯着獵物,捕食般的器官在他身後蠢蠢欲動……

恐懼——從沒有過的驚駭淹沒了他,眼中再也看不到光明。

回憶結束後,藤崎介斯擦掉一頭冷汗,不敢再去想金木研的身份,反正他們都很強,跟在強者後面活的更久,這就是他的生活方式。

一行人走進這所沒有一處不透出詭異的醫院,靜的不得了的大廳除了設施正常外,就只有細碎的摩擦聲不斷挑戰着衆人神經。

金木研閉眼側頭,剎那間反應過來,立刻張開眼睛大喊:“不好,小心上面!”

瞬間,陰影從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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