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鳳闕九重殇之長公主》

別院的書房中,夕陽的柔輝傾灑而入,把蒼若秀美的身影拉長,平添幾分柔旎靜美。

她正背身伫立在窗前,腦補着申屠容端坐在書桌後翻看書卷的慵懶模樣,一個兵卒突然如是禀告。

就似晴天霹靂!

蒼若但覺腦袋嗡嗡作響,眼前也一陣陣發黑,她趔趄着後退,狠狠地撞上花窗才沒有摔倒。

申屠容說忙完了就來找她,怎麽去了青樓?

他有空兒去青樓,沒空兒來見她。

他說在他們的新婚夜也不會雙修,現在卻去了青樓,在幹柴烈火的年紀,鬼才相信他去青樓喝酒聽曲兒。

怪不得他說楚幽蓮在緋翠閣是适得其所,原來他有意做楚幽蓮的恩客。

原書的狗血劇情并沒有走遠,這不,正卷土而來。

“公主,驸馬爺安排人參與競拍花魁……”門外,另一個兵卒氣喘籲籲地禀報,顯然是一路跑着趕過來送消息。

蒼若死死咬緊牙關,申屠容一邊和她談戀愛,一邊狎妓,又當又立?

很好,她的屠渣刀悶了很久了,今晚也該拿出來透透氣,如果被她捉奸成雙,就砍翻渣男不帶猶豫的。

“知道了,準備馬車去緋翠閣。”蒼若淡聲吩咐,沒有誰聽得出來,因為強壓情緒而嗓音微顫。

不到半個時辰,蒼若抵達緋翠閣的後門,看門的兩個大漢百思不得其解,老鸨今晚怎麽有空兒來門房喝茶?

原來老鸨是在等這位女貴客。

稀奇稀奇真稀奇,女的逛青樓,有啥逛頭?

“主人,老身已經在雅間裏安排好了菜肴,請主人随老身過來!”

老鸨極力收斂着一身的風騷萬千,語氣畢恭畢敬,心裏忐忑萬分。

驸馬爺真是色迷心竅色膽包天,逛青樓前怎麽不打聽打聽?

這下撞到了公主的刀口上,又是個質子驸馬,怕是玩丢了小命,害她還得掏腰包貼棺材錢。

是的,緋翠閣是蒼若在京城的置業之一,畢竟蒼雲寨老老小小那麽多人都要吃飯穿衣,所以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

蒼若随便和老鸨聊了兩句,坐上早已備好的軟轎,老鸨頭前引路,一行人很快消失在一片紅燈籠的氤氲朦胧中。

兩個看門大漢面面相觑:主人原來這麽年輕。

揣着心事,蒼若進了雅間後,面對一桌的豐盛飯菜毫無胃口,吩咐老鸨撤下去。

老鸨會意,公主這是對那個質子驸馬動了真情,不然也不會親自過來一趟。

她吩咐婢女撤了飯菜,送上來茶水糕點。

蒼若揮手讓老鸨退下,她心裏像是揣了一百只歡蹦亂跳的小象,需要一個人靜靜。

然而老鸨離開後,她越發心煩氣躁。

申屠容開的雅間就在隔壁,一牆之隔,她真想過去問問他是怎麽想的。

難道在他的心裏,她這個戀人還不如青樓花魁有魅力?

在屋裏走馬燈似的轉了十八圈後,蒼若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是來捉奸成雙的。

如果捉到了,她和申屠容到此為止不帶猶豫的。

蒼若等啊等,終于等到婢女們把花魁送進了隔壁,等啊等,終于等到旖旎靡靡之音傳過來。

時機成熟!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蒼若起身出屋,氣勢洶洶走到隔壁門外,擡腳踹開了房門,裹挾着騰騰殺氣闖入直奔床榻而去。

捏在手心的挽紗甩出,疾如閃電鋒利如劍,裂帛聲乍起,厚重的床帏被生生割去大半,傾落于地。

床上猝然傳來兩撥尖叫,第一撥是花魁,尖叫着鑽進了錦被;第二撥是個男人,尖叫着一手捂裆,一手摸着腦袋滾下床哀求。

“公主……別殺小的,驸馬爺讓小的睡花魁,小的只能唯命是從。”

他可真夠倒黴的。

好不容易有了真正告別母胎單身的機會,正到了關鍵處,卻被公主給攪和黃了。

很不快樂,怕是餘生再也無法體會做男人的快樂了。

不止如此,他的發髻……也被公主搞沒了,頭頂一片禿。

“繼續!”認出了這個男人曾到藩春園送過禮物,蒼若丢下這兩個字,氣勢洶洶闖入內室。

果然,申屠容果然在內室。

他散漫地靠坐在浴桶中,墨黑的短發染了水澤如夜裏最深的那抹玄澄,攝魂奪魄。

泛起桃紅的眼尾更顯得一張俊顏妖嬈邪肆,一樹曼珠沙華無聲綻放。

動作先于理智,蒼若一看見人腦袋就抛出去挽紗,等她看清楚申屠容光溜溜地坐在浴桶裏,挽紗末端已經到了申屠容的面前。

如果挽紗戳上了申屠容的俊臉,那就是一個血窟窿!

畢竟沒捉到奸,蒼若即便餘怒未消也不舍得把人弄毀容,可是她剎不住了。

當挽紗末端距離申屠容的俊臉只有一指寬那麽遠時,申屠容張嘴咬住了挽紗,接着随意地松開,挽紗落入浴桶中。

“一起?”申屠容的聲線充斥着毫不掩飾的戲谑。

剎那間放下焦急,蒼若瞧着落在浴桶中的挽紗,眼神微怔,水面上漂浮着一層紅色的花瓣,所以她只能看見申屠容的腰腹之上。

很快回過神來,她才聽明白,申屠容問她要不要一起沐浴。

“申屠容,你特麽有病!解釋!三天內給我一個解釋!為什麽競拍花魁?”

申屠容精致好看的唇角緩緩一彎,薄唇間吐出一個字,“睡!”

蒼若頓時腦袋嗡嗡作響,猶如十萬只蒼蠅在腦袋裏橫沖直撞,因為她進來得早了?

所以才沒打開捉奸成三的正确方式?

就沒想到申屠容還有如此無恥龌龊的一面,她愛上了一個牌坊精?

即便如此,蒼若還是挪不動步子,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還在等待什麽。

“嘩……”

破水聲乍起,申屠容站起來的同時,一抹精光從他的指尖掠出,沒入蒼若的眉心,她悶哼一聲昏厥過去。

在她後腦勺距離地面還有一尺遠時,申屠容适時地把她撈入懷裏。

身長近兩米的男人看上去甚是怪異,腰腹以上健碩白皙很正常,但腰腹以下卻是森森白骨。

此刻,他一雙黑眸深不見底,小姑娘應該沒看出來他是個畸形男人吧?

申屠容微怔,抱着蒼若走近床榻,把人兒輕柔地放在一塵不染的床上,輕柔地撫平她衣服上的褶皺處。

他的眸光移到了蒼若的頭頂,那片兒長出的新發不短了,被細細的青色緞帶束成了一片小抓揪,覆以珍珠金钿。

有個小抓揪從珍珠金钿下掙脫出來,一枝獨秀……申屠容眸光流連不去,愈發溫柔晴暖。

他傾身垂首,薄唇輕輕地觸了觸小抓揪,這個情侶間再普通不過的小動作卻似星星之火,飛速燃成燎原之勢。

申屠容腰腹以下的白骨飛速恢複正常,某處更是正常得不能更正常……

痛楚随即襲來,五髒六腑似是被不計其數的野獸瘋狂啃啄着。

男人隐忍克制的眼神漸漸升溫,如果和他心愛的小姑娘雙修一次,他就不用再受這種非人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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