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歲月增長, 越來越發現愛情好像不只是兩個人的事情。
現實橫亘在中間,教人無法再忽視。
易榷眉心緊鎖, 長久無言地看着她。
南昭踮起腳, 擡起手,揉揉他的耳朵。
他想說什麽來反駁,各種情緒擁擠在胸口無處疏洩。
可她的眼睛那麽明亮,又那麽溫柔。
良久,他沙啞着聲音說:“是我太自私了。”
南昭搖搖頭。
“但就算這樣,你也不能離開我。”
“……恩。”
“怎麽辦,”他倏爾低頭, 把臉埋進她凹陷的鎖骨裏, 聲音像被什麽堵住,又悶又沉:“我想哭。南昭, 我想哭。”
心裏面有一大塊都塌陷下來, 酸軟得不成樣子。
不知是因為她的從容隐忍,還是即将到來的分別。
在她面前, 他總是脆弱得不像自己。
可沒有辦法, 就是忍不住啊。
南昭懵了幾秒才反應過來, 哭笑不得地摸摸他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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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住她的手,吸了口氣直起身,微紅着眼眶目光灼灼盯着她。
這眼神看得南昭心裏忽的一慌。
下一秒,他說話了。
“跟我結婚。”他舔了下唇,“南昭,跟我結婚吧。”
如果這些都無法避免, 那我願意和你一同承擔。
反正,我們是注定要走一輩子那麽久的。
南昭安靜地聽着,唇角的笑意漸漸收起來。
易榷眼裏燃着一抹火光,那樣急切,又真誠。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她眨眨眼,輕聲問。
易榷鄭重地點頭:“我在求婚。”
她吸吸鼻子,覺得眼睛有點酸,“這裏是你公司的樓梯間。”
“恩……”
“什麽都沒有,你居然就敢跟我求婚。”
“我……”
南昭舔舔唇,眼角的淚已經沾濕睫毛。
“但我又有什麽好怕的呢,反正是你。”她停頓幾秒,最終輕而緩地笑開:“結婚就結婚。”
你知道嗎?
喜歡上你那年,我曾偷偷許過一個願望。
今天,它實現了。
而我也終于不再害怕,不再猶豫,不再彷徨。
——在離開之前,就讓我徹底成為你的。
**
南昭沒想到的是,她說完那句話後,易榷瘋了一樣拽住她的手就往下樓跑。跑了兩樓發現自己在最頂層,又去按電梯。
她穿着高跟鞋,身上又是那樣禁不起大動作的裙子,行走極不方便。
等出了大廈,他索性将她一把抱起。
低頭在她唇角印下一記吻。
“走,去結婚。”
就這樣就帶着她逃了年會。
Evan四處找不到他,打電話過來問。
易榷只說了一句話就把電話挂了。
“臨時要結個婚。抱歉Evan,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Evan:???……你等等!你回來!你在說森麽東西!
後悔……早知道不把南昭一塊叫上了,死了算了。
易榷是太高興了,上了出租車就說要去民政局登記。司機是個中年大叔,聽完愣了半天,磕磕巴巴地說:“民政局……這會兒早關門了。”
易榷:“沒事兒呀,我和我……恩,未婚妻,去那邊等天亮好了。”
南昭連忙捂住他的嘴,跟司機師傅說:“不好意思叔叔,他喝醉了。麻煩去XX小區。”
易榷張嘴咬住她的手心,滿臉不贊同。
南昭輕輕“嘶”一聲,捏他耳朵:“傻子,你什麽都沒帶,去民政局也沒用。”
後者一聽樂了,頓時眉飛色舞,樂不可支地點頭。然後把臉蹭到她耳朵上:“還是媳婦兒心細。”
咳……南昭臉紅,默默推開他。
司機也忍不住笑了,從後視鏡裏看着後座那一對兒,問:“你們還是學生吧?”
易榷揚眉:“是啊,您還挺會看人。”
畢竟他們都穿着禮服,南昭又化了妝,看起來也沒那麽學生氣了。
“年輕孩子都這樣,穿得再怎麽着,眼睛裏頭那點兒東西,總變不了。小姑娘這雙眼睛,太靈氣,社會上見不到。”
正巧路遇紅燈,車身停了。
南昭被誇得有點害羞,轉頭看窗外。
易榷人逢喜事精神爽,美滋滋地攬着她。
“不過……”司機頓了頓,“你倆還沒到法定年齡吧?”
南昭:……
易榷:……
??????????
“……”
那人笑意更深,覺得這對小情侶實在有趣,揶揄道:“孩子,再等等吧,真不差這點時間。”
易榷:…………………………千算萬算,算不到吃了年輕的虧。
這下婚是結不成了,易榷頓時像顆洩了氣的皮球。等到了家裏,還扁着嘴郁郁寡歡。
南昭越看越有意思,坐在他旁邊笑。
易榷瞥她一眼,咬牙切齒:“你看起來倒是很開心嘛。”
南昭故作沉痛狀:“哪有,真的太遺憾了!我多想嫁給你,誰知道——”
還沒說完,他一下壓上來。
南昭沒有準備,眨巴眨巴眼睛,看他近在咫尺的漂亮臉龐,“怎、怎麽了?”
易榷不說話,低頭咬住她的鎖骨。
“你剛剛說,很想嫁給我?”
“怎、怎麽了……”
“證暫時領不了,但你已經答應了……這洞房花燭夜,注定跑不掉了。”
他說着,輕輕咬住她薄薄的皮膚,溫熱的舌尖掃過,引起細微的顫栗。
暗示性十足。
南昭抵在他胸前,臉紅了半天只擠出幾個字,“你,別這樣……”
“怎樣?”他挑着眉,眼角眉梢在瞬間勾起風流的笑。
怎樣?她怎麽知道是怎樣……
于是嗫嚅着照搬之前司機的話,“那什麽,真不差這點時間……”
“錯了,很差。”說完,易榷眼眯着,手掌從她衣擺下面伸進去,修長的手指靈活地往上探尋。
南昭漲紅了臉,身體壓住他的手,結結巴巴地說:“真的不行,不騙你……我、我不方便。”
易榷:“……”
她把他的手拿出來,捧在手心裏捏啊捏,軟綿綿地笑:“早點睡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別捏了。”他抽出手,呼出一口氣坐起來,神情緊繃。
“再捏要硬了。”
“……”
流氓……
**
雖說易榷還沒到可以結婚的年齡,但兩個人的心意已然确定了,便商量着去家裏拜訪一下。
南昭比易榷還要緊張,雖然不是沒有帶他回家過,但之前畢竟沒有以這樣的……呃,身份帶回去見過爸媽。
怎麽辦,要是媽媽知道她擅自決定跟易榷結婚,會不會打斷她的腿?
“不會,”易榷在旁邊氣定神閑,“阿姨很喜歡我,她只會誇你做得好。”
南昭:“你還是少說點話吧。”
“那不行,我閉嘴的話你豈不是更尴尬。”
“……”
好像有道理。
于是他們就這樣回家了。
到家的時候是下午,爸媽都沒在家。
易榷最近有點忙,身體不免疲累。南昭給他找了套爸爸的睡衣,推他進浴室洗澡,“洗完睡一覺,爸媽回來了我再叫你。”
易榷扒拉着浴室門,腦袋探出來,可憐兮兮地問:“你陪我睡嗎?”
南昭用手心抵住他額頭,推進去:“看你表現。”
易榷笑着關上門,“去床上等我。”
南昭在門外不由彎起唇。
真可愛啊……想睡。
兩人都累了,各自洗完澡後相擁着入眠,就這樣睡到了晚上也沒醒來。
南昭的爸媽白天去外面喝喜酒了,等晚上到了家換血的時候,突然驚覺有哪兒不對勁。
徐女士十分敏銳,盯着鞋櫃裏那雙男款的運動鞋,二話不說往南昭卧室走。南昭爸爸沒看見那雙鞋,見狀二丈摸不着頭腦地跟上去,嘴裏還在問:“昭昭回家了?”
徐女士一記眼風過去,命令丈夫閉嘴,然後輕輕打開門。
裏面一片漆黑,溫暖又靜谧。
南爸爸戳戳徐女士的背,故意放輕聲音:“在—睡—覺?”
廢話。
但要看是跟誰在睡覺……
徐女士打開燈,房間頓時大亮。
南昭被突如其來的光刺到眼睛,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嘟囔:“易榷別開燈……困……”
易榷在睡夢中似有所覺,把她更深地抱進懷裏,用被子蓋得嚴嚴實實。
徐女士:……
南爸爸太陽穴突突地跳着,這小子膽子是不是忒大了點?竟然敢在他地盤上抱着他女兒美滋滋地睡覺?
靠!
“你你你……”完整的話還沒說出口,徐女士已經一腳踩在丈夫腳背上。
“噓,沒看孩子們還在睡麽,有什麽話等他們睡醒再說。”說完,徐女士拖着南爸爸走出去。
到了門外,南爸爸還是覺得心裏不舒服。
“昭昭怎麽回事?她才幾歲,怎麽就……”
“別說了,你也不看這倆孩子在一塊多久了。”徐女士走進廚房,“就算他們說明天就要結婚,我也覺得情有可原。”
“你這是什麽話?結什麽婚!我不同意。”南爸爸憤怒地坐到沙發上,“昭昭太小了!”
“我不就開個玩笑麽。”徐女士給他倒了杯水,“你着急什麽,他們這麽下去總該結婚了,你不能當一輩子女兒奴吧?上回昭昭把易榷帶到家裏來你不是也挺開心的,拉着人家說了好久話呢。”
“哼。”南爸爸斜着眼,“誰知道你會把牛奶給他喝。”
“……嗬。”徐女士繃不住笑了,敢情是醋壇子打翻了酸到了現在?
夫妻兩人正說着話,沒注意到南昭卧室的門開了。
直到穿着睡衣剛從床上起來的南昭易榷,一前一後來到他們身前,激烈的讨論才戛然而止。
南昭咳了聲,拉着易榷坐下,“你們回來啦……”
南爸爸斜眼瞧着穿着自己睡衣的某人,頓時更是醋得不行,冷冷哼了聲。
徐女士打圓場:“是啊,你們怎麽回家也不給說一聲,晚飯吃了沒?”
“阿姨,我們不餓。”易榷乖巧地回答。
南爸爸靠在沙發上,見縫插針地施展傲嬌本能,“是睡飽了吧。”
徐女士:……
南昭:……
易榷從容笑,回道:“是還不錯,多虧叔叔的睡衣。”
南爸爸:“哼!”
“行了。”徐女士拍了下南爸爸,“成天沒個長輩的樣兒呢怎麽。小易別放心上啊,你南叔叔就是這麽個人,飯亂吃話也亂講。”
南爸爸:你說什麽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南昭清了清嗓子,默默舉手:“爸,媽……其實,我們有話要說。”
徐女士神色一凜,回頭跟南爸爸對視一眼,在彼此眼中看見了相同的情緒。
難不成……
“我和易榷……”她咬住唇,不知該怎麽往下說。
手被人牢牢握住,易榷順勢接下她的話,“我們想結婚。”
“……”
“…………”
“……………………”
南爸爸要爆炸了。
什麽結婚?怎麽就真的要結婚了?!!哎喲娘喂——他家昭昭居然要和一個男人結婚了?!昨天還捧在手心的小公主今天說要結婚了?!!
不許!不肯!不可能!
徐女士相比起來還算淡定,嘴角抽搐了幾下,皺着眉試探性地問:“你們剛剛說的……是結婚?”
易榷聲色平穩,“是,就像您和叔叔一樣,在一起一輩子。”
“不是,你們倆才多大,談了幾年戀愛就一頭腦熱要結婚了?”南爸爸站起來,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我不同意,絕對不行。昭昭還要上學,再過半年又要去英國,怎麽可能現在就結婚!”
徐女士也不認同地看着他們:“小易啊,結婚這個事兒吧……現在考慮的确是太早了點。不是說阿姨不喜歡你們在一起,只是……等等,”她目光不住地往女兒身上飄,“你們該不是……”
南昭下意識捂住肚子。
易榷:“……”
徐女士:“!!!”
南爸爸暴跳如雷:“……!!!!!!!!!!!!!!!!!!!!!!!!”
“沒有!”南昭狂搖頭,否認:“我們還沒有!!!”
易榷低咳一聲,認真道:“我發誓,昭昭真的沒有……懷孕。我們只是單純地想結婚,不是因為別的什麽不得已的原因,只是單純地想永遠在一起而已。我知道我們還太年輕,在您的眼裏還是孩子,結婚也像是一時沖動所做的決定。我都明白,但其實,只要認定了人,什麽時候結婚都不算早。”
南爸爸眼看要暴走,南昭連忙過去穩住他,半哄半騙着把人帶進了書房。
客廳便只剩下易榷和眸光犀利的徐女士。
徐女士喝了口茶,開始盤問這個想做她女婿的年輕人。
“我問你,你怎麽确定能一輩子都愛昭昭?”她笑了下,“我知道年輕人有多信仰愛情,但只有愛的話……婚姻是不足以維持一輩子的。”
幾十年,你又如何能保證不厭倦身邊人?
易榷凝了眉,似也在思索。
“阿姨,您說得有道理。但我不同意。”
徐女士望向他。
易榷微微一笑:“我認識南昭,已經十幾年了。仔細說起來,在我愛上她之前,就已經習慣了她在我身邊。”
從幼兒園到現在,他的生活裏她無處不在。
習慣,有時候比愛更可怕。
她深入他生命的每個角落,也走過他的每一步。沒有比她更了解他是如何成長,又如何成熟。高三那年,如果不是她先一步勇敢,或許他還不會發現,自己其實已經喜歡上她很久。
這種愛是沒有理由的,其實,也不需要理由。
那只是一種感覺,一份篤定的、且沒有絲毫猶豫的信仰。
不是沒有人問過他,為什麽是南昭?憑什麽就是南昭呢。
他自己也沒有答案。
後來卻漸漸明白,或許只是因為,她剛好是那個人。
她在剛好的時候出現,默默無聞陪他走過那麽多年,又在剛好的時候勇敢。
然後,他就那麽剛好的愛上了她。
命運就是這樣的東西,玄之又玄。
這些話,他從沒告訴過南昭。
徐女士端着茶杯,手指摩挲着杯壁,這是她思考時特有的小動作。
不是沒有被易榷打動。
只是南昭是她唯一的女兒,而且還這麽小,她真的舍不得現在就把她嫁出去……
“阿姨,其實您也不必擔心。”易榷害羞地笑笑:“我和南昭今天只是來跟二位說一下這件事,真的結婚……大概還不行。”
“哎?”
易榷摸摸鼻子,頗為郁悶的樣子:“我還沒到法定婚齡。”
徐女士一個沒繃住,笑出聲來。
她搖着頭,無奈:“說不過你們這些孩子。我是南昭的媽媽,比誰都希望她能過得好。小易,我也相信你能讓昭昭幸福……但結婚這個事的确得再緩一緩,起碼是等她研究生畢業。如果到時候你們還是想結婚,阿姨一定不會再說什麽。你覺得呢?”
“您同意就好。”易榷看着窗外,眸光悠遠:“我愛她,而她是自由的。”
十分鐘後,南昭挽着爸爸從書房出來。
易榷不知道她說了什麽,總之南爸爸看起來已經淡定許多,甚至說:“別坐着了,起來這麽久也該餓了,一起吃飯吧。”
徐女士看了眼丈夫,一眼明了。
趁兩位家長做飯,易榷把南昭拐進卧室。
他把她抵在門板上,“你怎麽說的?”
南昭也反問同樣的話。
“阿姨說結婚可以,得你從英國回來。”
南昭笑開,環住他的脖子:“一樣。”
易榷嗅着她發絲的清香,抱着她一晃一晃的:“怎麽辦,突然後悔同意你去了……你能不能提前畢業,恩?”
南昭陷在他懷裏不住地笑。
易榷将她收得更緊。
兩年。
只要熬過兩年,就可以娶她了。
**
去美國深造的名額最終确定是鄭雪。許微大醉一場,當晚和鄭雪徹底撕破臉,在宿舍大睡了三天後緊咬牙關繼續準備考試。
這些,都是南昭很久以後才聽說的。
那段時間她很忙,除了上課就是複習,也分不出多餘的精力去關心這些。
天氣越來越熱,手頭的待辦事宜都一件件完成。
等秋天再來的時候,她就該離開了。
易榷愈發地粘她,沒有工作的時候就巴不得整天都和她在一起。偶爾看她複習那麽累,又忍不住發脾氣,歸根究底是太心疼了。
以後去了外面指不定得遭什麽樣的罪,到時候他不在身邊,她一個人可怎麽辦。
易榷越來越愁,給Evan打電話問自己兩年內有沒有往英國發展的可能。
Evan在電話裏尖叫:“你可別亂來祖宗!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不一樣了啊!咱倆現在散夥也不可能了,老子一條命全在你身上了,你給我安安心心在國內呆着等她回來結婚!”
易榷:“……真的不行嗎?”
“不行。”Evan也認真起來,“GM目前還沒有這個計劃,況且你現在的檔期都已經排到兩年後了。到時南昭回國,你還願意出去發展?”
“……不。”
“拜拜了您。”
但在南昭走之前,有件事兒毫無預兆地發生了。
易榷已躍居一線成為娛樂圈炙手可熱的人氣小生,與他同期發展的林殊同樣發展不錯,一手包攬各大娛樂獎項,迷妹不計其數。
而就是在這樣的時候,他突然發了條微博。
幾分鐘後服務器癱瘓。
南昭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心裏一驚,連忙登陸賬號去看。
#林殊 出櫃#話題被頂到最上面,旁邊帶了個紅色爆的标志。緊跟着在後面的,分別是#林殊 初戀##林殊 同性戀#……
刷了好幾分鐘,她才進了林殊的微博首頁。
評論顯示不出來,但轉發點贊評論的數量都在不斷上漲。
他只貼了一張照片,和一句簡單的歌詞。
“愛你是孤單的心事。”
下面的圖片,是個高大清爽的男孩子的背影。
南昭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他這是……愛那個男孩愛到連前途都放棄了?
這個念頭出來的一瞬間,腦海中倏爾閃過那天在醫院Evan的臉。
那時候,他也曾對自己說過這樣的話。當時雖然難過,但并沒有過這樣直接強烈的感受。直到現在她才真的明白,易榷的那份愛有多重。
而林殊呢。
他愛得有多深,就會有多絕望。
有多少絕望,爆發的時候就會有多少瘋狂。
可愛情就是愛情,誰都沒有資格評判對錯。
生而為人,我們都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我,實名站林殊。
——————————
對的,兄弟們,本話唠又來求預收了!
但這次!我把文案寫好了!請你們過目!
《烈野》
暴力壞學生X女警察
強強,兩人都狠,一個比一個野。
文案:
初夏午夜的街頭。
重機車咆哮出陣陣轟鳴,少男少女盡興的尖叫此起彼伏。荷爾蒙和汗水一同揮發。
街燈四散成流光,夜裏的風最能撩撥人心。
陳野載着初衍沖在最前面。
她渾身僵顫,怒罵他不要命。
少年眉眼淩厲而張狂,透出幾分捉摸不清的兇狠,“怕什麽,大不了一起死。”
那年小野十八。
自打愛上初衍,就沒想過要這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