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6章

郁想晃了一下神, 然後轉過頭看向門口的王秘書,王秘書正在付錢。

郁想:“時間是不早了,外面也挺冷的, 那王秘書……”

王秘書聽見這仨字, 就立馬一激靈,回了個頭。

“不不, 我就不用了, 我媽最近從老家過來看我,這會兒應該都煲好湯就等我回家了。我媽這個人就是那種,我不回家, 她不睡覺的。郁小姐太客氣了, 太客氣了……”王秘書連聲說。

可以說是,相當會看眼色了。

王秘書這段話聽起來, 實在像模像樣的。

郁想自己和父母相處的時間不多, 就覺得別人家的父母是格外珍貴的。

“那多不好意思,王秘書趕緊回家休息吧。”

“哎好,您這邊缺什麽,電話告訴我一聲就行。”王秘書說完就跟腳底抹油似的,溜得比誰都快。

他媽來海市了是真的。

但小老太太這會兒應該早進被窩睡得比誰都香了, 哪兒還等他回家啊?

王秘書一走,家政公司的人也跟着撤了。

大別墅裏是真的變得空蕩了起來。

哪怕開着暖氣, 郁想也忍不住縮了下肩頭。

“大少的司機都走了,大少也只有留宿在這裏了。”郁想的目光轉回到了儲禮寒的身上,“大少一起上樓再看看?不知道這裏的窗戶推開,能看見江上的風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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儲禮寒的眸光動了動, 頂燈昏黃的光為他的眼眸添了一點溫柔。

他應了聲:“嗯。”

都是成年人了, 郁想怎麽會品不出那點暗示呢?

但是她有點想不通。

像是大反派這樣的人, 身邊應該不缺優秀的女性吧?酒店是個意外,那這一次呢?

系統比郁想還想不通。

系統:【出事了】

郁想:?

如果系統的形象能夠具現化,那麽這會兒它多半已經急得開始轉圈圈了。

系統一通推理猜想之後,它覺得:【都是你咬了儲禮寒那一口的錯!】

郁想:??

系統:【你那是給了他一個撩撥的信號。所以你到底為什麽要咬他那一口?】

郁想:他親我,我咬回去,不是很公平嗎?

系統窒息了。

這一來二去的,可把這對狗男女可搞一塊兒了!

郁想:不要急嘛,你之前不是很希望我和他結婚嗎?

系統:【此一時彼一時。之前結婚,那還是原着裏有名無實的婚姻。現在能一樣嗎?】

系統沒說出口。

它主要是怕這倆真情實感地勾搭上了之後,把男主女主弄死了。

這邊郁想和儲禮寒來到了二樓。

二樓只有兩間卧室,畢竟真正的有錢人家裏不需要住那麽多人。

郁想徑直走到主卧前。

嗯,長見識了,卧室門都能是雙開的。

郁想擡手推開門,踩着地毯走進去,一眼就先看見了一面巨大的落地窗。窗簾是拉開的,窗開了半扇,江面上的風吹拂進來,吹動了窗紗。

是夢想中的大房子沒錯了。

郁想輕輕吸了口氣,暖氣混着一點江水的氣息鑽入了鼻間。

窗外還有個小露臺。

上面已經擺好了椅子、暖爐和遮陽傘。

郁想緩緩退出去,轉身來到另一間卧室推門進去。

這間卧室明顯小了一些,不過同樣擁有一個露臺,還有配備齊全的浴室。

郁想轉眸一掃……床上的被子放得整整齊齊。

她愣了下,有點驚訝。

她以為,嗯,儲禮寒會故意讓人只收拾出一間卧室,這樣就能順理成章地和她共處一室了。

所以是她會錯意了嗎?

“我是主人,我住主卧。大少是今天的客人,大少住次卧,沒有問題吧?”郁想回頭問。

儲禮寒輕點了下頭:“沒問題。”

郁想就更摸不着頭腦了。

幸好她沒有直接了當地問他,難道您假戲真做不是口嗨,真對我有意思啦?人,還是謹慎點好。

不然那多尴尬,比當面念她初中的時候寫的冰山王子與我二三事還要尴尬。

系統見狀都松了老大一口氣。

它就說,儲禮寒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喜歡上誰?原着裏直到他下線,他都是個沒有感情的寡王反派啊。

心裏連個白月光都沒有。

“那大少您早點休息?”郁想退到了門外。

儲禮寒出聲:“去地下室看過嗎?”

郁想搖頭。

“我陪你去。”他說。

郁想沒想到這座別墅還有地下室……

得虧留了個儲禮寒在這兒,不然她一個人那确實是有點害怕,都不敢把這兒走遍。

郁想毫不客氣地拿儲禮寒當了工具人,他們就這樣搭乘別墅內設的電梯,來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并非是完全不采光的。

它的另一扇門接向了平地,這裏修出了一個小天井,再往外就能見到車庫。

這樣的設計杜絕了地下室的潮濕陰暗,不完全采光又留住了它的室溫。它的前任主人儲山,在這裏修了一個恒溫酒庫,和一個家庭影院。

郁想震撼之餘,和系統說:我覺得我能在這兒紮根,宅到我死。

系統本來應該是沒有喜好的,但它和郁想待了一段時間,早就擁有了普通系統沒有的喜怒哀樂。

它沉默不語。

心說我怎麽是個統不是個人呢?

難怪人類都愛金錢。

是系統看了都會忍不住心動的程度。

“要看個電影嗎?”儲禮寒又問。

郁想:“要!”

她上輩子充其量也就是自己買個投影儀,投影布她還嫌貴,就直接投牆上了。然後她家的客廳就是她的私人影院。寒酸,但美好。

而眼前的這才是真正的私人影院。

前二後四的按摩沙發,組成了觀衆席。左手擺滿飲料酒水的小冰箱,右手裝滿各種零食的食物架,堪稱懶人天堂。

這很明顯不可能是房子裏本來就有的。

要說它和那些插在花瓶裏的花一樣,都是來自家政公司的浪漫巧思,郁想也覺得不對。

是王秘書的貼心?

還是儲大少的吩咐?

這得是把她腦子打開,鑽進去看了她的喜好之後,才能布置出來的玩意兒吧。

“你想看什麽電影?”一個晃神間,儲禮寒已經來到投影儀前開始調試了。

這麽高檔的東西和郁想上輩子用過的完全不一樣,要讓她自己上手,她确實還搞不來。

儲禮寒平時其實也很少用這些東西。

他的生活有時候是枯燥的,枯燥到近乎乏味的。

不過這裏用到的産品就來自儲氏的子公司,他随手翻翻資料就把使用方法記在腦子裏了。

“我想看什麽?”郁想歪頭想了一下。

他沒有推薦給她什麽愛情片,也沒有提議恐怖片,他就只是問她想看什麽。

“喜劇吧。”郁想說。

這是她上輩子最愛看的東西。

工作和生活都時常讓人感覺到疲累,癱倒在沙發上的時候,別說動腦子了,她連腳趾頭都不想動一下。

儲禮寒應了聲。

很快,投影布上就出現了廣電的标志。

郁想立馬順勢窩進了寬大的按摩沙發。

這玩意兒實在太大了。

兩組沙發擺在一塊兒,哪怕儲禮寒就在她的身旁落座,他們倆都挨不上胳膊腿兒。

郁想徹底放松了下來,她笑了笑,歪歪扭扭地倚着靠背說:“就差個爆米花機了。”

儲禮寒目不斜視地應了聲:“嗯。”

電影總時長兩個小時。

然後郁想就度過了她來到這個世界後,最快樂的兩個小時的時光。

儲禮寒倒是全程沒笑,讓人也分不清楚他究竟是認真看了,還是沒有認真看。大概這東西對于一個大反派來說,實在沒什麽值得笑的。不過他也就這樣在一旁陪坐了兩個小時。

“已經十一點了啊……”郁想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打從進門她還沒充過電,她只來得及掃一眼上面多出來的幾個未接來電。然後手機電量告罄,自動關機。

“得上樓充電了。”郁想說。

儲禮寒跟着緩緩起身。

但上了樓,郁想才發現,什麽都準備妥帖了!唯獨!它沒有充電線啊!

郁想人傻了。

但是吧,這本來也是白嫖的儲禮寒,她總不能還掉頭去怪人家不夠貼心忘了充電線吧?

郁想轉頭看向儲禮寒:“儲大少帶充電器了嗎?”

儲禮寒:“沒有。”

郁想只好問:“那您手機還有電嗎?”

儲禮寒幾乎不怎麽動手機,他摸出來遞給了郁想。

郁想一看。

54%!

前面消耗的30%都是讓她打游戲給打沒的。

“您可真是個救急的好人啊!”郁想順嘴誇了一句。

她手機裏那幾通未接來電要是別人打的,那也就算了。那是郁成賓夫妻給她打的,估摸着是擔心她這會兒人在哪裏呢。

郁想悄悄嘆氣。

這點怪她,總好像還是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一樣,忘記了她現在有父母了。

別人無所謂,但不能讓父母一直挂着心吧。

她跳到撥號界面。

那麽現在問題來了……嗯,她的手機自動關機了。那她如今的爸媽手機號是多少來着?

郁想抓着儲禮寒的手機,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怎麽不打?”儲禮寒問。

郁想:“不記得號碼。”

儲禮寒輕擡了下巴,說:“那你打給王歷。”

郁想:?

儲禮寒:“他會幫你弄到號碼。”

倒也是個思路哈。

到底還是不想讓父母擔心占了上風,郁想也就不客氣地用儲禮寒的手機,先打給了王秘書。王秘書很輕松地就弄來了號碼,然後郁想再按着號碼打過去。

“喂,您好,請問您是?”那頭傳出了郁成賓的聲音。

“您女兒,郁想。”

“???”

那頭的郁成賓拿下手機,再三确認了下這個陌生的手機號,然後才又拿起來出聲:“你是不是手機丢了?”

郁想:“不是,就是沒電了。我現在用的……嗯,別人的手機。我今晚不會回郁家,你們不用擔心,我人呢,是在新房裏。”

“新房?”郁成賓剛心裏嘀咕說哪裏來的新房,然後猛地就反應過來,“你在那個,那個分手費的豪宅裏?”

郁想:“哎對。”

自打回了老宅,郁成賓夫妻的三觀都快被女兒震裂了。

郁成賓結巴了半天,才擠出來一句:“這樣,這樣不好……想想。恐怕儲家會看輕你。”

郁想:“您和媽媽每年從郁家拿五十萬的收入,常年在外遭遇各種刁難,幾乎沒有時間和我見一面。這份尊重,值得嗎?”

郁成賓:“……”

有點……道理。

“可是,我們自己心裏要過得去啊。想想,這樣龐大的一筆財富握在手裏,會燙手的。”

“我特別過得去啊。”郁想眨眨眼說。

郁成賓哽住了。

郁想伸出手勾了勾床邊挂的歐式床幔。

郁想:“只要我沒有道德,就沒有任何人能綁架我。”

郁成賓:?!

他大開眼界,三觀裂了又重塑又再裂開,一時間都忘了自己還要說什麽。

“很晚了,您和媽媽早點休息。晚安。”郁想把話語的節奏帶回到了自己手裏,然後順利給這通電話畫上了個圓滿的句號。

郁成賓本能地應了聲好,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電話已經挂斷了。

郁想打完電話,轉身就把手機還給了儲禮寒。

她輕輕吐了口氣,還不怎麽困。

可能泡個澡就好了。

郁想打開衣櫃,從裏面找到了新的睡袍。

她和儲禮寒說:“您也早點休息。”然後轉身進了浴室。

浴室裏有一個特別大的圓形浴缸,浴缸剛剛清洗過,旁邊還擺了一匣子花瓣和沐浴球。

她快樂地全倒進去了。

然後……然後她就發現自己打不開開關。

郁想:“……”

怎麽會如此?!可能是我太土狗了!

十分鐘後,儲禮寒始終如一一絲不茍地扣着,萬年沒挽起來的袖子,被挽到小臂處,露出了底下漂亮的肌肉線條。

這個穿着西裝褲,還打着領帶,無比矜貴的男人,長腿一跨,跨進了浴缸,幫郁想調試開關。

“你試試。”他盯着她的側臉說。

郁想彎腰按了下。

浴缸前安置的花灑頭頓時噴出了水,兩個人都被澆了個透。

郁想趕緊關掉了,然後回頭去看儲禮寒。

因為浴缸花灑本身就安置得比較低,不像是淋浴間的花灑裝在頭頂。

水噴出來,只澆濕了儲禮寒腰腹到下身的位置。

郁想:啊這。

這不是澆得更不是地方了嗎?

郁想粗略一掃,就能掃見白襯衣底下隐約能窺見的腰腹線條。

她眼皮一跳,正想說點什麽來緩解一下氣氛,儲禮寒大手一抓,抓過了旁邊架子上的浴巾,将她整個裹在了裏面。

儲禮寒從後面給她擦了擦。

男人的手指灼熱有力,擦拭她的頭發的時候,手指會不輕不重地掐過她的側臉。

我的頭發濕了嗎?

不對,我本來就要洗澡啊……

郁想輕輕呼吸着,再轉過頭,她又一次對上了儲禮寒的眼眸。

男人和白天沒什麽分別,依舊顯得冷靜自持、高高在上。

只是眼眸好像變得幽暗了一些。

然後她看見了他喉結上的那枚牙印。

儲禮寒似有所覺,他的手指一下頓住,按住了她的頸側。

那是之前他親吻過的地方。

他的指腹不輕不重地搓揉了兩下,像是要将那裏的印記搓去,也像是要把它變得更深。

別墅區太安靜了。

安靜到除了海風,就只剩下了彼此呼吸,和心跳的聲音。

上次在酒店有更親密的行為時,儲禮寒始終也沒有親過她。因為那時候只是一個糟糕的意外。

他唯一的失控,也就是難自已時掐了下她的脖頸。

但臉上都是沒有任何表情的。

“郁小姐不謝謝我了嗎?”儲禮寒低低出聲。

他的面容俊美,發絲沾染了一點水意,輕貼住他的額角,更襯得下面的眉眼疏淡而美麗。

這個男人,哪怕襯衣濕了,也讓人有種不敢攀摘的錯覺。

郁想輕輕吐了口氣。

她有一點好奇,他真正失控的時候,會有什麽樣的表情呢?

于是她擡起眼,輕顫的睫羽拉長了她的眼尾,嬌意中透出一點妩媚。

她說:“謝謝大少,那大少要泡個澡嗎?”

他手下輕輕一用力,浴巾就将郁想帶向了他的方向。

他單手扯掉了領帶,托住她的後腦,将人按了下去。然後另一只手從郁想的臉側伸過去,重新打開了花灑。

熱水噴湧。

郁想聽見了一聲清脆的,皮帶扣零件碰撞浴缸瓷面的聲音。

他在水霧騰起間,挾着溫熱的濕意吻住了她。

浴缸真的大。

她想。

系統吓得CPU都要燒了。

它一邊給自己緊急打馬賽克,一邊想,還是我太年輕經歷的事不多,我剛才松的那口氣太早了哇!

系統憋不住哭了。

系統度過了備受折磨的一晚。

每當它想解除屏蔽。

嗯?他們在沙發了。

嗯?郁想在儲禮寒的懷裏了。

再一次嘗試……

算了,它不嘗試了。

系統決定自閉兩天。

郁想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四十了,她爬起來看了一眼牆上的挂鐘,然後本能地摸了下頭發。

頭發已經幹了。

也不知道是暖氣烘幹的,還是後來儲大少幫她吹幹的。

儲禮寒已經不在了。

估摸去公司了……

郁想也沒覺得多麽失落。

哎,成年人麽,就是要不黏人才好呢。儲大少努力賺的每一筆錢,都是她白嫖的資金啊。

她掀了被子摸下地,還差點摔一跤。

她以為系統要發出嘎嘎大笑。

誰知道系統安靜極了。

郁想咂嘴琢磨了下,受刺激受大發自閉啦?

郁想扶着床沿站穩,一扭頭看見了旁邊挂着的床幔。床幔散了一半下來,那是她昨晚拿腿勾住,勾太用力給勾下來的。

郁想看一眼就跟被燙了一下似的,趕緊扭過了頭。

她找了一圈兒,在沙發上找見了自己的浴袍,然後一裹,就聽見了門推開的聲音。

郁想被吓了一跳,連忙轉頭去看。

儲禮寒站在門口,西褲筆挺,衣冠楚楚。

和昨天那套不一樣,今天穿的是黑白色系的。啊,很明顯,王秘書可能大概也許來給他送過衣服了……?

郁想有點臉紅。

但她還是穩穩當當地先給自己系好了衣帶,然後才問:“大少沒有去公司嗎?”

儲禮寒輕描淡寫地說:“今天不太忙。”

他問:“想吃什麽?”

一說到吃,郁想的肚皮裏立馬應景地發出了咕叽一聲。

好家夥,您別說,這活兒真的挺耗體力的,雖然耗的多是儲禮寒的體力。

郁想想到這裏,不自覺地掃了一眼儲禮寒的腰腿和手臂。

這位是比上回在酒店還誇張。

扣得一絲不茍的西裝底下,是真有力氣。

郁想飛快地扭開臉,說:“我給您寫個清單,您讓王秘書幫我買去?”

儲禮寒:“嗯。”

他走到桌子前,拉開抽屜,從裏面取出了便箋和一支簽字筆。這應該是老早就放在裏頭的,郁想接過去擰開筆帽劃了劃,還不出水。用力甩了兩下才好。

「豆腐腦、牛奶、雞蛋、酸辣粉……」

郁想寫着寫着,覺得自己多少有點像豬。

但是真的好想吃,她感覺跟要餓死了一樣。

“好了。”郁想把單子遞給了儲禮寒,“啊對了,再讓王秘書帶個充電器吧。”

儲禮寒接過去掃了一眼,目光一下定格在了最後一行。

左旋炔諾孕酮。

儲禮寒折起單子,應了聲:“嗯。”

“或者……要不大少您受累跑一趟親自去買?”郁想舔了舔牙,覺得讓王秘書去買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儲禮寒:“嗯。”

他也沒說好還是不好,拿着單子就出去了。

郁想這才進了浴室。

鏡子裏映出了她現在的樣子,眼底水光潋滟,發絲淩亂,頸側的那一點痕跡好像變得更深了。

郁想收住目光,泡了三分鐘熱水澡,解了下乏。

因為暫時沒有換洗的新衣服,她就先穿回了浴袍,然後坐在卧室裏,乖乖等儲禮寒回來投喂她。

沒有手機玩……

好痛苦。

郁想的視線轉來轉去,最後在桌子上發現了儲禮寒的手機。

嗯?

他沒帶走?是留給她的?

郁想走過去,拿起手機,35%的電量。挺超長待機的。

于是她打開了游戲。

啊,可惡,昨晚為美色所誤,錯過了一個活動!

一會兒如果不讓儲大少給她氪三百,緩解一下她的心痛都不行!

郁想玩了半小時,儲禮寒就親自拎着東西回來了。

她也沒多看,又順手把點了下分享到微博,然後就把手機遞還給了儲禮寒。

“我玩了一下。”她說。

儲禮寒臉色不變,接過去随手放在一旁,然後就在郁想的對面落了座。

郁想翻了翻口袋。

她要的一樣不少,甚至多了一瓦罐的雞湯。

郁想:?

只是搞完了吃個早餐而已,又不是坐月子!

郁想把雞湯推了推,又給自己的手機充上了電。

然後她才想起來不對,好像是少了一樣東西……

“我寫在清單最後面的東西,儲大少沒有買嗎?”郁想擡眸問。

上次在金家宴會上見面的時候,儲禮寒還想問她,事後是否有過避孕措施。

但這會兒。

儲禮寒屈指輕敲了下桌面,問郁想:“你看過它的副作用嗎?”

郁想:“大概看過。”

無非就是可能會出現經期紊亂之類的……

“是我沒想到這個問題。”儲禮寒擡手按了下眉心,“抱歉。”

郁想心說那倒也不必。

也不止是你一個人的快樂……

儲禮寒低聲說:“我不知道上次你是怎麽處理的,但我剛剛咨詢了醫生,它有很大的副作用。在極少數的情況下,它甚至可能會導致異位妊娠。”

這一下,差點吓得郁想手裏的勺子都掉了。

郁想抓緊勺子,茫然地舔了下勺面。

其實在面對非自願強迫行為的時候,哪怕是有巨大副作用,吃緊急避孕藥都比事後真懷孕了要好。

但是,她和儲禮寒這叫一拍即合咳咳的交流。

好像确實沒必要……

那就算了。

她之前口嗨那麽久,也沒見懷孕啊!

她又不是帶球跑文裏的女主角!她只是個女炮灰!

郁想很快就輕松了下來,她吃了一口豆花,說:“儲大少如果覺得抱歉的話……”

儲禮寒垂眸盯住了她,他摩挲了下指尖,有不動聲色的考量。

如果有一個孩子……

郁想:“您支付密碼是多少?我氪個金。我錯過了昨晚的游戲活動,我很難過。”

儲禮寒:“……”

“啊等會兒!”郁想突然坐直了,“我剛才,好像順手在您的手機上,點了下微博分享卧槽!不會分享到您賬號上去了吧?”

她趕緊抓過了自己的手機。

打開微博。

她,熱搜第五。

點進去一看。

【儲大少的微博又分享游戲內容了!】

【據說那家游戲公司已經開始對着儲大少的賬號拜了】

【?】

【是真的,昨天他們單日流水300萬,他們估計都好久沒見過這麽多錢了】

郁想:???

再往下翻翻。

還有語氣更激動的。

【啊啊啊!昨晚和郁想一起吃飯的是個男人!你們自己看照片裏,高腳杯上映出了男人身上的白色襯衣】

郁想:?

她擡頭去看儲禮寒。

這就是他拍照片的目的,隐晦地展露出他這位“地下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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