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原因

這反應不是克拉克預想的任何一種，他看了妮可一眼，放平了身體往前飛，右手自然下垂，手裏拎着妮可的後領。

妮可有異能在身，倒是不覺得有什麽難受的，但這個姿勢實在是不太好看，雖然他們現在位于肉眼看不到人的高空，妮可還是從口袋裏拿出了面罩，套在了腦袋上。

四肢沒有着力點的感覺有些奇怪，妮可擡頭看了看不茍言笑的超人，她在下面“啊啊啊”地叫了幾聲，但是克拉克沒有任何回應，顯然是不打算理會她了，于是妮可也不白費力氣了，幹脆自己跟自己玩了。

身體的晃動讓超人感受到了震動，他低頭看了一眼妮可，這種狀态下他的好奇心并沒有那麽強，他微微偏了偏頭，選擇向下飛。

這個加速度實在是有點快，妮可自娛自樂的節奏完全被打亂了，她整個人就像是個大風筝一樣，不受控制地往後飄，她從沒體驗過這麽快速的飛行，比蹦極還要爽，她張大嘴叫了起來：“好快啊——”

沒過幾秒，克拉克就降落到了地上，他松開了妮可的衣領，在附近轉了轉，這裏看上去是一片沒人的廠房區，他這麽飛下來也沒人來圍觀，妮可在原地整理了一下有點淩亂的衣服，也跟在克拉克屁股後面，繞這邊走了一圈。

她觀察完了附近，視線忍不住朝克拉克那邊飄，克拉克當然能夠察覺到她的目光，看了過來：“想要簽名？”

他聽起來像是在開玩笑，但這幅打扮的他即使這麽說話也有一種壓迫感，簡直讓人接不下話，不過飛了這麽久，妮可過熱的大腦有些冷靜下來了，她這會兒想的并不是這件事。

她撓了撓腦袋，支支吾吾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內心的好奇：“……你的衣服在哪？那個飯館嗎？老板看見會覺得很奇怪吧？”

克拉克的目光從她身上移開了，腮幫子浮起了些許骨頭運動的痕跡，顯然他咬了咬牙，但沒有說話。

這個态度足夠讓妮可明白答案了，她眨了眨眼睛，覺得超人好像也從神壇上下來了一些，她探頭探腦地盯着克拉克的表情，更加好奇地問：“理性讨論哈，這個問題真的困擾我很久了……你以前變身超人的時候，衣服都怎麽辦啊？”

克拉克頓了頓，然後還真的根據她的要求，理性讨論了這個問題：“偶爾會塞包裏，戰鬥結束再去拿回來，如果拿不回來，我會選擇銷毀。”

妮可恍然大悟，這個答案簡直完美地解決了她內心的疑惑，她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接受了這個回答。

克拉克走了沒兩步就停下了腳步，皺着眉站在了原地，就像是又遇到了什麽不太愉快的事情，他轉頭對妮可說：“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

他說完沒等妮可回答，就擺出了一副又要沖天的姿勢，妮可想要故技重施地抓住他的披風，被有了準備的克拉克輕易地躲了過去，然後直接飛走了。

“诶——”妮可在地上跳腳，仰起頭朝他叫，“你幾點回去啊？我想問點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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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聽見了她的問題，但是這會兒他已經飛遠了，就算回答了，妮可也聽不見，幹脆自顧自往前飛了。

妮可擡着頭看着天，半天都沒等來回答，只好喪氣地把頭罩又給拿了下來，随便團一團塞進了口袋裏——超人不在了，她一個人走在路上并不會引起什麽騷動。

妮可嘆了口氣，又從另一個口袋裏掏出了手機，查了查谷歌地圖。

超人的速度真的不是吹的，他飛了兩分鐘的地方，妮可坐出租車花了快要一個小時，她一進房門就疲憊地倒在了沙發上，眼神呆滞地看着天花板，隔了兩秒才終于想起來自己和克拉克這麽出去一次，到現在還沒吃上一口飯。

可能是已經餓過頭了，妮可現在一點都不覺得餓，她在柔軟的沙發上躺了半分鐘，感覺自己的心情又愉快了起來，她翻了個身，拿出手機打開了社交軟件，一直刷到天快黑了才起來做晚飯，吃完飯順便把房間也給理完了。

大約八點鐘左右的時候，她探出窗口看了一眼，樓下的燈已經亮了起來，在黑夜中還是挺顯眼的，顯然克拉克已經回來了，妮可扒着客廳的窗口，用正常音量叫了一聲：“克拉克？”

樓下的構造和樓上一模一樣，克拉克開着客廳的窗戶，但并沒有探出腦袋來。

妮可大半個身體都露在外面了，當然看見了打開的窗戶，也看見了站在窗口附近的克拉克，她一只手扶着窗臺，一只手朝外揮了揮問：“我下來找你啦？”

克拉克已經穿上了正常人的衣服，這會兒看起來又比超人裝扮的他要溫和不少，他朝妮可露出了一個微笑，默認了她的提議。

妮可得到了允許，踩着拖鞋在房間裏跑來跑去，在廚房裏烤了一大碗的爆米花，放進了神盾局給她準備的最大號碗裏，然後換上了制服，一只手抱着還熱乎的爆米花，另一只手拉着窗臺，手腳并用地從克拉克的窗戶裏鑽了進去。

她站穩之後把爆米花放在了茶幾上，然後随口說：“多吃點，不用客氣。”

克拉克知道她有很多話想問，十分配合地坐在了沙發上，溫和地看着她。

他這樣簡直就像是一個長得很帥的寬容和藹的老大哥，妮可搓了搓手，在問出第一個問題之前先掏出了一張照片和一支筆，雙手遞了過去：“請簽名！”

克拉克沒想到她還記得這件事，有點無奈地搖了搖頭，接過來簽好名，又還給了妮可。

妮可心滿意足地把簽名照放回了口袋裏，終于進入了正題：“科爾森跟你聯系的嗎？”

“你來的前一天他告訴我的。”克拉克十分坦誠地回答，“他拜托我看着你。”

妮可花了三秒回憶了一下自己給這位探員帶來了多大的工作壓力，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他也真的是很不容易啊……”

這句話話音剛落，妮可又立刻調轉話頭，無縫銜接了下去：“既然如此，那要不我跟着你一起去做任務吧？帶在身邊看着會比較安心啊，而且我好歹也是紐約知名盾牌俠——”

克拉克聽到這裏給她投來了一個目光，妮可毫無障礙地改了口：“——蒙面超人呢！兩個人做任務也比較有樂趣哦，我雖然不太厲害，但也不會拖後腿的，真的不要試試嗎？”

作者有話要說： 妮可：在任務面前，外號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