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江緒渺遲疑道:“一起洗嗎?不太好吧, 等會兒我媽看到...”

“我們鎖了門的呀~”凡澄郁說話時,手指在江緒渺腰肢上畫圈圈。

江緒渺有種癢癢的感覺,且這種癢感蔓延全身,她聲音微顫:“可是我剛剛拿睡衣給你的時候, 我媽在客廳看電視。”

“唉。”凡澄郁下巴放在江緒渺肩膀上, “又泡湯了。”

江緒渺摟住她的脖頸, 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說:“等我們回家,好嗎?”

凡澄郁極其不情願, 可也沒辦法,“那好吧。”

“嗯嗯, 你先出去, 然後我洗, 洗了之後...”

“洗了之後你來我房間找我?”

江緒渺搖頭,“恐怕不行,今晚就分房睡,好嗎?”

“嗚...不要嘛。”

“要嘛要嘛。”江緒渺在凡澄郁額頭上啵唧幾口, 讓她穿上睡裙, 連哄帶騙把她支出去了。

凡澄郁穿着黑色吊帶裙,只有一個感覺:sao!

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穿了品如的衣裳,大無語事件,江緒渺怎麽會買這麽露的裙子呢?平常也沒見她穿過啊。

走到客廳的時候, 剛好看到卓菲。

“阿姨好。”

卓菲目光在凡澄郁身上停留兩秒, 心想這小妮子身材還不錯, 她笑着說:“洗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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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

“房間裏有吹風機,快把你頭發給吹吹,別感冒着涼了。”

突然有了一種李容女士的感覺, 果然天下的母親都是一個樣。

凡澄郁颔首,“好的阿姨,那我去吹頭發啦~”

剛走出幾步遠,被卓菲又叫住,“诶,小凡,阿姨跟你說件事。”

“嗯?”

“就是明天,渺渺和呂俞偉見面的時候,你多幫襯着點兒。她這天天鬧着單身不談戀愛的态度,我心裏着急。”

凡澄郁瞬間喉嚨哽咽,仿佛有一塊木塞堵住了喉嚨,什麽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木讷地點了下頭。

卓菲看她傻傻的樣子,忍俊不禁:“噗嗤,你真可愛,快去吹頭吧。”

回到客房,拿起桌子上的吹風機,滿心焦躁地開始吹頭發,吹頭發期間,凡澄郁想了一些雜七雜八的問題,無非就是關于她和江緒渺的。

卓菲和李容的态度已經很明确了,這一點她和江緒渺都很無奈。

那一輩的家長思想傳統,能接受同性戀的沒幾個。甚至他們很可能覺得這是一種病,大概在家長那一輩的眼裏,兒孫滿堂才是人間至福,女兒找一個好老公嫁了,那才是命好,兩個女人在一起?那不是有病就是思想有問題。

如果李容和卓菲知道這事,她們該是什麽樣的反應,凡澄郁無法想象,反正應該很難搞!

有沒有什麽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呢?

不管現在包得再嚴實,但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這事遲早會被發現端倪,得事先有一手準備才行。

這是凡澄郁第一次思考這個問題,因為她和江緒渺的關系不同了,從前只是同事,願望就僅僅是能夠每天看到她就行,僅此而已。

但現在想得更長遠些了,現實的問題也不得不去面對,兩個女孩子想要走在一起,要解決的問題有很多。

最重要的是經濟條件必須得獨立。

想到這裏,凡澄郁有點汗顏,她已經工作了快三個月了,工資也僅僅只是夠自己所用而已,只是不用靠家裏人的程度,要說有多寬裕,那是不太現實的。

家裏雖然有錢,但那些錢都是李容女士的,如果有一天要和家裏人坦白,那麽物質條件至少得過得去。

所以凡澄郁心裏有了第一個想法,得搞點副業,她是Y國的研究生畢業,學術上的水平随便怎麽說都是拿得出手的,随便搞點資料翻譯或者是為校外的學生上上課,那獲得的回報也不會太差,應該會比主業高不少的。

這是第一件事,第二件事,凡澄郁覺得有必要慢慢向身邊的人出櫃了,她得找點救兵,人多力量大,一張嘴說不動十張嘴總能說動。

關于性向的事,霖秋已經知道了,所以霖秋的話,是一定會幫忙的吧。

那麽接下來要搞定的...腦海裏冒出的第一個人就是凡濤,攻略凡濤應該不是什麽難題,但是要讓凡濤站在自己這邊,還是需要一點功夫的。

第三點,最重要的,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下,一定要好好隐藏這段感情,避免中途出了什麽岔子。現在細細一想,凡澄郁覺得江緒渺是更要有先見之明一些,原來她提醒自己在職場上要多多注意,也不是沒有道理。

理清了這些思路,凡澄郁覺得心情舒坦了不少,至少對于她和江緒渺的未來也更有信心了一些。

吹好頭發,凡澄郁坐在床上,剛準備拿出手機給江緒渺發消息,結果敲門聲就響起了。

“進來。”

門開了一條縫,江緒渺伸出半個腦袋。

她看到凡澄郁已經躺在床上,好可愛的樣子。

江緒渺眯眼笑道:“吹完頭啦?”

“嗯嗯。”

“裙子好穿嗎?”

凡澄郁把薄被蓋在身上遮住,語氣尴尬:“呃,不太習慣。”

江緒渺眉毛輕挑,調侃道:“你穿起來挺好看的,很性l感。”她說話時特意單邊眨眼,像是在對凡澄郁抛媚眼。

凡澄郁看着她一直躲在門後,催促道:“你倒是進來啊?”

“我就不進來了,我就是看你一眼,今晚各睡各的喽~晚安寶貝!”江緒渺隔空飛吻,這聲寶貝叫得凡澄郁心神蕩漾。

剛想叫住江緒渺,結果對方一溜煙走人了,回過神來時,門已經合上了。

凡澄郁自言自語:“真的是,只負責撩不負責解決,混!蛋!”

江緒渺走了,凡澄郁心空空,拿出手機網上沖浪,可心思不在此,總覺得心裏癢癢的,缺點什麽。

平常都是和江緒渺一起睡的,這突然要一個人睡,好像還有點不習慣,床太大了,房間太空了,沒有又香又軟的懷抱了,于是刷手機也不香了。

拿出手機,給江緒渺發消息:

【嗚嗚,我睡不着。】

她等着江緒渺回她,結果好一會兒都沒等到回複,心裏像是被抓撓着似的難受。

過了好幾分鐘,才收到回複:

【怎麽了呢?】

凡澄郁秒回:【你不在,睡覺都不香了。】

【我就在你隔壁,隔了一堵牆,四舍五入相當于一起睡了。】

凡澄郁抿唇,一個想法在她腦袋裏浮現,修長的手指在虛拟鍵盤上打下一段:【寶貝,商量一個事好嗎?我想過來和你睡,今晚你別鎖門好嗎?我過來找你,我悄悄的,你爸媽肯定聽不見。】

【你要過來?不行!我現在就去鎖門。】說完這話,過了幾秒,江緒渺又發:【我鎖了,快睡吧,晚安!】

凡澄郁在這邊氣得牙癢癢。

難道江緒渺這女人沒有欲-望的嗎!她怎麽可以忍到回家再做!

凡澄郁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關了燈,閉上眼睛冥想,睡不着。拿起手機,播放睡前小故事,依舊睡不着。起身,做了一套廣播體操,更是睡不着。

凡澄郁在房間裏來回踱步,深吸一口氣,重新躺回床上,閉上眼睛,準備靜下心來睡覺,結果眼睛一閉,滿腦子都是江緒渺這個可惡的女人。

剛才她在浴室被自己壓着,滿臉緋紅害羞的樣子,以及剛剛她靠在門框上,只是匆匆看了自己一眼就走的樣子。

“啊!!!”凡澄郁坐起身,十分毛躁地揉了揉自己的頭發。“為什麽失眠!”

拿起手機,再發了一條消息給江緒渺:【寶貝我失眠了。】

等了十分鐘卻沒再等到回複。

不是吧不是吧,這女人睡着了嗎?她良心不會痛嗎?就這樣睡着了嗎?不是吧不是吧,世界上真的有這麽清心寡欲的人嗎?

凡澄郁化身成十萬個為什麽,在問了無數個為什麽之後果斷起床,撒了雙拖鞋,走到門房,把房門打開,半個身子探了出去。

走廊沒人,沒光。樓下客廳沒有電視聲,嗯應該是大家都睡了。

她的目光落在隔壁的那道門上,想象着江緒渺此刻可能已經進入夢鄉,今晚的她還會做噩夢嗎?凡澄郁替自己找了個借口,她去看看江緒渺,看她做噩夢沒。

可是她鎖門了啊。凡澄郁失落。

可是可是可是...可是人生總得要嘗試,萬一她沒鎖呢?抱着百分百不可能的心态,凡澄郁還是蹑手蹑手走到江緒渺房間門口,擡手準備敲門。

稍稍遲疑了一下,算了吧,別敲了,估計睡了。

那試試開門嗎?凡澄郁猶豫了一下,手還是撫上了門把手,輕輕往下一壓,再往裏面一推。

人!間!奇!跡!

她!沒!鎖!門!

凡澄郁內心尖叫,輕輕推開門,往房間裏看了一眼。

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什麽都看不到。她反手關上門,輕輕落鎖,接着打開手機,通過微弱的屏幕亮度,小心翼翼走到床沿邊上,找到被窩一角,掀開鋪蓋鑽了進去,同時關掉了手機屏幕。

屋子裏再次陷入一片漆黑,凡澄郁心髒撲通撲通狂跳,仿佛快跳出嗓子眼。且激l動的情緒蕩漾在全身上下。

她深吸了一口氣,伸手觸碰到江緒渺的手,手掌覆蓋在她的手背上。

黑暗中,凡澄郁閉上雙眼,稍稍安神片刻,心情平靜了不少。她心想,來找女朋友睡覺天經地義,不必緊張不必緊張。

接着凡澄郁翻了個身,側躺着面對江緒渺。

她伸手去觸碰江緒渺的臉,摸到了她的耳朵,湊到她耳邊,唇貼了上去。

江緒渺發出一聲悶哼:“唔...”

凡澄郁驚喜,“你沒睡?”

江緒渺不再說話了。

凡澄郁又說:“你騙我,你說你鎖門了,卻沒鎖,你這是欲拒還迎?”

江緒渺仍然不說話。

“別裝睡,我知道你沒睡。”凡澄郁貼在江緒渺耳邊,輕輕呵氣,吐氣如蘭。

江緒渺臉紅得滾燙,瞬間被拆穿的感覺有點害羞,這種事怎麽好意思承認。

很快,凡澄郁支起身來,半壓在江緒渺身上,她的熱情不僅僅停留在耳邊,游離的唇掠過耳廓,路過脖頸,鼻腔裏噴灑出來的熱氣撲騰到江緒渺的肌膚上,讓她眼神愈發迷離起來。

而凡澄郁的唇最終還是落在了江緒渺的唇上,輕輕觸碰,簡直癢到心裏去了。

江緒渺擡頭,自然地伸出手摟住凡澄郁的脖頸,回應着她。

凡澄郁推出舌,輾轉在江緒渺的唇齒之間,靈活的快樂的像一只戲水的魚兒,倏然間,江緒缈雙頰染上一層緋紅。

腦袋變得暈眩,仿佛四周的黑夜都變成了讓人沉淪的混沌,江緒渺不受控制,除了緊緊摟住凡澄郁,她不知道還可以做什麽。

凡澄郁內心驚喜,輕輕托起她的纖纖細腰,示意她把腰擡起來。

“別怕。”凡澄郁一只手去輕輕摩挲江緒缈額間的頭發,她的指尖掠過她的每一寸肌膚,如同對待世間珍寶一般,“我超級,喜歡你的,你應該知道吧?”

江緒渺沉淪在這樣溫柔的言語和觸碰下,心中的欲l念無法再躲再藏,她想要肉l體的交l融以及靈魂的碰l撞,她想要把最好的自己送給凡澄郁。

一點一點,輕柔的試探。

江緒渺從未體驗過這樣的感覺,她也沒想到原來手指和大腦會是最佳搭檔,好像手指是指揮官,指揮着大腦的暢游路線。

她覺得凡澄郁的指腹好軟。

“唔...呃...”

“噓...乖,小聲點。”凡澄郁的唇貼了上去,吃掉了江緒渺喉嚨裏的聲音。

江緒渺只能伸手擁抱凡澄郁,她太喜歡這種擁抱在一起,沒有隔閡的感覺了,好像滲透進了彼此的靈魂裏。

在漆黑如墨的夜裏,江緒渺感受到了凡澄郁的愛,體驗着從未體會過的溫柔。

“你會後悔嗎?”

“澄……”江緒渺聲音沙啞,她擁着她,“在你這裏,沒有後悔。”

身體逐漸升高的溫度,彼此交織在一起的頭發牽扯着對方的心,喜歡如洪水浪潮般侵蝕了理智。

江緒渺盯着天花板,在起伏交疊的幻影中,仿佛看到了愛神丘比特手裏的箭對準了她。

耳邊是凡澄郁的輕聲呼喚,她的聲線撩人,每一字一句都讓人迷失自我。

“澄澄...”

“嗯?”

“遇到你之後,我變得好快樂。”

......(好了就到這裏吧夠了夠了已經寫了夠多了我怕鎖了)

風平浪靜後。

江緒渺躺在凡澄郁的懷裏,阖上眼睛,感覺下一秒就快睡着。

她問凡澄郁:“你累不累?”

“我不累,怎麽你還想繼續?”

江緒渺害羞得往凡澄郁懷裏瘋狂鑽,“我的意思是我們趕緊睡了,都好晚了。”

凡澄郁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啊這,都一點了。”

所以她們這是...兩小時?

江緒渺枕在凡澄郁的胳膊上,語氣嬌柔:“睡覺了,好不好?”

“嗯,你痛不痛?”

江緒渺食指封住她的唇,“不要再問這個問題,睡覺。”

“唔,好吧。”

“明天早上,你記得早點到隔壁去,我爸媽醒了看着不好。”

“遵命。”

天還沒擦亮,凡澄郁被鬧鐘吵醒,才五點。

她看了江緒渺一眼,睡得挺熟,昨晚上估計太累了,也沒做噩夢也沒失眠,挺好的。

盯着江緒渺看了一會兒,素顏依舊很好看,凡澄郁在她唇上落下好幾次吻,都舍不得離開,最終在五點半的時候起身,溜回客房去睡回籠覺了。

八點鐘,保姆來敲門,江緒渺睜開眼睛第一感受:困。

支起身時,第二感受:疼。

她掀開被子,看了眼被單,一抹紅色。她穿好衣服,讓保姆進來。

李姨說:“江小姐,早餐吃荷包蛋可以嗎?”

江緒渺颔首,“沒問題的。”

李姨的目光落在床單上,又擡起了頭,仿佛什麽都沒看到。“你那位朋友呢?她吃什麽?”

“她和我吃一樣的就行了。”

李姨剛準備走,江緒渺叫住她,問她:“李姨,衛生巾還是在廁所的那個櫃子下嗎?”她撒了個小謊,但也是無奈之舉,不然這怎麽解釋得清。

李姨立馬了然,原來血是江緒渺漏了,她點頭,說:“是的,老地方。被單的話,放着我來洗就行了。”

“麻煩你了。”

話雖然這麽說,但江緒渺挺不好意思的,在李姨折身去了廚房之後,江緒渺收拾了被單,到浴室去準備自己洗了。

她以為凡澄郁會睡懶覺,結果在衛生間沒待多久,就響起了敲門聲。

“江老師~”礙于李姨就在廚房,凡澄郁叫得挺生疏。

“進來。”

凡澄郁開門,溜了進去,反手關門。看着盥洗池裏泡着床單,一下子全都明白了。

她一個箭步到江緒渺面前,搶過了她手裏的床單,嘴裏嘟哝道:“這種東西,怎麽可以讓你來洗,交給我就好。”

江緒渺唇角噙着笑,松開了,讓她去洗了。

她站在一旁,看凡澄郁用極其青澀的手法在洗,搓搓揉揉好久才勉強洗幹淨。

接着凡澄郁打開洗衣機,把被單扔了進去,再轉過身時,目光瞄過江緒渺的脖頸,驚呼:“啊寶貝!”

“嗯?”

“草莓!!!”

江緒渺遮住脖子側邊,有點惶恐,她開始回想,剛剛李姨會不會看到了?不過以李姨剛剛的站位,應該是視覺盲區。

江緒渺對着鏡子照了一下,一顆深紅色的草莓印在她的脖頸上,十分顯眼,位置更不用說了。

她懷疑凡澄郁是故意的,這麽明顯。

“怎麽辦?”

“創可貼?”

“太小了,貼不了。”

凡澄郁也沒辦法,有點內疚,昨晚情到深處忘了克制,現在遭了大麻煩。

“膏...膏藥?”

江緒渺心想也沒辦法了,“膏藥就膏藥吧,藥箱應該在客廳電視旁邊的那個櫃子下面。”

“好好,我現在就去拿!”

凡澄郁其實比江緒渺更慌,若是等會兒她爸她媽看到了,那真是沒法解釋。

江緒渺留在衛生間裏照鏡子,她扒拉開衣服看了一下,脖頸,鎖骨……撩起衣服一看,腰肢,肚子上。

凡澄郁上輩子是不是一條狗?這麽會咬?

沒過一會兒,凡澄郁又進來了,手裏拿着一張膏藥。

“把頭發撩起來,我給你貼上。”

江緒渺說:“下次注意一點,這還好是放假了,若是被學生看到了,那怎麽解釋。”

凡澄郁心想,下次?嗯?看來江緒渺昨天很滿意。

“嗯嗯,知道了,下次一定注意。”她把膏藥貼在江緒渺脖頸的位置,說:“如果等會兒你爸媽問你,你就說你長期上班脖子疼,貼貼膏藥緩解緩解。”

江緒渺感覺脖子涼幽幽的,一想到這膏藥貼久了,那撕下來才叫一個酸爽疼痛,頓時有點心理不平衡了。

憑什麽她凡澄郁又能當攻又不用疼也不需要貼膏藥?

“凡澄郁。”江緒渺的語氣冷了下來。

渾然不知自己即将有危險的凡澄郁懵逼,“嗯???怎麽突然嚴肅???”

江緒渺勾勾手指,“你過來。”

凡澄郁挪動腳步,乖巧狀,笑意燦爛:“怎麽啦?”

江緒渺伸手,攫起凡澄郁的下巴,沒等她回過神來,唇就貼了上去。

這次不是溫柔的親親,而是毫不留情地啃。

一個印子,兩個印子,三個四個。

耳朵後面,光潔的脖子,以及骨感的鎖骨全都有了紅印。

江緒渺這才作罷。

凡澄郁驚了,扒拉開領子看自己剛出爐的新鮮小草莓,當場懊悔,為什麽她忘了,這世上有一種受,叫腹黑誘受,而這種品種的代表之一就是江緒渺。

江緒渺笑意變濃,說:“怎麽樣?還滿意嗎?”

“我???我他媽……”凡澄郁看着這分散又顯眼的草莓,“你說你,全都印在要露出來的地方,我怎麽遮?”

“用膏藥啊……”

“你!!!”好吧,她忍了!

八點半,吃早飯的時間。

卓菲和江成從樓上下來,看着坐在椅子上極其不自然的凡澄郁,關切道:

“小凡,你脖子這是怎麽了???”一共四大張膏藥,分別貼在左右前後。

仔細看的,知道她貼的膏藥。若是沒仔細看的,還以為她圍了一條薄薄的圍巾。

江緒渺抿唇憋笑,低頭吃早餐掩飾自己的表情。

凡澄郁尴尬到極點,手掌在自己脖頸處來回摩挲,支支吾吾道:“可……可能我昨晚落枕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雙更奉上!請繼續給我留言好嗎!

你們留言越多,我碼字就越來勁!

【本來是因為作話被鎖了,結果文章也被鎖了,我哭了,好吧內容改了一些,将就看吧,大概內容沒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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