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條

許初愣愣的看着面前堪稱香豔的猛男圖,傻乎乎的吞了吞口水。

她這輩子就沒看過誰的裸.體過,就算偶爾在電視上瞥一眼也是飛快的調頻道,更別提現在親眼所見了。雖然不是全裸,這個也差不多是半裸了。

畫面香豔,這個刺激有點大。

顧朝也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面前的女生在看什麽,心頭的火一下子燒開了,惱羞成怒,“你不會閉眼轉身嗎!”

被猛然間的聲音吓到了,許初下意識的轉過身,閉上眼睛。後知後覺的紅了臉。

男生身體柔韌,肌理勻稱,整整齊齊的腹肌和漂亮的人魚線,簡直是...不能想下去了。

許初一把拍在自己臉上,內心無聲哀嚎。

讓許初轉過身去,顧朝左右看看,一時間也沒什麽好辦法。這裏黑黢黢的什麽都看不見,從哪弄一件衣服?

就在他産生這個念頭的下一秒,顧朝感覺到手指碰到什麽柔軟的東西。像是布料。他一把提起來看了看,是他常穿的白背心,連肩膀上之前不小心挂壞的破洞都在。

不管是怎麽出現的,顧朝一把套上背心,這才松了口氣,臉上的熱度下去一點。

許初是第一次看到裸.男,顧朝更慘。出生十五年,他還是第一次和女生面對面這麽近的說話。在如此尴尬的場合。

身後半天沒動靜,許初站了一會兒,心裏有些不安,小聲道,“那個...你好了嗎?”自己總不能一直背對着他站着吧?還有好多事情沒弄明白呢。

兀自陷入思緒的顧朝一愣,臉色迅速歸位,語氣冷淡,“嗯。”

許初小心翼翼的轉過身,才看到身後的男生已經穿好上衣。不知為何有點眼熟,不過比起之前多少好了許多。

這次仔細的一看,許初有點發愣。長得真的是...好帥啊。

許初沒見過這麽帥的男生過。身高腿長,五官深邃俊朗,還帶點少年人的朝氣,一雙琥珀色的眼睛仿佛含着漫天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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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顧朝習慣性的雙手插.在短褲口袋裏,沒在意許初眼裏幾乎化為實質的欣賞,漫不經心的問。

他見多了看到他的外表後花癡的人,不分男女,也全部習以為常。

被男生的提問引回神,許初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看對方看呆了。

略帶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許初主動自我介紹,“你好,我叫許初。許諾的許,初始的初。你呢?”

她說完,卻看見對面的男生一愣,表情更加奇怪了。

“...我叫顧朝。”男生沉默片刻,才神色不明的開口。他的聲音很好聽,帶着少年的清亮,更重要的是,很熟悉。

許初微微睜大眼睛。她想起來了。顧朝...不就是她這段時間做夢,夢裏面那個人的名字嗎?

明明之前無論如何也記不下來,但是在面前的人自我介紹過後,許初的記憶卻全部清晰的對上了。

看到她毫無掩飾的錯愕,顧朝挑眉,嗤笑。“有點意思。”

一張桌子,兩把椅子。許初和顧朝相對而坐,誰都沒開口。

整件事太離奇了,就算是許初也沒想過這個發展過程。

好一會兒,許初在令人窒息的沉默裏才試探性的開口。“那個...為什麽我們會在這裏?你知道嗎?”

顧朝懶洋洋的往後一仰,語氣算不上配合,甚至不太客氣。“我為什麽會知道?”

他這種懶散的大爺樣相當招人恨,看上去就是個不好說話的。

許初不安的戳了戳自己手背上的小窩。這是她的下意識動作了,反複摩挲了幾下,她才小聲說,“那個...我也不知道。在來之前,我做了接近一個星期的夢。”

“你也是嗎?”許初心裏漸漸有了猜測。既然她可以看到顧朝的日常生活,沒道理顧朝看不到她的。

顧朝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許初有點尴尬。雖然她的日常生活也沒什麽特別隐私和不能讓人看見的,但是和對方互相經歷彼此的人生,怎麽看都覺得很微妙。

更何況長這麽大,她都沒怎麽和男生說過幾句話。她不清楚大部分男生的性格怎麽樣,卻能察覺到面前這個人脾氣似乎不太好。

“要在這裏坐多久?”顧朝不說話,許初只能硬着頭皮,克服膽怯的心理主動開口,“而且也不知道現在是怎麽回事...”

話音未落,突然有什麽東西從空中掉下來,砸在面前的桌子上。

許初吓了一跳,連人帶椅的往後退了退。從天而降的似乎是一大堆東西,一個大塊的砸到桌子上就沒動靜了,另一個圓圓的東西則是咕嚕嚕的,滾到許初面前。

是一顆完完整整的,還沒削皮的,體态勻稱可愛的胡蘿蔔。

場面一度非常尴尬。

許初愣住了。對面的顧朝臉黑了。

許初沒餓肚子也不想吃東西,這種環境下也不會想着品嘗美食,顧朝不一樣。他每晚都在餓的前胸貼後背的情況下入睡,想吃什麽都只是想想而已。

更何況這段時間他做夢,夢見的可是許初的一天。夥食太豐盛,即使醒了之後沒有飽腹感,在夢裏也足夠他回味。

即使在這種環境下腹中的饑餓感也還在,顧朝看着對面胖乎乎的女生,不自覺就想到她今天吃的胡蘿蔔燒牛肉,然後就...

胡蘿蔔沒什麽,掉在桌子上那塊還散發着冷凍的寒意的生牛肉卻把許初吓到了。她一個念頭,桌子上的東西又全都消失,幹幹淨淨的空無一物。

經歷過這個插曲,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總算沒那麽僵硬了。

顧朝沉默一會兒,在這種明顯自己理虧的情況下也硬氣不起來,只得開口,“會出現這種變化,應該是我的緣故。”

他記得自己在入睡之前問了一句“你是誰”,也是借由此,一切才不一樣。

許初想了想,點點頭,“我知道,你那時候那麽說了之後我就下意識給出回答,然後就出現在這裏了。”

“這算是一個變化,但是這裏是哪裏?我們要在這裏呆多久?”許初也努力思考起來,“達成什麽通關條件呢?”

顧朝眯了眯眼睛,琥珀色的眼睛一片晦澀。他對這件事隐約有了把握,雖然不清楚具體的運行原理,但是大致的運行方式他能夠理解。

許初只看見顧朝沒說話,一副沉思的模樣,然後沒過多久,空間裏又出現了變化。

在桌子旁,原本是黑暗的地方,被高懸在空中的火把照亮,又出現了一張床。

只是這個床...實在是簡陋了一些。純天然稻草鋪成,上面有幾張破被褥。

這下子不止顧朝沉默,許初也陷入了沉默。

“...我想的不是這個,它做不出來。”好一會兒,顧朝才硬邦邦的解釋,語氣裏滿是煩躁。

話說的簡略,許初卻理解了其中的意思。原因無他,許初在顧朝說完也試了一下,卻發現自己想的東西也沒有變出來。

別說一張柔軟的床,就連她想要一個火把或者鉛筆這種體積小的東西,空間也毫無反應。

“你過去睡,我在這邊睡。”許初還在愣神,顧朝就自顧自的做好決定,招呼許初過去,“快點睡覺。”

倒不是什麽紳士風度,顧朝從小的生活環境也沒教導他有尊重女性的觀念。只是事情到今天這步主要是他的責任,他認。

頭頂的火把快要燃盡,許初沒過去,看了眼還坐在椅子上的顧朝,沒動。“你去睡吧。”

“我不太習慣那種床,你明天還要去訓練,如果這麽将就一夜不舒服,”她輕聲解釋,“我明天周六,在家賴床沒關系。”

頓了頓,許初才把最後一個,也是她覺得最合理的理由擺出來。“而且我是學生,對如何趴在桌子上睡覺有經驗。”

雖然是個很好的理由但說出來還是迷之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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