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潑出去的水,老子連盆都不要
第101章潑出去的水,老子連盆都不要
沈赫咧了咧嘴,本來想擠個笑出來應付一下,無奈他此時實在心情欠佳完全笑不出來,于是嘴角便抽了抽……
楚雄一挑眉,他十分确信面前這位二師兄見到自己似乎不太高興。不過仔細一想,自己好像也沒做過什麽惹他厭的事吧?除了昨晚管了一把閑事今天下午撞了一下他的車……咳,這樣一想,人家似乎有權利生氣。
沈赫懶得和這人廢話,甩了甩手,轉身就走出了洗手間。晃悠悠的回到吧臺前,他坐下後,支着下巴對孔雀說:“以後我不來這了。”
孔雀正手裏正忙着倒酒,聽到這話,便疑惑的問道:“怎麽了?”
沈赫便一扁嘴,做了個十分孩子氣的表情,一臉嫌棄的說道:“我讨厭你們的老板!”
孔雀一挑眉,将調好的酒交給服務生,然後賤兮兮的湊近了沈赫,壞笑着問道:“他怎麽你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昨天晚上你第一次見到他吧?難道說……”
沈赫怒道:“呸!收起你那黃暴思想,我和他怎麽?我就是瞅他不順眼成不?”
孔雀不滿的說道:“我怎麽就黃暴了啊?再說你為嘛瞅他不順眼啊,你知道他人氣多高麽,話說我們老板不經常守在這,可喜歡他的小零們有好幾打,為見他一面恨不得天天在這駐守呢。”
沈赫一撇嘴,不屑的說道:“我現在知道了,就剛才在洗手間……嗨,你老說他幹什麽啊?掃興!”
孔雀心說這也不是我主動提起來的呀!不過他又好奇的很,忍不住問道:“在洗手間在怎麽了?”
沈赫假裝沒聽見,說道:“他今天把我車給撞了。”
孔雀吓了一跳,急忙問道:“你們倆怎麽把車開進洗手間的?”
沈赫怒道:“什麽洗手間?你老提洗手間幹什麽?我在這喝酒呢,你惡不惡心啊?”
孔雀委屈的恨不得掩面啜泣,心說沈赫你講不講理啊!洗手間也是你自己主動提起來的啊!
一個人服務生過來給孔雀送酒水單,然後看了看沈赫,朝他一笑,随後趴到孔雀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麽。
沈赫一挑眉,直覺的認為那個服務生沖自己笑的有那麽點暧昧,他心想,難道是看上我了,想讓孔雀給自己帶個話?
果然,孔雀等那人走後,便又湊近沈赫,笑着問道:“嘿,你猜他剛才跟我說了什麽?”
沈赫一副成竹在胸的态度,極為自信的說道:“他跟你問我的手機號碼,還是讓你把他的號碼轉告給我?”
孔雀的嘴角一抽,十分嫌惡的說道:“哥們兒,咱能不這麽自戀麽!”
沈赫于是疑惑了,問道:“那他說了什麽?”
孔雀懶得再賣關子,痛快地說道:“我們老板有話,你酒水餐點随便要,免單。”
沈赫的眼一瞪,嘴一張,不敢置信的問道:“啥?”
孔雀抱着肩膀,露出鄙視的表情,不滿的說道:“還說你們沒啥關系?至于連我都瞞着嗎?”
沈赫憤怒的辯解道:“那是因為他把我的車給撞了所以心懷愧疚!”
正說着,剛才那服務生又回來了,先是遞了孔雀酒水單,然後轉頭沖沈赫一個勁的笑。
沈赫差點被他笑毛了,正想開口問你要幹嗎的時候,孔雀把調好的酒水擺到了吧臺上,而那個服務生直接把杯子推到了沈赫的面前,笑的跟朵花似的說道:“我們小雷請的,順便讓我幫忙問一下您手機號碼。”
沈赫的眼睛一亮,順着服務生手指的方向,便看到了舞臺上正又蹦又跳唱喜刷唰的小雷,頓時心中欽佩不已,這得多好的體力!他随即毫不猶豫的從服務生胸前的口袋裏抽出圓珠筆來,在一張酒水單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和號碼,然後動作輕柔的将這些連同一張紅票子當作小費全部塞回服務生的口袋。
那個年輕帥氣的服務生手裏端着托盤,擋着半邊臉,笑着說道:“你要是親我一下,我可是比收到小費還開心呢。”
沈赫微微一笑,竟然真的站了起來,單手摟過服務生在他的嘴上“啵兒”的親了個帶響的。孔雀看了之後忍不住心中暗罵這倆人道德敗壞、不知廉恥、又感嘆現在的社會世風日下、人心難測,自己天天在這站這麽久,也沒見哪個漂亮的服務生弟弟主動過來要求和他親一個!
然而沈赫還沒得意完,便感覺到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随即一股大力硬生生的将自己後面扳去。他剛試圖掙紮了一下,卻因為站立不穩而向後倒的更徹底,結果一下子便撞進一個人的懷中。
沈赫眨了眨眼睛,自己後背抵着一個人的胸膛,那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氣息,他沒有回頭便已經知道這人是誰了。
“沈赫,你……”
江承浚的聲音隐含着怒氣,他剛才一個在外面呆了很久,心中的熱情漸漸冷卻下來,于是是想來找沈赫再談談,打算和他告個別。然而卻沒想到自己才剛走過來,便看到了沈赫和個漂亮的服務生親吻調情,他還沒來得及多想,身體就先于大腦作出了決定,毫不猶豫的将沈赫拖到懷中,随後便感覺到了憤怒。
沈赫站穩了身子,然後擡手拍了拍江承浚的肩,輕聲說道:“松開。”
江承浚皺着眉,緊緊的盯着沈赫的臉,沒有動作。
那服務生弟弟一看事情不對,忍不住吐了吐舌頭,心說玩出火來了,哪跑出這麽一大醋缸啊!他沖孔雀打了個手勢,然後便去忙自己的工作了。
而孔雀則是有些按奈不住,想從吧臺裏出去,他頂煩這個江承浚,大學時候他和沈赫一見如故關系處的非常好,而四年見過這倆人分分和和不知道多少次。沈赫那麽清高自傲的一個人,偏偏就在這人面前愛的毫無尊嚴和底線,一次又一次的為他傷心落淚,他和卓不凡勸過那麽多次都無效,好不容易快畢業了,那個人渣出國了,沈赫也終于看開了走出這段情殇,一切都好起來的時候,這人竟然又回來了!
沈赫也皺起了眉,他此時是背對着江承浚,半個身子被對方抱住,只有一只手能活動。兩個人誰也看不到誰的表情,卻大概都能想像得出來,一個是強作忍耐快要翻臉,一個是默默壓抑就不松手。
然而這樣的動作看在別人眼中,卻只以為是兩個人在親密的擁抱,唯一知道內情的孔雀,猶豫着并且擔心着,他很擔心沈赫會不會心一軟,就又向江承浚妥協了。畢竟,曾經有過那麽多次的經歷,只要江承浚肯示弱,沈赫就一定會屁颠屁颠的跟他和好,包括他們這些看客們在內,大家都習慣了這種模式。
“江承浚,放手吧……你還怎麽樣呢?當初說走就走的人是你,愛上你我自認倒黴,也從來不想追究什麽,你現在來這套有意思嗎?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還會和你見面,更沒有想過再和你在一起,這樣說夠明白了吧?”
沈赫盡力讓自己心平氣和的說道,他知道自己的心中并不像口中說的這樣風輕雲淡,他的确從來沒有想過再和這個人在一起,但對于過去卻并不是真的一點也不介意了。曾經傻傻的愛,傻傻的付出,換來一次次傷心難過,和最後被人一甩了之,那種怨氣,并不是一笑就能置之的。
表現的雲淡風輕,只是想讓別人以為自己的心胸足夠寬廣,可以看開過去的一切。而江承浚,就這麽不管不顧的又闖進自己的生活,肆意的糾纏不清,他憑什麽?沈赫覺得自己心中的那一點怨氣開始發酵、膨脹、好像就快要爆炸了,果然自己沒有想像中的那麽淡定和大方。
沈赫勾起了嘴角,又問道:“還不松手?”
江承浚依然不放手,他不甘心,他不情願,他不相信沈赫真的對自己一點愛也沒有了。以前不管自己做的多過分,只要肯耐心哄一哄他,沈赫就一定會原諒自己,這次也一定可以的!沈赫喜歡自己這樣從後面抱着他,不管他多生氣,多難過,只要被自己這樣抱着,不用多久态度就會軟化下來。江承浚固執的認為,沈赫還和自己記憶中一樣深愛着自己,所以不能放手,放手了……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江承浚,放手吧……潑出去的水,老子現在連盆都不要,你懂不?”
沈赫冷冷的說道,同時心中的忍耐已經快到了極限。自己以前怎麽賤那是自己的事,因為愛你而已,你不拿我的感情當回事沒關系,不怪你,誰讓我上趕着呢!可是現在我不愛了,你憑什麽又來向我索要感情?當我生來就該欠着你嗎?
沈赫眯起了眼睛,如果熟悉他的人,便知道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沈赫驟然屈起手臂,用手肘狠狠的撞擊了江承浚的右肋,并且在對方吃痛撒手的時候,勾住了江承浚的脖子用力向下壓、轉身擡膝就往上撞。這一下來得又狠又勐,江承浚還沒有反應過來便鼻口竄血向後倒去。
沈赫紅了眼睛,擡腳就又要踹,這時孔雀已經忘了驚訝了,急忙撐着吧臺一個用力跳了出來,上前緊緊拉住了沈赫。周圍服務生一見又有幹架的,這回還見了血!急忙叫老板的叫老板,叫保安的叫保安,而有不少客人也湊了過來進行慘無人道的圍觀。
沈赫一把甩開孔雀,然後從旁邊的桌子上順手就操起了個酒瓶子,孔雀這個急呀,拉住了他的胳膊拼命的說道:“哥們!寶貝!親!這個不行!快放下武器!”
沈赫有如神兵附體,孔雀使了全力竟然沒拉住他,被拖着就往前走。而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楚大老板從天而降,一見這個情況便立刻去搶沈赫手中的瓶子,沈赫自然不肯乖乖就範,于是兩個人開始争奪角力,沒幾下,酒瓶子“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孔雀一下子蹦出老遠,生怕被紮着。而沈赫則憤怒的瞪着楚雄,剛要開罵,卻見對方搖了搖頭,不贊同的說道:“這脾氣躁的啊……”
随後楚雄趁沈赫發楞的工夫,一把抓住他撈過來緊緊扣在懷中,然後指揮孔雀等人将受了傷的江承浚攙起來送醫院,讓這兩個人立刻分開。
沈赫像只上了岸的魚,拼命的掙紮打挺,奈何楚老板人高馬大手長腳長,在他背後像張大網似的将他包了個結結實實。沈赫的雙手被緊緊固定在身體兩側,絲毫發揮不了作用,而他悶不吭聲的又跳又蹬,結果就是好幾次尴尬的被吊在半空雙腳離地。然而心中的怒火還在往上蹿升,他早已經忘記了自己到底是為什麽發怒、對誰發怒,此時此刻只是恨極了這個困住自己的人,他低下頭,發了狠的一口咬住橫在自己胸前的手臂上。
楚雄感覺到手臂上劇痛傳來,不由得心中暗罵一聲次奧,之前還感覺沈赫這人一生氣像河豚魚,現在算是發現了……這他/媽/的明明是鯊魚啊!
楚雄和孔雀因為沈赫,被鬧的苦不堪言。而這個時候的某小區內,姓陸的家長還沒回歸,阮皓先是帶着陸東東在自己家吃東西看動畫,随後見時間不早了,便又将他帶到樓上哄他睡覺。
陸東東每天晚上九點鐘準時上/睡覺,生物鐘被他老爸控制的奇準無比,而阮皓哄睡了小家夥,有心打算回家,又擔心陸東霖沒回來,小家夥萬一醒過來看不到大人會害怕哭泣,于是便在客廳裏看電視。
時間一點點過去,已經過了十一點半,陸東霖還沒有回家。而阮皓的眼皮越來越沉,他雖然平時也不會睡太早,不過由于前兩天的睡眠質量不咋地,此時在這安靜而又安逸的氣氛下,竟然倒在沙發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陸東霖回到家時,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他本以為兒子應該在他幹爹那睡下,而誰料打開自家門時卻看到客廳裏亮着一盞壁燈。而在這不堪明亮的燈光下,他看到阮皓躺在沙發上睡的正熟,一條腿甚至還拖在地上,毫無形象可言。
陸東霖忍不住笑了出來,他來到沙發前,輕輕的蹲下,用手指戳了戳阮皓的臉。阮皓哼了一聲,卻連眼皮也沒有擡一下。
陸東霖本來有意再鬧他,又怕阮皓睡得熟容易被吓着,于是便小聲叫道:“阮皓、阮皓?”
阮皓迷迷煳煳的睜開了眼睛,看到眼前的陸東霖,艱難的說道:“你回來啦?”
陸東霖點點頭,說道:“你別睡沙發上呀,這多難受啊。”
阮皓嗯了一聲,然後說道:“哦、好、那我回家了……”
說完,阮皓眼睛一閉,又睡死了。陸東霖差點樂出聲來,心說這家夥一但睡着就不愛起來,這麽能賴床,難怪天天連早飯都吃不上。
還回什麽家啊,看你困的這樣!陸東霖搖搖頭,彎腰小心将阮皓抱了起來,像平時抱兒子似的往房間裏走去。心中還忍不住想,看着沒什麽肉還挺沉哪……
将阮皓安置在床上,陸東霖去了浴室,洗去一身煙酒味兒,擦幹了頭發,又困又累的他回到卧室,毫無違和感的躺到了阮皓身邊,沒一會兒也沉沉睡去。
而睡熟了的阮皓一貫的睡相不佳,沒一會兒就一個翻身,滾進了陸東霖的懷裏,随後毫不客氣的将一條腿挂在對方腰上。而睡夢中的陸東霖,毫無意識的一伸胳膊,搭在了阮皓的身上。
【求留了個言~~~話說有小盆友反應說主角拖到現在連手都沒拉一個,于是某歡決定讓他倆進展快速些,不拉手了!直接抱一個吧!~~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