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略也要甜。

這娃

不甜要命,遇事就慫。

還有

說我很棒的姑娘們,快來發作者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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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一路狂飙的李懷書記不清自己闖了多少個紅燈,他的腦子一片空白。

出什麽事?到底怎麽回事?明明他出門的時候蘇槐還好好的!?

李懷書的心慌張地怦怦直跳。

一股莫名的自責萦繞在他周圍,李懷書的手重重地砸了一下方向盤。

明明知道蘇槐的病需要人看護,他為什麽還要留她一個人在家?

李懷書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在醫院了。

李懷書茫然地待在手術室外,愣愣地看着“手術中”三個大字,坐在旁邊的座椅上,眼圈發紅。

他的頭慢慢低下,抵在交叉的雙手上,渾身不自覺地顫抖。

蘇槐給他打了那麽多通電話,他一通都沒接到,蘇槐那時在想什麽?

李懷書不敢往下細想。

如果讓她知道自己那時和魏媛在一起,她又會怎麽樣?

李懷書胸口沉悶得無法呼吸。

他的自責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他的槐槐……應該受到的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寵愛,憑什麽魏媛這種人都活得好好的,而她就要在醫院裏活受罪?

……

過了許久,手術室裏的護士走了出來,李懷書倏地起身走上前。

李懷書語無倫次:“護士小姐,我是病人家屬……裏面的人……怎麽樣了……沒事吧……”

護士摘下口罩,禮貌說道:“雖然差點錯過最佳治療時間,但這位小姐運氣好,有一位國際上盛名的老醫生過來視察,救回來了。”

李懷書懸着的心落了下來,緊繃的身體也随着放松下來,他差點癱坐在地上。

“……差點錯過最佳治療……”

這句話如同鐵珠一般的雨滴,把李懷書的心髒砸得鮮血淋漓。

護士趕緊把他扶到椅子上,“先生你沒事吧?”

李懷書坐下來,擺擺手,扯出一抹笑,“謝謝,我沒事……我只是太高興了。”

李懷書眼角發酸,差點落淚。

差點,差點他就失去他的槐槐了。

護士做這行很多年了,見識多廣,一眼就看出李懷書是高興過頭,也不再多問,簡單交代幾句就走了。

李懷書擡手捂住眼睛,咬緊牙根,但眼淚還是順着臉頰留下來。

只要蘇槐好好的,他可以什麽都不要。

……

蘇槐醒來的時候,日頭正上,李懷書靜靜地趴在病床上,手輕輕握着蘇槐。

蘇槐幹咳幾聲,李懷書眼睛倏地一睜,身體立馬直了起來。

胡子拉碴的李懷書愣愣地看着蘇槐,皺巴巴的襯衫格外矚目。

“槐……槐槐?”李懷書話都說不清了,他有些慌亂,“醒了?覺得難受嗎,要不要把醫生叫過來?”

蘇槐搖搖頭,聲音沙啞地問:“今天是幾號?”

“五號。”李懷書聲音有些委屈,“你睡了三天。”

“沒事,”蘇槐咳嗽幾聲,“我這不是醒了嗎?”

李懷書握着蘇槐的手,不敢用力,他擡起另一只手捂住發紅的眼睛,重重地應了一聲。

蘇槐虛弱地笑了一下。

李懷書聲音哽咽,“以後我會把手機都帶上,絕對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

蘇槐:“沒關系,我以為只是發了高燒而已,沒太注意,你的工作很忙,我不該打擾你的。”

李懷書身體僵成一塊硬石,如果不是自己……他垂眸掩下心中的後怕。

他再也不要、再也不要經歷這種事了。

“沒有任何事能比得上你。”蘇槐聽見李懷書這麽說,“只要你好好的,我可以什麽都不要。”

蘇槐輕笑,“別瞎說。”

李懷書輕輕拉起蘇槐的手,在白皙的指骨處留下虔誠的一吻。

“除了你,我真的什麽都不想要。”

早就已經被各種傻白甜的甜文攻略洗腦的系統,此時淚眼汪汪:“真是個癡情的男人,我錯怪他了,蘇槐你……”

蘇槐:“積分或滾,你選。”

系統立即麻溜地鑽了回去,但最後還是不甘心,特意跑回來把鼻涕水甩到蘇槐這個狠心女人身上。

蘇槐:“……”

魏媛一走到病房門前,就聽見李懷書的深情表白,她敲門的動作頓了頓。

只是頓了那麽一會,魏媛就恢複原來的樣子。

“咚咚咚”

李懷書和蘇槐同時轉頭,兩人表情截然相反。

李懷書眼底的恨意快要凝成實質,光鮮亮麗的魏媛在他眼裏如同豺狼猛虎一般,巴不得她趕快去死。

魏媛身體有些僵硬,臉上閃過不自然。

而蘇槐眉梢眼角都帶着柔和的笑意,她對魏媛說道:“小媛你來了。”

魏媛輕輕一笑,點點頭,不說話。

“來得真巧,你要是來得再早點,說不定我還是睡着呢……”蘇槐開玩笑,“不過還好,一醒來就見到你們兩個……真希望以後也這樣。”

魏媛臉上帶着笑,心中止不住的犯惡心。

除了家世外,蘇槐什麽都比不上她。

憑什麽在李懷書眼裏,她就是善良的天使,而自己就是吃人的惡魔。

但她還是沒膽在李懷書面前這麽說。

“趕得早不如趕得及,不過以後可能不能時常來看你了,最近交了男朋友,黏得很。”魏媛這次學乖了,她坐在病床的另一邊,撐着光滑的下巴說,“所以可能來不了了。”

“真的?”蘇槐驚喜,“小媛有男朋友了?最近交的嗎?對你好嗎?……”

魏媛臉上微紅,“你問這麽多,我都不知道該回哪一個了。”

李懷書擡手摸摸蘇槐的額頭,沉聲開口:“別太激動,對心髒不好。”

“知道了。”蘇槐乖巧對他說,然後又轉頭問魏媛,“什麽時候交的男朋友?都不告訴我一聲。”

魏媛臉上有春意,她偷偷瞄一眼李懷書,而李懷書眼中只看見蘇槐。

魏媛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不久前交的,也就那樣吧,脾氣又犟又壞,整天罵罵咧咧,不過很知道疼人,晚上也折騰得很,睡都睡不着。”

熟知劇情的蘇槐當然知道魏媛身邊沒有這種男人,換句話說,魏媛想說的這位,恐怕是李懷書吧。

仗着蘇槐什麽都不知道,所以前來耀武揚威嗎?

蘇槐眼裏帶着羨慕看着她:“這樣很不錯,看來他很疼小媛。”

魏媛把落下來的碎發別到耳朵上,笑意十足,“我也覺得。”

魏媛臉上閃過幾絲得意,即便他再怎麽愛你又怎樣,最後還不是比不上我?

李懷書手肘“不小心”一彎,碰到桌上的玻璃杯,杯子就倒了下來,他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但杯子裏的水濺出來少許。

蘇槐緊張地問:“沒事吧?”

李懷書微微一笑,柔聲道:“沒事,我先去換衣服。”他轉向魏媛,語氣變得硬邦邦,“蘇槐剛醒,你別跟她說太久話,可以的話,請你慢走。”

李懷書真是一秒都不想和魏媛呆在一起。

魏媛笑得花枝亂顫,“你看你家懷書,肯定是在嫉妒你一直跟我說話,這點和我家那個真像。”

李懷書知道魏媛臉皮厚,但他完全沒想到會厚到這種程度。

蘇槐無奈地看着他,“懷書……”

恰巧這時醫生走了進來,還是上次那個年輕醫生。

魏媛臉色有些鐵青,看來她還記得。

這個醫生依舊不留情面:“病人剛醒,別在病房裏叽叽歪歪。”

李懷書點頭說知道了,他低頭對蘇槐說道:“你再休息一下,我去送送魏媛。”

魏媛聽見李懷書的話,臉上明顯愣了一下。

蘇槐只好說道:“……好吧,晚上別忘了來看我。”

李懷書溫聲應了一句,魏媛回過神來,正想說句什麽,李懷書搶聲道:“魏媛她有‘男朋友’,以後別老麻煩她,要不然人家那位就不高興了。”

魏媛心裏剎那間升起了一股喜悅。

蘇槐皺着臉,“知道了。”

李懷書笑出聲來,“有我陪你還不夠嗎?”

看着他們兩個的互動,魏媛心底的高興淡了幾分。

蘇槐黯然:“可我經常聯系不到你。”

李懷書頓了一下,無奈似得笑了笑,“以後我會時時拿手機的,絕對不會再不接小公主電話!”

絕對。

與此同時,李懷書心底生出疑惑。

經常聯系不到他?

什麽意思?

醫生在旁催促,李懷書只好收住心思,朝蘇槐說明天再過來。

……

魏媛亦步亦趨地跟在李懷書後面。

魏媛的眼睛盯着李懷書寬厚的背影,目光灼熱,仿佛能看出一朵火熱的花。

她今天沒有噴香水,但腐朽的化學物質已經深入骨髓,淡淡地透了出來,李懷書聞見了,只覺得渾身不舒服,甚至還不如蘇槐身上的藥味好聞。

魏媛慢慢跟着他,李懷書說魏媛男朋友時,她的心裏其實很雀躍,就仿佛一個杜撰的美夢突然之間成為了現實一樣。

李懷書走在前面,走到很少人的監控死角,他深吸一口氣,倏地停了下來。

魏媛看着轉過身來的李懷書,連忙把臉上的喜悅壓下去,裝作不在意地問道:“怎麽了?”

回答她的,是李懷書重重的一巴掌。

作者有話要說: 蘇槐悠閑:真是風平浪靜的一天

系統贊同:是啊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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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啪”地一聲,聲音響亮,讓魏媛愣在原地。

她被這突如其來地一巴掌給打懵了。

李懷書緊握雙拳,青筋暴露。

襯衫和領帶因為打理不及時而變得褶皺,但李懷書沒心情注意這些可有可無的小細節。

如果魏媛不是女的,恐怕迎接她的不止是一巴掌。

魏媛捂着發紅的臉頰,眼睛即刻湧上生理性淚水,紅唇哆嗦,顫抖地說出一聲“你竟然打我!”

“那你還想讓我做什麽?是想讓我把你做死在床上,還是直接把你按進水裏淹死你?”

李懷書一臉淡漠,嘴上的話如針尖刺骨般毫不留情,往日有禮的青年才俊形象仿佛就像假的一樣。

魏媛:“你!”

李懷書突然笑了出來,臉上倏地揚起怪異的一哂,他挪步向前靠近魏媛。

魏媛看着他的笑,心裏突然湧上了害怕,她不自覺地後退,背抵在雪白的牆壁上,李懷書伸手一拳狠狠打向她。

魏媛顧不得臉上的紅腫,捂住頭大叫。

可惜這塊地段偏僻,又是監控的死角地區,沒人聽見她的喊叫。

等了許久,預料中的疼痛卻沒有出現……魏媛偷偷睜開眼。

李懷書離她遠遠,正面無表情地看着她。

“魏媛,我再說最後一次,如果你再敢來惹槐槐,我讓你死無全屍!”

說完沒等魏媛做出任何反應,李懷書轉身就走,拐角之後,挺拔的背影消失不見。

仿佛像一句最後的宣告,斬釘截鐵,誓要把兩人畸形的關系斬斷。

魏媛的臉青一片紅一片,她憋着一股氣,扔下一句“你等着”,随後踩着高跟鞋落荒而走。

然而走了沒多久,魏媛氣血上頭,頭腦突然發暈,腳一崴,差點跌坐在地上。

她按着酸軟的大腿,咬緊牙根蹒跚站起來。

在李懷書眼裏,除了蘇槐之外,其他女人要麽是害人的猛虎,要麽只是過眼路人,從不值得他憐惜。

昨天晚上他更是沒留半點情面……魏媛的手攥得緊緊的,掌心快要被她掐出斑駁血跡。

……

幹淨整潔的病房裏只有躺在床上的蘇槐一個人,她若無其事地打了個哈欠。

系統無聊地趴在病床床尾,以一種神奇的姿勢,穩穩當當的。

系統:“你到底想做什麽?”

蘇槐禮節性笑笑,“我這不是按照你給的攻略來嗎?”

“……”系統詭異地沉默了。

纖手撩起墜在胸前的碎發,柔順的發尾被蘇槐轉起了幾個圓圈,她眼中含着淡笑,明明是清淨的面龐,卻莫名生了股媚意,勾人得很。

即使是魏媛的精心裝扮,也仍比不上蘇槐此時的十分之一。

可惜年齡尚小的系統什麽也不懂,蘇槐也只是變了那麽一下,随後便不動聲色地恢複過來。

蘇槐:“系統你可真不夠義氣,我按照你的攻略來了,你沉默是想表達什麽?”

“不……”系統難得吞吞吐吐,“……那個你确定?”

系統雖然有點傲氣,但自己身上最大的bug它還是知道的。

它一直給蘇槐提供各種各樣的攻略,但有主見的蘇槐素來不用,這大姑娘上轎——頭一回,還真讓系統迷迷糊糊摸不着頭腦。

蘇槐嘆氣,攤手無奈,“你啊,真是個招人煩,按你的做了吧,又開始在那猶豫了。”

體小志氣大的系統怒了,“胡說,我才沒有……”

系統黑眸倏地一尖,聲音戛然而止,與蘇槐對視一眼。

有人!

不止一個!

黑色的小身軀上下蹿跳,避躲在一旁。

金屬的門把手突然輕輕轉動,細微的碰撞聲強硬地把系統的話塞回進肚子裏。

……

李懷書剛走到電梯旁,正欲按電梯按鈕的動作突然頓了頓,他想起蘇槐說的話。

“先生,您要上去嗎?”

後面一個女音打斷他的想法,李懷書歉意地讓出位置,“抱歉,我剛才想東西想入神了。”

女孩朝他笑一笑,然後趕着進電梯,李懷書站在一側。

他擡頭看着電梯一層層地升高,然後轉身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幫我查一下手機的通訊記錄……看看有沒有被删過的痕跡……”

……

李懷書在病房外面躊躇片刻,想到醫生的警告,又憶起蘇槐的蒼白。

想見她的想法微妙地戰勝了年輕醫生警告,李懷書骨節分明的手覆上門把手。

只要不吵着蘇槐,那應該沒什麽事吧?

素來清淨的病房裏傳來了輕微的交談聲,李懷書倏地一愣。

蘇槐住的是高級單人病房,沒有什麽莫名其妙的病友,誰會來看她?

為什麽他沒接到底下人的通知?

李懷書大力推門走進去,腳還未完全踏入,引起的動作就馬上吸引了在場三個人的目光。

蘇槐眼角彎彎地看着李懷書,“懷書回來了。”

李媽媽一臉嗔怒,“跑哪去了?有空不回來看自家媳婦,出去會狐貍精了?”

李爸爸連忙在一旁解圍:“人這不是回來了嗎?”

李懷書滿臉的嚴肅轉變成驚訝,他喊了聲爸媽。

李媽媽瞥他一眼,徐徐質問道:“槐槐在醫院住得好好的,怎麽醫生一放口讓你接回去病情就又加重了?”

李懷書進門的動作一僵,随後又若無其事地笑笑,“這次是我有錯在先,我不該留槐槐一個人的。”

李懷書這話是道歉,也意料之中地含了些後怕。

李媽媽聽出了自家兒子的怕意,她無奈地嘆聲氣,“也虧我們槐槐命大……要是一直給你這工作狂人打電話,指不定就真出事了。”

她是無心之話,卻硬生生地讓李懷書的心漏跳了幾下。

他一直不敢正面面對的東西,被毫不知情的李媽媽直白地攤放在平面上……如潮汐般奔湧而來的愧疚瞬間淹沒他。

“以後……不會了。”

李媽媽瞪眼:“還有以後?”

蘇槐噗地笑了一聲,“媽,別總怪懷書,懷書過來。”

李懷書大步跨到蘇槐床邊,這幅聽老婆的乖巧模樣成功讓李媽媽閉了嘴。

蘇槐自幼父母雙亡,獨身寄居李家多年,李媽媽疼她如親生女兒,但李懷書到底是自家親兒子,再怎麽數落關系也不會變差。

這一件事因為蘇槐的毫不在乎和李懷書友好的認錯态度被翻過。

中途,李爸爸突然想起把要帶的東西落在車裏,李懷書只好跟在後面把東西拿上來。

低調豪奢的豪車裏裝滿了各色的具有家特色的東西,都是李媽媽抽空做的。

“你媽閑着沒事,就愛弄這些有的沒的。”

李爸爸眉眼親切溫和,嘴裏唠着閑話,臉上也帶着淡淡的笑意。

可他的眼睛卻浮出莫名其妙的猶豫。

李懷書随口問句怎麽了,李爸爸吞吞吐吐。

眼前的兒子高大清隽,似乎還不是說那種話的時候。

“家裏破産了?”李懷書開玩笑。

李爸爸猶猶豫豫說道:“槐槐的身體我們都知道,這次高燒十有八‖九也是因為身體孱弱虛薄……”

“是我的錯。”李懷書搖頭打斷他,“是我沒照顧好她。”

李爸爸完全不想跟他讨論誰對誰錯,“我就直說吧,槐槐的身體,這輩子鐵定生不了孩子,你不想離婚沒事,找個代孕的留下李家的種就行。”

李懷書的動作倏地一怔,而後決絕的語氣打破李爸爸的幻想:“媽知道嗎?不知道吧?兩夫妻間的事爸你別操閑心,您想要個繼承皇位的,讓媽再給你生一個,我不介意養個弟弟。”

李爸爸:“那能一樣嗎?又不是讓你們兩個離婚……”

“在我眼裏都一樣。”李懷書不想跟他談這種不可能的話,“要是您再多說,我就一字不漏地把話跟媽說一遍,讓她來跟您談談。”

李爸爸連忙擺手:“別別別,我不說不就行了。”

李媽媽把蘇槐當親閨女,李爸爸可不敢觸黴頭。

他小聲嘟囔:“人家可是你媽從小最好朋友的女兒,你媽疼得要死,你別破壞我們家庭關系。”

取東西的小插曲似乎就這麽輕描淡寫地被忘記。

李家不是普通人家,李爸爸和李媽媽平日裏事情也很忙,抽空出來看個蘇槐已經算很疼她了。

在這裏也呆不了多久,等李懷書把琳琅滿目的東西放下後,李媽媽就已經在跟蘇槐約下次再過來。

鬧騰不久的病房安靜下來,蘇槐臉上難掩疲憊。

李懷書幫蘇槐把枕頭放下,輕手輕腳地讓她躺下,然後又幫她把被子拉扯上來。

蘇槐露在外面的雙手冷冰冰,李懷書擡手覆住,心疼地說:“早知道就讓爸媽早點回家了。”

蘇槐晶透的眼睛暖暖地望着李懷書:“我覺得挺好啊,好久沒這麽熱鬧了。”

“再來幾次這種熱鬧,你身體該受不住了。”李懷書皺眉。

蘇槐吃吃笑了幾聲,俏麗的臉蛋洇出一片暈紅。

李懷書心尖打顫,耳畔發紅,就仿佛有人在他心上跳着踢踏舞,躁動不停。

“還笑……快睡吧,要不然醫生待會又來了。”

……

李懷書關上病房的門,借着金屬門把手的冰涼給自己降溫。

他真是越活越回去……

單是聽見蘇槐的聲音,自己就像個毛頭小子一樣,身心莫名躁動,口幹舌燥。

上一次也是如此,白白讓魏媛看了笑話。

兜裏的手機突然振動,打破了短暫的赧然,李懷書低頭拿出手機,邊走邊接。

“老板,我們仔細對比了一下,您手機未接來電記錄的确被删過很多次,删的都是同一個號碼,是蘇小姐的……”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群演回家吃飯了,拉自己出來溜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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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春日如瀑傾洩而下,醫院大樓熠熠生光,四處藏着莺語樹香。

李懷書任勞任怨地把行李箱往後車廂一推,淡紅的行李箱裝得滿滿,全都是蘇槐的東西。

蘇槐的下巴搭在孱弱的手臂上,眼中吟吟笑意。

李懷書關上車門拉上安全帶,回頭瞪她一眼,“還笑,身子這麽弱還鬧着回去。”

蘇槐撇嘴:“醫生說我只要好好修養就行,你都答應我了,不許再反悔。”

李懷書無奈:“……不騙你。”

他踩下油門,頂級豪華車從地下車庫徐徐駛出來,穿梭在川流不息的車流中。

蘇槐微愣,她看着窗外不斷變換的陌生景色,出聲疑道:“懷書,這是去哪?不是回家嗎?”

“原來的屋子出了點事。”李懷書眉眼間藏着淡色,“水管突然爆了,注意到的時候,房間裏已經是一片狼藉,整理花時間,幹脆換間吧。”

蘇槐平淡地哦了一聲,對李懷書這種揮金如土的行為司空見慣。

反正人出自豪門,錢多得沒處花。

“對了!”蘇槐眼睛一亮,“要不然把小媛叫過來聚一聚?”

李懷書的握着方向盤的手頓了頓,然後不動聲色地粉飾過去。

車身一轉,拐進一幢藏在城市裏的郊邊別墅區。

保安盡職盡責地檢查證件後,別墅區的大門才慢慢打開,讓李懷書開車進去。

“這幢別墅區安檢很嚴。”李懷書主動挑起剛才的話題,“一般來說不允許外人進來,魏媛來了,麻煩,再說了人家有人陪,你身體還沒養好,別總想着聚。”

蘇槐強詞奪理:“醫生說我身體已經好多了……”

話還沒說完,李懷書就從前面遞了個新手機過來。

“拿着。”

蘇槐不明所以地接過,“怎麽了?”

“早上不小心把手機屏幕給摔碎了,反正用了不久了,幹脆也給你換個新的。”

說完李懷書若無其事地收回手。

蘇槐還沒說話,系統就雙眼含淚地含着雙爪,哽咽道:“這種男人,怎麽會出軌呢?蘇槐,要不然我們算了吧,這種絕佳好男人,萬裏挑一都挑不出來。”

“難怪今天都不讓我碰手機。”蘇槐仿若什麽都沒聽到,依舊小聲嘟囔,一會兒又呼道:“怎麽聯系人全空了。”

系統:“……”

李懷書把車緩緩停在車庫門口,沉穩的眼眸如同深淵,語氣卻驚訝道:“趕得太急,忘記了,以前那個落店裏了,手機先給我,我幫你導進去。”

“那還是不用了。”蘇槐把手機捂住,警覺開口:“到時你肯定不讓我再玩了。”

李懷書噗地一笑,“好好好,先別說話了,先讓人把東西拿上去。”

防止蘇槐再揪着手機的問題不放,李懷書果斷地讓別墅裏的傭人出來搬東西。

蘇槐似乎也沒對他的奇怪起疑心,她乖巧地走下車——

途中狠狠踩了系統尾巴一把。

系統炸毛地跳起來,在蘇槐含着笑意的目光中抖擻一下,最後小心翼翼地縮了回去。

李懷書手裏搭着西裝,擡頭看了許依一眼,見她目光留在車內,奇怪問道:“什麽東西落下了?”

“沒有。”蘇槐笑着搖頭,“看錯了。”

……

蘇槐在別墅裏呆了幾天,安安靜靜,無所事事。

除了李懷書和家裏的老保姆外,蘇槐這幾天沒見過外人,連普通的想出去散步,也被李懷書不着痕跡地略過。

李懷書在杜絕蘇槐與外人交流。

蘇槐挑挑細眉,輕順着系統的黑毛,無視它臉上的憋屈。

囚‖禁嗎……除了她那未婚夫外,好久沒人跟她玩這種游戲了。

“蘇槐,你不是說要盡快完成任務嗎!”系統往牆邊縮,“你看看現在都過去都多久了?!”

“喂喂,才不到一個月。”蘇槐向它招招手,簡單明了地說:“快了。”

“你還想救你弟弟嗎?”系統上蹿下跳,遠離這個毛發殺手,“要是惹怒了我,小心全都打水漂。”

蘇槐的動作一頓,随後若無其事地說道:“我說快了就是快了,畢竟大家都忍了這麽多天。”

被李懷書明裏暗裏地針對,魏媛最近肯定也不好過吧。

……

李懷書揉揉緊皺的眉頭,随手把文件往桌上一扔。

他瞥了一眼手表,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了。

“還有什麽事嗎?”李懷書問站在一側的助理。

助理道:“技術部說這個季度研發的産品出了點問題,十分鐘後開個小會。”

“出了問題那就多找不足,我去一趟就能出結果嗎?推了。”

“……好的,兩個小時後,劉氏集團負責人要過來商談下一次的合作,恰好是晚餐時間,所以到時公司會安排您和他們共度晚餐。”

“讓孫有明去。”

李懷書的聲音裏藏了絲暴躁,似乎極為不爽快。

慣常會看人眼色的助理頓了頓,把喉嚨裏的一句“李董說讓您來”咽下去。

“知道了。”助理在行程表上劃了幾下,“十點鐘那樣還有幾個重要合同要審……這些是不是也要推掉?”

“都推了,明天早上我再看。”李懷書把搭在辦公椅上的外套拎起來,歸心似箭,“下班了,我先走了。”

“可是李總……”

“說了明天再做!”李懷書不理他,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助理只好默默地把行程都安排到明天。

李總這幾天都趕着回家,一直在高負載工作,不會是家裏發生了什麽吧?

年輕助理暗自搖頭,這種高層的心思他還是別猜得好。

助理動作一頓,糟了。

忘記告訴李總早上那位魏小姐又來了,算了,反正李總也不會見她。

李懷書匆匆忙忙地駕車離開,把公司的事情都抛到了腦後。

別墅區保安嚴格,加上開盤不久,還沒人住進去,不會有外人來往。

豪華的黑車緩緩開進別墅的車庫,李懷書往後靠在座椅上,擡手遮住眼眸。

魏媛實在是個大炸‖彈,而蘇槐又太單純了。

如果魏媛有心刺激,那蘇槐的身體,一定受不了!

還不如把她和外人隔開……除了自己,誰也找不到她。

她的眼睛裏,只看得到自己。

李懷書的手微微攥緊,他知道自己是一個奇怪的人。

他瘋狂地迷戀蘇槐,想要她的一切,她的身體,她的聲音,她的注視……這些全都應該是他的。

奇怪而又偏執的想法一個個冒出來,緊張得讓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

良久,李懷書的身體才慢慢放松下來,他呼出一口氣。

等了這麽久,蘇槐該無聊了。

作者有話要說: 高亮:請千萬記住,在這篇文裏

女配偶爾享受女主待遇,但這時,渣男=惡毒女配

而且作者重度女主控,讓女主傷情之類的,存在概率接近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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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蘇槐下意識地扣了扣手,眼裏的驚訝怎麽也藏不住,臉上的血色因為這半點情緒起伏褪去。

魏媛斜坐在沙發上,看着蘇槐的表情。

她開口:“是不是……”覺得很驚訝。

話未說到一半,一股強力粗暴拉拽她的手臂,魏媛被迫半站起來,腳步踉跄。

她自然擡起頭來,才剛剛看清來人,臉上表情沒來得及變化,一個奇怪的黑影突然往下。

重重的一巴掌“啪”地響起來,她被吓得愣了一下,随後抓着她的另一只手松開,魏媛就這樣跌坐在地上。

聲音大得把蘇槐都給吓到了。

“懷書你幹什麽!?”蘇槐驚道,扶起魏媛,“怎麽突然動手!?”

李懷書抿嘴,一句話不說。

看來……他對魏媛的教訓還是不夠重,她竟然還敢跑到蘇槐面前撒野!

魏媛愣在一旁,眼淚水直往外冒。

“懷書!”

“她跟你說了什麽?”李懷書語氣淡淡,沒有波動,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是不是說了什麽胡話,別信這個女人。”

如果蘇槐沒看見他青筋暴露的雙手,那她可能就真的以為李懷書心性不錯了。

蘇槐皺眉:“懷書?怎麽了?”

魏媛被蘇槐扶起來,委屈的眼淚大滴大滴地掉落。

李懷書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動手,蘇槐最基本的冷靜還是有的。

魏媛咬唇:“李懷書,你神經病!”

李懷書眼睛直盯着蘇槐,就像是固執的困獸,拼命想知道自己的寶玉是否受了損。

蘇槐拍拍她的背,安撫她,對李懷書說道:“是我剛才太驚訝了,所以誤會了嗎?”

李懷書淡淡搖頭,“沒事,是我吓糊塗了。”

蘇槐的樣子,不像是知道了什麽。

他朝啜泣的魏媛道歉,在蘇槐面前做足了樣子。

“懷書。”蘇槐無奈開口,“我又不是玻璃,沒那麽容易碎。”

“是我錯了。”李懷書認錯态度出奇的好。

魏媛捂着紅腫的臉頰,道:“呵……我接受,誰叫我懷孕了呢。”

這句話出口後,魏媛心底又湧上了後悔,太急躁了!

蘇槐遲鈍地啊了一聲,“對,小媛懷孕了,三個月,剛好穩。”

李懷書的身體倏地一僵,驚愕充滿他的眼神,冷飕飕的恐懼從腳底往上升,直到這一刻,他才體驗到什麽叫跌入地獄。

他看着蘇槐,蘇槐也疑惑地看着他,單純無瑕的眼神讓人覺得心底發疼。

良久,他眼睛紅得滴血,咬着牙根,從牙縫裏擠出一句“是嗎”。

陰森森的冷風夾雜着怒氣,在這春意料峭的天氣裏多了絲寒意,魏媛的身體不自覺地抖了抖。

魏媛心裏有絲後怕,但腹中的孩子又給她莫名的支撐。

蘇槐的身體虛弱,李家不可能讓她生育,李懷書又是獨子,也絕對不可能對這自己肚子裏的孩子視而不見。

兩個人各懷心思,一個巴不得對方去死,另一個存着僥幸心理坐立不安。

獨有蘇槐,心裏覺得着該加柴火了。

……

蘇槐的身體虛,困得早,睡得多。

加上李懷書今天莫名其妙取鬧地鬧了一場,蘇槐更是累得腦殼疼,只能早早地上床睡覺。

而回到卧室後,她臉上的倦意卻又退了下去。

“看好。”蘇槐伸個懶腰,對系統說道,“讓他們自己鬧,沒鬧出事前,不用找我。”

系統滿頭霧水:“能發生什麽大事,李懷書總不可能殺人吧。”

“去盯着,你不會後悔的。”

系統舔舔黑色的細毛,期待道:“知道了。”

……

魏媛臉上敷着蘇槐拿過來的冷貼,杵在書房外面,猶豫片刻,還是走進去,把門關上。

李懷書正襟危坐,淡色的眼眸隔着書桌瞥向魏媛,冷漠無比。

“打掉。”

他毫不留情地吐出兩個字。

魏媛臉色倏地一變,嘴角突然扯動,牽動紅腫的臉頰,她輕“嘶”一聲。

魏媛輕笑一聲,“打掉?你确定嗎懷書?蘇槐的身體你應該了解,我想你肯定不想讓她冒險吧?還不如讓我生下來,以後讓她當個幹媽,讓她嘗嘗當母親的滋味,豈不是更好?”

李懷書面無表情:“惡心。”

魏媛不在乎地輕哼一聲。

“惡心?你想說的,是這孩子,還是他的父親呢?”

李懷書:“給我打掉,否則後果自負。”

“別這樣啊,懷書。”

魏媛上前幾步,與李懷書正面相視,臉頰一半紅腫,一半美豔,就是個山裏出來的鬼怪。

“怎麽說得好像全是我一個人的錯一樣,難道我一個人就能懷上孩子嗎?你也太高看我了,也不知道是誰在晚上用力播種,讓我白遭這份罪。

所以惡心啊,到底是我惡心點,還是在老婆生病時候屢次出軌的你惡心?

剛開始我可沒用多大的威脅,你自己心裏想這麽出軌,我又怎麽攔得住呢?”

“閉嘴”

李懷書倏地站起來,大手往前一伸,魏媛來不及後退,被他死死掐住脖頸。

兩個人中間隔着一張書桌,魏媛身體痛苦得被迫前傾。

李懷書眼神平淡,但他的手卻慢慢收緊,魏媛臉色變得青紫,她不斷怕打眼前這只想要致她于死地的大手,嘴裏呼哧地喘着大氣。

等魏媛快要翻白眼的時候,李懷書又突然松開。

魏媛差點再一次跌坐在地上,她扶着桌沿,眼淚直流,不斷地咳嗽,仿佛要把內髒都咳出來。

她嗓子嘶啞,“大少爺還真恐怖,怎麽,被我說中了心思,就惱羞得想殺人嗎?對了,這孩子能保住,還多虧了你那天的一巴掌,是不是覺得更惡心了?”

魏媛邊咳邊笑,怒氣早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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