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章節

”“夢妹,時志邦擴充軍力,自然為了李家的財産。”逸林十分肯定的說。“可是哥哥,你們說的那樣唯一的一封信,時志邦如何能知道?媽,對于這封信,知情的人都有哪些?”李夫人腦中想起那日趁父母不在,司徒坤偷偷從後院進了李府,夢竹告訴他,表舅是男方的革命黨,有一封家信在正廳一個木櫃的夾層裏藏着,他們可偷了地址前去投奔。除此之外,沒向一個外人透露過。

“媽,你想到什麽嗎?”夢竹見李夫人略有所思,“沒有!沒有!”李夫人打斷回憶,将腦中那可怕的念頭趕走,女兒馬上就要嫁進他家去,自己怎麽會有這麽可怕的念頭?

“待我有朝一日抓住時志邦那狗賊,自然什麽都清楚了。”李逸林雙眼放出殺氣,他之所以投入軍中,為的就是終有一日報得父仇,讓父親在九泉之下得以安心,現在李家以司徒家結為親家,大大壯大了李家的勢力,将來如若擒拿了時志邦,向司徒蕭提出由他李逸林處置,想來自己的妹夫決計不會有所猶豫。

“哥,我成婚後,媽一個人在家,你能不能把媽接到懷陽去呢?媽一個人在家怪孤單的。”母親和哥哥離開雲州,懷陽到底是逸林的管轄地,也許會安全些。卻聽李夫人接口道:“真是個傻孩子,你就在這雲州城裏,随時可以回來看媽的,再說,這李家的老宅子,是祖上傳下來的,裕軍攻下雲州,沐軒把它歸還給我們李家,媽怎麽能棄之不管呢?媽這把年紀了,是要死在這宅子裏的,哪也不會去了。”夢竹點點頭,知道再勸無益,而她也不能對母親和哥哥坦露實情。

一家三口各懷心事,都是輾轉難平,直至拂曉揭開天邊的黑幕。

愛恨纏綿 情何以堪(1)

李府門口停了長長一排插滿鮮花的車輛,司徒蕭帶着阮敬遠、陳然、孔志明等一行人下了車,人人臉上都蕩漾着盈盈笑意。大紅喜字洋溢着濃濃的喜氣。

司徒蕭早請來了雲州城裏最有名的化妝師為夢竹化好妝,思穎也于昨天夜間趕回來,一大早過來與青蓮和張媽幫着化妝師七手八腳的替夢竹換上了禮服,攙着夢竹下了樓來。

司徒蕭捧着一束火紅的玫瑰英武地站在廳中,見夢竹下來,伸手遞了過來,夢竹看着火紅的玫瑰,想起那次他冒險給他采下的彼岸花,也是這樣火紅一片,“有花不見葉,葉生不見花,生生世世,花葉兩相錯。”夢竹手一顫,花掉在地上,司徒蕭臉色微變,思穎走上前撿起花遞到司徒蕭的手中,攔在夢竹前面笑道:“少帥,我這關沒過,夢竹可不接你的花呢。”早有一位年長的婦人遞上了紅包,送上許多吉言,思穎笑着接過,司徒蕭将花遞過給夢竹,她臉上抹了白粉胭脂,并看不出臉色,只是眼神惶然,盯了他數秒,方接過了花。

夢竹依然按舊式規矩給李夫人和父親的遺像嗑了頭,司徒蕭陪在旁邊鞠躬致禮,禮畢,思穎為夢竹撐了一把紅傘,大家擁簇着走至禮車,一齊向教堂去。

一排排白蠟燭的火光,在織金帳幔前跳躍着,風琴上悠揚的樂曲,如同秋風,吹得燭光閃爍着飄向一旁。聖壇兩旁的長窗,反射着金色的陽光…… 她緩緩向他走來,披着銀白的婚紗,穿過雲層,穿過薄霧,走過金黃色的窗子,向他走來,仿佛是他前生的期盼。她手裏的玫瑰燃燒着,像他火熱的心,那樣狂熱的跳躍着。

“沐軒,我把夢妹交給你了,你要給她一生的幸福!”逸林挽着夢竹的手遞給司徒蕭。他心跳得更加的猛烈,鄭重的握住她的手:“我會的!”夢竹看着他的嘴唇蠕動,主教的宣講,婚禮中的對答,證書上簽字,賓客們向他們抛灑米粒和紅綠紙屑,親人的祝賀道喜,一切恍若夢境。

豪華的新房,終于沒有了喧鬧,床頭貼着碩大鮮紅的喜字,她坐在桌前,桌上淡淡灑了一層紅棗、桂圓、花生、紅豆等像征吉祥的東西,他将懷陽那盤文竹搬了回來,培了新土,綠盈盈綻開在雪白的桌布上。

門輕輕推開,司徒蕭含笑走了進來,臉上蕩着微微的紅光,青蓮躬身叫道:“姑爺。”司徒蕭招招手說:“你退下吧。”青蓮掩門出去。

他輕輕走近她,扶住她的肩,吐着淡淡的酒香柔聲叫:“夢竹!”他太歡喜了,就像一場百年的夢幻成真,帶着那樣濃烈的喜悅,他知道她怨他,恨他的父親,但他相信他對她熱烈的愛可以讓她忘掉上一代的恩怨,至于季青,雖然是阮敬遠瞞着他所為,他也願意向她認錯,盡可能地補償鄭季青,他不想去擔心任何東西,因為他擁有了她,他只有快樂,他的一生都将一無盡的快樂和幸福!

她甩開他的手,一雙大眼睛憤懑地盯着他,冷冷說:“別以為用我母親和哥哥就能威協我,我和你結婚也只是你有名無實的妻子,你動我一動,我就帶着孩子一起死,讓你們司徒家也嘗嘗失去親人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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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在她身旁坐下,輕輕撫了撫文竹的綠葉,眼中的柔情如深邃的海洋,深不見底,“夢竹,你知道我有多幸福嗎?無論怎樣,我今天都是太幸福了。我終于有了你,你是我司徒蕭明媒正娶的妻子。”

他剝了桌上一個龍眼,遞到她的唇畔,她一手掃落在地下,他笑了笑:“我知道你生氣,夢竹,父帥他其實無心害死岳父,是時志邦不守諾言,為了杜絕後患,授意手下殺死了岳父。父帥他為了岳母痛苦了一輩子。”

夢竹遲疑一下,更掩不住內心的憤慨:“你說什麽?他害死了我父親,他痛苦一輩子?他有沒有想過我母親、我和我哥哥的痛苦?”

“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我母親和我父帥的事嗎?你知道那個令我父帥想了一生念了一生的女子是誰嗎?是岳母!父帥當年聽說岳母與岳父婚後生了逸林,絕望中接受了母親的愛,借着母親家的財力崛起,後來向時志邦做了一個交易,時志邦捉了岳父,得到李家的財産,父帥則伺機與岳母重修舊好,卻不想時志邦殺了岳父,夢竹,父帥有錯,可人死不能複生,父帥如今的身體怕也沒有幾年的光景了,請你原諒他,這樣,也讓岳母和父帥在心裏給留一個當年美好的回憶不好嗎?”

夢竹驚愕地看着他,她猜測的事情由司徒蕭的嘴裏說出來,令她不可置信,她忽地站了起來,手猛地往桌上一掃,叫道:“你胡說!不許你污蔑我母親!”

桂圓、紅棗、花生落了一地,那盤文竹晃了一晃,滾下了桌子,掉了下來,啪地一聲,瓷盤摔得粉碎,泥土濺了一地。

青蓮開了門問:“小姐,姑爺,怎麽了?”見夢竹一雙眼睛如燃燒着火焰般,吓了一跳。司徒蕭卻清描淡寫道:“哦,我不小心把花盤弄倒了,你收拾一下,換個花盤。”

青蓮小心翼翼将泥土和碎瓷片打掃幹淨,捧了文竹出去,司徒蕭緩緩講述了李夫人和司徒坤的故事。夢竹捂住耳朵,她不能相信,不敢相信害死父親的是母親的情人,而母親現在還蒙在鼓裏。想起那日探訪李府時司徒坤與母親兩人的神情,想起司徒坤起身告辭時回頭對着父親的遺像那殺氣騰騰的一眼,她的心生生的痛起來,這樣瘋狂的愛,讓她害怕,她想起新婚前夜李府門前的那些侍衛,他愛她,也如司徒坤那樣瘋狂嗎?他為了她可以不要領土,不顧生命危險,他也可以為了她要了母親和哥哥的性命,更不用說季青了,她恐懼的看着這個自己曾經深愛的男人。

愛恨纏綿 情何以堪(2)

他卻輕輕的抱起她,她拼命的掙紮,使勁的捶打他,他的力氣極大,将她的兩手箍住,壓在床上,狂吻下來,那熟悉的氣息帶着淡淡的酒香襲來,她恍惚記起那日在懷陽,他也是這樣壓在她身上,他的手觸及她的肌膚,她顫粟着,只聽到兩人狂跳的心,他那樣霸道而又輕柔的侵占她,她緊張而甜蜜。而現在,她的心裏卻只有恐懼和憤恨,她的手動彈不得,就用腳踢他,腳也被他夾住了,他的舌探進她的唇,她猛地一張口咬住他,他疼得叫一聲:“夢竹,你真的咬我,舌咬斷了,我以後都不能說我愛你!”他吐了吐生痛的舌,放開她,坐起來,看她的頭發散亂了些,欲幫她撫平。

“我說過,你不要碰我!”她驚恐地向後退,蜷縮在床角,冷漠的眼神讓他的心也如被寒冰碰觸般顫了一下,他讓自己冷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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