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提過的人都出現了

計到時離完結也就幾章了),坑下的妹紙實在抱歉,淚奔Ing~~

☆、初攤牌

次日,秦季桓一早讓家中小厮去給顧輕舟捎了口信,随後便和秦珠玉一同去了酒樓。不想,顧輕舟已經先到了一步,獨自一人坐在二樓臨窗座位,似是若有所思地飲着小酒。只是旁邊到時圍着兩個才俊模樣的人,似乎是在同他套近乎。

秦珠玉跟在秦季桓後面,本來心裏還在想着待會該說什麽話,才不那麽難看。可定睛一看,心中蹭蹭就冒出幾簇火焰。

原來,圍在顧輕舟身旁套近乎的其中一人,不是別人,正是秦珠玉仍舊懷恨在心的李元。有仇不報非君子,何況她只是個女子,如今記起了自己秦珠玉的身份,又讓她遇見這厮,那筆帳自然要算的。

顧輕舟和李元寒暄時,已經看到秦家兄妹上樓,朝這邊走來,臉色微微變了變,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李元本來口若懸河說得甚歡,見顧輕舟目光看向他身後,下意識也轉身看過去。這一看,便看到了兩個自己認識的人,一個是自己之前想費力攀交的秦家四公子,還有一個便是那不知走了什麽狗屎運考上探花的鄉巴佬書生的媳婦。

秦季桓走過去,朝一臉谄媚向他打招呼的李元淡淡點點頭,又看向顧輕舟:“輕舟,來得很早。”

顧輕舟似笑非笑回道:“阿桓你有召喚,我怎敢怠慢。”

秦季桓見他這模樣,倒是生出了幾絲愧疚,片刻有些說不出話來。旁邊的李元見狀,又見秦珠玉和秦四公子似是熟稔的模樣,下意識插話:“秦公子和小玉姑娘認識?”

秦珠玉正想着如何同這厮算賬,聽他開口,心中不免厭惡,鼻子很不屑地哼了聲。秦季桓看了她一眼,只随口問:“小玉,你認識這位李公子?”

秦珠玉揚了揚頭:“不認識。”

秦季桓沒多想,基于禮貌,轉頭對旁邊的李元道:“李公子,這是家妹秦珠玉。”

“家……家妹!?”本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句話,李元卻是像被人悶頭一棒,臉色刷的變白,嘴巴翕張幾下,竟然是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秦季桓不明所以:“李公子,你怎麽了?”

“沒……沒什麽!”李元慘白着一張臉,看向秦珠玉倨傲鄙夷的表情,支支吾吾道,“是……是在下有眼不識泰山,不認得秦小姐。那個……鄙人就不打攪秦将軍和顧公子了。”

說罷,倉皇轉身離開。

秦珠玉眼珠子轉了轉,小聲對四哥道:“我去叫書呆,你和顧大哥先說罷。”

待秦季桓點頭,她便快速跟上李元。

李元自是耳聞過侯府家那位千金,也隐約聽說本來一年前離家遇害的人忽然又回家,想來是跋扈任性得厲害。卻萬萬沒料到,那窮酸書生的媳婦竟然就是侯府千金。想到自己當初做的那些事,李元已經一頭冷汗,唯一的疑問是,幾乎全京城都知道秦家小姐與顧家小将軍指腹為婚,又得了皇上欽點,那又怎和窮酸書生攪和在一塊?

李元正兀自混亂着,忽然身後一股重力,似是被人狠狠踹了一腳,眼前一花,便咕咚咕咚從木樓梯滾了下去。

“哎呀!”秦珠玉拍拍手,朝着下方倒在地上的人陰陽怪氣道,“真是不好意思,剛剛本小姐沒看清,還以為面前是什麽髒東西擋着道了,原來是李公子。沒摔着吧?”

李元摔得夠嗆,跌跌撞撞爬起來,心中郁卒,卻不敢發作,只得舔着臉讪讪道:“沒事沒事。”

秦珠玉慢悠悠走下樓,從他身邊掠過,輕嗤一聲,也不管他還在唯唯諾諾地道歉。只覺得口吐了一口惡氣。要不是因為有正事要做,秦珠玉必然會狠狠教訓這人一頓。

這廂秦季桓和顧輕舟也沒在意樓下的動靜,兩人沉默對坐下。還未開口,已經有幾絲諱莫如深的味道。

最後還是秦季桓先開了口:“想必你也猜到,我約你來是想商量一下你和小玉的事。”

顧輕舟聽罷,不緊不慢地笑了笑:“我和小玉的事?是商量婚期麽?”

秦季桓見他雲淡風輕的模樣,不由得微微蹙眉,心裏頗有些微妙。不過他向來爽朗坦蕩,幹脆開門見山:“我就直說了吧,你也知道,小玉失蹤這一年,已經和別人行過房,不是清白之身。此前我們以為她是被人欺負或者騙了,你也說不會去計較,也就想着順其自然。哪知,她竟然是和人成了親,雖說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畢竟是拜過堂行過房的,而且小玉她自己也認定了人家,這樣一來,你們的婚事肯定是不可能的。我來和你商量,是希望你們秦家退了這門婚事。何況輕舟你文武雙全,是應該娶一個更好的姑娘的。”

他說完這一席話,顧輕舟并未露出驚訝之色,只是淡淡抿了口茶,輕笑着開口:“玉兒和別人成親,也是因為失了記憶,不算是自願的。何況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怎麽能算數?再說,要和我商量退婚這件事,也理應侯爺和秦大哥出面吧,阿桓你一人和我說,于情于理也說不過去。”

秦季桓愣了愣:“這件事事關顧秦兩家聲譽,我希望能少些動靜,所以便先和你商量了。只要你答應退婚,一切都好說。責任也自然是我們秦家承擔,畢竟是小玉先嫁給了別人。”頓了頓,他又才接着道,“畢竟是她先變了心。顧家要昭告天下小玉不忠不貞,我們也接受。總之,如果解除婚約,我們會首要保證顧家聲譽的。”

顧輕舟轉頭看向外面的街道,似是若有所思道:“我還記得去年我去邊外時,最後一次見玉兒,她還說想要馬上嫁給我。可你現在卻說,她先變了心。十幾年情誼,怎麽可能一年就消失無影,我相信她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我不在乎她這一年和誰在一起,或者是不是拜了堂成了親。我只知道,她是我的未婚妻。”

說罷,他猛得起身,似是不想将這場談話繼續下去。

秦季桓也站起來,伸手攔住他:“輕舟,我希望你好好想想,有些事是強求不來的。”

顧輕舟冷笑了聲:“強求?玉兒是我的未婚妻,全京城都知道,怎麽算強求?那人不過是個盜賊,偷走了本來屬于我的東西。現在不過物歸原主,我有何錯?”

作者有話要說: 鹵煮shi回來了,周末開始連考了三天,差點沒從考場走出來。本來以為考試完畢就松口氣了,可還要等三個星期出成績,淩遲啊,有木有!!啊啊啊啊!!!!

窩知道坑裏的盆友應該差不多忘了這個說的啥了,回頭看看呗,我也是回頭看了才想起來的,原來還挺輕松的。

因為沒大綱不知道還有多少完結,所以鹵煮決定湊整數,寫到100章,要是正文早早完了,番外也要湊足數字。哈哈哈~~

☆、行為不端

待到冬生和秦珠玉來時,發現只有秦季桓一人坐在原處。冬生大致已經猜到一二,小聲問:“顧将軍是不是不同意退婚?”

秦季桓看了眼兩人,點頭:“罷了,我們回去直接同父親和大哥他們說清楚。”他頓了頓,“到時恐怕你會受些委屈。”

冬生還未回應,秦珠玉已經心急火燎拉着四哥道:“如果爹爹和大哥要打書呆的話,四哥你一定要拉着。”

秦季桓搖頭失笑:“這種事情,打一頓算便宜他了,我不插手已經算是仁慈。”

秦珠玉聽了,不愉地癟癟嘴,又看了看冬生,扯扯他衣服小聲道:“書呆,那你就委屈委屈。”

冬生不以為意地笑笑:“這件事上,我确實該受懲罰。”

三人說定,便開開心心去回了侯府。

說來也巧,到了府裏才知道,秦家軍營出了點變故,老侯爺和三位公子臨時趕去了軍營處理,大約要等幾日方才回來,走之前,還留了口信給秦季桓,讓他緊随。

于是,這事也只得暫時擱淺。

而這廂,吃了悶虧的李元,誠惶誠恐不久之後,總覺得哪裏出了問題,後來仔細一想顧秦兩家的淵源,總算是理出了些頭緒。顧小将軍和秦家小姐的婚事,前幾日還傳地沸沸揚揚,想必那書生是個見不得光的身份。

李元這人真才實學不多,但一些上不了臺面的小算盤着實不少。當日,他便去了顧府拜見顧輕舟,旁敲側擊打聽了他和秦珠玉的關系,又假裝說自己曾經見着新科探花的妻子和秦家小姐長得一模一樣。

顧輕舟心中不悅,被人知道自己未婚妻早和別人有染,如何都是高興不起來的。

李元見他不愉的臉色,繼續拐彎抹角道:“那宋探花雖然學識不錯,但人品着實有些問題,我就知道他曾試圖花錢買通監考官。我這人眼中容不得沙子,正在想要不要向翰林院掌院學士張大人舉報。品行不端的人在翰林院,豈不是污了翰林院。”

“是嗎?”顧輕舟微微皺眉。

李元忙不疊點頭:“絕對不假,這可是我親眼所見,他那位同鄉也就是酒樓老板,拿着厚厚一疊銀票去找監考官呢,雖然那幾位大人都沒同意,但探花這品行,着實讓人不敢恭維,當真是為我們讀書人蒙羞。我這人就是眼裏容不得沙子,正準備去翰林掌院郭大人那裏舉報呢!”

顧輕舟點點頭,不動聲色,也不可置否,只淡淡“哦”了聲,頓了頓,又才輕描淡寫道:“李公子也是異鄉人吧,我們顧家向來惜才,如果李公子有什麽需要顧家幫忙的,随時可以開口。”

李元見狀,心下了然,面上露出一抹得意的輕笑。

話說翰林院掌院郭大人,狀元出身,是出了名的迂腐正直,最見不得投機取巧。聽人舉報冬生這看起來腳踏實地的探花,竟然試圖賄賂過科考監考官,自然不能不當一回事,立刻找了監考官大人們查明情況。

果不其然,其中幾人很肯定地證明,當初确實有一名自稱宋探花朋友的年輕人,拿着銀票試圖賄賂他們。這些人說的倒是實話,那年輕人就是張瑾,當初被秦珠玉逼着去打探消息,便發生了這些官員所說的一幕。

冬生對這些事也是知道一二的,不過只當是鬧劇,并沒放在心上,考試總歸是要靠真才實學的。

哪知,自己是如願中了三甲,卻不料那時的鬧劇,竟被人拿來做文章。雖說沒有作弊,但行為不端這項罪名倒委實是坐實了。尤其是遇上耿直的掌院大人。

于是冬生被停了職。

“都怪你,死小玉!要是當初你不要我去找什麽監考官打探消息,也不會害的書生被說成什麽行為不端。”張瑾和秦珠玉蹲在酒樓後院,愁眉苦臉地相互抱怨。

“誰知道你那麽沒腦子,都不認識人家官員,就直接拿着銀票去賄賂。就是你這麽笨才連累書呆的。”

“怎麽就怪我了!我都說我一個商人,哪裏認識什麽監考官,你飛得逼我去,不去還要揍我。”

“就是你的錯!沒見過你這麽笨的人。我都不好意思說你是我的朋友。”

“還說我?你不是侯府千金麽?這點小事還搞不定?就知道連累書生。”

“誰說我連累書呆了!”

“喂喂喂!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別動手動腳!”

本來因為被冤枉行為不端,冬生心情有點低落的,便待在屋內看書平複心情。可不想,外面的兩只,鬧得不可開交,只得默默翻了個白眼,深呼吸一口,來到門口,無語地看着雞飛狗跳的兩人:“你們……夠了吧!”

秦珠玉和張瑾,聽見冬生的聲音,趕緊停手。瞅了瞅他臉上并無太難過的表情,秦珠玉才慢慢挪過去:“這事都怪張瑾,我正幫你教訓他呢!”

冬生白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憤憤不滿,欲辯駁反诘的張瑾,搖了搖頭:“張公子也沒做錯什麽,還不是你非逼他的。再說,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行得正坐得端,別人說什麽我不會在乎。郭大人也對我人品了解一二,我想他不會因為這事特別為難我的。”

“看見沒看見沒?書生都說不是我的錯。”張瑾聽了這話,趕緊打蛇随棍上,朝秦珠玉揚了揚頭。

秦珠玉自知有錯,也不好強行反駁,只氣得暗自捏了捏拳頭。

作者有話要說: 正在努力恢複日更,可能還要兩天找感覺。這章很次,因為是一邊看宇宙最爛選秀中國最強音一邊碼的,湊合着看吧。

我自己也喜歡前面的布衣生活,當然,這個故事最終還是要回歸的。畢竟不準備讓男主所謂的出人頭地。

☆、大禍忽降臨

雖然未涉及舞弊,但行為不端一事,對新科探花來說,卻是可大可小。

翰林掌院郭大人,向來惜才,對冬生這樣平民出生的才子,本是有心培養,卻不料鬧了這出,若他一個不情願,冬生在朝中仕途大致是戛然而止。

冬生實在對做官也毫無興趣,要不是因為秦珠玉,他寧願回鄉做個文書或者教書先生。也少了這些亂七八糟的紛擾。

不過最糟糕的情況還是來臨了,無關翰林院,而是秦家。

秦季桓跟随父兄趕到秦家軍營,處理完事情後。便一五一十将秦珠玉和冬生的事,告訴了父兄。

老侯爺和秦家大哥,當然是震驚又憤怒。好在秦季桓說話還算有些技巧,大部分責任都推在了自家小妹頭上,再加上冬生給他們留下的印象着實不錯,謙遜踏實,雖是平民出生,但靠自己努力考得探花,實屬不易,放在誰家做女婿,都是樁美事。可偏偏秦顧兩家早已結親,而小玉和冬生又是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實在名不正言不順。

不滿歸不滿,到底木已成舟,而且女婿妹夫已經就在眼皮下,想要否認想必是不成了。

秦家父子消化了這消息,立即啓程快馬加鞭往回趕,要當面弄清原委。

不料,還未回到京城,探花郎行為不端流言便傳到幾人耳裏。

秦季桓暗道不好,果不其然,本來在氣頭上,有些搖擺不定的父親和大哥,一聽這謠言,立馬将本來還在心中待定的冬生,一下就劃了一把大大的叉。

快馬加鞭回到秦侯府,秦伯松見妹妹不在府內,立刻向秦季桓問了冬生住處,帶着幾名侍衛,風風火火趕去了張瑾的酒樓。

一行人闖入後院時,秦珠玉正靠在冬生肩膀看他寫字,俨然不知道大禍臨頭。

秦伯松見着眼前清醒,火氣大得直往頭頂冒。蹭蹭地就走上前。

聽到腳步聲響,秦珠玉和冬生同時擡頭,才發覺是秦家大哥,兩人自然都是有些意外。

還是冬生反應快,趕緊起身,朝秦伯松行禮。

哪知秦伯松站定,只冷嗤一聲,并不正眼看他,鼻子裏哼出不善的聲音:“大名鼎鼎的探花郎,秦某可不敢當。”

冬生微微蹙眉,料到大概是自己品行不端一事傳到了眼前這耿直将軍耳中。而自己與小玉的事情,想必秦季桓也已經告訴了秦家大哥。

到底是對眼前人和事,沒有事先準備,一時猝不及防,饒是向來從容冷靜的冬生,也又不由得有些惴惴。

“大哥,你這是怎麽了?”秦珠玉站起來,猜到四哥已經說了自己的事,趕緊挽住冬生的手,“書呆是我夫……”

一個“君”字還未出口,已經被人高馬大的秦伯松一把提起,從冬生旁邊拉了過來,惡狠狠道“你還知不知道廉恥?還未出嫁,就和男子牽扯不清!”

“什麽?”秦珠玉這下可不知這鬧得是哪出了,難道大哥還是不同意自己喝冬生?

這個想法讓她心裏一急,不頂事的四哥,一點都做不上指望,出賣了她又沒幫她搞定大哥。

她準備大叫反駁,人已經被秦伯松扛在肩上,頭也不回地朝外走了出去。

秦珠玉在他大哥肩膀胡亂掙紮,嘴裏哇哇大叫着“書呆”。

到底是自己媳婦,冬生見秦珠玉被捉小雞似的扛着,心裏不忍,想上前阻止,卻被幾名侍衛攔住。

他只得停下,看着消失的人影,無奈地嘆了口氣。

秦珠玉被秦家大哥扛回家後,一獲得自由,就奮起反抗:“大哥,你這是幹什麽,你明明已經知道書呆是我相公,還這樣?雖然他是平民出生,可是他靠自己考上了探花,比那些含着金鑰匙的纨绔子弟,不知好多少倍。”

秦伯松怒氣未消:“探花?那可真是有本事,有本事到拿着銀票去賄賂監考官。”

秦珠玉一聽,才知道是這壞消息壞了事,趕緊辯解:“那件事不怪書呆,是我讓張瑾去幫他打聽消息的,哪知張瑾那麽笨,竟然直接拿銀票給人家。”

秦伯松一聽,更加氣憤,食指戳在她額頭,咬牙切齒道:“你真是鬼迷心竅了,還幫着那種品行不端的人說話。”

秦珠玉氣得跳起來:“書呆沒有品行不端!”

正吵着,秦老侯爺走了過來,秦珠玉見狀,立刻跑動父親身旁:“爹爹,你都知道了是吧?書呆是你的女婿,他很好的,真的很好,你別信那些謠言。”

老侯爺搖搖頭,似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小玉啊!你這離家一年,因為不記得事嫁人了,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但你畢竟是侯府千金,現在也回到了家中,如果所嫁之人不是良人,就算你們拜了堂有了夫妻之實,爹爹也是不同意的。”

秦珠玉哭喪着臉:“你們都不講到道理。”

秦伯松冷眼看着泫然欲泣的小妹,冷冷吩咐小人:“帶小姐回房,沒我的命令,哪裏都不能去。”

待秦珠玉随着下人憤憤走開。一直旁觀的秦季桓才上前,對父兄開口:“爹爹,大哥,容我說一句,就算那位宋先生品行不端,可畢竟小玉已經和她有過夫妻之實,現在他人也就在我們跟前了,我們也不可能當作小玉失貞是意外,還繼續将她嫁給顧家。”

秦伯松雖然憤怒,但這點情理還是能想明白的:“這樣一鬧,嫁給顧家自是不合情理,萬一鬧出去,顧家會失了大面子。而且就算我們不同意那姓宋的,但他總歸是探花郎,勉強算是名滿天下,我們也不能真的将他怎樣。我要再想想……至少得弄清楚小玉和那書生到底是怎麽回事。”

“其實我倒覺得宋先生真的不錯。外面那些謠言,大致也就是小玉說的那樣。”

“不管是真是假,總不能讓他一屆鄉下人,這麽便宜就娶了我們侯府小姐。”秦伯松咬牙切齒,“一想到小玉稀裏糊塗就嫁了人,輕舟再也成不了我妹夫,我心裏就膈應地厲害,連将那死書生撕碎的心都有了。”

秦季桓看他模樣,知他是真的生氣,冬生一頓苦頭是免不了要吃,也不好多勸阻自家在氣頭上的大哥,只想着冬生自求多福。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中~~不過再卡兩到三章就會繼續我的唧唧歪歪之路了。噢耶~~

為了完成我寫這個文時重口味雷文的初衷,窩決定寫一個天雷重口味~~哈哈,不過不會寫太長,因為怕自己被雷shi。

☆、上門受罰

“大少爺,小姐不吃飯,把碗都摔了!”

第二日上午,侯府的小丫頭端着早飯,去給被禁足的秦珠玉送飯,可才進去,就被劈頭蓋臉罵了出來,還将碗碟統統摔在地上。

正在用早膳的秦伯松一聽下人的報告,沒好氣地将手中的筷子一扔:“不吃就不吃,餓死她算了,要出門的話,想都別想。”

小丫頭一聽,這次大少爺是來真的,也不敢勸阻,唯唯諾諾退了下。

只是,這邊小丫頭才退下,府裏的小厮又急匆匆跑來報告:“大少爺,宋先生在外面求見,要不要請他進來。”

這個宋先生自然就是冬生。他在侯府教了兩位小公子一段時間學,府裏的下人自然也是認得他的。

剛剛秦珠玉一鬧,秦伯松本來就煩躁,現下始作俑者送上門,自然是更加憤怒,沒好氣道:“請他進來做什麽?這種品行不端的人,別辱沒了我們秦家的門檻。”

那小厮也不知是怎麽回事,只是奇怪,前些日子,大少爺還稱贊有加的人,怎麽今日連門都不讓進了。

冬生聽到小厮歉意的回絕,心裏多少有數,只溫和客氣地對他道:“小哥,麻煩告訴侯爺和大公子,宋某會在這裏一直等着,直到他們願意見我。”

小厮點點頭,關上門。又搖搖頭走回去,這探花郎脾性極好,也不知哪裏得罪了他家老爺少爺他們。

就這樣等到了下午,秦伯松本來就煩躁,問了家中小厮,知道冬生還在外面候着,氣得牙癢癢,自言自語道:“跟我玩倔,啊?要見我行,我就一并跟你把帳算算,可別到時埋怨,有命進侯府沒命出去。”

說完,對小厮大手一揮:“讓他進來。”

小厮以為他想通了,不想再為難那個好脾氣的探花,趕緊屁颠颠地跑出去請冬生。

在小厮去請冬生的時候,秦伯松将父兄也都叫來身邊,說是要對拐了家中小妹的冬生,三堂會審。

家裏除了秦季桓,對這個突然冒出來說是秦珠玉相公的書生,都不滿得很,自然是同意秦伯松的做法。

冬生進了侯府,待小厮帶他到了地方,一看眼前陣仗,心知今日怕不是免不了吃頓苦頭了。只不過,他想着長痛不如短痛,說清道明,總歸是最好的。再說,小玉同他成親,雖然是失了記憶所為,但他們你情我願,他也并未讓侯府千金吃過多少苦頭,自認行得正坐得端。

他恭敬向衆人行禮,卻不帶一點卑微之色。

秦伯松見他一臉坦蕩的模樣,心中更加不快。直接拍案而起:“宋先生!你和小玉的事,你可明白你犯了多大的罪。”

冬生擡頭看他,道:“侯爺,秦公子,在下和小玉成親一事,确實有失考量,但自認沒有到犯罪這一步,最重要我們是你情我願。”

“好個你情我願!你利用小玉失憶,引誘她嫁給你,這叫你情我願?你欺騙侯府千金,嫁給你個窮鄉下的書生,叫你情我願?”

“我是窮鄉下的書生沒錯,但是我并不知小玉是侯府千金。也不知秦公子的引誘和欺騙,從何而來?”

“好,這些我都可以不計較。但是你靠着投機取巧謀取功名,我們秦家絕對不會答應讓小玉嫁給你這種品行不端的人。”

“在下十年寒窗,每一份功名都憑自己本事考得,從未靠過投機取巧。宋公子相信與否,這個事實都不會改變。”

秦伯松見他不卑不亢,句句不讓,不免惱羞,怒喝道:“你認也好,不認也罷,總之,從今天起,我們秦府不會再讓你踏進半步,也不會讓小玉和你再見面。”

冬生微微一怔,看着秦伯松憤怒的臉,以及其他幾人神色莫變的樣子。終究在心中妥協,不妥協又如何,這裏是高牆深院的侯府,都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人物,他要堅持的清高不過是個笑話。

噗通一聲,他忽然重重跪下:“在下自知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與小玉成親實數貿然唐突,但事已至此,我也早已認定小玉是在下唯一的妻子,只求侯爺和公子不要拆散我和小玉,其他我甘願受罰。”

他這一跪,讓在場幾位着實有些吃驚。

在秦季桓的極力解釋下,侯爺和幾位秦公子,已知曉冬生并未引誘欺騙小玉,甚至連小玉那條小命都是他救下的,而冬生品行到底如何,這些日子的接觸,其實心底也能确定一二。

只是到底是侯府人,優越感總是高于平民,知道是一回事,認可又是另外一回事。堂堂侯府千金莫名其妙嫁給了一位從鄉下來的書生,雖是探花,卻到底也只是七品翰林。門第也相去太遠。

可到底是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他們要強行阻攔,其實最後吃虧的還是小玉。但怨氣總還是要發洩一番的。

秦伯松咬牙切齒地點頭:“我今天就好好教訓你這個拐走我們侯府小姐的鄉巴佬。你可別怪我亂用私刑。”說着,對下人道,“阿福,将我的馬鞭拿過來。”

侯爺和其他幾位包括秦季桓在內的在場人,都心知冬生這一頓皮肉苦是少不了的,也就沒有可以勸阻秦伯松。

啪!

一下,兩下,三下……

秦伯松是典型的武将,手勁自然非同尋常,況且也沒準備手下留情。

幾鞭下來,冬生背上已經是皮開肉綻,只能咬着牙忍住痛。可他越忍,秦伯松便下力更狠。

秦珠玉被關在屋子裏,自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事。

只是一早就心神不寧,隐約聽到外面有什麽動靜,便趴在門上問伺候自己的小丫頭:“外面在做什麽呢?”

小丫頭似乎也不太清楚:“不知道,好像是大少爺在罰誰?”

“大哥真是蠻橫,把我關起來也就算了。府裏誰有得罪他了?”

小丫頭想了想:“好像不是府裏的人,是之前在府裏教兩位小公子讀書的先生。不過先生斯斯文文,怎麽會……”

她話還未說完,秦珠玉已經沖破門口兩個侍衛的阻攔,往外跑去。留下錯愕不已,剛剛反應過來的侍衛,趕緊去追。

作者有話要說: 卡神附體,邊碼字邊要睡着了,應該很多BUg。這幾章質量欠缺,再等我幾章。

☆、受鞭笞

秦珠玉跑到前院,恰好見秦伯松一鞭子狠狠下去。冬生這時也是強弩之末,砰的一聲向前栽倒。

“書呆!”秦珠玉尖叫一聲,跑上前跪在地上,将冬生的頭稍稍扶起來,看見他蒼白的臉,眼睛都睜不開。眼淚一下就滾了出來。

後面追上來的侍衛,見到這陣勢,趕緊過來将她拉開。

可這時的秦珠玉哪管得了這麽多,又心疼又憤怒,被人一拉,火氣全撒了出來,還沒站穩,就将兩個拉住自己的侍衛,狠狠摔了出去,大吼大叫:“滾開!”

“小玉!”秦伯松不滿地怒喝。

秦珠玉這才回過神,看向自家大哥,本來見他嚴肅生氣的表情,心中是有些畏懼,可見着他手中帶血的鞭子,平日的任性勁兒立刻上來了。也不管這是她最怕的大哥,沖上前,朝秦伯松胸口捶了幾拳:“大哥,你為什麽要打書呆?你怎麽這麽壞!”

秦伯松本來見她不聽勸跑了出來,心中就有怒氣,現在竟然還跟他使性子動手,置他這個大哥的威嚴于何地?!

這樣想着,已經是一把将秦珠玉推開:“放肆!你還敢頂撞我!有沒有規矩!看來不給你一點教訓,是不行了。”

說完,一耳光狠狠扇了過去。

這耳光是用足了他半成力氣,啪的一聲,震地整個院子的人,連呼吸都停頓了片刻,之後便是倒吸涼氣的聲音,自然是包括了老侯爺和秦家其他三位公子。

秦珠玉歪倒在地上,一下子有些懵了,也不知道疼,這覺得半邊臉好似麻木了一般。

秦伯松還未解氣,氣哼哼指着她鼻子道:“看樣子,這一年你在外面跟了這個野男人,真的是被教壞了。我今天就打死他。”

邊說着,那帶血的鞭子,又抽向了冬生。

那一耳光,讓秦珠玉沒了之前的氣勢,只是爬在冬生旁邊,跪在地上哭着哀求:“大哥,求求你別打了,我錯了,我不該頂撞你,你說什麽我都聽你的。求你別打了。”

秦伯松正在氣頭上,完全不為所動。

秦珠玉只得趴在冬生身上為他擋着。可這樣秦伯松更加生氣,一鞭子差點落在她身上,幸好他眼明手快,堪堪停住。

而後他直接一把抓起她,将她丢了出去。

冬生聽見她哭得歇斯底裏,心裏難受得緊,卻又沒有力氣安慰他,連叫出她的名字都氣若游絲。

秦珠玉聽了他這微弱的聲音,哭得更厲害,很快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

到了這時,秦珠玉才想起還有爹爹和其他三個哥哥,趕緊跪着爬過去,挨個拉着侯爺和秦家三位公子的衣襟:“爹爹,二哥三哥四哥,你們勸勸大哥,書呆會被他打死的。”

其實,侯爺和秦家三位公子,也早有些看不下去,尤其是秦季桓,不能說冬生沒錯,但總該罪不至此。只是,秦伯松脾氣向來固執暴躁,一旦發作,幾匹驢子都拉不回來。若是在氣頭上,他這個弟弟勸阻,也只是火上澆油。

他看着秦珠玉哭花的臉,又聽見那邊越來越微弱的悶哼。暗暗搖了搖侯爺的手臂,低聲喚了聲:“爹,您看……”

侯爺眉頭微蹙,嘆了口氣,又咳嗽了兩聲,沉聲道:“伯松,住手!”

父親發令,秦伯松自然是立刻停手,只是轉頭略微不解:“爹?”

侯爺看了眼地上的秦珠玉,又瞥了眼不遠處奄奄一息的冬生:“這件事到此為止,他到底是當今探花,若傳出去我們秦家對他用私刑,到時不好交差。”頓了頓,又道,“況且……他到底是小玉的相公。”

說完,起身一甩衣袖,讓人扶着離開了。

秦季桓聽了這話,心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