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臉皮越來越厚 偷偷做些羞羞的事

翌日清晨, 風晚亦睜開眼時邊上已經沒人了,回憶起昨晚的情景,這個omega嘴角揚起了一抹壞笑。

在床上伸了個長長的懶腰, 風晚亦轉了個身, 閉着眼趴在了亓沅睡過的位置上, 眉眼間泛着一絲舒适。

人跑了,信息素還在。

淺淺的玫瑰花香,好似那葉尖積蓄了一夜的露水, 放肆的入侵呼吸道,強勢滌蕩着每一個地方。

Alpha的信息素大多帶着極強的侵略性,只有少數的一些特例溫溫綿綿的,而亓沅的玫瑰花香實際上屬于前者。

奈何主人奇葩性子作祟, 這本該嚣張肆意的信息素愣是變成了後面那種,不過現在不一樣了。

學完生理課的alpha似乎是補全了一些缺失的方面,信息素也開始逐漸變得強勢起來。

說實在話, 如果當初他碰見的是現在的亓沅,那他們之間絕對走不到今天這一步,奈何世事便是這般湊巧,他認識的是沒有攻擊性的亓沅, 喜歡上的是那股經常不知所措的信息素。

情之所鐘時, 風晚亦從玫瑰花香裏感覺到的便不再是壓迫感,而是令他難以自拔的被掌控感。

這是一種屬于AO之間獨有的安全感。

亓沅不知道幹嘛去了,在這個随時有可能被推開門的安靜房間裏,只有風晚亦一個人的呼吸聲,從緩到急,從輕到重,帶着一種極度的隐秘刺激感。

擔憂的事情最終還是沒有發生, 半個小時後,紅唇潋滟,眼角微微泛紅的風晚亦慢悠悠的從床上坐起,渾身上下透着一股舒适過後的慵懶……

“你醒啦,早餐在桌上。”

正在拖地的亓沅聽見腳步聲,擡頭看向樓梯處,果不其然捕捉到了風晚亦的身影。

“嗯好。”

心理素質日漸強大的風晚亦面色淡定如常的下樓,完全看不出在這之前窩在房間裏一個人偷偷幹了什麽羞羞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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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實際上,若是仔細看他的雙眼你就會發現,裏面盤旋着強自鎮定卻仍舊揮之不去的羞澀還有那不曾散盡的綿軟春色,無比的誘人……

只可惜樓下那位姑娘眼瞎,瞎的還挺嚴重。

吃完飯後,風晚亦攬下了收拾的活計,亓沅則開始捯饬小院子。

房子不是很大,除去卧室和書房之外,她壓根兒就沒地方幹活,所以在風晚亦的建議下,她在網上買了個移動窩棚,呸,是移動玻璃房。

這種移動玻璃房原本一般是用來當做花房的,亓沅不養花,弄個防透視放院子裏當工作室剛好。

風晚亦在屋裏收拾,亓沅帶着二狗子到了院兒裏。

二狗子毫無感情的站在門檻上背誦着安裝說明書,亓沅一個人在那裏團團轉。

“午餐時間到,是否訂購外賣。”

不知何時起,從店鋪輔助機器人進擊成萬能保姆的二狗子及時又貼心的詢問。

裝了一半的亓沅擡頭看了看天色,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晚亦,中午吃啥!”

二樓窗戶推開,風晚亦把頭伸了出來。

“我沒什麽胃口,你随便點吧。”

風晚亦這人一忙一累就會這樣,跟小鳥一樣只想啄個幾粒米就算,但你讓他歇着吧,人又要生氣。

亓·真沒辦法·沅無奈的嘆了口氣“那好吧。”

趁着風晚亦睡午覺的時間,亓沅手腳麻利的加快了進度,她多做些事,那個就能少做些,至少不會吃個飯跟鳥一樣,按粒數。

兩人歸置了兩天,終于把這個未來三年的小家弄整齊了。

“走吧,晚上咱們出去吃。”

明天就開學了,雖然只是報到不用上課,但需要的時間也不少,午餐肯定是趕不上一起了。

作為有名的學府聖地,晨曦學院所在的晔城要比他們原先的華城繁華的多。

手牽着手漫步在小道上,沐浴在微涼的空氣中,看着來去匆匆的過往人流和車流,感受着雙手交握,彼此間互相通感的溫度,簡單而又溫馨的幸福感淺淺的萦繞在二人身周。

“原本我以為袅袅炊煙,三兩孩童,安然旁觀便是我餘生所有。”

卻不想世事難料,她居然來到了一個陌生世界,遇上了風晚亦。

風晚亦有些聽不明白亓沅想表達的意思,所以他沒有接話,只是下意識的緊了緊交握的手。

“但現在不一樣了。”

亓沅停下腳步,轉身看着身邊的人。

“我覺得我完全可以子孫滿堂,享受到愛情和親情最好的模樣,我的餘生有你,當若世界。”

臉皮漸厚的風晚亦難得紅了臉。

“嗯,我一定努力讓你實現。”

羞澀歸羞澀,厚了很多的臉皮讓風晚亦抛卻了正常omega的矜持,一點不介意光天化日跟自家alpha說些臉紅的話。

氛圍正好,适合接吻。

兩張臉逐漸湊近……

砰!

劇烈的撞擊聲吓了兩人一跳,瞬間什麽旖旎心思都沒了,心髒突突突的望向事發地。

是一輛紅色的車,不知何故撞向了路邊,直接整個一百八十度倒扣在地上了。

亓沅見狀下意識的看向身邊的人,果不其然已經開始撥打急救電話了。

“哎你幹嘛去!”

亓沅一把拉住了準備往前走的風晚亦。

“去看看情況。”

拗不過風晚亦,亓沅只好跟着他一起往前湊。

越往前湊,亓沅心頭古怪之感越甚。

“你還好嗎?能聽得見我說話嗎?”

風晚亦趴在地上,透着碎裂的車窗試圖和裏面那人說話。

“我已經打了急救電話,他們很快就到了,你一定要保持清醒。”

亓沅站在邊上,看着風晚亦努力穩住車內傷者,心頭的古怪感幾乎快掀起了頭蓋骨。

這感覺很奇怪,她之前也經歷過一次和這個差不多的情緒。

在亓睿去世的那天。

難不成是親戚?

亓沅頂着一肚子的疑惑,安安靜靜的站在一邊圍觀消防員救出車裏那人。

血糊了一臉,看不出樣貌。

作為第一現場發現人,亓沅和風晚亦一起上了救護車,陪着去了醫院。

交了錢把人送進手術室,沒理清自身情況的亓沅等來了交警。

“我們已經聯系付茗暇了的家人,他們很快就能過來,多謝你們的及時通知。”

風晚亦搖頭示意對方客氣了。

“你說剛才那人叫什麽?”

亓沅突然插話,讓正在跟風晚亦說話的交警一愣,不過他還是和煦的重複了一遍。

“付茗暇。”

“謝謝。”

亓沅對着交警道了聲謝,拉着風晚亦告辭了。

“怎麽了?”

察覺到亓沅心情有些不對,風晚亦有些擔心。

“剛才那人你認識?”

她聽見交警說付茗暇三個字的時候,風晚亦不自覺的緊了一下手。

“你不認識?”

這回輪到風晚亦訝異了。

“付氏集團掌權人,也就是你同班同學,付琳琳的母親。”

全球前五百強企業,常年占據慈善榜首,華城的人幾乎沒有誰不知道付茗暇吧。

“她是個alpha?”

“嗯。”

聽見亓沅呼吸驟沉,風晚亦直覺不對。

“到底怎麽了?”

亓沅也沒有瞞他的意思,平複了一會兒呼吸,滿是嘲諷的道。

“我爸那份遺書告訴我,我的母親,就叫付茗暇。”

風晚亦心髒咯噔一聲。

付茗暇現在的伴侶是個omega,另一家企業的大少爺,和她結婚二十多年一直恩愛如初,至少外人看來如此。

付琳琳和亓沅年歲相同,如果不是同名,那付茗暇就是在婚內出軌,而且還抛妻棄女……

這這這。

“會不會是同名?”

這話問的風晚亦自己都沒什麽底氣,姓付的人本就不多,正巧叫這個的人就更少了。

“怎麽會。”

亓沅笑的陰寒。

“我老爸說了,要是沒錢過不下去了,就去找那人,憑着私生女的身份,敲個竹杠讀完大學完全沒問題。”

亓沅這麽一說,風晚亦也知道了這件事幾乎已經成了板上釘釘。

“那你,打算怎麽辦?”

付家的私生女,如果付琳琳不是alpha倒也還好,弄個新來歷把亓沅認回去也是非常有可能的事。

可付琳琳就是alpha,還是個非常優秀的alpha,那麽亓沅就成了永遠見不得光的存在,因為一旦她的身份暴露,會受到沖擊的絕不僅僅只有付氏集團這麽簡單。

雖然他一直堅信這是個法治社會,但對于有錢人來說,一條人命和巨額的財富,是沒有可比性的。

風晚亦越想越慌。

亓沅察覺到身邊人的焦躁,冰凍的心髒剎那放暖,親了親那光潔的額頭,軟色道。

“別怕,我有錢,養得起自己也養得起你,嗯,還有咱的孩子,所以我不需要一個從未謀面的母親。”

額頭的吻帶着安撫的意味,平靜的語調捋平了風晚亦心尖蕩起的波瀾。

“把這件事忘了吧。”

說他自私也好,膽小也罷,他不需要亓沅的身份有多富貴,也不需要她家室有多顯赫,只要這人一直能陪在他身邊就夠了。

“好。”

亓沅雖然應下,但其實她很清楚一件事。

自己和付茗暇之間還有兩筆債,一筆是亓睿的死,還有一筆是生為血親的因果,這兩筆債,總有一天是要算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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