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便宜母親上門 敢動他們我就讓你死
翌日午時, 風晚亦正端着飯菜給亓沅喂食,外頭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溫婵雨放下碗筷起身開門,看着站在門外的精致女子面帶疑惑“你是?”
“你好, 我是付茗暇, 我找亓沅。”
屋裏的風晚亦聽見付茗暇三個字手上的動作一頓, 心跳也漏了一拍,随即啪的一聲放下碗,起身就朝着門口走去。
亓沅的伸出的手因為看不見直接撈了個空, 最後只好無奈的收回來摸了摸鼻梁。
自打風晚亦知道付茗暇是她媽之後,似乎就一直非常忌憚對方,大概是怕她的身份暴露對方對她痛下殺手,關心則亂啊。
“這裏沒有你要找的人, 請你離開。”
風晚亦走到門口就是這麽一句,說完還把他媽往裏一拉直接準備關門。
溫婵雨被風晚亦這一舉動弄得非常迷糊,她兒子的性子本來不是這樣的啊, 怎麽現在一點禮貌都沒有。
不過當媽的自然是不管什麽情況都得信任自己的孩子,所以即便身為教師的溫婵雨覺得風晚亦的态度有問題,她也沒有出聲說什麽。
門并沒有關上,付茗暇伸出了一只手抵在了門上, 風晚亦這邊頓時就使不上力道了。
AO之間的體能差距, 就是這麽明顯。
“你就是風晚亦吧,果然是個俊俏的孩子。”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這付茗暇一副和善可親的态度,讓風晚亦趕人的話哽在喉嚨裏有些說不出,但他仍是不想将人放進去,三個人就這麽在門口僵持了下來。
“晚亦,讓她進來吧。”
屋內傳來亓沅的聲音, 聽見的內容讓風晚亦下意識就想拒絕,但最終這個omega還是抿了抿唇,松開了關門的手,側開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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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晚亦有些生氣,但生氣歸生氣,他還是快步走回了亓沅身邊,一屁股在她邊上坐下了,神情戒備的看着那個進來之後一點不見外,直接坐到側邊的單人沙發上,眉眼含笑看似無害的付茗暇。
亓沅懶懶的靠在沙發上,連個禮貌的眼神都沒給(主要是對不上焦,看也白看)語氣頗為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敢問這位不請自來的客人,光臨寒舍有何貴幹。”
風晚亦原本還有些生氣亓沅就這麽把人放進來,但聽她這麽一開口,又不由開始為她擔心起來。
撇去亓沅生母這個身份,付茗暇還是一個頗為有名的企業家,不管是財力物力還是手段,都不是他們這種普通家庭能夠與之對抗的。
思及此,風晚亦不由用手肘輕輕碰了碰亓沅。
雖然看不到風晚亦此刻的神色,但亓沅可以肯定那雙眼裏閃的是擔心,唔,大概還有一絲責備吧。
對于亓沅毫不客氣的話,付茗暇倒是毫不在意。
“我今天來是有兩件事要跟你說的。”
付茗暇直白的态度讓亓沅來了點興致。
“說說。”
“第一,我是你的親生母親,我想這件事亓睿肯定已經告訴你了。”
亓沅不置可否的唔了一聲,倒也不覺得對方會知道她的身世有什麽奇怪的。
“我不能認你,但我可以給你足夠的生活費,房産,車,這些生活必備的東西我都可以滿足你,只要你把你母親是我這件事爛在肚子裏。”
風晚亦從小就有雙親疼愛,聽見這話立時氣的不行,正想說什麽的時候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背上搭了一只手。
溫暖的掌心帶着安撫的意味。
“第二件事兒呢。”
付茗暇也不在意第一件事并沒有得到答複,反正她的第一目的也不是這個。
“我生病了,需要一個腎,如果你的□□匹配上了,我可以額外再支付你一筆費用,你有其它條件只要我能滿足的我也可以答應你。”
這回不止風晚亦,一直旁聽的溫婵雨也生氣了。
一個連孩子都不管不顧的母親,生病了的時候倒是想起來自己還有這麽個孩子,還那麽恬不知恥的跑過來錢長錢短的。
“付女士,亓沅現在是我們風家的媳婦,她的吃穿用度自有我們操心,我們雖然不像你那麽有錢,但吃穿用度也不缺錢,還沒到需要賣腎養家的地步。”
“你入贅了?”
聽完溫婵雨一番話,付茗暇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亓沅眼瞎,但風晚亦和溫婵雨眼神好得很,他們很清楚的看到了付茗暇眼中劃過的一絲鄙夷。
雖然眼睛看不到,但亓沅耳朵還行,她從那四個字裏聽出了不滿和鄙視。
“我入沒入贅,跟女士你都沒關系,至于你說的兩件事,第一,亓睿一直到死都沒去找你,我自然要承以父志,這第二嗎,就像我媽說的,家裏不缺錢,不至于到賣腎的地步。”
付茗暇對這個答案并不滿意,
“那就換個說法吧,我雖不曾養你,但我确是你的母親,沒有養育之恩也有生育之情,這生恩雖然沒有養恩大,但總歸也是得報一下的。”
風晚亦和溫婵雨齊齊皺眉。
孝之一道在如今的社會幾乎被發展到了極致,甚至可以說到了變态的地步。
即使父母生而不養,孩子卻仍是欠了他們一筆生債,不讨還好,這一開口,那幾乎就是沒有什麽回轉的餘地,如果拒絕,基本上就是受萬人唾罵的下場。
理是這麽個理不錯,但和屋裏兩個擔心的omega不同,亓沅聽見這話卻是噗嗤一笑,一副聽見了一個大笑話的模樣。
她一個人樂了好一會兒,才在一陣詭異的安靜中咳了一聲,冷靜了下來。
“你說的沒錯,你予我有生恩之情,這必須得報,天經地義。”
風晚亦提了口氣,還沒開口就感覺到手被亓沅輕輕捏了捏,只好悶悶的又按捺下來。
“不過吧,這生恩我已經報過了,所以你現在跑來用這個做說辭,實在是有些晚了。”
付茗暇的笑容終于維持不住了。
“你這話什麽意思?”
亓沅懶洋洋的靠在了風晚亦的肩膀上,語氣平平。
“你的病是那次車禍之後發現的吧,你明明有女兒,卻不辭辛苦的專門跑來找我這麽個上不得臺面的,應該是發現她的□□跟你不匹配吧,唔,或者說,連血型都不匹配吧。”
風晚亦和溫婵雨皆是一愣,這話說的啥意思。
付茗暇臉上的笑徹底的斂盡,語氣也開始冷了起來,看着亓沅的眼光完全不像在看自己的孩子。
“你知道些什麽。”
亓沅一點不在意,反正她看不見。
“我知道你差點在夢裏被人害死的時候,卻莫名其妙的在關鍵時刻醒了,成功躲過了一次死亡劫難,我說的沒錯吧。”
付茗暇神色一僵,顯然是被亓沅說中了。
“那可不是因為你運氣好,不該死。”亓沅冷諷。
車禍那天她怕付茗暇沒到醫院就死了,就往她身上畫了個往死符,能夠在關鍵時刻保她一命,也算是償了她的生恩之情。
亓睿的債她原本是打算畢業之後慢慢清算的,結果沒想到這家夥今天居然自己送上了門,還大言不慚的讓她還恩,那她自然也不準備客氣了。
“該說的我都說了,恕不遠送。”
這場話不投機的交談最後自然是以崩盤告終,不過臨走之前付茗暇還是留下了一張名片卡,言明亓沅改變主意的話随時可以聯系她。
這最後一句話的語氣居然有些肯定,亓沅聽見之後不由坐直了身體。
“你要是敢對我身邊的人動歪心思,我就讓你死。”
付茗暇的背影僵了僵,但仍是挺直脊背離開了。
門關上之後,屋子裏的氣氛比之先前冷了幾分。
“你好好的威脅那人做什麽。”
要說之前是憂心,那現在風晚亦就是非常擔心了。
亓沅的身份本就是一個□□,聽付茗暇的語氣也不像是準備認她這個女兒的,她居然還去不自量力的威脅那麽一個有錢有勢的人,之後真的是想不到對方會怎麽使絆子呢。
“放心吧,我雖然沒什麽大錢,也沒什麽權利,但保護你跟爸媽的能力還是有的。”
亓沅說這話的時候底氣十足,那雙明明已經失焦的眼是那麽的明亮而堅定。